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纳粹德国宣布战败投降的当天,琉球岛附近海面的每一艘美军军舰向日军阵地射三炮弹,以示祝贺。

    为了趁着日军反击失败,损失大量兵力和弹药储备的机会,迅击破日军的防线,盟军在琉球岛上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和装备。美国方面把著名的海军陆战队第二团抽调过来配属给陆战六师,中国方面则是从美军那里借调来更多的喷火坦克和重型坦克,冒着日军的枪林弹雨,碾压日军的战壕,冲入日军的阵地,喷火坦克将凝固汽油射入日军隐藏的山洞和坑道,日军终于支撑不住,其防线逐渐被突破,但牛岛随即在夜色(**请删除)(**请删除)和烟雾掩护下,悄然组织部队有序地撤往下一个防线,因此战斗展成这样一种模式:日军先是凭险死守,接着美军在猛烈火力支援下取得突破,日军后撤到下一道防线再死守,如此周而复始,日军防区逐渐缩小。

    除了防线逐渐的缩小以外,对于日军守军部队来说更大的困难是由于主动起的反击得不偿失,损失了大量人员,消耗了大量的弹药,尤其是消耗的弹药难以补充,使日军的弹药储备接近枯竭,牛岛不得不下令节省弹药,每门炮平均每天只有十炮弹,严重影响了日军的作战。

    由于美军占领了冲绳岛上的嘉手纳和读谷两处机场后,迅进驻了大量战斗机部队,并以该两处机场为基地频繁出击,对日军的神3特攻作战威胁很大,日军曾多次试图组织反击夺回机场,但或是因为情况变化中途取消,或是因为实力不济反击未果,最终日军决定实施空降突击,机降一支敢死空降分队,破坏机场设施,摧毁机场上停放的飞机,然后利用空降突击的战果,动一次航空兵的大规模攻击。这次作战由联合舰队司令丰田指挥,从陆军伞兵第一旅抽调了12o名精锐官兵组成空降分队,由奥山少佐任分队长,代号为“义烈空降队”,由12架九七式轰炸机运送,作战代号“义号作战”。5月19日,奥山和各小队队长以及飞行队长讨论了作战方案,决定奥山指挥三个小队搭乘八架飞机攻击读谷机场,渡边大尉则率领两个小队搭乘四架飞机攻击嘉手纳机场,定于5月23日起攻击。由于天气原因,推迟到5月24日。当天十八时四十分,运载“义烈空降队”的十二架飞机陆续起飞,途中有四架飞机因故障返航或迫降,另有四架飞机在接近冲绳岛时被美军击落,机上所载人员全部丧生,只有四架于二十二时抵达目的地,日机以机腹着陆方式在机场上降落,突击队员不等飞机完全停稳,就从机舱中跳下,向机场上停放的飞机投掷手榴弹和燃烧弹,顿时两处机场都燃起冲天大火,美军守备部队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开火还击,经过短暂交战,在两处机场上降落的突击队员连同机组人员共56人,全被消灭,美军亡2人,伤18人,有七架飞机被击毁,二十六架飞机被击伤,还有七万余加仑的航空汽油被烧毁,损失巨大。嘉手纳机场的大火到26日二十时才被扑灭,读谷机场上的大火更是燃烧了三天三夜,直到27日早上才被扑灭,这两机场也就因此瘫痪了近三天三夜,可惜26日和27日,天气不佳,日军无法利用空降分队创造的有利战机动航空兵攻击,。

    那霸—里防线的关键是那霸市东边的三个山丘,美军给它们分别起了名字:折钵山、马蹄山和半月丘,并统称为“砂糖块高地”。它们形成一个三角形,日军称之为“五二”高地。

    五十二米实际上是沂钵山的海拔标高。它是三角形防区的重心,位置最北。马蹄山在它西南,半月丘在它东南。马蹄山中间有一块很深的凹地,除了手榴弹以外,儿乎没有任何一种武器能打中它。日军在凹地里设有一个大口径迫击炮连,弹药充足,所有距离都精确测定并试射过,炮兵指挥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关东军老手。

    新14师的41团曾经对“砂糖块高地”也就是“五二”高地,动两次大规模攻击,均告失败。每次都是攻占山头阵地以后,被迫击炮火和日军的逆袭所击退。敌人的追击炮准确得惊人,每炮打下来,总要造成伤亡。折钵山反斜面挖掘了深邃的屯兵坑道,炮火和炸弹根本无法摧毁。几乎就在迫击炮弹落下来的同时,日军反击部队扑向山顶,同进攻的部队展开了肉搏战。残存的官兵败退下来,又受到马蹄山和半月山的机枪火力截击,伤亡剧增。

