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大变样（中）
张步亭一夜爆红，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这次电视访谈被无数的股民追逐，争相观看，在接下来的数日内被不断地重播，收视率也跟着高家餐馆股一起创了新高！
“神人啊！”坊间一致赞许。
雷大伯走了老远的路，终于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到达了张步亭所居住的北区贫民窟。他前脚刚踏进贫民窟——
“咦，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呢？”雷大伯在自己的外裤兜里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自己的钱包，他又翻了翻自己的内裤兜，翻到了底，发现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他终于明白，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被小偷偷走了。
他一阵愁眉苦脸，又把后脚踏了进来，正好踩到地上的一块狗屎，“哧溜”一声，连人带脚就向前滑了过去，一直滑，他“啊——”地大声叫喊，可是叫得唾沫横飞也没人来救他，直到撞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才停止了匀速直线运动。
“欢迎光临趣味烧烤摊！”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一件女服务员的衣服，站在烧烤摊前迎宾，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嗨，我是烧烤摊的老板，我们烧烤摊的迎宾刚辞职走人了，所以我临时客串一下。”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走错了。”雷大伯说道，他正了正自己的衣服，一抹自己散落在脸上的唾沫星子，打算立刻拍屁股走人。
“老头！你敢调戏我？”那汉子瞪着眼睛，把脸凑到雷大伯面前，好像要一口把他吃掉。
雷大伯哆嗦了一下：“我……我是不小心踩到了狗屎，滑到了您的烧烤摊上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雷大伯刚一转身，汉子就伸出了一只手来搭在了他肩膀上，雷大伯瞬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大概是从外地来的，不懂规矩吧！告诉你，凡是经过我的烧烤摊的人，都必须买我的烧烤，更何况你有狗屎运，直接撞到了我呢！”
雷大伯一脸衰相：“这样啊……好吧，我买，我买。”
汉子感到很满意：“买多少串？”
雷大伯一摸口袋，吓得一身冷汗——刚才钱不都已经被偷走了吗？
“真是对不起，我的钱，钱，刚才被偷走了，偷得一点都不剩，连内裤兜里藏着的1亿比特币，都被偷得精光，你看……”
雷大伯分明看到了那汉子摩拳擦掌的样子，听到了他劈关节时发出的“啪啪啪啪”的声响。
就在雷大伯感到自己快被那汉子拎起来的时候，一阵狂风吹了过来，接着，脚下的青石板不断发出闷响，旁边的井盖“哄哄哄哄”不停地摇晃着，最后一声巨响，整个井盖爆裂开来，破裂的井盖冲上了天，又跌落在不远处的瓦房上，最后掉到地上，“哐当”一声，正好压死了一只从这里经过的灰狗。
“死！鬼！”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从下水道里传出来。
雷大伯被汉子扔到了地上。
只见井盖里爬出来一个胖胖的女人，她脖子上戴着比狗链子还要粗的银项链，每个手指头上都有一枚银戒指，耳垂上悬挂着用银做的耳环——她就是高林森曾经的雇主——诺亚市那家西餐厅的老板娘，只是雷大伯不认识。
“你个死鬼！居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偷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胖胖的老板娘怒目圆瞪。
“我，我没有啊，我，我天天都在这里卖烧烤，哪里有时间出去偷女人哟！”这汉子刚才还是穷凶极恶的，现在看到他老婆回来了，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
老板娘把一个手环扔到地上：“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我的狗狗小强啊，你连狗眼都睁不开了，你死得好惨啊，暴毙啊，呜呜呜呜……”一个穿着普通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捡起那只刚被井盖压死的灰狗，欲哭无泪。
