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下意识往床里缩去,却被他一把拽住脚踝拖了回去。

    啪……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不偏不斜,打在了钟皓寒的脸上,钟皓寒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措手不及,毫无防备的承受了她的力道。

    萧潇手心发烧,可见那一巴掌有多重。

    打完后的萧潇,似乎愣了愣,她没想到她会打钟皓寒,而钟皓寒……接受了这一巴掌。

    钟皓寒垂着双手站在床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强烈的光线下,他的瞳孔迅速一收,不适的眯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萧潇。

    长了这么大,钟邵达和郑晞临都没有碰过钟皓寒一个手指头,可如今有人敢打他,却不被钟皓寒还击,唯有眼前沈萧潇。

    钟皓寒静静的凝视她,双眸乌黑逼人,而萧潇呢?清冷的眼神中布满了愤怒。

    眼神相缠,那么近,近到足以在彼此眼睛里看到对方的影子,相视对望,却失去了语言能力。

    终于,萧潇开口了,“钟皓寒,你无耻。”明明答应她提出的条件,也签了那份婚前协议,她才同意结婚了,可现如今,他却想要霸王硬上弓……

    沉默几秒,他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初衷是这样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让她以为他要强暴她。

    “……”萧潇目光疑惑。

    寂静的房间里,无人开口说话,良久之后,钟皓寒声息凝滞,“我在楼下看见你的车有不少划痕……你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

    萧潇眸色沉敛,“你可以说,可以问,干嘛一声不响发疯似的撕扯我的衣服?”

    钟皓寒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昨天是我生日,你却一声不响去了t市,连个电话和短信也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的态度有多恶劣?”

    萧潇直直的盯着他,“我不是故意的。”她连生日礼物都准备了,她是要陪他过生日的,只怪她身上肩负着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恩怨怨。

    钟皓寒眉心拢了拢,眸光深不可测的看着一米开外的她,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沈萧潇这个女人什么,不然为什么她把他害的这么惨,他却慈悲为怀和她结婚,还被她掌控着悲喜,为她提心吊胆,牵肠挂肚……

    就连刚刚被她打了一耳光,他都不在意,反而没出息再次问她,“车身有好几道划痕,你人有没有受伤?”

    萧潇摇了摇头,“没有。”疏淡的眉眼间终于注入了温情。

    钟皓寒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又问,“路上是不是出了事故?”

    “不算事故。”萧潇抬眸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半分钟才说,“只是小摩擦。”

    真的只是小摩擦。

    萧潇开车,向来沉稳,况且天气不好,又是陌生的地方,萧潇关了手机就是为了集中精力,但有时候,她不擦别人的车,别人的车却会擦过来。

    t市郊区路况不太好,下雨天,一辆三轮麻木车轮胎打滑,在路上和萧潇的车有了小摩擦。

    那位车主下车看到萧潇的车是什么标志时,差点哭出来,后来萧潇摇下车窗,也没看划痕有多重,直接对那人说,“不碍事。”她急着去找谢贵英,小摩擦不碍事。

    其实,她车也算不上豪车,但对于一个开三轮麻木的车主来说,已经属于豪车了。

    三轮麻木车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半信半疑道,“您要不要下车看看再说?”

    于是萧潇在对方千呼万唤里下了车,扫了一眼车身,又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还好。”

    车主闻言,险些一口气背过去,车身擦成这样还能逃过一劫,暗叹自己吃了狗屎运。

    只是此刻,她口中的小摩擦,无疑让钟皓寒浮起了担忧,“真没有受伤?”

    “没有。”萧潇从床上溜下来,捂着被扯坏的睡衣去盥洗室洗漱,某人跟上去,萧潇转身,用眼神示意他:止步。

    钟皓寒单手插在裤带里,挑眉问道,“你昨天为什么忽然去t市?”

    “找人。”

    “找谁?”