    “杨团长,特务团2营营长樊继业前来向您报到。”

    41团团长杨舟热烈地拥抱了这个自己做特务团副团长时候的老部下。樊继业自从当上2营的几年时间里,性格未改,依旧专横独断,目中无人。如果不是因为他经常惹是生非,造就劲升到副团长甚至团长位置上了。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

    “那个老岭肯把你派到这里来,我简直是太想感谢他了。我象需要阳光一样需要你。我们师的4o团被打垮了。就在正面,这个高地叫折钵山,它和它附近的马蹄山、半月丘组成三角形支撑点,攻打任何一处另外两处都进行侧射。”

    “那就三处一块儿打下来。团座,我先吃顿饭,然后就去看地形。请联系好舰炮和师属的炮兵营,给我六辆喷火谢尔曼,明天中午,”樊继业看看表。“中午十二点半,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第二天中午,天资聪颖、精力旺盛的樊继业中校果然拿下了折钵山山头阵地。他率领的一个二百四十人标准连却只剩下四十七个人。喷火坦克全部被身绑炸药的日军敢死队员们炸毁了,充当“活地雷”的有一些竞是十四、五岁的中学生“铁血勤皇队员”。

    刚刚带队攻占折钵山山头阵地的樊继业立刻被“钉死”在山头上。来自马蹄山凹部的迫击炮弹披头盖脑地砸来。侧射火力封锁了退路。山头虚土一米多厚,刚筑起工事就被震塌了。新14师邱师长命令本师的师属炮兵营用155毫米炮压制马蹄山和半月丘。他看到折钵山头的硝烟中升起绿色信号弹,表明樊继业决心坚守到底。

    日军毫不迟疑地动了反击。开始是一小批一小批的,后来规模越来越大,呼喊之声盖过了枪炮声。双方用手榴弹在近距离内拼杀。美军自动火器的弹药很快耗尽了,接下去就是肉搏,双方混杂在一起,哪方也不敢打*炮。一夜之间,樊继业连续打退了曰本人的十六次反冲锋。杨舟不得不把团内所有配属的坦克全调上去,才勉强接回了一身是血的樊继业。他手下的人只剩六个了。

    邱师长又投入一个集团军直属特务团的精锐连队。他们的遭遇同樊继业一样,终于因守不住表面阵地而败退下来。人员丧失了一半,精神分裂症患者大有人在。守卫砂糖块山的日军四十四混成旅团打得异常顽强,战术也很巧妙。新14师刚刚投入战线的一个新团,很快就消耗掉四分之一的兵力,却未能越雷池一步。

    刘建业以及美军的高级军官们都相信这一带的几个高地是日军里防线上重要的的支撑点。敌人一定是集中了全部力量来守卫砂糖山。一旦该阵地陷落,里防线将土崩瓦解。失去里防线的敌人,难道还有实力再部署一条同样坚固的防线吗?

    因此,砂糖山必须攻占,无法绕过。

    铃木繁二少将指挥的第四十四混成旅团,是被作为三十二军的战略预备队使用的,一旦这支部队耗光了,牛岛手中就连一名生力军也没有了。

    “杨团长,我们如果继续象目前这样干下去,即使全团死光了也拿不下砂糖山。我们每次只投入一个连到一个营,敌人只用很少的兵力就牵制住我们。敌人的反击很有经验,我们花很高代价打下的山头轻易地丢掉了。”樊继业指出杨舟存在的指挥错误。他的声音仍旧那么宏亮,他机体内的条仍然拧得非常紧、似乎血战更使他精神焕。

    “您认为有什么更好的方案吗?”杨舟对自己的指挥深为自信,显然砂糖山没打下来、但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有违任何兵。

    “团长,把全团投进去吧。如果人不够,那就再调116师或131师的一个团。我们的目的是拿下高地,而不是保存兵力。我带一个连拿下折钵山表面阵地,你再派一个连越过我攻击马蹄山。第三个连进攻马蹄山凹部。同时让一个营控制住半月丘。最后一个连是预备队,如果我是你,就用它来加强折钵山的表面阵地。当然,最好要有两个坦克连的配合,喷火器也不能少。坦克的作用主要是运输守军需要使用的弹药。光凭一个人所携带的弹药是守不住砂糖山的。”

    樊继业结束了他的话,他放肆地在杨舟的面前用手指打了个榧子。“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高招。我的人几乎都在这里死光了。我想老天爷既然让我活下来,就是为了让我对你说这番话的。”

    杨舟犹豫不决,为了二个小山头,他要将全团投入孤注一掷的冒险,很可能全团被打瘫,而冲绳岛南部还有几百个同砂糖山类似的敌人据点,他又拿什么去征服它们呢?

