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乔酒歌好不容易做好了一桌菜,打算让高阳也留下来吃些,毕竟帮她照料了一下午的孩子。

    再次进入婴儿房,婴儿床内空空如也,鹿小琰和高阳全然不见踪影。

    乔酒歌略无语地跑到窗前打开窗户,却看到自家儿子两手抓着两串猪腰子无比开心地骑着高阳在草地上四处乱窜。

    而高阳呢,愣是像条狗似的,满草地乱爬,爬的累了,一抬头,鹿小琰就把手中的猪腰子塞到他嘴边,准他吃一口。

    这特么还是她儿子么,这都成精了好么!

    还有,高阳好端端的一个大人怎么就被一个孩子牵着鼻子走,她明明是让高阳帮忙看孩子,而不是成为孩子的玩具!

    乔酒歌气鼓鼓地冲出门去,鹿小琰一看到乔酒歌,立马收敛了神色,像做错了事情似的,缩在高阳的怀里,无辜地眨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但是乔酒歌也总不至于把这件事的全部责任怪在一个婴儿身上,于是她自认而然地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了高阳的脑袋上。

    吃晚饭的时候,高阳可怜兮兮地捧着一大碗白饭,低着头时不时哼唧几声,后脑勺上刚长出的头发“无端”消失了,露出青黄的头皮来。

    高阳擦了擦眼泪,分外心疼自己的头发。

    明明都是这小子惹事,一开始他确实是按照乔酒歌的吩咐,死死地守在婴儿床边防止他越狱来着,可守了一会儿,他就嘴馋了,寻思着去窗

    外烤几串猪腰子再进来也不会怎么样。

    就在他专心致志烤猪腰子的时候,鹿小琰就趁着这个间隙顺利越狱,并像个好奇宝宝似的,跟着高阳爬到了草坪上,于是就越发不可收拾地

    演变成乔酒歌看到的一幕。

    “小酒,真的是他先用猪腰子引诱我的……”高阳哼哼唧唧地指责着装无辜的鹿小琰,手上的筷子在众多的菜肴中巡视了一圈后,又落到了

    自己碗里的白饭上。

    乔酒歌满不在乎地帮鹿野盛了一大碗饭,又分外贴心地帮他夹了许多菜,鹿野始终面无表情地吃着,基本上乔酒歌帮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

    高阳满脸同情地看着鹿野摇了摇头,继续扒着碗里的白饭。

    乔酒歌客气地把桌上几盘黑乎乎的菜肴往高阳面前推了推,“你怎么不吃菜,不要客气,吃啊!”

    自从鹿野变成现在毫无感情的模样后,一日三餐的担子就彻底落在了乔酒歌的肩膀上。

    知道这时候她才想起鹿野的好,那会而自己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他们两个人完全是调换了位置。

    乔酒歌的厨艺经过一个月的打磨,终于从难看、难吃、吃了会死的级别顺利上升到了难看难吃,吃了不会死的级别。

    这简直就是一个质的飞越!

    桌上那几盘黑乎乎的菜可都是她几个小时来辛辛苦苦的成果,虽然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了,可起码吃了不会死!乔酒歌对此感到自豪。

    “不用不用。”高阳腼腆地挥动着筷子,大口大口地扒着白饭,眼睛在各种黑乎乎的菜肴上巡视了一圈后,一脸沉痛地低下头,继续吃白饭

    。

    “师兄你嫌弃我的厨艺不好?”乔酒歌笑盈盈地问着高阳。

    可高阳哪里还敢说实话?连忙胡乱摇头,“师妹你的厨艺绝对是进步了不少。”

    乔酒歌满心欢喜地朝着高阳的碗里夹了一大筷的菜,“那你吃啊……”说到这里,声音还是柔和的,紧接着,突然变调,改为怒吼状态,“

    吃啊!”

    高阳被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几乎是泪流满面鼻涕纷飞的状态,抓着筷子颤啊颤地伸向了碗里的菜。

    才吃一口,就满脸吃到屎的表情,几乎都没敢细细咀嚼就囫囵吞下肚子。

    “师兄,到底有那么难吃吗?”

    “不不不,绝对不难吃,是我猪腰子吃多了,肠胃不好,哎哟……哎哟,肚子好痛,师妹我要拉肚子了,看来是猪腰子吃坏肚子了,我这就

    去解决一下!”

    谁知还没跑两步,又被乔酒歌揪住了衣服抓了回来,细声细语道:“夹紧,憋回去,吃了这些再走。”

    说着,就把所有的剩菜全部倒进了高阳的碗里,高阳的脸都绿了。

    鹿小琰坐在一旁抱着奶瓶一边喝一边咯咯笑着,幸好自己还没到断奶的年纪。

    等到高阳硬着头皮吞掉所有剩菜后,乔酒歌迅速收拾着碗筷。

    高阳就像是快死了似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捏着喉咙艰难地凑到了岿然不动的鹿野身边,“哥们儿……麻烦告诉我,你是怎么咽下去的,

    你难道就没有半点味觉么,这么难吃你都吃得下去!还吃的津津有味!”

    高阳捶了捶心口,郁郁寡欢地躺在地板上,鹿野从始至终只是低下头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理会他。

    他怎么就没有味觉,味道的好坏他都能尝得出来,只是他是个没有感情的躯壳,自然也就没有了好恶之分,面对好吃的东西,不会有喜欢或

    者是开心的情绪,面对难吃的东西也谈不上厌恶。

    鹿野没有再管高阳,径直站了起来,熟门熟路地去洗了澡,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他不用睡觉,躺在床上只是为了方便睁着眼等天亮,因为他发现每当他站在窗边不动等天亮的时候,乔酒歌都睡不安稳。

    反正他在哪里等天亮都无所谓,既然自己躺着能让她睡得安稳一些,那就躺着。

    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管,早早地躺在床上,可是乔酒歌不行,现在家里的一切都要她来收拾,哄完孩子还要坐在客厅抱着抱枕看一会儿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喜剧,幽默的台词和夸张的动作让乔酒歌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眼角就掉出眼泪来。

    鹿野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听着乔酒歌接连不断的笑声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喜怒哀乐,他以前也曾经有过这些情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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