那汉子对着老妇人吼道：“你不还没死吗？你的狗眼能睁开就可以了！”
老妇人斜视着那汉子：“小伙子，你积点口德吧，小心损了阳寿，性命不保啊。”
老板娘冷冷地对着老妇人说道：“老太婆，他是我的男人，不是你的！还轮不到你教训他！你赶紧给我离开，不然，待会儿刀剑无眼，误伤了你可别来讹诈我！”
老妇人收住了刚才的哭相，将灰狗的尸体放在自己买菜的篮子里，但并没有离开。
老板娘把那个手环又捡起来，伸到那汉子面前，说道：“这就是证据！这是你的手环是吧，你看看上面的数据，啊，你看看，这上面显示你前天晚上有一段时间心动过速！居然达到了每分钟120次！我仔细算了算，前天你不正好就在外地出差吗？说，你到底在跟谁鬼混？”
“我没鬼混，不是这样的，当时心动过速，是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啊？”
“老婆，回家说，成不？”
“你要不跟我讲清楚，我今天就废了你命根子的武功！”老板娘揪着那汉子的耳朵，一起钻进了下水道。
雷大伯也获得了解放。
北区贫民窟到处都是街道，也到处都是破屋子，雷大伯来之前，已经向田野请教怎么走才能找到股神张步亭的家，田野告诉他，股神在贫民窟里住所不定，如果你想见他，你就用暗号。暗号就是对着贫民窟的天空放红色的烟雾弹，他很喜欢红色，他看到之后，如果同意见你，自然会派人来找你的。
可是，雷大伯把自己带来的红色烟雾弹都放完了，连贫民窟的城市管理员都出来制止他再次燃放烟雾弹以免造成雾霾天气了，也没见人来接他，雷大伯感到有些丧气，垂着头坐在一块青石板上。
刚才那死了灰狗的老妇人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他很久，说道：“请问你是？”
雷大伯把自己详细介绍了一番，并告诉她，自己是来拜访股神的。
“哦，那请你跟我来吧，我知道股神住在哪里，但请你不要声张，保持低调。”老妇人对雷大伯说道。
雷大伯狠狠地点了点头。
他们俩经过了一条大街，又在大街的尽头穿过了两条小巷，最后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了下来。
“我们进去吧。”老妇人朝着雷大伯说道。
他们俩进了服装店，径直拿了两件衣服去了试衣间，老妇人先进去，雷大伯随后被店员给推进了试衣间，雷大伯大吃一惊，他想起自己曾经听到**村的毛阿婆说过一些很可怕的事情，说某人去了某家服装店的试衣间，进去了就没再出来过，从此杳无音讯，若干年后被人在国外的某个街头发现，当时那人的手脚都没有了，眼睛也瞎了，头发乱糟糟的，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乞讨，难道自己也要被……
雷大伯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没有想的那么恐怖，因为他们很少发生。雷大伯被推进试衣间后，他发现那个老妇人正在里面等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雷大伯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裤子。
老妇人淡淡地笑了笑，她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试衣间头顶位置的一块不起眼的墙砖，整个左侧的墙壁就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条过道，过道装修得还不错，他们走过过道，进入了一间很简陋的小木屋里。
“这里是……”雷大伯刚要问，就被老妇人打断了话，“你不是想来拜访我吗？这里就是我的家。”
雷大伯大惊失色：“你是股神张步亭？可股神我在电视节目上见过，他是男人啊！”
老妇人地笑了笑，她径直去洗了个脸，回来后就变回了原样。
“原来您就是股神啊，幸会幸会，刚才多有冒犯。”雷大伯起身跟股神热情地握手。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为了挨刀挨少一点，我学会了变脸术，刚才变成了老妇人，你没认出来吧哈哈。对了，你大老远来找我，想必有什么要紧事吧。”股神开门见山。
“咳，我想向您请教一下，高家餐馆这只股票真的会翻十倍吗？”雷大伯问道。
“翻十倍？你可别信这样的话，这些都是江湖传言，大多都是编造出来的，我也只是看好这只股票，但到底能涨多少，只能是天意了。况且今天涨了，明天也有可能跌下去，今天赚了，明天也有可能赔进去，所以还要把握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步亭看了看天。
雷大伯叹了口气，说道：“听你这么说，倒是让我多了一份谨慎。哎，我刚会炒股，一切都还要学啊。”
张步亭笑了笑，问道：“炒股其实很简单，一买一卖，一两天就过去了；割肉卖了，等到再买，或许也要一两个月去了；买了，被套，不卖，几年就过去了；卖了，再也不买，你就顿悟了。”