    “团长,运气只跟勇敢者走。按我说的干吧,拿不下砂糖山是整个新14师甚至是新2o军的耻辱。”

    杨舟沉思了半分钟,他仿佛重新成了一个营长,而樊继业却领导着一个整团。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他站在樊继业的位置上,也会提出同样的建议。

    “好吧,我就赌上一次,按你说的办。如果老天爷的意愿是将咱们留在琉球,那咱们就安心认命好了。我的41团全部都拿上去,但愿事情象有些军事家说的那样,再拿上最后一个班,历史就改观了。”

    樊继业罕见地笑了笑:“团长,我没认错您。你还在当副团长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是好样儿的。”

    在舰炮和陆炮掩护下,樊继业带着他的部下再次攻入折钵山山头阵地,这是新第十一次攻击。杨舟立即投入了手里其余的所有部队。入夜,日军的反击凶猛无比,第41团全团都处在激战中。整块砂糖山在山呼海啸的炮火中摇撼,舰炮射的照明弹映出地狱般的可怕场面。一群黄种人和另一群黄种人用手榴弹、刺刀、战刀、匕、手枪、枪托、牙齿、拳脚厮打。一阵紧似一阵,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然后,枪炮声才渐渐平息了。

    杨舟亲率部队登上折钵山。天已经亮了,阵地上的场面使他感到震惊。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他们互相死死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中国士兵的手指挖入日军的眼窝,日军嘴里叼着中国士兵的耳朵。沾满脑浆的手榴弹和枪托散布在工事里。有的人拉响炸药和敌人同归于尽。日军中有一些是孩子,连最小号的军装穿起来也象滑稽戏服。

    樊继业营长不在现场。他带了一个新增援的连队杀向马蹄山凹部。他恨透了那个迫击炮阵地,专门把几箱炸药绑在谢尔曼坦克上,准备把敌炮阵地连锅端掉。

    折钵山上是很危险的。里、那霸的远程炮早测准了射点,闭着眼睛就能打中山头。杨舟冲向折钵山南侧反斜面,看到山坡上也散布着美军和日军的尸体。樊继业营长消灭了四十四旅团的反击兵力。用他的话讲:“没什么窍门,就是象田径运动会一样,一颗接一颗地投光了一车皮手榴弹。”

    从前线回来的士兵报告杨舟,“凹部的敌人迫击炮阵地全部被炸平了。我们跪在悬崖边上,把一箱箱炸药和手榴弹投下去。山凹部成了一个怨气冲天的火山口。任何人也无法活下来。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任何报复也解不了我们心头之恨。”

    经过三天三夜的肉搏战,新14师终于前出到安里河边。现在,他向左旋转,就可以切断里的退路,向右旋转,就可以包围冲绳府那霸市。

    刘建业站在一处山丘上,用望远镜瞭望里城。里笼罩在雨帘和硝烟中。雨声压倒了枪声,3把雨云吹扫过冲绳,雨水把冲绳变成泥潭。在泥潭中,两支杀红了眼的军队进行了近两个月苦战,大自然和人一起哭泣。如果这哭声能惊动上苍,刘建业直想问问上苍,战争是否就是他给人类留下的最邪恶的礼物。

    刘建业和巴克纳中将没有算错,五二高地失陷以后,里防线已成一触即溃之势。中国第49集团军从西面包抄里;克服了圆锥形高地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从东方包围里。只要稍有迟疑,日军第三十二军将被合在钳口之中。

    面临如此危险的局面,牛岛满中将被迫下达撤军命令。整个三十二军军部、后勤单位和前线部队残部,陆续撤向冲绳南端的八重濑岳、与座岳和真荣平村一带。这一带山势险恶,天然洞穴密布,沟豁深陡,宜守难攻。牛岛的军部退入冲绳南海岸,在摩文仁渔村附近一个巨大的石灰岩洞穴中继续指挥。

    整个撤退均在夜间进行。任何交通工具都被美军炸毁了,除了很少的几匹马,全军在泥浆中行军。在雪亮的照明弹下,美军的舰炮和陆炮劈头盖脑往下砸,大批伤兵、女学生护士倒毙在路旁。对盟军进攻不利的大雨也同样影响了日军的撤退度。女学生扶着缠满绷带的伤兵,老兵拄着步枪,军官一身泥水,垂头丧气,每逢炮弹在空中呼啸,大家就不顾一切地卧倒在泥场里,景象非常凄惨。

