沿着大运河南下,在江都就与长江交汇。\。qВ5。

    就在隋、唐两军新丰战事发生的同一天,隋军一万五千先锋到了此地,杨善会在得到杨浩的允许之后,早就备好粮秣的他,立刻率领兵马顺着运河南下。

    江都虽然是重镇,但辅公祏却是在丹阳建都,兵马并不多,因此,当听到隋军杀来,先锋大将又是江淮军中,有着赫赫声威的阚陵,江都守将当即投降,献出了城池。

    阚陵入了城,就看见在一旁低着头的江都守将,问道:“你是张载?”

    “大将军,卑职正是张载!”那守将说道,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还是称呼阚陵为大将军。

    “丹阳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阚陵问道,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攻打丹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亲手将辅公祏千刀万剐才解恨!

    “大将军,辅贼听到大将军杀来,派人固守采石矶、瓜州渡,却让我等守江都,却是给了五千老弱病残!”张载这厮很是愤愤。

    阚陵点点头,暗想看来辅公祏是想要依仗长江之险,安心称霸吴越了。因此,他才会以精兵扼守历来从江北攻打江南的两个要地:采石矶与瓜州渡,而给了张载五千宋军,扼守江都。这江都城池虽然高大,就算有五千精兵也守不住,更何况是五千老弱病残?

    阚陵踱了几步,说道:“这江都城中,依旧插满宋军旗帜,不要换成大隋的。”

    “啊?”张载听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叫过亲兵,喝道:“大将军的话,没有听见吗?传下军命,城中的旗帜不要撤换!”

    阚陵走上几步,说道:“张将军,辅公祏可让你时刻派人回报江都情形?”

    “大将军英明,他的确是让卑职每个三个时辰就回报一次!”张载说着。毕竟在长江以南,虽然辅公祏安排了船只不停巡逻,但江都在长江北部,消息来得更快一些。

    “很好,你到了时间,派人渡过河去,告诉辅公祏一切正常!”阚陵说着。

    张载应声,阚陵却又吩咐一旁的亲兵,道:“速速快马告诉杨将军,就说辅公祏已经派兵扼守要隘!”

    “遵命!”亲兵说着,跨上战马,朝着江都城北奔去。

    “大将军,当初辅贼造反,军中皆知,只是那时他大全在握,又有左游仙、陈正通、徐绍宗等狗贼相助,卑职虽然知道他是杀死楚国公的罪人,却不能报仇,真是可恨!”张载说道。

    阚陵知道张载倒是有几分血性,当下就说道:“张将军,如今你献了江都,正是大功一件,日后平定了江南,杨将军自然会为你表功!”

    张载听了,心中大喜,连声称谢。

    一个时辰后,张载如约,派人赶往丹阳,想宋帝辅公祏禀告军情。

    丹阳,是三国时东吴的国都,那是叫建业,后来又是东晋、南朝宋齐梁陈的国都,当时称建康。丹阳历经数朝营建,气势恢宏,辅公祏在丹阳称帝,大兴土木,宫殿建造的非常华丽,其奢侈,不下当初的隋明帝。

    这时,天色已经黯淡,辅公祏在皇宫内,召见了兵部尚书左游仙,还有将军陈正通、徐绍宗两人。

    “早就听说隋军南下,可是速度为何如此迟缓?”辅公祏说道。

    左游仙这时是宋朝的兵部尚书、东南道大使、越州总管,一身仙风道骨的道袍卸下,却是换成了紫色官袍,倒也有几分模样。这时,听到辅公祏的疑惑,就笑道:“陛下,隋军如今主力正在关中鏖战,三路出兵,又有一支攻巴蜀。就是荆襄,刚刚攻下,也要有兵马守备,那里还有多余的兵马?”

    陈正通听了,也是颇为赞同的摇摇头,说道:“陛下,听说突厥、高丽人也在边境线上耀武扬威,隋军还要驻守边疆,那里有这么多的兵马?”

    徐绍宗接过话头,“陛下,左尚书、陈将军说的极是,以臣之见,隋军是怕陛下出兵,因此故弄玄虚,要不然,据说杨善会已经屯兵下邳,这距离并不远,十余日不见隋军踪迹,想来定是使诈!”

    辅公祏听了,沉吟着喝了一口茶。此时他穿着一身黄袍,一脸的威严。为了过瘾,他准备了好几套龙袍,日夜穿着,脏了就换,反正以江南之富,区区几件龙袍又算的了什么呢?

    “难道,真的是使诈?”辅公祏放下茶杯,问着。

    众人相识一眼,均是点点头,辅公祏的第一心腹当即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

    辅公祏沉默半响,说道:“就算隋军使诈,但采石矶、瓜州渡的防守,千万不可松懈!”只要守住这两个地方,隋军面对汹涌的长江,只能是长叹一声,无计可施。

    辅公祏虽然下令士兵严守这两处要隘,但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想。就在他与左尚书等几人商议了事情之后,当晚,杨善会就率领战舰南下,停驻在江都城北。

    “杨将军,以末将之见,今夜正可偷渡瓜州渡!”阚陵说道。这就是他的用意所在,先让张载麻痹辅公祏,然后率领发动袭击,抢占瓜州渡!

