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琤解释了好一番,沈舒窈仍是不相信。

    最后他有些烦了,没好气地道:“平时在宫中,你与这个皇子好那个皇子好的,我也没有追究你,怎么到了这里不过抱一下,就犯下不赫之罪了?”

    沈舒窈一听之下,更气得捶胸顿足,双眼流泪,“看来我真要去死,才能趁你的意,不会妨碍你了。”

    慕容琤忙又抱住她来哄,“千万别气了,你都流过一个了,要再有个闪失,恐怕以后不能怀了,那我就要绝后了。”

    沈舒窈冷冷地道:“你怎么会绝后呢?中原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你,走到这戈壁滩上也招桃花,以后生出个胡人血统的孩子,那才有意思呢。”

    慕容琤抚摸着她的面庞,这一趟沙漠之行,明显瘦了一圈,怀孕三个月了,身子还是这样轻。

    虽然苦恼她的不信任,可看到她言语中流露出的妒意,还是感到很受用。

    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叹声道:“我若是真有此意,又怎么会逃走呢?我估计她这会子也死心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此地吧。”

    晚上,国王在大殿内设宴款待他们一行,慕容琤拉着沈舒窈坐地一旁,亲手给她整理座褥,为她夹菜布汤。

    国王看到这一幕,对身旁的公主道:“图娅,皇子殿下既已有妻室,夫妻恩爱,你又苦又去插足破坏他们呢?”

    图娅一脸的颓败沮丧之色,如果她晚来一步,自己一定有信心将这位皇子掳获。

    心有不甘地道:“父王,皇子殿下身份尊荣,一定不会只有一位妻室,女儿甘愿为侧室,追随侍奉在他身旁。”

    慕容琤一慌,忙说道:“公主身份尊贵,怎么能为侧室?况且我已承诺过,今生只娶一个女子。”

    国王含首点头,“殿下不仅风采卓绝,还是一个专情重义之人,我不会让公主再给你们夫妻添烦恼的。”

    图娅打量沈舒窈,妒嫉中夹杂着一丝不屑,款款而道:“殿下心目中的这位月亮姑娘,虽然也是天生丽质,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你如此着迷。我对你那天晚上的一番赞美,仍是心存怀疑。”

    慕容琤笑道:“别人不明白不要紧,我自己懂得就好,她对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

    图娅清声道:“我们西域的人,不懂得那些宛转深奥的说辞,她若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就当着大家的面亮出来的,我才会心悦诚服。”

    墨苏国王顿了顿,也微笑道:“本王听说王妃是大容的首辅之女,沈学士是出名的文人雅士,他的千金也应该是一位才女。不如王妃为我们弹奏一曲,或是赋诗一首,让我等西域蛮人也见识一番。”

    慕容琤有些急了,她懂什么才艺,曾教过她一首曲子,两三年过去了也弹不完整,至于作诗,那更是闻所未闻了。

    图娅见沈舒窈静默不语,似有所悟的一笑:“殿下这么才华横溢的一个人,难道娶了一个文墨不通,音律不懂的王妃,那可真是可惜了。不过听说中原的婚姻,都是权利联姻,大概王妃是因为家势良好吧。”

    图娅的话开始咄咄逼人起来,慕容珠在一旁冷声道:“王妃有孕在身,不愿奉陪。你又有什么本事,凭什么来勾引大容皇子,也亮出来让我们瞧瞧吧。”

    图娅豁地站了起来,抽出了手中的剑,“上朝的公主想必也有些不同凡响之处,不如我们先比试比试一下吧。”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起来,大家都有些紧张,沈舒窈仍是云淡风清的模样。

    望向图娅缓声道:“像公主这么既不忠君,又不孝父之人,有什么资格来向我们挑战?”

    图娅一怔,望了父亲一眼,问沈舒窈,“我不忠不孝?你的意思是我对父王不好?”

    国王也忙道:“王妃不要误会小女,她虽有些任性,可对本王很是关心,国内的一应事务也都是她在操持。”

    沈舒窈清声道:“大王沉疴缠身,致使多年无法上朝,公主放着眼前的医者不顾,一心沉缅与男情女爱,争风吃醋中,难道不是不忠不孝吗?”

    图娅一听,忙收回了剑,“难道你会医术,能治好我父王的病?”

    沈舒窈望向国王,坦诚道:“我进殿一看到大王时,就断定您身患重疾,在席间纵观您言行举止,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然后问:“大王是不是感到自己的左胸间时时隐痛,常常咳嗽,而且伴有血丝?”

    国王忙直身来,面露惊讶,“果然是神医啊,王妃说得都没错。”

    沈舒窈笑了笑,刚才她发现国王时不时以手按着左胸,而身后宫女捧着的巾帕上,隐现几点血斑,再联系他的面色,不难判断出来。

    她又瞧了瞧国王的指甲,呈现出暗黑色来,又说道:“我还断定大王体内含有金属毒素,一定曾受过刀剑之伤,有残片留存在体内。”

    国王思索了一下,忙点头,“三年前波斯入侵,我带兵上阵,身上的确中了一箭。”

    又疑惑地道:“难道王妃是怀疑,箭头在本王体内产生了毒?可当时箭头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已经痊愈了。而且,我伤的是肋下,不是胸前。”

    沈舒窈一时怔住了,心想自己太过自信了,正有些尴尬时,图娅却一改刚才的态度。

    庄重地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如果你能治好我父王的病,我不仅不会为难你们,还会致以酬谢,护送你们出去。”

    国王呵呵一笑:“大家先喝酒,等歇上一夜,明天再谈此事吧。”

    是夜,沈舒窈牵挂着这桩心事,来到国王的寝殿,为他细细诊了脉。

    确认他胸前存着金属异物,阻碍了血管的流通,压迫到神经,才会产生隐痛。

    她思索了一番,问国王道:“不知当日取出的箭簇是否还保留着,主治的医官可还在?”

    旁边一个太医走了过来,“当时是下官为大王取箭疗伤的,箭簇虽无保留,不过当时我们缴获了波斯一批兵器,想必能找到同等的原物。”

    过了一会,有侍卫找了一只箭翎过来。

    沈舒窈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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