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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了,可依旧有人未曾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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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锋这一夜兴奋地睡不着觉,趁着夜色正浓他走向了剑阁里一处偏僻却又装饰得极为华丽的屋子里。

    屋内是有人的,还不少。

    七个人端坐在屋内,这般时候依旧在调息运气,他们的这般刻苦,昭示了他们本身不俗的实力。

    “都这般时候了,你来做什么?”那七个人之中稳稳坐于正中的人显然是这七个人威望最高的。

    对方的语气不算尊重,甚至有着一丝僵硬,可赫连锋丝毫没有发火,他虽贵为一阁阁主,在这人面前却表现的战战兢兢。

    “赫连是有事情质询各位长老!”

    难以想象这七位居然是长老的身份,可看赫连锋的态度可这七位怕不是六易剑阁的长老了,否则又如何敢这般对赫连锋了?

    赫连锋对着那带头之人说道:“赫连此次是为了这一次试剑大会的魁首而来。”

    “这还用问,以往怎么做的如今便继续怎么做就行了。”长老似乎对赫连锋提出的这个问题很不高兴,语气冷了几分。

    赫连锋连忙开口解释着:“徐长老,此事与之前有些差别啊!”

    “差别,什么差别?”

    “徐长老,这一届魁首的身份我们私下并没有了解清楚,这人就感觉像是凭空冒出的一样;而且他的剑法、剑招更是精妙无比,想必其师父应该是某位剑术大师,而且他还与柴家交好!”

    “柴家,哪个柴家?”徐长老迟疑道。

    “回长老,是江南柴家。”

    徐长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柴家在他们的眼里其实算不得什么,可他们顾忌的是那柴家后面那人的身份与地位。

    “既然他与那江南柴家交好,这一次你且不要动他,他要走便让他走吧!”

    “这……”赫连锋感到一阵不甘,又问道:“徐长老,赫连有一事未明,江南柴家的实力或许底蕴的确要比我这剑阁高上不少,可相比起上云阁来却要相差太多,为什么尊主一直强调我们不要去招惹了?”

    徐长老看了他一眼,这赫连锋的确是有些实力,否则也不可能得到尊主的如此器重,为他提供了许多东西来打造这六易剑阁。

    徐长老轻声一叹说道:“赫连,尊主之所以不让我们这么做,不是因为惧怕那柴家有多大的实力,而是惧怕那柴家身后的一个人。”

    “一个人?”赫连锋闻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难、难不成是尊、尊者?”

    尊者,宗师之上的又一个武学划分,也是目前江湖上所知出现的最高的对武学一途的称呼。

    徐长老点了点头,这柴家背后的确是有一个尊者的存在。

    “江湖上的尊者不是寥寥无几嘛,这柴家怎么会有一个尊者了?”

    赫连锋有些不解,江湖上的尊者何时变得这么多了,就他所知上云阁也不过只有尊者,便是尊主;如果柴家有一个尊者的话,这事情的确难办了。

    “柴家的尊者并不是柴家人,他与柴家的关系中间隔着他的夫人。”

    “这人是谁?”赫连锋忍不住好奇道。

    徐长老苦笑一声,说道:“昔年纵横江湖,能与至尊盟盟主胡海心并称的锦云公子!”

    锦云公子!赫连锋感到一身冷汗,他并没有见过锦云公子,可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太多、太多了,多到了他心里上已经对这人产生了一种敬畏。

    人的名树的影,赫连锋此时也感到对胡楼一事的棘手了,现如今自己怕是不能加害与他了,且不说柴家那背后的锦云公子,就是这胡楼那神秘的身份也是他忌惮的事情了。

    不如,想办法让这胡楼加入我六易剑阁,这样一来百利无一害啊!

    从房子里退了出来的赫连锋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连夜又去一趟自己大弟子的房间。

    貌似康云和胡楼的交情还有些进展……

    清晨一大早,宁康云便来到了古楼月居住的房间前,轻轻地敲打着古楼月的房门。

    “胡兄、胡兄,你在吗?”

    屋内并没有回答,甚至连一丝响动也没有;宁康云又是一阵敲门之声,无奈回答他的只有自己敲门的回音。

    拉住了一个路过的丫鬟询问胡楼是否出去了,那丫鬟只是摇摇头示意不知。

    宁康云垂拉着脑袋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到一道声音说道:

    “康云这么早便来敲我的房门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胡兄……”宁康云匆忙回头,可身后却依旧没人,就连古楼月的那道房门都未曾动过。

    “上面!”古楼月提醒道。

    宁康云连忙退到了院中,抬头望去,果然古楼月此时正躺在屋顶,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胡兄你怎得在这屋顶?”

