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天云剑阁以天云剑法闻名武林,一时间几乎问鼎武林门派之顶,一时间没有谁可以与之一较高低!

    而在剑阁如日升天的时候,一位天才少年更是引起了武林的重视。.

    这个人便是天云剑阁的二少爷,也是现在的蛟蓝!

    那是一个百年难得的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已经将天云剑法练至大成,一时间他几乎成了剑客中的第一人,比胡海心更早让人熟知。

    可,世事无常。

    他爱上了一个魔教的女子,而且爱得不可自拔!

    那是一个叫做秦怜儿的女子;她很美,许多人见她一面便再也不可能忘掉她的容貌,而这样的一个女子自然也是高傲的。

    可在高傲的女子也终会有在一个人低下她那颗高傲头颅的时候,而蛟蓝显然做到了这一点。

    年少轻狂的蛟蓝仗着自身一身修为丝毫不将世俗放在眼里,他本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可人一旦要与世俗作对,要么是他有着足够的实力可以左右住世俗的嘴,显然蛟蓝的实力还不够。

    他父亲上一代的剑阁掌门人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做出了这件事情后,责令他不要在与秦怜儿纠缠;可那时候的他又怎么会去听自己父亲的话了。

    蛟蓝依旧我行我素,与秦怜儿更是把能做的都做了。

    两个人,一个轻狂桀骜,一个本就是出身魔门,做起事来自然不会合常理。

    这一切,被那些正道人士所知之后都是愤愤不岔,纷纷前往剑阁向蛟蓝的父亲讨一个说法。

    他父亲又岂会不知这些只是那些正道人士对剑阁登顶的不满前来泄恨罢了,可面对众多的门派指责,他不得不三思而行。

    那一日,天下着雨,雾蒙蒙的,雨中的景象很是模糊,却也让经历了那一日的所有人刻苦。

    蛟蓝被自己的父亲五花大绑,跪在了剑阁的比剑场中。

    周围不光有自己的父亲和大哥,还有剑阁的弟子,几大门派的掌门人。

    剑阁阁主的表情很难几乎是他一生中难色;旁边几位其他门派的掌门人脸色虽然显得很是平淡,可谁都知道他们在不断地窃喜。

    场中唯一一位显出着急面色的人也就只有蛟蓝的哥哥,还新的父亲,下一代的剑阁阁主。

    “云阑,你可知罪!”云晋华的声音很大,很愤怒。

    他的声音甚至遮盖住了那么多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

    这一声出口,众人都是方才想起这位剑阁掌门人的实力已经是尊者之位了,显然这一声不光是对云阑愤怒,更多的是对这些其他门派的愤怒。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可以废掉这位几乎算得上是下一代剑阁掌门人的天才,他们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愿意。

    蛟蓝的原名自然是云阑,他低垂着头,斜眼些昔日在自己面前奴颜卑膝的“伪君子”,内心狂笑不止。

    “罪,敢问父亲我何罪之有啊?”人的骄傲岂是那么容易可以征服的,蛟蓝自然不会这般屈服。

    “大胆,你勾结魔教妖女,这本就是正道人物所不齿……”

    “正道人物?”云阑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语,居然在雨中狂笑不止,那笑声包含了多少的讽刺了?

    云晋华没有出口阻止,仍由他自己在那里不断地狂笑着,似乎这笑声也是他想笑出来的。

    周围那些正派人物的脸色都是变得很难谁也没敢开口,他们现在可没有谁愿意去得罪盛怒之下的云晋华。

    笑声穿插着雨声,不断地在雨中扩散,不断地在所有人的耳边萦绕。

    见云阑笑得有些累了,再也笑不出声的时候,云晋华终于开口了:

    “笑够了?”

    “没……没有……”云阑的语气有些不舒畅,这是持续大笑之后缺氧的表现,他现在正在不断地喘着气。

    “孽子,为父今日可以在这里当着众位掌门的面前保证,你要是同意与那妖女断绝往来,我可以保证不再为难你,也保证没有任何人敢在提起这件事情。”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这威胁不是对云阑的,而是对那些旁观的掌门人。

    可依旧没有谁敢说出什么不妥的话,云晋华的实力太可怕了。

    “父亲,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与怜儿是不可能分开的;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恩?”云晋华有些疑惑。

    云阑则是继续地说道:“父亲,还记得我前几日说想要见你,说是有什么喜讯要跟你说吗?”

    云晋华是记得的,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心情去听他要说什么,各大门派已经在逼迫他惩戒云阑了。

    “可那几日父亲你却一直没有见我,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和你说……”

    云阑突然己的父亲笑了,是那种很温馨,很兴奋的笑;云晋华突然觉得事情怕是越来越难缠了。

    “父亲,你知道吗,我要做父亲了,而你要做爷爷了。”

    “噼啪!”一道炸雷响起!

