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淡而无味,不知道这黑乎乎的到底是什么药,计诗仁说是因为我这次下冤域的时候冻了身子骨,所以要喝。

    “计诗仁,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不喝这个啊。”虽然没有怪味,喝起来如同一碗清水。但是我明明没有感觉自己身子又毛病,却要喝这碗黑乎乎的水。

    “等我们成了亲,就不喝了。”语气有些敷衍。

    将碗放在桌子上,等婢女进来将碗收走,回过头去看计诗仁,他正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

    我走过去一把将他手中的书抽了起来,“你看什么书呢。”

    他眼神一眯,发出一股慑人的气息让我感觉浑身一抖。

    “乖,拿过来。”

    他说拿就拿啊,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不拿。”

    书是没有封面的。我一看,上面却都是些画像,仔细一看看的我面红耳赤,这丫的居然那么大喇喇的在房内看春宫图。

    手一抖,就要转身将书砸向计诗仁,丫的太不无正经了。

    结果还未等我转身,胸前便环过一只大手,整个人已经被他从身后拥住,他本就比我高太多,只需要伸手就能轻巧的将书拿过去,然后轻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哦,原来夫人喜欢这个姿势啊,但是为夫觉得今天在街上的那个姿势更好,但是如果夫人喜欢这个的话。后天晚上咱俩可以试试。”

    丫的,这货还有完没完了。

    横在我胸前的手搂的贼紧,我挣脱不开,两手干脆一口气抱住他的胳膊,张嘴啃上。银牙一咬,还是没舍得使劲儿。

    然后我听到了似乎什么落地的声音,随即耳垂出湿痒的感觉,然后一疼,这下可是真疼,疼的我口下也没轻没重。

    结果他丫再一舔,我只觉得一股痒痒从耳垂处传来。

    顾不上再咬他,伸手抓向耳垂出。扣扣,一碰到耳垂就是湿湿粘腻的触感,一手口水。

    “你丫属狗的呢。”又咬又舔。

    “我要是属狗,那你后天就嫁给我了你也属狗呢。”声音从我颈脖处瓮声传来,我发现自从这一次回了冤域。他更粘人了。

    不过,这样的感觉挺好。

    腰间一紧,拉回我的思絮,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不许走神。”

    仍有他缠着我,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了,脸皮厚着呢。

    瞄了瞄掉到地上的春宫图,这货是在为后天做准备?

    心里有些偷笑,这货是准备跟我圆房不躲着我了?

    “计诗仁,后天咱们怎么成亲啊。”在这里看不见白天黑夜,我爹也不在,咱们怎么拜天地拜高堂啊。

    身前的手更用力的将我嵌进他的怀中,他将他的下颚搁在我的脑袋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切交给他的安稳语气,虽然有点疑惑他为什么非要再成一次亲,但是这一次的感觉似乎比上一次更加真实。

    门口传来敲门声,计诗仁这才松开了我。

    “进来吧。”

    进来的婢女恭恭敬敬的福了身子道:“域主,域主夫人,婚轿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计诗仁点头应了一声,“夫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眨眨眼,婚轿,还要特地准备好,感觉好像很特别的样子。

    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去看吧,我等成亲的时候再看。”好像那个时候看就会有惊喜一般。

    他将眼睛弯成一股弯月,眉间面上皆是笑意,似乎我这番话愉悦了他。

    “那你在房里等我。”走的时候还温柔的在我额上印了一记。

    待他出去后,我让人在浴池里备了热水,泡个澡。

    后天我终于知道所谓的婚轿是什么样子了,那是一顶巨大的黑色檐轿,覆着黑纱黑稠,十六人大抬,刚好坐下我和计诗仁两个人。

    婢女替我穿上了黑底白梅,复杂繁琐的厚重礼服,脸色本就苍白,只是淡淡的摸了粉,没有大红。

    计诗仁传了同款的礼服在我旁边,偌大的两个人站在落地镜面前就像是两个精致的白木雕的娃娃,不过计诗仁脸上的笑意洋溢于表。

    而所谓的在冤域成亲,就是计诗仁扶着我坐上那顶轿子,面前有婢女撒花,身后有婢子击鼓,沿街受人叩拜之礼。

    黑纱在我面前无风荡漾,这场景太过熟悉,忍不住闭眼敲了敲脑袋。

    计诗仁温柔的伸出手替我揉了揉,疼痛减轻了一些。

    在路过冤域大门的时候,大门轰然打开,从外进来一名白衣女子,妆容甚叼,看起来美的惊为天人,想了想,我果断伸手捂住了计诗仁的眼睛。

    “她丑,别看。”