张步亭一席话，惹得雷大伯哈哈大笑。
雷大伯刚开始还以为股神要跟他讲什么k线什么重组什么填权之类的高深理论，但现在股神讲的都是很浅显的东西，他一高兴，就变得不再拘谨了。
“炒股和读书一样，都是有境界的。炒股有三重境界。”张步亭用手比了个“三”字。
“神人啊！”坊间一致赞许。
雷大伯走了老远的路，终于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到达了张步亭所居住的北区贫民窟。他前脚刚踏进贫民窟——
“咦，我的钱包怎么不见了呢？”雷大伯在自己的外裤兜里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自己的钱包，他又翻了翻自己的内裤兜，翻到了底，发现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他终于明白，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被小偷偷走了。
他一阵愁眉苦脸，又把后脚踏了进来，正好踩到地上的一块狗屎，“哧溜”一声，连人带脚就向前滑了过去，一直滑，他“啊——”地大声叫喊，可是叫得唾沫横飞也没人来救他，直到撞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才停止了匀速直线运动。
“欢迎光临趣味烧烤摊！”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一件女服务员的衣服，站在烧烤摊前迎宾，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嗨，我是烧烤摊的老板，我们烧烤摊的迎宾刚辞职走人了，所以我临时客串一下。”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走错了。”雷大伯说道，他正了正自己的衣服，一抹自己散落在脸上的唾沫星子，打算立刻拍屁股走人。
“老头！你敢调戏我？”那汉子瞪着眼睛，把脸凑到雷大伯面前，好像要一口把他吃掉。
雷大伯哆嗦了一下：“我……我是不小心踩到了狗屎，滑到了您的烧烤摊上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雷大伯刚一转身，汉子就伸出了一只手来搭在了他肩膀上，雷大伯瞬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大概是从外地来的，不懂规矩吧！告诉你，凡是经过我的烧烤摊的人，都必须买我的烧烤，更何况你有狗屎运，直接撞到了我呢！”
雷大伯一脸衰相：“这样啊……好吧，我买，我买。”
汉子感到很满意：“买多少串？”
雷大伯一摸口袋，吓得一身冷汗——刚才钱不都已经被偷走了吗？
“真是对不起，我的钱，钱，刚才被偷走了，偷得一点都不剩，连内裤兜里藏着的1亿比特币，都被偷得精光，你看……”
雷大伯分明看到了那汉子摩拳擦掌的样子，听到了他劈关节时发出的“啪啪啪啪”的声响。
就在雷大伯感到自己快被那汉子拎起来的时候，一阵狂风吹了过来，接着，脚下的青石板不断发出闷响，旁边的井盖“哄哄哄哄”不停地摇晃着，最后一声巨响，整个井盖爆裂开来，破裂的井盖冲上了天，又跌落在不远处的瓦房上，最后掉到地上，“哐当”一声，正好压死了一只从这里经过的灰狗。
“死！鬼！”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从下水道里传出来。
雷大伯被汉子扔到了地上。
只见井盖里爬出来一个胖胖的女人，她脖子上戴着比狗链子还要粗的银项链，每个手指头上都有一枚银戒指，耳垂上悬挂着用银做的耳环——她就是高林森曾经的雇主——诺亚市那家西餐厅的老板娘，只是雷大伯不认识。
“你个死鬼！居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偷女人！你活得不耐烦了？”胖胖的老板娘怒目圆瞪。
“我，我没有啊，我，我天天都在这里卖烧烤，哪里有时间出去偷女人哟！”这汉子刚才还是穷凶极恶的，现在看到他老婆回来了，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
老板娘把一个手环扔到地上：“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我的狗狗小强啊，你连狗眼都睁不开了，你死得好惨啊，暴毙啊，呜呜呜呜……”一个穿着普通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捡起那只刚被井盖压死的灰狗，欲哭无泪。
那汉子对着老妇人吼道：“你不还没死吗？你的狗眼能睁开就可以了！”
老妇人斜视着那汉子：“小伙子，你积点口德吧，小心损了阳寿，性命不保啊。”
老板娘冷冷地对着老妇人说道：“老太婆，他是我的男人，不是你的！还轮不到你教训他！你赶紧给我离开，不然，待会儿刀剑无眼，误伤了你可别来讹诈我！”
