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月儿泪眼朦胧,身躯一阵儿椅,原来,我就是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

    喜塔拉一把抱住她,伸指给她擦拭脸颊上泪水,“女儿啊!咱们女直的女人,想的再多也是无用,总归是要依附强者而生……”

    她说了好一会儿,看女儿犹自呆滞的表情,一咬牙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女儿,你不看娘,也要为你哥哥们想一想,女儿啊!”

    佟雪月儿原本有些止住的泪水,这时候哗哗哗就往下流淌,奴儿哈赤和舒尔哈齐待她极善,真是要什么有什么,甚至,如果她是李成梁的女儿,那么,李如柏这个哥哥的一片痴恋苦心……不管怎么说,佟、李两家生养的恩德,总要去报答。

    她想到此处,心若刀绞,一下扑在旁边架子床上大声哭泣起来,喜塔拉赶紧起身坐到一边去柔声劝慰。

    “你大哥如今袭了建州卫指挥使的职,还授了镇国将军,你若再得国舅大都督的宠,你大哥再拼死给国舅爷效命,日后不敢奢望封侯,说不准也能封个伯……”喜塔拉就不停劝说女儿,在大明,母凭子贵,若奴儿哈赤日后真能封个伯爵,那她真是死也瞑目了,什么是虚荣?这个才是真虚荣。

    许久,佟雪月儿这才擦了泪,一双明眸如水蜜桃一般钟着,哭得有些嘶哑的声音就道:“说罢!女儿要怎么做!”

    喜塔拉大喜,急急拉着她的手就道:“女儿啊!这伺候男人的本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在雪月儿耳边细说。

    大明习俗,母亲在女儿出嫁的时候给女儿传授闺房秘诀,那也是极常见的,若是那三妻四妾的人家,更是要传授固宠的秘诀,当然。在大明固宠最大的秘诀就是生儿子。

    女直人善生养,只看后世鞑清动不动多少王爷夺嫡就能瞧出,就跟兔子似的一窝一窝的兔崽子,这倒跟皇帝有多少女人没多少关系。说实话,历朝历代皇帝女人也不少,却未曾见有鞑清那般,故此这里头的确是有诀窍的。

    喜塔拉给雪月儿传授了许久,恨不得把自己所会的一股脑儿全塞到女儿脑袋里头才好,雪月儿听到后来,就有些似懂非懂。所以说,这处子和老娘们之间的区别,还是极大的。

    看跟女儿说了半天也不开窍,喜塔拉真有后世为人父母瞧孩子学习成绩不好的那种着急和恨铁不成钢,“哎呀!你这孩子脑子里头怎么全是糊糊?我瞧你还是他失的种,伯爷不能这么不开窍……”

    这话就有些不入耳了,雪月儿骨子里头怕也有些蛮夷的性子,虽然方才大哭一场。可是她毕竟在李成梁府上长大,能在那种伯爵府大宅门长大,还能得兄长宠爱。还能把李如柏迷得晕晕乎乎的,自然是属于天生就女人媚骨的,这就跟潘金莲一般,到了西门大官人府上那是如鱼得水,后人总叹是制度把金瓶梅里面的女人全压抑成荡妇**,就跟民国初期民智刚开启的时候一个个文人大喊吃人的礼教一般,未免都是偏颇,后世民煮,就没这种女人了?一样米养百样人,终究还是骨子里头不同。环境造就人不假。但把每一个女人都扔到相同环境,就能造就出武则天、潘金莲、喜塔拉、慈禧么?

    故此,雪月儿眼若烂桃,却依然坐直了身子顶了一句嘴,“如樟、如楠他们不也是脑子里面全是糊糊。”

    李如樟、李如楠这对难兄难弟,那是在和郑乖官吃酒的时候被亲生老妈骂过脑子里头全是肌****子的。故此雪月儿这时辰拿出来反驳喜塔拉。

    “傻女。”喜塔拉恨恨拿指头戳她额头,“你跟他们能比么?如樟袭的是铁岭卫指挥佥事的职,如楠虽然最小,再不济,日后一个副总兵什么的也是跑不掉的,你拿什么跟人家比?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找个蒙古部落嫁了。”

    这话一讲,雪月儿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勿论说的再多,蒙古也好,女直也罢,这时候他们的女人作用只有一个,和亲,这还不是侮辱她们,要知道这已经是贵女的待遇,若是普通女子,也就是一个例比畜产,属于财富的一种。

    打个最简单比方,草原上有兄死弟承兄妻的习俗,咱们天朝或许要骂人家蛮夷不知礼数,可草原上人不这么看,人家还挺委屈,死了男人的女人在草原上活不下去啊!弟弟挺身而出,抗下了这个担子,若是再考虑到嫂子有孩子,这,是何等大公无私的伟大胸怀啊!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草原上女人的地位如何了。

    故此喜塔拉要戳雪月儿脑门,奴儿哈赤点头哈腰把雪月儿送到郑国舅跟前,真是一个奴颜婢膝一般,说自家妹子可堪洒扫,虽说有送妹子的嫌疑,但仔细看了,终究还是为了妹子好,你说嫁给草原上这个大汗那个大汗,听着好听,草原上有什么好的?真要好,俺答汗、土蛮汗这些牛人何必一辈子一次又一次地叩关呢!

