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月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坐在座位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公子,可这件房间里真的已被这位公子租下了,而且租的时间也比较长,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店老板对着那位气焰及其嚣张的公子说道。

    那公子看也不看店老板,死死盯着古楼月的后背语气极为僵硬地说:

    “告诉我吧,这件房间你付了多少钱,我都给你,不过这房间我要了。”

    古楼月动了,却也只是将身子转过来面对了他。

    一顶镶玉束发冠,脸上写满了趾高气扬,华丽的锦服被腰间要镶着金边的腰带紧紧绑着,而那腰带下尚还配有一块上好的玉佩。

    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可惜啊,白白糟蹋了那身不菲的装饰。

    “房间是我定的,多少钱与你无关,我也没有想过走,所以这位公子,你还是找下一间屋子吧!”古楼月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那公子脸色也没什么不快,开口又说道:

    “两倍,我给你的钱是你支付这间屋子用的两倍,怎么样?”

    店老板此时已退到了一旁,场中的变化他已完全交给了古楼月和那位公子。

    看着对方伸出了两根手指,古楼月轻蔑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不想在理会他。

    “怎么,两倍你还不满意,那三倍,你看怎么样?”他从来不把钱放在眼里。

    古楼月有些无奈地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看着那位公子,古楼月没好气地说道:

    “我想我已说的够明白了,如果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可以问问老板,现在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说完,古楼月走到了床边坐下,而一旁鸣风剑依靠在床角,古楼月微微瞥了一眼。

    “哼,我倒是好奇了,还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他讥讽地说着。

    听着对方的话,古楼月面露微笑,看着他也是说:“我也好奇,有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命过不去。”

    听到此话,人群中顿时一片笑声;此时外面已聚集了许多客人,看着屋内的热闹。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说,心底一怒,指着古楼月骂道:“你小子好本事,我上官雅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口气说话,我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于对方这种威胁,古楼月不屑一顾,不过人群中许多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都还是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上官家族,北方三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族。”

    “而且,这个什么上官雅似乎还是上官家的大少爷啊!”

    此话一出,人群中多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古楼月,得罪了这么一个世家弟子,恐怕日子不会有多么好过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人群中也有着一些对上官雅鄙夷的语气。

    “什么上官家的大少爷嘛,分明是一个草包,真为他们家的那些大人担心这个家会不会败坏在这个草包手里。”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年龄应该不大,声音清脆入耳。

    “宁妹,别乱说话!”人群中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是在责怪那女子先前之言。

    他们说话,上官雅自然是听见了,回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了先前说话的那两个人。

    古楼月也循声望去,却见先前发话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虽然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面容姣好,可在古楼月的眼里也只是一个丫头。

    而在这个小丫头的旁边,是另一位长得颇为俊秀的男子,一张干净的脸,显得有些白皙,此时眼里满是歉意地看着上官雅。

    “上官公子勿怪,舍妹年幼无知言语有些冒犯,还请海涵。”虽是道歉,语气却也淡然,丝毫没因对方的身世而又什么忌惮。

    上官雅本有些不乐意了,不过看着了姿色不错的女子后,笑道:“却也无妨,但不知姑娘芳名?”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跟你又不是很熟。”说完,别过头,看都不再看上官雅一眼。

    她哥哥有些无奈,看着自己任性的妹妹却也只得出口为她辩解道:“上官公子勿怪,舍妹柴宁在家被父母一直娇惯着,脾气有些不太好。”

    “哦,柴宁啊,好名字啊,确实是好名字!”说完,竟闭着眼睛像是在细细体味着。

    看见他这样一幅陶醉的表情,柴宁和她哥哥都是一阵鄙视,古楼月也感到一阵恶心。

    “自然是好名字啊,比起你那什么雅之类的,是要好听得多。”柴宁有些恶心地说到。

    “柴小姐话也没说错,我看这个什么公子啊,是一身的俗气,哪里来的半点雅啊,真真是糟蹋了这个名字。”古楼月突然也开口这样说道。

    他知道今天这上官公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离开了,既然这样倒不如将事情挑开,快些解决来的好。

    “咦,你说的好有道理哦,对了,你叫什么啊?”柴宁趁她哥哥没注意跑进了房间去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宁儿,回来!”她哥哥连忙叫道,可柴宁却是不理,无奈,她哥哥也只得跟着进了屋子。

    “我啊?”古楼月指了指自己,看见柴宁点了点头说:“我叫胡楼,胡来的胡,人去楼空的楼!”