老妇人收住了刚才的哭相，将灰狗的尸体放在自己买菜的篮子里，但并没有离开。
老板娘把那个手环又捡起来，伸到那汉子面前，说道：“这就是证据！这是你的手环是吧，你看看上面的数据，啊，你看看，这上面显示你前天晚上有一段时间心动过速！居然达到了每分钟120次！我仔细算了算，前天你不正好就在外地出差吗？说，你到底在跟谁鬼混？”
“我没鬼混，不是这样的，当时心动过速，是因为……”
“因为，因为什么啊？”
“老婆，回家说，成不？”
“你要不跟我讲清楚，我今天就废了你命根子的武功！”老板娘揪着那汉子的耳朵，一起钻进了下水道。
雷大伯也获得了解放。
北区贫民窟到处都是街道，也到处都是破屋子，雷大伯来之前，已经向田野请教怎么走才能找到股神张步亭的家，田野告诉他，股神在贫民窟里住所不定，如果你想见他，你就用暗号。暗号就是对着贫民窟的天空放红色的烟雾弹，他很喜欢红色，他看到之后，如果同意见你，自然会派人来找你的。
可是，雷大伯把自己带来的红色烟雾弹都放完了，连贫民窟的城市管理员都出来制止他再次燃放烟雾弹以免造成雾霾天气了，也没见人来接他，雷大伯感到有些丧气，垂着头坐在一块青石板上。
刚才那死了灰狗的老妇人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他很久，说道：“请问你是？”
雷大伯把自己详细介绍了一番，并告诉她，自己是来拜访股神的。
“哦，那请你跟我来吧，我知道股神住在哪里，但请你不要声张，保持低调。”老妇人对雷大伯说道。
雷大伯狠狠地点了点头。
他们俩经过了一条大街，又在大街的尽头穿过了两条小巷，最后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了下来。
“我们进去吧。”老妇人朝着雷大伯说道。
他们俩进了服装店，径直拿了两件衣服去了试衣间，老妇人先进去，雷大伯随后被店员给推进了试衣间，雷大伯大吃一惊，他想起自己曾经听到**村的毛阿婆说过一些很可怕的事情，说某人去了某家服装店的试衣间，进去了就没再出来过，从此杳无音讯，若干年后被人在国外的某个街头发现，当时那人的手脚都没有了，眼睛也瞎了，头发乱糟糟的，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乞讨，难道自己也要被……
雷大伯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没有想的那么恐怖，因为他们很少发生。雷大伯被推进试衣间后，他发现那个老妇人正在里面等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雷大伯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裤子。
老妇人淡淡地笑了笑，她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试衣间头顶位置的一块不起眼的墙砖，整个左侧的墙壁就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条过道，过道装修得还不错，他们走过过道，进入了一间很简陋的小木屋里。
“这里是……”雷大伯刚要问，就被老妇人打断了话，“你不是想来拜访我吗？这里就是我的家。”
雷大伯大惊失色：“你是股神张步亭？可股神我在电视节目上见过，他是男人啊！”
老妇人地笑了笑，她径直去洗了个脸，回来后就变回了原样。
“原来您就是股神啊，幸会幸会，刚才多有冒犯。”雷大伯起身跟股神热情地握手。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为了挨刀挨少一点，我学会了变脸术，刚才变成了老妇人，你没认出来吧哈哈。对了，你大老远来找我，想必有什么要紧事吧。”股神开门见山。
“咳，我想向您请教一下，高家餐馆这只股票真的会翻十倍吗？”雷大伯问道。
“翻十倍？你可别信这样的话，这些都是江湖传言，大多都是编造出来的，我也只是看好这只股票，但到底能涨多少，只能是天意了。况且今天涨了，明天也有可能跌下去，今天赚了，明天也有可能赔进去，所以还要把握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步亭看了看天。
雷大伯叹了口气，说道：“听你这么说，倒是让我多了一份谨慎。哎，我刚会炒股，一切都还要学啊。”
张步亭笑了笑，问道：“炒股其实很简单，一买一卖，一两天就过去了；割肉卖了，等到再买，或许也要一两个月去了；买了，被套，不卖，几年就过去了；卖了，再也不买，你就顿悟了。”
张步亭一席话，惹得雷大伯哈哈大笑。
雷大伯刚开始还以为股神要跟他讲什么k线什么重组什么填权之类的高深理论，但现在股神讲的都是很浅显的东西，他一高兴，就变得不再拘谨了。
“炒股和读书一样，都是有境界的。炒股有三重境界。”张步亭用手比了个“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