    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厌恶之感,不过我跟她似乎是两看相厌,她看我的眼神也同样厌恶。

    计诗仁轻笑一声将我的手按下,目不斜视的看着我,眼带笑意,一点都没瞅着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不过这样很好。

    轻抬下颚,就打算这样路过那个面无表情,眼带恶意的女子。

    而在这时,咄咄逼人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想不到,你这样都还能和她成亲。”言有所指,却不是我能深究的。

    “神女你管的太多了吧,我已经回到了这冤域,在这冤域我做什么你还轮不到你管,这冤域里,我还是能做主的。”

    计诗仁没有回头,淡漠的吐出这一句话。

    “你.”

    “如果神女想来喝杯喜酒,那么欢迎坐下,如果神女只是来讥言讽刺那么冤域的大门开着,就在神女身后。”

    紧了紧手,总感觉计诗仁现在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却已怒火滔天。

    那女子仰天大笑许久,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当然要看你们成亲,怎么说,这亲事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这话说的我莫名其妙,回过头时女子已经不见,而计诗仁回握我的手发了力道,捏的生疼。

    而气势汹汹的绕城之后回到了域主府,白衣女子早已站在了那里。

    我们不拜天地,不跪高堂,只是夫妻对拜。

    与计诗仁相拜之时,眼前一阵恍惚,恍惚间他重叠成了千万个人影,我们不拜天地,不跪高堂,只是夫妻对拜,却这样拜了好多次。宏讨匠才。

    “送入同房。”

    婢女出声,我忍不住轻笑,实是虽然我觉得这抽礼就像是送葬队伍一般,颇为怪异,我却还是异于常人的接受了。

    婢女领我入室,坐在床榻前,一切还是半吊子的有模有样。

    桌子上放着糕点,我却一口未动,自从来了这里,我感觉自己都不会饿了一般。

    门吱吱响动,随即被关上,我就看到计诗仁面带笑意朝我款步走来。

    小心肝儿噗噗的跳,今晚咱们就是要洞房了吗。

    他两只手端着玄青色的酒杯,里面斟着透明色的液体,一只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

    “娘子,咱们的合卺酒。”

    两臂相交,一饮而尽。

    在我手足无措不知下一步改如何进行时,他认真的伸手将我头上的发簪一根接一根的取下,仍有墨发披散而下。

    大概是我看他的眼神太过灼灼,他逐渐靠近我,手下动作未停,伸手将我的腰带解开撤掉,然后抬手,将腰带覆在我的眼睛之上,眼前一片漆黑。

    “计诗仁。”忍不住出声,我都看不见!

    嘴被他一根手指噤声:“嘘!”

    我就要伸手将眼前的黑布拿下,看不到我怎么洞房。

    被他只手握住两腕反剪放在头顶,一个动作利落上身,我被他整个人压在了床上,而他覆在我上方,似乎还能感觉到上空阴影,他直接埋头放在我颈边。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叫夫君,一切交给我。”

    这一声让我软下身子,一切交给他,衣衫尽落,赤身相交,只能听到低喘与软吟,而我仅仅只需要用力的抱紧他的两臂,没有红烛摇曳,没有灯花礼落,一切都在我眼前的黑暗中。

    再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两腿酸软,面上的腰带早已掉落,计诗仁这货也不再床上。

    伸手准备起身,才发现白的吓人的手臂上此刻也是一个又一个的青紫,锦被下的身子更不用说,拒昨晚看不见,但是!那货看起来衣冠楚楚,怎么一上床就是变成了禽兽,开始温柔如水,后面嘶吼如狼。

    正想叫婢女进来,张嘴却发现嗓子嘶哑,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无奈的准备自己起身,却是门口响动,计诗仁一身黑袍走了进来,面带笑意。

    “夫人。”他一开口我就发现他嗓子也喑哑了几分,让我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得了,这下两个人都不要说话了。

    他直接上前,将我裹着整个被子抱了起来。

    “计.”

    “叫夫君。”

    “夫君。”

    “嗯?”

    “你抱我去哪儿?”

    “洗鸳鸯浴。”

    得了,不开口了,任由他抱着去了浴池,浴池水满四溢,热气腾腾。

    我腿酸软站立不得,他直接将被子一丢,抱着不着寸缕的我一同进了浴池内,水浸湿他了袍子,他一手捞着我,一手动作极快的褪去袍子。

    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这么不堪入目。

    “夫君,要不你让我坐在那边吧。”

    我好心开口,这个动作太走火,咱身上还没好呢。

    “不用,咱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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