    萧潇说,“没找着。”找是找着了,但是谢贵英如同一个哑巴似的,根没找着没什么两样,这样的回答可以避免钟皓寒没完没了的询问。

    钟皓寒却是一副热心肠,“说出来,我帮你找。”当然他的热心肠只针对沈萧潇。

    萧潇不想让他知道她父亲当年的事情,但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万一有一天,需要他出面帮忙,岂不是很难为情,于是她这样回答他,“等要找的人确定之后我再告诉你。”转身,走进盥洗室。

    卧室门外细碎的声音,钟皓寒早就听见了,他无声勾唇时,用着最快的速度走过去,开门,果不其然,沈微澜站在门口。

    小家伙看到忽然开门的钟皓寒,愣了一下,只是愣了一下,脸上不见尴尬,漆黑的眼睛一眨一眨。

    “不是让你吃了早餐去上学吗,怎么呆这里?”钟皓寒声音温和。

    某方面来说,他对儿子其实挺纵容的。

    “我……”站在门口,沈微澜踮着脚,偏着头努力往卧室里瞧,“我找萧潇说件事。”至于什么事,纯属是瞎掰,他担心钟皓寒跟萧潇吵架,所以上来查看情况。

    钟皓寒眼眸一闪,侧过身子,让儿子瞧个一清二楚,“你妈妈去洗漱了。”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他怎能不知?

    卧室里不见萧潇,沈微澜给自己找台阶下,“那我先去吃早餐,等会儿再来问她。”

    小家伙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某人的脸似乎……

    “爸爸,你脸怎么了?”

    钟皓寒揉着还有些不适的脸,胡扯道,“刚刚上楼的时候,不下心撞在门上了。”总不能说是被沈萧潇打的。

    小家伙轻轻点头,表现出一副很好糊弄的样子,如说萧潇不下心撞门上,他还有可能相信,钟皓寒撞门上?纯属扯淡!

    沈微澜离开后,钟皓寒在更衣室的衣橱里拿了睡衣,走进盥洗室,不管不顾正在洗脸的沈萧潇,开始解皮带脱衣服。

    “……”萧潇看着他,皱眉,他要洗澡,楼上有浴室,楼下也有洗手间,他干嘛厚着脸皮跟她争地盘?!

    钟皓寒明知她的不悦,却故意这样说,“老公的身材跟六年前比,有没有走样?”话中带着无尽道不出说不明的深意,你可以说它意境含蓄,你也可以说它带着浓郁之意。

    萧潇瞪他的时候,某人已经脱掉衬衣,上身半裸,她甘拜下风,自动投降,从盥洗室撤退出来。

    她换了衣服下楼来,杜枫俊已经送沈微澜上学去了,萧潇吃早餐的时候,听见门铃响,从视频里看见是姚飞。

    昨晚,沈微澜在找不到萧潇的情况下,给姚飞打过电话。

    姚飞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去哪里了?车也被刮,人有没有受伤?”

    “小摩擦,人没事。”萧潇从鞋柜里拿出属于姚飞的拖鞋,放在地上,问道,“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姚飞换上鞋,又问她,“昨晚怎么回事?”

    萧潇看了一眼楼上,然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昨晚去了一趟t市。”

    姚飞神色一紧,心跳即可提速,“爷爷奶奶有消息了?”话语问的很是急切。

    “不是。”萧潇走向餐厅,姚飞跟了过去,萧潇说话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我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当年的一些事情,已经查到二十年前和我父亲上床的那个女人,我昨天去找了她,可她死鸭子嘴硬,刚开始说什么也不知道,后来干脆像个哑巴,直接不开口。”

    她父亲当年的冤屈是姚飞告诉她的,所以萧潇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姚飞,现在,她对谢贵英的顽固有些一筹莫展,希望姚飞帮她出谋划策。

    “昨天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我?”一个女人独自开车去那里远的地方,多危险,姚飞想想都后怕。

    “我考虑你也挺忙的。”如果她没有和钟皓寒结婚,萧潇会叫上姚飞,现如今,她需要避嫌。

    姚飞看着她,似乎想要窥探她的内心,终是单手插在裤袋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你把那个女人的地址给我,我找时间去一趟。”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姚飞了?

