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学校进行了一次考试。
    经过星远孜孜不倦的学习,虽然他没有进入年级前100,但122的排名也是很不错的。
    徐默看着星远的成绩单,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想象中该有的喜悦。
    徐默眼中有光芒微光跳动,过了半响他才勉强展露笑容。
    “你用功起来进步还挺快的,但是——”
    徐默指着其中一栏成绩道:“你看看这门课,零分!满分两百,你零分!你知道这中间差多少人吗?”
    星远越听越心虚,他低下了头,脚悄悄地向后挪了一步。
    徐默恨铁不成钢,他捂着头叹息道:“无论怎样,《宇宙文明通史》这门课你都得好好学。我实在是想不通,哪怕你选择题乱写,也该有几分呀!”
    星远头皮发麻,心更虚了。
    他小声支吾:“我不清楚,当时考试的时候有点困,就睡着了……”
    徐默眼皮狠跳,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他内心的气愤并不及于表面,甚至于当他发现星远有一门课拉分时,他内心多了些不见光的轻松与窃喜。
    当然,这种想法刚一有便被他掐断,徐默不敢细想。
    他瞥了眼某人不成器的样子,摆了摆手,此事就算划过。
    不远处的张信看到这一幕,他靠在椅子上讥笑。
    虚伪。
    他作势将书打开,脑中却思绪万千。他用手按住太阳穴,眼睛微眯。
    张信的精神力是b+,距离a很近。但是,目测华星远的学习效率,这明显不像是a所该有的。
    他不妨做一个大胆的假设。
    假如华星远的精神力在s以上,甚至……2s。
    张信笑了。
    如果是真的,他想赌一下,这两人到底能走多久。
    他手指在课本上划过,回想起自己平日的生活,张信的眼中涌现出野心。
    人不能总是被动下去,哪怕没有路,他都得想办法给自己踩出一条路。
    ——
    过了这些天,艾斯利的伤口也勉强合住了。只是他仍不能有大幅度动作。哪怕是起床穿衣都得注意,日常伸懒腰更要尽量避免。
    艾斯利缓缓从床上起身,腰上伤口隐隐作痛。他皱眉“嘶”了声,又莫名其妙笑了。
    他将腰带扣上,硬质布料贴合他的身体,勾勒出肩上的肌肉。
    似是想到什么,他回过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轻盈的脚步声到温热的地铺处停止,空气中仅剩少年浅浅的呼吸声。
    星远正在酣睡,卷翘的睫毛挂着泪珠,原本白皙的面颊因为被窝过热而泛红。
    少年颇不满意,人直接一翻身,将被子压在身下,口中这才发出了满意的“哼唧”声。
    然而,因少年的翻身,艾斯利下意识转过头将视线回避。
    只见在昏暗的光照下,星远也不知道晚上经历了什么,竟将那件上衣给睡得翻了上去。
    明明光线不亮,可那白皙的肌肤就像是能发光……
    艾斯利闭上了眼,他扶着腰半跪了下去。等感觉高度差不多了,他才屏住呼吸将双眸打开一道间隙。
    上衣被轻轻拉下。
    在这过程中,艾斯利感觉自己仿佛真触碰到了细腻的肌肤。
    他的指尖像是被火烧灼一般迅速被攥在掌心。
    星远又在梦中嘀咕,可惜这是艾斯利听不懂的语言。
    其实,这两天温度相对是较低的,地面又阴冷潮湿。艾斯利看着星远额头的薄汗,心中不由在想。
    这孩子难道也和他一样体热?
