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片刻后,疼痛略轻,可从下面传来的异样,却令人更加恐惧。身体如今已是烈焰焚身,后面初时的清凉过后,被另一种感觉取代,直接冲击大脑。小腹的东西一阵阵发涨,欲望彻底复苏。

    安成打个响指,马上就有太监过去,一块浸了药水的软木被放入贺兰骢口中,又有一个太监过去,开始把那只玉势缓缓往出扯,却在玉势即将抽离贺兰骢身体时,又狠狠顶了进去。不出意外,看到贺兰骢弓起身体。

    安成一旁悠然地品起香茗,下面的活,交给那几个太监就可。耳畔是倔强不屈的人的呜咽声,安成知道,他不好受,当然不好受。肢体痛苦和欲望双重折磨,能挺过来的人,他安成还没碰到。眯眼看自己带出来的徒弟,把细针刺入那个会令受刑人最终疯狂的穴位,安成笑得得意。

    大总管,好了。

    安成嗯了一声,道:行了,在旁随时伺候着就可以了。

    贺兰骢此时就像一只刺猬,被锁在刑床上,苦苦熬着,最初只希望老天垂怜,可以昏过去,却不知安成已经把这个希望都给剥夺了。增旺精力的药早就给他下了,他不得不面对这种比炼狱还难熬的刑罚。细针刺激着身体最痛的部位和穴道,可是缓解痛苦的药,却是那种东西,被迫饮鸩止渴,结果就是令自身陷入更痛苦的境地。欲望叫嚣着要发泄,他不知道,有个穴位专门控制男人的欲望,一旦被制住,便无法纾解。那只玉势已经取出,但玉势上涂抹的药,药性霸道非常,从下面隐晦的部位,侵袭他的敏感神经。

    承受已近极限,贺兰骢呜呜了两声,眼神开始涣散

    第四十三章:逃跑的代价(四)

    下了早朝,皇帝百无聊赖地逗着那只虎皮鹦鹉,贺兰,别离开朕,朕忽然有点怕了。你要是走了,朕又孤单了。这么样吧,若是你肯留下来,朕许你偶尔在上面如何?

    皇帝开始许愿,鹦鹉红红的小嘴巴张开,不要、不要,就打皇帝的屁股。

    安荣!皇帝爆喝一声,这破鸟真是破坏心情。

    陛下,何事如此震怒?安荣知道沧澜殿那边的事,虽然是自己最不想见的,却是毫无办法。贺兰骢私匿利器,小福知情不报,任他想什么办法,也无法帮他开脱。

    皇帝没好气地道:把这破鸟送到御膳房去,二两骨,够熬盅补汤了。

    安荣无奈,提起金丝杆,慢吞吞退出,鹦鹉那特殊的声音又传来,还敢逃,还敢逃

    皇帝叹口气,这都过午时了,那边怎么样了?贺兰,你与朕难道一定要走这一步么?朕没想杀高英,那是苦肉计,你为何就不来求朕,只要你这次开口,朕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陛下。宁羽步入书房,陛下,属下无能,没有查出何人对贺兰公子动了杀机。

    皇帝思绪收回,转过身,眉毛拧起,要杀贺兰的不止一伙人,他们大概没想到,朕没有对他处以极刑。朝堂上这两天格外安静,可这不是好事。这次,他们的计中计没完全得手,怕是贺兰还会有危险,都把眼睛放亮点,给朕盯仔细了。

    见安荣回来了,皇帝扯扯嘴角,怎么,这么快那破鸟就熟了?

    安荣扑哧一笑,陛下说笑了,哪有那么快。大司膳不过是让奴才代为请旨,陛下是要清汤垮炖啊,还是红汤烂炖。安荣知道,那只晦气的鹦鹉进了御膳房,最多就是辛苦大司膳好生喂养几天,等皇帝气消了,它又功德圆满回到帝王身边,御膳房的奴才,对这档事一向见怪不怪。

    皇帝呸了一声,那只破鸟,早炖了早省心。

    安荣不理会皇帝如何处置那只鹦鹉,见皇帝焦虑不安地围着御案不停渡步,知道他是等沧澜殿那边的消息,便试探着问:陛下,贺兰公子这边,是不是有些过了?

    皇帝叹气,唉,朕也不想。可一见他那副骄傲的样子,朕便生气。

    陛下,骄傲何罪之有?安荣小声提醒着,先皇当年毁了顾铭洲的骄傲,可他得到顾铭洲的心了么?

    皇帝一怔,转过身,犹豫了下,说道:朕不想那么对他,可朕很生气,他真的不来求朕啊。你知道,这次不是栽赃这么简单的伎俩,是有人借此机会要杀他。那两个女人,朕知道她们能闹,可杀人,朕量她们还没这个胆子。若是杨林,朕也不明白,杨林要贺兰帮他盗东西,如今东西没到手,为何要对贺兰动杀机。他在朕身边,有朕宠,下手机会那么多,他为何要杀对他如此有利的人呢?朕想不通,想不通啊!

    安荣把茶碗递给皇帝,心也跟着飞向沧澜殿那边,顾铭洲当年所经历的事情,如今在贺兰骢身上重演,安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如何不担忧。

    皇帝味同嚼蜡般用过晚膳,终于等来沧澜殿那边的消息。

    小太监跪禀,请皇帝移驾,皇帝执笔的手一下顿住,安荣却是不自然地手下用力,以至墨汁飞溅,晕花了龙案上的飞龙桌布。

    皇帝道:宪王那边,麻烦事还是很多,你过去看看吧

    安荣明白皇帝的意思,把眼里的哀伤担忧统统隐去,躬身退出。

    皇帝走近沧澜殿,便隐隐听到那种发自喉咙,却无法畅快呼出的叫喊声,呜咽着,哽在喉间。

    安成引着皇帝到了刑床旁,此刻煎熬受尽的人眼神涣散,氤氲着一层迷离的水汽,扎满细针的身体,泛着诱人的红光,不时抽动下,却是非常薄弱。

    安成蹲下去,凑在贺兰骢耳边,轻声问道:贺兰公子,你难过么?听者茫然地点下头,安成又问:若是伺候陛下,可以不这么难过,你要不要?刑床上的人摇了下头,却马上又点了下头。

    安成直起身子,道:陛下,这样就可以了。

    皇帝拿过帕子,给贺兰骢额头的汗珠拭去,柔声问:贺兰,你还会想着离开朕么?

    贺兰骢大脑混乱,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在欲望的腐蚀下,现在只要可以令痛苦结束,人家提的要求他都是点头应允。如今的情形,他已经分不清一切。

    贺兰,你来伺候朕,朕让你爽快可好?

    不出意外,贺兰骢点头。

    皇帝转身吩咐,把他放下来,准备侍寝。

    遵旨!安成带着调教坊的太监呼啦跪了一地。

    针被一只只拔出,安成能明显感觉贺兰骢本能的抽搐,心中冷笑,不知好歹。

    有太监抬过盛满热水的浴桶,贺兰骢的束缚一解开,便被他们抬进浴桶中。他们为他搓洗头发,按摩身体,舒活四肢。最后,又把一种透明的,带着幽香的油,给他涂遍全身。

    那边,安成小声和皇帝说着什么,就见皇帝不时点头。

    偏殿的床榻温暖舒适,贺兰骢静静地躺在上面,精神比方才略好,但调教坊的人都知道,一天一夜,此人其实已经疲惫至极,全靠那增旺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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