    萧潇正犹豫着,听见下楼的脚步声,转过身去,只见钟皓寒穿着一件睡袍,胸前睡袍半敞,身上还滴着水,黑发凌乱,额前的发丝上还有水珠缓缓砸落,这与他平时的严谨相比多了几分性感。

    姚飞微愣,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萧潇看见这样的钟皓寒,也是愣了一下,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姚先生,早。”钟皓寒站在楼梯中间,非常绅士的和姚飞打了一声招呼,不等姚飞回应,却是看着沈萧潇,勾唇笑道,“老婆,你把我内裤放在哪儿了,怎么没找到?”

    这就是钟皓寒,有时候,这个男人很……邪恶!

    萧潇皱眉,“我怎么知道?”她从来不碰他放在衣橱里的衣服,又怎会知道他的内裤在哪儿?

    没找着内裤,那岂不是表明他此刻没穿……

    “老婆,上来帮我找一下内裤。”钟皓寒嘴角的笑意无限。

    “……”萧潇皱着眉,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吭声,她开始有点佩服他了,佩服他的脸皮厚,佩服他的恶劣。

    钟皓寒站在楼梯上,双手插在睡袍的口袋里,看着餐厅那两人,这架势无疑不是表示,她不上去帮他找内裤,他今天就跟她耗上了。

    萧潇看了看时间,心里很着急,但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寂,姚飞干咳了一声,“萧潇,我还有事,先走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萧潇没上楼,也没看某人一眼,而是坐在餐椅上吃早点。

    钟皓寒抿着唇下楼来,“是不是抱怨我打扰了你们?”

    萧潇莹然启唇,“嗯,是这样。”

    这话并没有让钟皓寒动怒,他看着沈萧潇,浅浅一笑,却是什么也没说,坐下来吃早餐。

    萧潇简单吃了一点,站起来,很不合事宜的想到:某人不是没穿内裤吗?

    或者……他是故意……要赶走姚飞的?

    没时间和他理论,萧潇上楼去拿包和手提电脑。

    坐着吃早餐的某人,嘴角有了一丝笑弧,思绪却开始宛如海藻一般肆意蔓延。

    萧潇离开家不久,钟皓寒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钟先生,那瓶红酒是沈董从家里拿的,您也知道,沈家人多,还有几十号的佣人……”

    “你是说调查难度很大?”

    “应该是这样。”田继洲虽然有着最大的嫌疑,但这事还是要讲究证据。

    “我之前告诉你,那药放在酒里,丝毫发现不了,事后,抽血也检验不出异样,我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也见过迷幻药和催情药,但之后都能从血检和尿检中查出药效成分,所以我建议你试试从这两种药下手,看有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好的,钟先生。”

    须臾,钟皓寒放下手机,犹豫了一下,重新又拨了一个号码,“小李,我发一个车牌号给你,你帮我查一下这辆车昨晚去过什么地方?”

    “好。”

    “另外,这两天跟踪一下融通集团的姚三少。”凭直觉,钟皓寒觉得沈萧潇会把她的事情告诉姚飞。

    挂了电话,又发了一个信息,钟皓寒把餐厅和厨房收拾干净后,长吐一口气,拧眉上楼,解开腰间的带子,睡袍随之敞开,精壮的身躯上,穿着一条黑色内裤。

    两天后,星期四,睿达大厦,钟皓寒走下车,面无表情的走进电梯,电梯在顶层停下,他走了出去,一路走向办公室。

    陈梓桐正在与秘书经理说事,两人同时看见钟皓寒从电梯里出来后一路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的走进办公室。

    秘书经理看着钟董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陈梓桐,秘书经理有些孤疑,又看着陈特助,“这两天钟董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钟董一直都是这样。”陈梓桐不以为然。

    “钟董以前确实是冷冰冰的,可是前段时间,钟董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嘴角时不时还挂着笑容,但这两天,好像又回到以前……”

    “是吗?”陈梓桐佯装,“我怎么没看出来?”

    秘书经理看了他一眼:睿达集团的员工谁不知道,陈特助跟个猴精似的,他会没看出钟董的变化,鬼才相信!