    “习惯吧!”古楼月懒懒地回道,似乎是才睡醒一般。

    看了看宁康云,古楼月问道:“这一大早的康云找我可是有要事?”

    宁康云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吃饭,你觉得是大事还是小事?”

    “这个啊……”古楼月思考了一会说道:“如果有酒便是大事,没酒的话小事都算不上。”

    说着古楼月已经翻身下屋,在宁康云的不远处站立住了。

    “那么,胡兄请吧!”

    “恩,我问个事?”

    “什么,你说?”

    古楼月想了想问道:“这顿饭不会又是和阁主一起吃吧?这个,其实我这人不是多喜欢热闹的,吃饭的话人少一点还是好的。”

    听着古楼月的问题,宁康云笑了笑,说道:“胡兄不用担心,家师已经有事情去处理了,这饭是家师吩咐伙房给你做的,当然我的也在里面。”

    “哦,这样啊,甚好、甚好!”

    宁康云连忙和古楼月往吃饭的地点而去,而宁康云却是看见了古楼月鞋上的一些泥土有些好奇的问道:

    “胡兄,这泥土怎么回事?”

    古楼月也看了看自己鞋上的那些泥土,笑道:“这个啊,可能是刚才翻上屋顶不知道在哪里沾染的吧!”

    听着古楼月的解释,宁康云并没有在意,在前面继续为古楼月带路。

    而古楼月再看他没有什么怀疑后,这才放下心来。

    古楼月起的比谁都早,在丫鬟和家丁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古楼月便醒了过来。

    他刚才其实是到了昨天那个花园里去了,距剑归云所说花园后紧挨的山峰便是关押思叔所在的地方。

    可惜啊,这一大早上的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看来还是需要剑归云亲自进这剑阁里才好把握准确的方向。

    ……

    早饭匆匆解决过后,宁康云见古楼月在阁内无所事事,想起昨日自己师傅的吩咐,宁康云遂提议到城里四周转一转。

    古楼月心里一喜,却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宁康云一起出了剑阁。

    古楼月并没有回客栈,他在客栈里所有的东西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想必昨晚还新已经将它们取走了。

    一路跟随这宁康云,古楼月对这城本就不熟悉,只得宁康云带路四周游荡着。

    二人一个上午几乎将这城里逛完了,最后在古楼月有意无意地指导下,他们来到了南门。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座客栈,古楼月提议道:“康云,我们走了这么久,这午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今天我做东,如何?”

    “这如何使得,理因是我做东才对啊!”

    “诶,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说好了这顿我请。”说完,便不顾宁康云率先踏入了这间客栈。

    无法,宁康云只得跟了上去。

    点好了菜,古楼月却是一叹:“哎,有菜没酒怎么行了,康云你在这里稍等,待我去问问这老板这客栈里是否有什么好酒。”

    “胡兄,不必了,何必这么麻烦了。”

    “诶,康云有所不知啊,没酒这饭我怕是吃不下去了。”

    听着古楼月的玩笑,宁康云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了。

    古楼月来到了柜台前,往那柜台上轻轻地叩了三下,那正在打着算盘的掌柜抬起了头,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瞧见弃枫叔那带着两撇小胡子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

    “这位公子,你是差了点什么吗?”

    “恩,差了瓶好酒。”

    说完,古楼月又低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弃枫叔装着给古楼月找酒也低声回道:“都已办妥,柴家现如今和汪大哥、少夫人在一起。”

    “恩!”古楼月接过了弃枫叔递过来的酒瓶子后,有吩咐了一声:

    “你们准备一下,差不多这几天就该跟六易剑阁摊牌了。”

    “知道。”

    两人并没有碰面多久,古楼月回到桌上的时候菜还未上齐。

    古楼月和宁康云便边谈边等,古楼月的目光也是在酒楼里到处巡视着,周围除了几个至尊卫之外并没有其他古楼月熟悉的人,就连松奇他到现在也没见过他。

    突然,楼上的角落里出现了一道倩影,依靠在墙边的她虽轻纱罩面,古楼月却依旧认出了她。

    而更让古楼月惊奇的是她的旁边,松奇道长正对着自己在微微笑着,想来他们是故意出来与自己“见面”的。

    “胡兄在看些什么?”宁康云有些好奇,回头看去却是没能发现什么。

    古楼月也收回了目光,说道:“没什么,菜来了。”

    宁康云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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