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大殿,豪华的大殿;他的豪华,并不体现在于它的装饰,似乎这种豪华便该出现在这里。(

    豪华的大殿里,坐的自然是豪华的人。

    蓝袍,紫蛟,这本就是大胆的穿着,可沒有谁会去说不对,因为这人他有这个实力。

    他的手端着白玉酒杯,酒杯很白,可他的手更白。

    他的眼睛盯着下面那几个匍匐着身子仍在颤抖的蝼蚁;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的确是蝼蚁。

    “所以,事情是又搞砸了,是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大殿里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着这声音的回声。

    冷漠的语气像是一道寒气窜入了那些匍匐的人,身体不自然剧烈地颤抖着,是怕,也是惧。

    “尊、尊主,属下该死耽误了你的大事,可至尊盟突然插手,我们当时不敌至尊卫啊,何况尊盟执剑右长老也在哪里。”

    徐若风颤抖地将事情一一禀告了出來,丝毫沒有一点夸张,因为他深刻得明白欺骗眼前这个人的结果。

    他沉默了,摇晃着酒杯里为数不多的酒液,眼里竟闪烁出了一丝兴奋。

    “是啊,二十年了,他的确该回來了。”

    他的语气很尊重,就像是对一个朋友的尊重;是啊,像他这样的人朋友本就不多,可一旦成为了他的朋友,他都是很尊重的。

    可惜,似乎他也就这么一个朋友。

    匍匐的众人知道自己尊主口中的人是谁,他们对那人也是尊重的。

    “尊主,我们接下來怎么做,”徐若风明白尊主刚才沒说处置他们,那么他们已经安全了。

    他将杯子里仅存的那为数不多的酒液一饮而尽,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说道:“等,等看对方有什么动作。”

    众人沉默了,他们沒有丝毫的反抗,他们也沒有一人可以猜出尊主在想些什么。

    尊主的目光移到了台下众人的身上,突然问道:“这一次据说他儿子也出现了,”

    “是的,尊主,那人的儿子的确是现世了,而且武功不低。”

    “废话,他的儿子难不成会是一个废物,”尊主似乎很不喜欢别人这种白痴般的说法。

    看着颤栗的众人,他微微一叹,这些人好歹也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时间了,随开口道:“起來说话吧。”

    “多谢尊主。”这一下却是七人一齐说道。

    “既然你们说那人武功不低,那么他的武功究竟如何,”他很是疑惑。

    而徐若云却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后,说道:“他的内功修为应该是后天顶峰的实力,不过加上他一身武学,一般的宗师高手怕是难以与他一较高下。”

    “恩。”尊主赞叹的点了点头,不过想着如此年轻的先天顶峰高手,他不得不由衷赞叹到这时一个真正的天才。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回尊主,似乎是叫胡楼,他喜欢穿一身白衣。”徐若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加上最后一句,心里似乎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所以便说了出來。

    尊主却是疑惑了,低头沉思后若有所悟,好半晌回过神來,却是呵呵笑道。

    众人看见尊主在笑,可沒有人敢问他为何发笑。

    胡楼、白衣、月依楼……

    想到这些,尊主便在笑,原來这同样是一个孤傲的人,就跟他父亲一样。

    笑,终是止住了,沒有谁可以一直笑下去。

    尊主的目光看向了殿外,仿佛看得很远很远。

    “这个时候了,她也该回來了。”

    徐若风听见此话,一阵激动,忍不住问道:“尊主,是小姐吗,”

    “对,是她,只是不知道这么久了,她还会认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吗,或许不会吧。”

    他终于露出了一丝忧虑……

    月依楼,此时夜魅和佘微澜正在盘算着这几日的账单;淼羽和月霖正在不对地过着招,淼羽这些日子在月霖的比试下收获不少,月霖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剑道大师,可从小耳濡目染情况下的她知道的要比淼羽多得多。

    厨房里一片忙碌,政芸和蝶诺此时正在焦头烂额的忙碌着,不过蝶诺此时却更像是一个师傅一般指点着政芸。

    政芸自从眼疾好了之后便慢慢学着做一些以前她不能做的事情,而政芸又是一个愿意用功的人,所以慢慢地她已经和其他人沒有什么任何的差别了。

    尝了尝锅内正热气腾腾的食物,政芸点了点头知道可以起锅了;看着这个忙碌的背影,蝶诺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动作,看着她。

    蝶诺在笑,可却有一滴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缓缓滑下,最后划过了蝶诺的嘴唇。

    舌头舔了舔嘴唇滑过的泪痕,是咸的,也是涩的,就像是蝶诺那颗心一般。

    “蝶诺妹妹,你把桌上那些做好的菜摆好盘好不好,”政芸突然回头说道。

    蝶诺连忙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脸颊也躲过了政芸的目光。

    政芸将菜盛在了盘子里后,突然幽幽地叹道:“也不知道古大哥什么时候能回來,这些菜他都是喜欢吃的,他、他还沒吃过我做的菜了。”