    下午,钟皓寒正在签署几份文件,陈梓桐站在办公桌前等候着,这时,陈梓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沈萧潇打来的,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钟董,迟疑了一下,才接起电话,“太太?”

    因为“太太”这声称呼,正在签字的某人左手顿了顿。

    “您在一楼大厅,前台不让您上来?好的,我马上下来。”这个星期没有安排沈萧潇来公司讲课,她此刻来找陈梓桐是为了明天沈氏星星日化拍卖的事。

    前两次来睿达讲课,都是陈梓桐带着沈萧潇从地下停车场的专属电梯上来的,前台工作人员自然不认识沈萧潇,也不会让她上来。

    陈梓桐挂了电话,小心谨慎看着钟董,他相信钟董听明白了他的这个电话,所以静候钟董下达指示。

    这两天,钟董的情绪变化,陈梓桐心知肚明,此刻,他不知道沈萧潇忽然来公司是为了何事?沈萧潇不给钟董打电话,却把电话打给他。

    真是给陈特助出了一个大难题!

    按说接了沈萧潇的电话,他应该迅速下楼去接钟太太,但他深知这两天,钟董和钟太太似乎在冷战,所以这个速度还真是不好掌控。陈梓桐原地不动站了两三分钟,见钟董就当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专心致志看他的文件然后签字,陈梓桐不得不开口请示,“钟董,我去楼下接太太?”

    坐在办公椅上的某人却是没有任何表示,陈梓桐的额头开始冒汗。

    又过了一分多钟,某人终于开口了,“去吧。”落笔签字的力道有些重,纸张都起毛边了。

    但就在陈梓桐转身时,钟皓寒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我去!”

    钟董的举动带给陈梓桐又是好一阵心惊肉跳,修长的背影刚一离开,陈梓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钟皓寒回到睿达帝景,都没有去“1601”,也没有给沈萧潇打电话,因为他很生气。

    星期二晚上,小李打来电话,说根据路上监控显示,白色宝马在星期一晚上去了t市郊外一个小镇,而钟皓寒让他跟踪的姚飞在星期二晚上也去了那里,见了一个叫“谢贵英”的中年妇女。

    钟皓寒生气的原因就是:他才是沈萧潇的合法丈夫,可是沈萧潇却视他为陌人,将似乎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他这个丈夫,却告诉姚飞。

    这也太打击人了!

    明明想要冷落她一段时间,可是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

    明天上午就是沈氏星星日化拍卖的日子,萧潇还是觉得让陈梓桐出面帮她去拍卖现场,才合适不过。

    但这两天,她感觉出钟皓寒的冷落。

    冷落就冷落,她无所谓,正好可以回归到以前的清净,但是明天的拍卖事关重大,她不得不来找陈梓桐,因为一些细节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她是从学校直接打车过来的,刮伤的宝马送到4s店维修去了,今天的萧潇穿着一件黑色针织衫,同色小腿裤,一双球鞋,另外还有一副黑框眼镜。

    她这样的打扮出现在宽敞明亮的大厅里,难怪会有一群西装革履,身穿套裙的时尚精英们向她行注目礼。

    大厅咨询台前,一位中年女人被拦在那里,“抱歉女士,约见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

    中年妇女虽然尴尬,但也不便在这种场合里发火,看样子也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随即问道,“如果现在约见的话,我大概什么时候能见到贵公司的钟董?”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翻查了一下记录,谦和道,“如果钟董答应见你,又没有其他突发行程安排的话,最快也要到一个星期之后。”

    “这么久?”中年妇女恼了,“不行,我等不了这么久,你能把钟董的电话号码给我吗?我可以自己跟他联系。”

    工作人员拒绝道,“不好意思,钟董电话我们不方便透露。”

    中年女人似乎被逼到山穷水尽,咬了下唇,这才沉声道,“我现在预约。”

    那女人离开时,萧潇看到了她的神情,眼眸中溢满了焦虑,萧潇本不是一个好奇心作祟的人,奈何八卦力量惊人。

    中年女人走后,咨询台几位职员看了一眼在大厅里晃悠的萧潇,看到她的装扮多是不屑的,显然并没有把她放在眼底,难免议论的话语有些肆无忌惮。

    ——钟董真的很忙吗?