    这就是一个同人不同命了,雪月儿脸色一黯,心中悲伤,又有些落泪的趋势,喜塔拉一瞧,赶紧搂住女儿又是一阵儿哄,好歹是把女儿又哄住,这才又老话重提。

    这时候雪月儿就忍不住说了,娘啊n爷不上我房里头来,你说得天花乱坠,那不也是白搭么!

    瞧女儿这话说得傻,喜塔拉就又恼得紧,这也是我肚子里头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就没我的机灵劲儿呢?侯爷不勾搭你,你不会去勾搭侯爷么?真真是,白长一张漂亮脸蛋了,肚子里头一包草……

    “娘年轻时候要有你这么漂亮,何至于此?”喜塔拉恨铁不成钢,男人,尤其是有成就的男人,都喜欢说自己不觊恋美色,可实际上都是口是心非,喜塔拉天赋加苦练,****无双无对,可话说回来了。甭说她这个吹无孔箫的,就算那些吹六孔箫的,一个面目可憎的人来吹和一个绝代娇娃来吹,那效果完全是两样的。

    秦淮河上婊子无数。为何成名的都是美女?朝堂上大佬联袂**,为何单单要点那名妓?即便是钱谦益这个明季最后的文坛盟主,为何纳妾不纳别人偏偏要纳八艳之一的柳如是?

    说白了就是个好色,故此圣人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雪月儿一张脸蛋可谓是冰雪精灵一般,有时候喜塔拉都妒忌,老娘年轻时候咋没这么好看。

    故此喜塔拉有这句话,你漂亮不假。侯爷身边也不缺漂亮女人,总要漂亮又会伺候人,这才是顶儿尖儿的,还好意思说侯爷不上你房里头来?

    “侯爷如今多矜贵的身子?这大明天下有多少事要等着他去操心?你说说,还要来关心你这个小小毛丫头不成?”喜塔拉先是把女儿一阵儿打击,几乎是把女儿说得一文钱都不值了,这才缓缓说:“总要你细细打扮起来,在家里头也要收拢心腹丫鬟。但凡侯爷一回府,你就要凑到跟前去,亲。亲字怎么写?親就是天天见面,你都见不着侯爷,任你长得国色天香,床上功夫颠倒群雄,那都是一个白瞎……”

    不得不说,老娘们的话,有时候也包涵智慧在里头的,只是讲出来有点脏耳朵,不像文人吟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那么好听。可你要仔细一想,三秋见不着,关系再甜蜜,那也要淡了。

    雪月儿被老娘一番话说得有点动心疑惑,喜塔拉乘热打铁,一把扯掉身上诰命衣裳。露出里头衾衣衾裤来,泼泼辣辣地就道:“说不得,老娘为了你这死妮子的幸福,要亲自演示一番了。”

    这幸亏是房里头没伺候的丫鬟,不然就要被这老娘们吓着了……

    这时候,乖官从朝堂上回来,管家莫汝愚迎上去,“老爷,今日朝堂上如何!”

    莫汝愚以前和乖官是大兴县县学的同学,虽然给他做管家,这个情份,就不同普通管家了,何况莫汝愚也知趣,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像是他这会子问一声朝堂上如何,纯粹属于帮衬,说白了就是自己开个头,好让老爷吐槽,要知道,乖官如今的身份,可不许他跟随便什么人都乱说话了,有些话,也就只能在家说说了。

    “把右佥都御史李戼的胡须割了,结果这老东西气出脑溢血,估摸着最好下场也是偏瘫辞官回老家啃老米饭……”乖官笑着把身上大氅脱了递给他,跟在后头的奥真奈美瞧管家把衣裳接了,未免就觉得管家老爷抢了自己的活儿,忍不住拿漂亮的大眼睛去白了一眼。

    莫汝愚可不敢看乖官身边的女人,国舅爷身边美人儿太多,谁人无爱美之心?但是要弄出误会就不好了,就顺着乖官话头说道:“这些个人,放出去也是大贪官,死了倒好,能回家啃老米饭,却是老爷给他的恩典了。”