    星远在地铺上躺太久,硬邦邦的地面咯得他腰疼。
    星远在睡梦中扶着自己的腰,却又不敢真上手摸,他腰特别敏感,哪怕是自己摸都感觉怪怪的。
    当然,腰疼的不止他一个。
    艾斯利起身没稳住闪了下,另一只手迅速扶住床。
    他眉毛拧了拧,另一只手扶着腰这才缓缓起身。
    伤还没好,他腰也疼。
    躺床上这几日,艾斯利积攒了大量的公务待处理。
    其中一条,就是关于战败方的赔偿问题。
    商议室是临时搭建的帐篷,艾斯利身着正装居于首位,他身旁坐着军团的各位军官,对面是地方派来的谈判官。
    众人除了艾斯利,其余人一脸严肃,彼此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氛在堆积,空气仿佛凝固了。
    敌方深呼了口气,他们先是开口打破了僵局……
    星远原本习惯性地跟着艾斯利,哪知对方要与敌人谈判。
    尽管星远明白自己不会干扰这一切,但出于礼貌,他还是主动呆在了外面。
    当然,星远也不是闲着的。
    他先是看了会儿书,等有些困了,他便从口袋拿出了枚小皮筋。
    小皮筋是他专门备下的,星远将其掏出的时候颇不好意思。
    他垂眸左右瞥了瞥,随后将小皮筋套在手腕上。
    头发留这么久了,他专门让越熙不剪,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扎个小揪揪。
    星远虽早已准备好,但动手的时候难免有些难羞耻。
    此刻,谈判已基本接近尾声。
    敌方自然心情不愉快,但作为谈判官他们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素养。他们微笑着,礼貌又客气。
    这时,话语权最高的那位谈判官缓缓地将目光移向艾斯利。
    他展露了笑容,神情中带着敬佩与讨好。
    “大人,既然谈判已结束,我们所承诺的一切自然会实现。说实话,若非我们是敌人,我相信我们会建立非常不错的友谊。”
    艾斯利见人说人话,他同样笑道:“那很感谢您的认可,可惜我们始终是敌人。”
    谈判官似乎早已料到了艾斯利的话,他摇了摇头,眼睛里划过一道暗光。
    他谦卑地说道:“说实话,除了我本人以外,我们陛下同样对您很赏识。他甚至交代过我,要我送您一件礼物。”
    艾斯利没有吭声,他静静地等谈判官讲完。
    谈判官:“听说您尚未娶妻,我们国家有一位美人酷似神女,我们可以将其送给您。”
    艾斯利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随意道:“不要。”
    谈判官皱了皱眉,“如果您担心这人是奸细大可不必,她身家清白,从未和任何官员有接触。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那也不要。”
    谈判官讪讪道:“您可要考虑清楚,现在正值战乱,老婆可不好找。”
    艾斯利有兴饶地看着他,在谈判官的目光里仍是摇了摇头。
    谈判官:……
    他幽幽道:“我能问一下您原因吗?”
    艾斯利靠在椅子上,他的回答很流氓。
    “穷,没钱养。”
    谈判官:……
    他眼皮挑了挑,咬了咬牙,“您不需要花钱,只需要给口吃的就行。”
    艾斯利则一脸诧异,“这还得管吃吗?”
    谈判官一口气没上来,他差点甩手离开。
    但他终是控制住了脾气,之后愤愤地瞪了艾斯利一眼,“叨扰了。”
    随后,其带着下属离去。
    就你还娶老婆?
    光棍一辈子吧!
    待谈判官们离开后,弗瑞德没忍住大笑,他拍了拍艾斯利的肩膀。
    “好家伙,真有你的,我看那人鼻子都气歪了。”
    随后,其仰头感慨道:“不过你做的很对。人格?这群鳖孙能有什么人格?估计那女人十有八九是奸细。”
    艾斯利笑了笑,不语。
    说到钱,弗瑞德想起来了,他拍了拍艾斯利的肩膀,疑惑道。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花钱如流水。奶糕那玩意儿你竟然舍得天天买?”
    他趁艾斯利不注意,悄悄将手往后挪了挪。
    艾斯利收敛了笑,他瞬间将弗瑞德压在桌面上,手掌按住弗瑞德的脑袋。
    弗瑞德呼吸一窒,艾斯利眯着眼睛凑近低声。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我头发,小心我弄断你命根子!”
    等艾斯利扶着腰出来后,星远的脑袋上正扎了个小揪揪。然而不出三秒,皮筋便掉落,深棕色的头发也跟着散开。
    星远:……
    艾斯利咳了咳,假装没有看到,迈开腿从星远身边走过。
    星远松了口气,没看见就好。
    他捡起小皮筋,心中暗叹。
    有点丢人。
    星远回帐篷后试了很多次,他还是不能把头发扎起来。
    坐在矮凳上的他缓缓将目光移向了趴在桌子上处理公务的艾斯利。
    星远眼睛眯了眯,他犹豫了会儿,终是迈开了步子。
    从少年起身的那刻,艾斯利便注意到了星远的动向。
    见少年向他这边走来,他虽是疑惑,却也没生太多的提防。
    小孩成天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他早就习惯了。
    直到星远贴到了他的后背,艾斯利手中的笔顿住。他抬起头,前方恰好摆了一面铜镜。
    艾斯利屏住呼吸,只见在那面铜镜里,他看见了少年慢慢地……握住了他的头发。
    他眼眸一动,笔身被攥紧。
    镜面晃动,少年细细地拨弄着他的头发,脸逐渐凑近了他的后脑勺。
    艾斯头皮一紧,全身酥麻。
    星远早就发现人类是不可复制的,哪怕其身上的配饰也复制不了。
    他不可能将那枚头绳拿下来,再加上星远此时的行为已经很逾越了,他也不能做这么过分的动作。
    就在他琢磨艾斯利头发的扎法时,他没有注意到。
    前方的男人将身体微微向后倾斜,他也因此更容易触摸到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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