    蝶诺手里的动作一顿,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贝齿轻咬着嘴唇:“芸姐姐是想古大哥了吧,”

    “恩。”政芸此时却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她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哦,原來姐姐思恋情郎了啊。”蝶诺突然开起了玩笑。

    政芸的脸更红了,她本就是一个爱害羞的人;看着蝶诺那笑容,一时窘道:“妹妹,你取笑我。”

    “呵呵。”蝶诺掩着嘴笑了起來,可那眼里的忧愁又是在担忧些什么了。

    “嫂子,可以开饭了沒,我好饿啊。”月霖此时却是摸着自己的肚子走了进來。

    政芸连忙将各种菜装盘好之后,说道:“好了、好了、谁都沒有你这么馋,连淼丫头都比不上你了。”

    政芸却是沒有在意那一声嫂子,这丫头死活也不改称呼,这样叫着也就习惯了。

    “她啊,此时正在思考我刚才教她的几招剑招了,否者这会怕是和我來抢吃的了。”

    “这么说,你是这会故意教她剑招,好让自己來厨房里偷吃了,”蝶诺的话一针见血。

    月霖却是姗姗笑道:“哎呀,蝶诺姐姐你不要揭穿我嘛,我都不好意思了。”

    “扑哧。”这小笑出声的却是政芸和蝶诺了。

    吩咐下人将菜肴端到了桌上之后,大家也都坐了过來。

    “哇,这么多好吃的啊。”这话显然是淼羽说得。

    夜魅看着桌上的这些菜肴,看着政芸想了想,说道:

    “哎,又是那家伙爱吃的,芸妹妹这几日苦练这些菜肴,他回來怕是有口福了哦。”

    “哦,是啊,容姐姐你不说我都沒有看出來诶,都是哥哥爱吃的,哼,芸姐你偏心。”月霖嘟着嘴有些不满。

    “偏心,”众人都是好奇地看着月霖,政芸到底偏什么心了。

    “哼,芸姐喜欢哥哥,不喜欢月霖,偏心。”

    “扑哧。”这一下大厅里除了月霖和政芸,其他人都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政芸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不敢看众人;微澜此时却是开口道:

    “好了,月霖妹妹,你看你芸姐都害羞成什么样了,别逗她了。”

    “哦,芸姐害羞了啊。嘿嘿……”月霖得意地笑着。

    “哇,好香啊,新儿你看我说我们回來得是时候吧,刚一到家就闻到了饭香。”

    “你那是踩着吃饭的时间來的。”

    “这个,嘿嘿……”古楼月只得姗姗笑着。

    而月依楼此时的众人都似乎是呆立在了原地,缓缓转过身;他,回來了。

    许久未见,他还是那样;白衣、折扇、笑容。

    “刚才是说我的小芸儿害羞了啊,我怎么沒有看见了,”古楼月开口说道,脸上满是笑容,最纯真的笑容。

    “哥。”这下,月霖比谁的速度都快一下扑到了古楼月的怀中。

    “呜呜,你去了这么久,回來有沒有给我买糖葫芦,”

    原來她关心的是糖葫芦,古楼月感到心里一阵受伤。

    “糖葫芦,我身上沒有,不过我身后一位小姐身上有,你可以问她去要啊。”

    月霖偏过头,却看见古楼月身后除了还新姐之外,还有一个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女子,而那女子此时也正在看着她。

    “哥,她是谁啊,也喜欢吃糖葫芦吗,”

    这下轮到了柴宁脸红了,在她看來这么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來了。

    “她了叫柴宁,你可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知道了,她也喜欢吃糖葫芦,这么说,我和她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志同道合的朋友,古楼月嘴角一抽,这么个志同道合也貌似沒啥。

    不过古楼月余光瞄到剑归云的时候却是嘿嘿笑道:“不过,妹妹你现在不应该关心糖葫芦吧。”

    “那关心什么,你这不沒事地站在我面前嘛。”

    “那我们的剑归云让谁來关心啊,”

    剑归云。月霖此时再次将头一偏看见了那么一个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的人,此时他也在看着月霖。

    四目相对,月霖的脸竟渐渐染上了一成绯红,忙离开了古楼月的怀抱,飞快地跑了回去,因为她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很烫、很红。

    这下厅内的人又是笑了起來,毕竟她们可是很少看见月霖这个样子的。

    而柴浩温和宁康云却是看着剑归云,都道艳福不浅啊。

    “芸儿,古大哥都帮你把面子找回來了,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了,”古楼月对着政芸柔声道。

    “啊,这……”一时间,政芸不知道怎么感谢古楼月,愣在了原地。

    古楼月又连忙说着:“这样吧,古大哥不要多的,你就抱抱我,感谢一下就行了。”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随后又移到了政芸的身上,看看她怎么做。

    而政芸此时贝齿紧咬,脸色发红,看着古楼月犹豫着……

    ps:这是本书第六卷,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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