    “胡楼啊,也是好名字哦,你说是吧,哥!”柴宁那一声哥语气有些怪,他哥自然明白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意思,连忙迎合着说:

    “对,没错,好名字,好名字!”

    柴宁有些得意地看着上官雅,这里的人都是好名字,就上官雅的不行,就这一点,也够柴宁高兴一阵的。

    古楼月和她哥哥都是注意到了柴宁的小动作,都是有些偷笑。

    古楼月又问着眼前这位男子:“既然我们的名字都不错,那么想必阁下的名字也该是不错了!”

    男子有些讶然,回了一笑说:“名字好不好却也由不得我说了算的,在下柴浩温,幸会!”

    柴浩温?古楼月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低头细想着。

    而此时人群中却又是一阵的惊呼:

    “柴浩温,那不是江南柴家嘛!”

    “是啊,又是一个世家的大公子;据说这柴家的势力并不亚于北方那三个大家族啊!”

    随着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古楼月终于忆起了自己在那里听说过这柴家了!

    自己的凝萱伯母不就是这柴家的表小姐吗,当年凝萱伯母未曾出嫁的时候,可就是一直待在柴家的;据说和柴家上一代的家主也就是柴浩温的爷爷情同父子,更是与现在的家族也是柴浩温的亲爹,亲如啊!

    “这么说,令尊便是当年以一柄飞雪刀闻名遐迩的柴玉门,柴大侠了!”

    “原来胡公子也知道家父的事情,没错那正是家父。”柴浩温谦逊地点了点头。

    “哇,原来你也知道我爹啊!”柴宁显得有些高兴,为别人知道自己父亲的名讳而高兴。

    古楼月看着显得有些可爱的柴宁,说:“怎么会不知道了;天王洞玉箫,梨花飞雪刀,这四人当年的名声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啊!”

    古楼月口中的四人,自然是,天王李暮冥,书箫公子思源恒,花侠王斐零,飞雪刀主柴玉门!

    “哦,原来我父亲这么有名嘛,我都不知道啊!”柴宁却是有些不知。

    这一点,古楼月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例外,这些事情本就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自己知道这些却也是当初好奇自己二伯在上的那些事情,才从口中知道的一些而已。

    “这也正常,毕竟这也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了解你们柴家却也是因为我的一个长辈和你们柴家有些关联!”

    “哦,却是些什么关联?”这下就连一直在一旁很少说话的柴浩温也是出口问道。

    古楼月正待出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上官雅却是说话了:

    “原来说了这么半天,你却是想要和这柴家扯上什么关系啊,怎么惧怕了我上官家,想要这柴家做你的护山?”

    听着对方尖酸刻薄的语气,古楼月面色一沉。

    “或许我们应该要有一个安静的聊天环境。”说完,古楼月看向了柴浩温的腰间。

    那里,他挂着一柄长剑,这种剑亦可称作是刀,剑的剑身,而最前面的剑刃却是半弧的刀刃,而这也是当年柴玉门所用的兵器形状。

    “柴兄,可否借一下你的佩刀了?”古楼月问着。

    柴浩温有些不解,看着古楼月一旁放置着的宝剑,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向自己借着月环刀。

    不过还是取了下来,递给了古楼月,说:“当然可以,胡兄给!”

    看着净白如雪的刀身,古楼月微微一吹,心下叹道确实是一柄好刀。

    “上官公子,现在我有些不方便还请你离开这里,不然我可是亲自请你出去了!”

    古楼月的话已是他对最后的通告了,可惜上官雅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姓胡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来啊,给我上,把他给我从这里丢出去,这房间本公子要定了!”

    上官雅的一众随从,连忙拔剑相向;古楼月看着这些人,手里的月环微微一晃,却是卷起阵阵刀影!

    “飞雪临世!”几乎是同时,柴浩温和柴宁惊呼出口。

    这一招飞雪临世分明是飞雪刀的刀法,胡楼何曾会,一时间柴浩温和柴宁满是不可置信。

    可,古楼月给他们的震撼却还是没有完了,只见古楼月面对那些将自己围在中间的随从,月环在手里一阵旋转,身形急变,几个动作间便将这些不入流的随从击打在地!

    “冰雪初融!”柴浩温和柴宁又是说道,此时他们已相信了古楼月的那个长辈是与自己柴家有什么关系的,否者他会飞雪刀又该怎么解释了。

    而古楼月的身影动作并没有完,下一刻,古楼月已提着月环奔向上官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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