    乖官笑了起来,人就没有不爱听好话了,“你呀!不懂,他那个就是中风……”莫汝愚本不明白脑溢血,一说中风,明白了,这才晓得为什么叫最好下场,暗中就咋舌,国舅爷现如今做事却是有板有眼了,他也是读书人,如何不懂这些打击异己的手段,这时候就觉得,幸亏自己当初来求凤璋是做管家,若是求个官,凤璋给面子,自己怕也做不来,还是老老实实做管家来得好。

    莫汝愚是个能认清自己的人,当下就不说这个,转而就道:“对了老爷,建州卫指挥使的老夫人今儿上门,说是看女儿……”

    乖官一听,想起来了,奴儿哈赤的妹妹还在自家身边呢,当初奴儿哈赤说是铺纸磨墨、可堪洒扫,自己一直没好意思真把佟雪月儿当丫鬟使唤,毕竟那也是如柏哥哥一直暗恋的女神,再则说,喜塔拉还给国舅爷吹过箫,一想到这个,国舅爷未免就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既然登门了,喜塔拉怎么说也是朝廷的诰命夫人,自己还是去见见罢!

    到了后宅,莫汝愚就不好进去了,乖官屏退众人,就带着奥真奈美,两人往雪月儿的园子去了。

    乖官如今这宅子,是当初赐建给新建伯爷王阳明的,被如今的新建伯爷赔罪一般送给乖官,说实话乖官还有点不习惯,规模太大,而且当年王阳明文人行武事得以封爵,深知被朝堂上无数人眼红,故此自污得厉害,什么叫自污?你总要僭越一番,盖房子只许三架楼阁,你建了五架七架,让言官们在朝堂上一阵喷你,然后朝廷觉得握了你的把柄在手了,反而对你放心了。

    故此乖官走自家宅子,都有些不习惯,容易迷路啊9是奥真奈美平时熟悉自家殿下,看殿下走了半截脚步微微一停开始挠头,就知道殿下迷路了。

    她顿时眯着眼睛微微一笑,总算是有我能做的事情哩!当下走到前头来,“殿下这边走。”穿过两座亭台,涉过一汪人造清池,自假山处拐了个弯,便是一道十三曲的回廊,隐约可见前面的院子。

    两人到了园子里头,早有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瞧见,刚要大声喊,乖官在唇中竖起指头来,走过去问:“老夫人在佟秀房中么?”

    把丫鬟婆子们按下,乖官就和奥真奈美上了楼,上得楼来,便是佟雪月儿的房间,这个房间地势不错,在窗口可远眺假山和修竹。

    这时候喜塔拉衣衫半解,衾裤把浑圆臀部紧紧勒住,雪月儿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她牝户形状,脸色都羞红了,忍不住就捂住脸颊。

    “傻丫头,这有甚丑的?这乃是人生最紧要的事情,若不快活,谁人还肯去生儿育女?”喜塔拉这老娘们倒是瞧得透彻,倒是比许多道学先生还讲到根子上头。

    “为娘跟你讲,不要学汉人秀们半推半就,咱们女直的女人,就是要如母兽一般……”喜塔拉说着,一手往下捂住自己牝户,一手就抱总子床四根圆柱体之一,手臂绕过木柱后噙指在口中,抛了一个媚眼儿,倒也有几许风情,“记住,眼睛一定要看着侯爷,不能躲躲闪闪的,不爽利,那些都是汉人秀们擅长的,咱们女直女人不行,就要别开蹊径……”

    “要主动去扯侯爷的裤腰带,侯爷是矜持的人,但男人么,再矜持,被美人儿倒过来扯他裤腰带,总是会松的。”喜塔拉,一边抚着自己牝户,一边就缓缓叉开大腿蹲下,丝绸的衾裤格外地把**处勾勒清晰,甚至连毛发都能隐约瞧见了。

    “你想必也读过才子佳人书的,那里头说得通透,对付男人么,无非四个字,以牝就之,乖女,你可以试试,无往而不利。”喜塔拉一边给女儿说,一边缓缓伸直腰部,这么一来,整个臀部浑圆饱满地就呈现在眼前,中间最紧要处被几根手指捂住,反倒又添几分神秘诱惑,而喜塔拉这时候转首,从双腿间往后看着佟雪月儿,“女儿啊!你可明白了?”

    雪月儿瞧见母亲这般,只觉得双腿打颤,股间更是油腻腻湿了一片,忍不住就颤声问:“娘你怎么知道侯爷喜欢这些……”

    喜塔拉脸上得意,心说你老娘我可是给侯爷吹过一曲的,正要吹嘘,就听得门想,接着,一个身着飞鱼曳撒,姿容俊美的匈目瞪口呆站在门口定定瞧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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