    ——可不是?典型的工作狂,一上班就是各种会议。你看看,每天都安排的很满,旗下各大公司人人自危。钟董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赏罚分明,每一次开会必有人遭殃。

    ——这位盛美女老总,你觉得她能成功见到钟董吗?

    ——我看难,上午我见万隆老总来了,直接被陈特助请进了顶层办公室。

    ——盛美输给万隆,只怪他们咎由自取,一开始价钱哄抬那么高,一点也不肯让步,盛美狠,钟董更狠,直接断绝合约关系,改合作盛美对付万隆,盛美自讨苦吃,现在才开始着急后悔,简直是活该。如果我是钟董,我才不会见盛美这位老总……

    ——你这辈子成为不了钟董,不过成为钟董贤内助还是有希望的。

    ——好啊!你敢取笑我,是你自己想疯了吧?

    ……

    萧潇听着两位女工作人员的谈话,垂眸笑了笑。

    她原本应该在来的路上给钟皓寒打电话的,但她这人吧,性格使然,别人不理她,她自然不会主动去示好。

    萧潇站在咨询台前好一会儿,工作人员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请问我可以去顶层见……钟董吗?”本来要说见陈特助的,后来还是改口了。

    睿达大厦一楼大厅,前往电梯口处设有几个通道,员工经过时只需用他们的工作牌就能打开通道。

    萧潇没有工作牌,无法通过。

    工作人员扫了一眼萧潇的穿着,笑容莫名,自从来到这个工作岗位,见过太多长相漂亮的人,女工作人员难免会有些审美疲劳。

    但这位穿着朴实的女子漂亮到了极致,眉目间的淡定给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独有的魅力。

    上帝真是不公平,女工作人员心里这么想,但面上笑容却逐渐加深。

    难怪女工作人员笑的如此,女人但凡自恃聪明美貌身材兼得,无不希望能够充分发挥个人魅力,征服英俊多金的钟董,冷漠不涉情爱的钟董如果无心情事也罢,至少还能心存幻想,但今天突然来了一个特别的女子,怎么不令女工作人员心生嫉妒?

    “有预约吗?”这下子连“请问”两个字都省掉了。

    萧潇看着她们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她们的态度有所不悦,但多少还是皱了皱眉。

    “没有预约,就回吧。”女工作人不再搭理她。

    萧潇这才无奈的掏出手机给陈梓桐打电话,等待的过程,女工作人员看她的目光是不屑的,但萧潇嘴角甚至还带着微不可见的笑容,眼神却凝了几分冰冷。

    钟皓寒从电梯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沈萧潇。

    萧潇当时就站在咨询台一角,工作人员齐刷刷站立的同时,有位工作人员不着痕迹的瞪了萧潇一眼。

    萧潇看见来人,反应有些莫名,她明明是给陈梓桐打的电话,钟皓寒怎么下来了?

    其实钟皓寒不用亲自下来,一个电话打到前台即可,男人走过来的步伐不疾不徐,快走近时,工作人员向他弯下腰,语声恭敬,“钟董好。”

    一双双明亮的眼眸里都装着一个钟董,奈何清俊男子的眼里只有一个沈萧潇。

    钟皓寒站在沈萧潇面前,背对着光,表情略显晦暗,但声音却极尽温柔,“跟陈梓桐打电话,不跟我打电话,是不是几天不见,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忘了?”

    此话一出,气氛似乎比之前更加沉寂了,萧潇甚至听到几道倒抽冷气的声音,似乎就连呼吸也在瞬间凝滞了起来。

    大厅很安静,有工作人员不时把眼神投落在萧潇身上。

    难怪众人如此了,虽然不清楚钟董和这位女子的关系,但钟董的性情他们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公司里,钟董很少微笑,不怒自威,做事很辣,从不动辄心软,这种人心冷面冷,想让他放松的笑很难,想听他这么轻声细语的跟人说话更是难上加难,这还是第一次……众人纷纷猜测,这个年轻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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