    云晋华的身子居然退了退,一个唐唐的尊者高手居然被这一道惊雷吓退了两步,任谁也不会相信,可这一幕却还是出现了。

    云晋华此时突然举得不知所措,脑海里回荡着的是云阑那句“你要做爷爷了”。

    在场的人都是变了脸色,云晋华的脸色变得有些茫然,而云阑的大哥云斌的脸色却是有些喜色可一瞥到周围那些掌门人的脸色后,他的脸色顿时又焦虑了起来。

    周围的那些人的脸色也变了,却是变得高兴了起来,他们知道现在是扳倒这个天才的最佳时机了。

    云晋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庇护自己的孩子了,围那些聚集过来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只得做出那个决定了,尽管他也想个还未出生的孙儿。

    “云阑,你当真不与那个……妖……女分开?”

    “父亲,怜儿都有我的孩子了,我为什么还要与她分开,为什么啊?”云阑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是会这样的问自己,他的心彻底地冰冷了起来。

    云斌也是己的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做什么,可他无能为力,他只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改变主意。

    可,云晋华考虑的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剑阁的问题,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云阑,身为剑阁传人,竟与妖女勾结,屡次劝诫还不为所动不配做我剑阁弟子,现,将云阑逐出天云剑阁,不再与我剑阁有丝毫关系!”

    话,云晋华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每个字都说得很重,很慢!

    雨水打湿了他的面孔,谁也不知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掉泪,只知道他的眼睛真的红了。

    “父亲!”这一声不是云阑叫的,而是云斌。

    他突然跪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恳求道:“父亲,二弟尚不懂事,还请你收回这道命令,以后我愿意亲自教导他,让他远离邪魔外道。”

    云斌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会下达这一道命令,可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二弟逐出剑阁,所以他做出了这般动作。

    云晋华却是撇过头去厉声道:“凡我剑阁弟子若是敢为云阑求情一律逐出剑阁!”

    这一声,彻底地葬送了所有人希望。

    云斌无话可说了,云阑更是痴痴地待在了原地。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在这雨中响起。

    众人皆是循声望去,唯有云阑脸色一变,先是一喜然后瞬间变成了忧愁。

    “怜儿,你为什么要来?”

    来的人自然是秦怜儿,撑着一把鹅黄的油纸伞,迈着碎步一步步走向云阑,她右手腕处悬挂着的便是一些银色的小铃铛。

    “我不来,谁又为你撑伞了!”

    伞,遮住了雨,伞下她为他轻轻拭去脸上的雨水,怜惜道:

    “才不在你身边这么几日,你便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呀,我都不知道以后我离开了你,你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你才不会离开我。”

    痴痴的,他笑了,她也笑了!

    旁观的人群中此时却突然窜出了一人,握着锋利的宝剑刺向了秦怜儿。

    云阑此时的手脚被束缚着,根本来不及出手,所幸的是怜儿的武功修为并不低,轻轻地躲过了这一剑,那杀手却是不肯罢手,依旧不断地攻击着。

    “找死!”云阑一声力喝,浑身一震,那本束缚住他的绳索被震裂了开,云阑一招挥出夹带着那浑厚的内力,一掌将那杀手毙命。

    而这时雨中也窜出了两道人影,站到了秦怜儿的左右。

    这二人是魔教的护法,而众人此时也清楚秦怜儿的身份不是一般的魔教女子而是魔教教主的千金。

    云阑既然已经被逐出了云阁自然不可能再呆在这里,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云阑突然再一次跪下,对着自己的父亲鞠了三次躬。

    “父亲的养育之恩云阑不敢忘,不过父亲既然已经将云阑逐出了剑阁,那么云阑这一身剑阁的功夫也该还给剑阁了。”

    说罢,云阑突然快速起身,在自身的身上飞速点过,随后只见他一口鲜血吐出,险些软到在地,被赶上前的怜儿扶住。

    “你,这是何必?”怜儿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没有阻止,她清楚这个是阻止不了的。

    “我既不是剑阁弟子,这身修为自然不能留;对不起怜儿,以后不能好好保护你了。”

    谁也没有想到云阑突然会自废修为,沦为废人。

    云晋华哭了,这一次是真的哭了。

    “让他们离开,谁要是胆敢留他们一步,我云晋华与他不死不休!”

    说话,众人只见一道惊鸿乍现,云晋华已然出剑!

    怜儿扶住云阑,一步步地离开了这里,两人谁也没有再回头。

    故事说到这,蛟蓝突然停住了,因为古楼月的身体不能再支撑下去了,一下昏倒了过去。

    “楼月……”这是古楼月的最后一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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