    从南3原陆军医院撤下来的伤兵队伍很长。护士们在两个月无止无休的劳累中已经支撑不住了。她们被岛田知事强征来,洗绷带,上药,护理,做饭。每个人都被阴湿的洞穴生活和繁重的劳务折磨得不成*人样,她们最初一看到尸体和开肠破肚的伤口就恶心得吃不下饭,现在已经麻木了。她们往南走,南方会给她们带来什么安全呢?,南方有山,山后是海,退无可退了。她们被告知一旦被俘,将被强后杀死。此话有真有假。盟军安顿了一些平民和战俘,但也虐杀了一些平民和战俘泄愤。美军有时任何人都不相信,遇到一个洞口就用喷火器烧一通,然后用炸药封死。

    日军的重伤员象塞班岛一样,每人分配了毒药,到时候请自己动手自决了。轻伤员也没有任何希望,绷带、纱布、脱脂棉、消毒药和一切卫生器材,不是用光,就是抛弃了。他们只是机械地走着,穿过波平、座波、高岭和真壁,来到摩文仁村。新的野战医院是一个倒悬钟乳石的大岩洞,人们将在那里呆到最后。他们每人都清楚守岛部队的最后命运。恶臭弥漫,伤口坏烂,美军的炮声越打越近。同几个女孩子一起上靖国神社,三十二军的伤兵们觉得,他们比已经死在太平洋上的几十万同胞们强多了。

    5月31日,盟军终于取得了重大进展,突破了日军核心防御地带里防线,美国海军陆战队率先攻入了已是一片废墟的里城,第十集团军司令巴克纳满心喜悦以为冲绳府被占领,意味着战斗即将结束,但他的想法大错特错了,日军困兽之斗反而更加疯狂!牛岛率余部后退了约十公里,退到岛南端精心准备的最后防线,这是由两座山峰构成的天然屏障,地势崎岖险峻,日军充分利用地形,筑有巧妙隐蔽的炮位和坑道工事,牛岛决心以此为依托,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因此日军的抵抗丝毫没有减弱,盟军主要依喷火坦克开路,不少浑身着火的日军冲出阵地,抱住盟军士兵同归于尽,盟军前进每一米依然非常艰难,面对日军更加疯狂的抵抗,盟军还以更猛烈的炮火,盟军的海陆空密集火力对日军据守的岛南部几平方公里地区进行了最猛烈的轰击,日军虽然只剩下三万余人,大炮也损失过半,弹药更是所剩无几,但仍是死战不退。布克纳尔中将终于采纳了盖格和范德格里夫特中将的建议,把陆战六师从前线抽出来,做了一次有限度的敌后登陆。登陆地点选在那霸南方的小碌半岛北海岸。6月4日,美军陆战六师的两个团在那霸西南的小禄半岛登陆,迂回攻击日军侧背。登陆以后,日军抵抗轻微,陆战六师师长谢波德少将还以为是一场轻松的战斗,但随着美军的步步深入,日军的抵抗又渐渐强化起来。谢波德将军投入了他的全部三个团,绕过孤立的抵抗据点夺路前进。他认为已经钻透了日军的防御硬壳,就尽可能地推进,杀人,焚毁敌人军用物资。小碌半岛的平坦地形终于走完了。陆战六师的第四团遇到了小碌村南方的坚固防线。谢泼德灵机一动,让四团向左后方旋转,一下子把小碌村包围住了。曰本海军冲绳部队司令部就驻扎在小碌村,等大田实少将接到了要他向八重濑岳转移的命令,小碌村已经被围得铁桶一般了。

    在竭尽全力冲垮日军防线的堤坝以后,负责琉球岛上陆战指挥的巴克纳中将灵感如泉涌。他将陆战一师和陆战六师投入缺口,一路向前扫荡,一直冲击到国吉高地和真荣理。中**队新第116师进逼八重濑岳和与座岳的日军防线。整个攻势摧枯拉朽,日军纷纷自杀。到六月十七日日落时分,日军只能困守在海边一块长九公里、宽八公里的狭小地盘中。

