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卫看着这些魂虫飞进飞出,原本空白的画卷上不断增添着不同的色彩。..眼看画即将完成,最后一条魂虫把飘离到高处的荧光抓住,带回画中。四周的青红两色的光线突然消失,阵法失去了后续的巫力提供,那股温和的白光渐渐消失殆尽。而他的脑海突然出现在安若殇那本目录里面的一句话,而且在每一张图卷介绍的下面都会标出那句话和一下手势。连忙运行体内的巫力,拔出军靴里的小刀,在手掌划出一道伤口,用力一握,将血液撒到画卷上。

    “四方神,护我命,聚正气,封妖邪,急急如律令敕!”学着安若殇的模样,将四张不同颜色的符纸沾上自己的血液,抛向图卷。一段黑色的绸带从图卷后面伸出,缓缓地将图卷包裹起来,绸带上更是出现一个非常清晰的灵符印。

    战天看到第一次有人能把图卷封印的这么彻底,从安若殇的背包翻出刚才那些药草,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用小刀捣碎,拿出绷带,走了过去。张开鬼卫的手掌,把草药末子直接敷了上去,“消炎止痛,回去后记得看医生。”

    “我们可以回去了吧。”鬼卫没受伤的手抓住图卷,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裹上好几圈绷带。他却说:“行,那我们也要想办法出去啊,这里连个下水道都没有,从哪里出。”

    他们回头想找某人问话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除了在水沟边那套背心短裤。鬼卫连忙喊了两声也没见有什么回应,就担心起来,“该不会,在图卷里头。”

    “不,你能看见刚刚的魂虫就是她弄出来的。你也要记住,遇到怪的时候,你的目的就是把它的头砍下来,这样就能让他们躺下,跟尸体没啥两样。”战天拿着他到还在快要熄灭的火堆前,往里面加了一点酒精后,火焰立刻串了起来。他被身上的粘液弄得浑身难受,连人带衣服跳入水沟里,给自己洗洗。

    过了好一会,鬼卫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时不时地打着哈欠,看着赤红色的火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一间有天花板的房间,一个非常熟悉的触感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条修长的大腿就压在自己腿上,稍稍地抬头一看,长发有点单薄的肩头。“这是酒店还是在她的工作室?”

    “臭小子,你睡迷糊了?你就别动了,好好躺着。七叔还以你快死了,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鬼泣不禁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鬼卫扭头看着他,“这到底是哪?”

    “你家,下次别做封印的事情。一个修行还没有到三年的半吊子,封印一张图卷那是要命的。不过也幸好是张小妖的图卷,不然……”鬼泣突然哽咽,没再说下去。花子爷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们两人,“图卷的封印已经完成了,也放回樟木大柜里面。”

    鬼泣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抬了抬他的肩头让他穿好衣服在出去跟大伙道谢。鬼卫突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房间外面的人付出了更大的努力把自己救活。靠在自己身边的人儿动了一下,轻轻地喂了两声,人儿翻了一个身,继续笼睡。鬼卫连忙起身穿上衣服,却想不起在自己睡过去之后的事情。依稀记得安若殇坐在床边,喝下一瓶不明液体后,自己又昏了过去。

    走出房间的那一刻,顶着黑眼圈的小灵和花少杰正歪靠在沙发酣睡,花子爷当然不会把自己累倒,不过眼球里也冒出血丝,似乎也没有睡好的样子。烟侑和麦金盘也一块收拾着茶几上烧杯和铜炉,麦金盘将自己的古筝收好,让伙计带走,同时,另一个伙计将账单交给她。烟侑也瞅了一下账单,“我是看在花子爷和若殇的面子上,才拿出那种东西。下回除非若殇,我绝对不会再拿出来。”

    “七爷,这账单记得付。我和烟侑就先回去了,在这耗这几天,正要好好养养。”麦金盘说完以后,拉着烟侑的小手双双离开。花子爷安安静静地坐那,看着报纸,什么也没有说。

    这种日子过了好几天,某人总算睡醒了。一脸迷糊地扭头看着围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们,摇了摇头,看着坐在自己最近的花子爷,“这是怎么了?”

    战天他们看到她说话了,都做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动作。坐在另一边的花少杰,握住她的手,“你中了妖毒,也不说一句,反而还要管鬼卫那臭小子。你快把我们几个吓出心脏病了。”

    “这句话好像听过,你们复读机上身了,我没有那么容易挂掉的。对了,大师兄你还好吗?”她猛地清醒过来,看着离她较远的战天。战天笑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在何处变出她从拍卖会弄来的血珀项链。而花子爷,就把一只包裹着黑布的大号瓶子搁在她的身边,“我趁着有点时间,弄了一点好东西给你。”

    “你黑了会长一笔对吧。”安若殇把头凑到花子爷耳边,压低声线地说道。他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过自认功力不住,黑不了多少。安若殇立刻扯去黑布,看着瓶子里慢慢的金贝,就笑道:“知我者莫若你。”

    战天把资料丢过去,让她自己看。“那只所谓大虾,真的是虾兵蟹将中的小虾兵,最底层的小妖孽。虾米精,原形为近海的大虾,成精后可上陆地,由于眼睛很小,给人阴险的感觉。”

    “那就不值得了,让我花这么多巫力启动那个阵法。直接把它弄成图卷就好了,浪费我高价买回来的卷纸!”安若殇看着手里的资料,恨不得想将那张图卷给撕了,直接把那只虾米放在太阳灯下面烤熟。战天和花子爷看到她把资料全撕成纸屑的时候,低声地嘀咕了几句,两人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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