    听完阚陵说完丹阳、江都的形势,杨善会点头称是,很快,刚刚停泊不久的隋军战舰,就再度朝着南方行进。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也正是杨浩刚刚回到渭南大营思索着如何破敌之际,隋军蒙着铁皮的战舰数十艘,接二连三的出现,趁着夜风,扬帆行驶,朝着瓜州渡疾驶。

    河水拍着船舷,发出激烈的响声,阚陵手持陌刃,站在甲板上,死死的盯住前方,劲风吹拂着他坚毅的脸,头发向后飘去,看起来很是飘逸。在他的身后,是当初随他与李靖一起攻打荆襄的江淮军士兵,也是站在劲风之中,对着前方虎视眈眈。

    终于,在一片水声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是那部分的?”

    “是瓜州渡的守军!”张载在一旁解释,随后他就向前走上一步,说道:“这位兄弟,我是江都守将,有事要去丹阳朝见陛下!”

    “哦?是张将军啊!”那人说着,手搭凉棚的看着。这个时候,月亮恰好躲进了云层中,光线很是微弱,而隋军的战舰,在这个时候,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张将军,你忙着去丹阳见陛下,可是隋军来了?”那人又问道。

    “隋军啊?还没有听到消息!”张载说着,又笑了一笑,道:“兄弟,老哥这里有好酒,你喝一点?”

    “好酒?”那人听了先是激动,随后声音一淡,说道:“唉,可惜陛下前几日下达了禁酒令,心中虽想,可是军法如山,想喝也喝不成啊!真是可惜!”那人说着。

    隋军战舰上,阚陵已经能渐渐看清宋军战舰的轮廓,当即低喝一声:“加速,冲!”

    这时,那人忽然有着吃惊的声音:“啊,怎么这么多战舰?”

    “杀!”那人话音未落,只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怒喝。随即一个巨大的黑影猛地撞了上来。

    “轰!”隋军的战舰何其坚硬,包着铁皮的战舰撞角何等锋利,犹如一把尖刀,顿时就将宋军的战舰撞了一个大洞,在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至少十余人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挺挺的击飞,然后“扑通”一声,掉落在水中。

    这些士卒,虽然善水,但事出突然,还是有几人在水中扑腾着,大喊着这救命,全然忘记了自己会水的事实。

    “轰!”

    “轰!”

    隋军的战舰接二连三的冲击而来,这支巡逻的宋军战舰,措不及防之下,顿时发出数声哀鸣,然后接二连三的沉没了下去。

    “有军情!”稍后一些没有被隋军撞到的宋军战舰上,就有士兵大声的叫喊起来,声音带着恐惧。他可怕了,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才能将前方的战舰撞烂?

    沉没中的宋军战舰,有士兵紧紧的抱住木板,随波逐流。这个地方,是长江水势较为平缓的地方,但如果没有船只,在这个深夜,恐怕是活不下去啊!如果能保住一块木板,可以节约很多体力。

    “追,务必一举拿下瓜州渡!”杨善会看到这种情形,当即说道。这里的宋军只是在外巡逻的宋军,在瓜州渡还有大量的宋军,只有及时占领,然后趁着京口的宋军不晓得已经有了异变,趁机夺取京口(镇江),才能逐步扩展。

    隋军将士接到命令,将战舰开的飞快,一路追杀逃跑的宋军。可是隋军的战舰除了利用风力之外,在底舱,还使用人力,宋军的战舰在速度上并没有优势,很快就被赶上,撞成一对废渣。

    “小的投降,不要追了!”很快,仅剩几首宋军战舰上,就有士兵扯了一块白布,在半空中挥舞着。

    “杨将军,就让他们带路,骗开水寨!”阚陵说道。

    “就依将军所言!”杨善会说道。

    很快,在降兵的带领下,隋军很容易的冲进了宋军水寨。这时,大部分的士兵已经休息,措不及防之下,全被一锅端。

    降将之中,有人看到是阚陵,顿时有着喜色,胆子大的,上前说道:“大将军,你可来了!”

    这些日子,这些士兵过得并不好,辅公祏为了清除异己,搞得人心惶惶,有大兴土木,为了建造皇宫,就扣了士兵的军饷,这些士兵怎能不怨声载道,此刻见了阚陵,就诉苦。

    “京口,有多少人马?”阚陵问道。

    “大将军,京口不过一万人马!”有知道的士卒就说道。

    京口离着长江很近,一万人马配合水寨士兵,就不少了,运用得当,足以御敌。

    “杨将军,就让末将带兵突袭京口!”阚陵说道。

    杨浩点点头,道:“给你五千人马如何?”

    “两千人足以!”阚陵说着。

    杨善会有些犹豫,虽说京口不一定有防备,但两千人太少,若是拿不下,就会惊扰了辅公祏,派兵救援京口,那就不妙了!

    “杨将军请放心,京口虽然人马不少,但多是江淮军,只要陵凭这一张脸,就能不战而胜!”阚陵对他在江淮军中的威望很有信心。事实上,原本的历史中,阚陵凭着这张脸,就平定了辅公祏。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阚将军!”杨善会说着,又吩咐一旁的士兵,道:“尽数将江北的兄弟们接过岸来!”

    ps:终于有网鸟,今天下午才搞好,然后又搞了一些东西。网速贼慢,打电话问,电信说是光纤不要猫的,因此网速还没弄好,要稍等,唉,这个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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