    日军的后卫部队为掩护主力撤退,进行了决死作战。那霸、里、小碌、喜屋武等城镇里进行着激烈的巷战。里的市中心有一度中国式的牌坊,它是一座精美的木结构建筑。门楣上书“守礼之邦”,揭示了琉球文明的渊源。它已经有四百年历史,斗拱飞檐,气势雄浑。陆战一师的炮兵用它做瞄准点,终于把它打成一片冒烟的残桩。守礼门东的玉御陵、西边的印度式佛塔、东北的园比屋武德殿和中国式的圆觉寺、弁财天堂都被烧毁了。整座城市都变成瓦砾。然而日军还在瓦砾堆中抵抗。

    那霸市也一样。巨大的那霸机场上堆着破飞机和建筑材料。有些飞机是假的,建筑材料也来不及用在工事上。美军一条街道、一间房屋,一个坟丘地进攻。那霸市众多的石砌建筑和龟甲墓都成了曰本狙击兵的理想阵地。美军见人就杀,遇房就烧,逢墙就炸,终于攻下了那霸和里。日军的防御已经失去了重心,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希望了。

    但他们还要坚持下去。

    大田实的部队被包围在一块宽一公里、长约两公里的袋形阵地中。通讯联络畅通,可是人已经被封锁在一条人工开凿的大坑道里。

    五十三岁的大田实少将是千叶县长生郡人,矮胖,结实,性格粗鲁,是剑道八段选手。他还善唱和歌,自命儒将。大田不是一名舰艇人员,他一贯在海军省和内阁任职。大田曾参加过中途岛登陆部队和中所罗门群岛的登陆部队,可惜未尝用战刀劈杀过美军。他同牛岛一样,半年前接替了新叶少将,代人在冲绳受罪。他本想利用他的八千名海军陆战部队打一场漂亮仗。不料五月四日的反攻中,牛岛借走了他的四个精锐大队,半月后又借走另外四个大队,当然都有借无还。等他被包围的时候,手中仅剩下了一千余人。

    他向部下训令:“自从敌军进攻小碌地区以来,各部队连日扬了肉弹特攻的敢斗精神。本职十分欣慰,我们取得了远过预料的大战果,当此最后决战阶段,诸君继续进行坚韧的战斗,迫使敌人付出高品的鲜血代价。我们在小碌扬帝国海军的传统精神,希望在七四高地取得更大的战果。”

    美国海军陆战队和中国部队已经在冲绳最后的地盘上划分了界限。除了陆战一师参加最后的围歼战外,给陆战六师只留了小碌一个袋形阵地。谢泼德少将动了最后的攻击,不久,他就截收到了大田实出的明码电报:“我军和陆军密切配合,全力以赴抗敌血战二月余。海军根据地部队将四个精锐大队和全部大口径火炮交与陆军,使本军战力深受影响,竟致衰减。敌寇装备远优于我,卑将无法完成守岛卫国之重任。谨向天皇陛下致以深切歉意。”

    “我军遵循了帝国海军的悠久传统,英勇搏战。虽敌寇猛烈炮火使冲绳河山为之改容,然而丝毫无损我们报皇效国的意志……恳请天皇陛下赐与牺牲将士遗族以慰问。我同全体官兵在此地高呼万岁,从容赴死,并祈祷皇国的弥荣。我等身骸虽朽烂于冲绳岛,魂魄却永系于大和祖国。”

    谢泼德将军知道敌军抵抗力已近衰竭,严令部下乘胜攻击,不让大田有喘息之机。大批坦克掩护陆战队员冲上七四高地,以陆战队对陆战队的敢死精神死打强攻。

    不久,谢泼德少将又截收到另一封大田的明码电报,冲绳日军的通讯系统承受了最严重的考验,居然没有损坏。

    “牛岛司令官:敌坦克群正在攻击我的洞穴司令部,根据地部队阵地于今十一日十一时三十分被敌人突破。感谢以往的深厚情谊。祈祝陆军部队奋勇健斗。”

    曰本海军部队又作了一次垂死的挣扎。他们奋力反击,身负地雷,炸毁了陆战六师的三十余辆坦克和两栖车。以致于谢泼德手中几乎连一个完整的坦克连也不复存在了。

    经过这一番挣扎,曰本海军部队的血流光了。

    两天后,大田实少将意识到生命的旅程已经走完。他在一张纸上写下了“大英雄在天地间活得痛快死得刚烈。”一纸绝命辞。晚八时后,大田实向东方遥拜,举枪自决。在海军隧道地下作战室北侧的干部室中,继司令官自杀之后,参谋山田少佐和其他四名军官,也三呼万岁,同时自戕。曰本在小碌地区有组织的抵抗,在六月十三日夜间终于平息了。

    现在,美国陆战六师完成了任务,该轮到美国陆战一师和中**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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