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打探消息的几波人,全部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人也凭空消失没再出现。

    大概是凶多吉少。

    这个时候却有消息,迦南城封城,每日城门只开放一个时辰让人进出,而且进城的每一个人都会被严加的审问,稍有嫌疑就会被撵走。

    城主请来了一位瞎了眼睛的人坐镇。

    这个人不一般,对于申请进城的人,他会先摸对方的手,然后会去嗅人的味道,但凡是会武的人手上都有茧,而杀过生的人身上都有血腥味道,不管再怎洗澡那瞎子也闻得出来。

    因为这两点,派去得人全部被拦了下来,只要是军中的士兵,如何能避开这两点。

    而能避开这两点的人,又如何能有本事去城里探听消息,伺机查探宁王所在。

    如果宁王真有不测。

    迦南城易守难攻,四周全是高山,城墙犹如壁垒,而且围着高耸的城墙四周,还有一天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河里不但机关重重,还养了一种怪鱼,那鱼嘴里有锋利的牙齿,连着刀剑都能咬碎,又何况是血肉之躯。

    想要夜里泅水攻城,几乎是没有这个可能。

    祁木言请命去城中,宁王走之前,曾经下达过命令,绝对不能让王妃离开军营,但是已经超过了七日没有消息。

    在祁木言一再坚持下,几个副将不得不松口,那位驻军的钦差已经被他们捆了起来,但是尽管这样,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有人往京都递消息回去。

    临战前主将消失这是大事,如果被那位才登记的新王知道指不定闹出什么事,不但是军心大乱,还会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祁木言打扮了了一番,他这十四年来还算养尊处优,手上自然没有茧,没取过人的性命自然也没有杀气,所以入城的很顺利。

    迦南城只有少数的外来人口,大多都是穿着鲜艳服装的本城人,很团结也很热情。

    街上到处张灯结彩,祁木言找了一个客栈住下,问过后才知道,城主的独女招得佳婿,将于不日大婚。

    全城同庆。

    而在婚礼之前,首先要去天坛祭祀,明日就是祭祀的日子,城主之女携夫君要穿过最繁华的街道,然后去祭天,接受万民的膜拜和祝福。

    迦南城不但易守难攻,而且百姓富足,军队强壮,这样的状况,造成了群民只知城主而不知王上的状况。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祁木言换上了迦南城的服装,混在了人群里,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去看这场祭祀。

    高大的轿子远离地面,周围挂着帘子,所以看不清里面坐着什么人。

    但是直觉告诉他,奚川一定在里面。

    那是城主之女和未婚夫的轿子,也就是说,那个女人的要成亲的丈夫是奚川。

    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奚川绝对不会因为和那个人成婚,而抛下军队不管。

    而且就算是两个人心意相通,奚川要娶那个女子,也不会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

    明明只是去借粮食,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入赘。

    所有的一切都不合乎常理,也就是说,奚川一定发生了意外,不能去拒绝现在这样的状况,也不能递消息回来。

    同行的还有几个人和他一同扮作香料商人,迦南城不管男女都有用香的习惯,很欢迎四面而来的香料商人。

    为了能顺利进来,不让人怀疑,这几个人全是没有武功的人,到时候看情况再伺机而动。

    祁木言自从知道奚川要和那个城主之女成亲,就心里乱成一片,这是他万万没有料想到的状况。

    几个人刚回到客栈,前脚刚进了客栈,后脚就跟着就来了一行人。

    四个方向的把她们包围。

    “跟我们走吧,我们城主有请。”

    祁木言一脸的震惊,他们还什么都不做,怎么被人发现端倪,这绝对不可能!这样一想,他的心莫名安定了很多。

    只要对方没有发现他们一群人来这里的目的,那么还不是最差的境遇。

    走之前,祁木言意外的看到了那位守着城门的瞎子。

    他这才知道,那个瞎子竟然是这座城的国师,对方是天瞎,所以眼睛那个位置是凹了进去。

    没有眼珠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那种打量让他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

    祁木言睁开了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那些事。

    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经常会让他产生疑惑,到底是曾经发生过,还只是他自己幻想出的东西。

    但是梦里面的每一个场景,都让他身临其境。

    他刚想从床上坐起来,就牵扯到了某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他的下半身本来是麻木的,这样一动变的又酸又痛,像是上半身和下半身不属于一个人似的。。

    昨天的记忆像是雪花一样朝着他飞来,让他在不适之际,又多出了很多尴尬。

    他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已经快到中午了,他不知不觉睡到了现在。

    杜奚川从外面走了进来,拿过一边软膏,“医生说你要一天涂两次药,然后保持饮食清淡。”

    昨天半夜的时候,医生来过……

    两个人其实并不顺利,稍稍有出血的状况,医生来看过,祁木言的痛感比一般人要强烈,所以要格外的小心,虽然可以通过慢慢的调养和训练有所好转,但是要一段时间。

    两个人在那一方面,匹配的并不好,说白了,就是两个人尺寸不符。

    第一次尝试失败。

    杜奚川请教了许久那位医生怎么办,男人的生理结构本来就不是天生做这种事的,所以要很小心,不但要事前进行细致的润滑,还要循序渐进训练。

    可以借助工具。

    第二天,那位医生送来了一套做工精良的玉质工具,杜奚川看过之后,就把放到了抽屉里。

    他对这个东西有抗拒,更何况另外一个人,除了自己,他不想让任何的东西进入对方的身体。

    祁木言脸红了红,“我自己来涂。”

    昨天他惨叫了出声,然后杜奚川就慌了。

    实在太痛了,他本来想忍忍就过去了。和桌子扎到手指的感觉没多大差距……

    刚开始杜奚川也被吓到了,说让他来试试,自己在下面,说不定不同自己比较能忍。

    有什么好忍的,他痛的全身冷汗,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就没必要施加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又不是好事还一起分享,他没答应后杜奚川,过了会儿人又哄着他又试了一次……

    然后医生就来了。

    祁木言看着杜奚川手中的药膏,决定以后都不轻易尝试了,这又不是什么快活的事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你涂不到,我来帮你。”

    “不,我自己涂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让人给自己那个部位涂药,他还是情愿把头埋进被子里憋死自己好了。

    还能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吗?

    “有什么难为情,你改看的地方,我都看过了,你受的伤我也该负责,你都流血了。”

    杜奚川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脸色没有任何不同的表情,就像是在讨论公事一样。

    祁木言:“……”

    他能不治了吗?!

    祁木言拽住裤子不放手,昨天是那样的气氛下,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而现在外面阳光灿烂,关天化日之下他就不愿意脱了。

    “不光是外面要涂药,里面也要,现在天气炎热,你得仔细些,不能敷衍了事,不然下次我会给你细细致致的涂。”杜奚川终于妥协,把药放在一边,走了出去。

    祁木言刚脱下裤子,还没开始涂人又走了进来。他吓了一跳,僵在那里,穿裤子不是涂药也不是。

    杜奚川看着灰色的被单里,白腻腻的肉。

    他哪怕是心里波澜壮阔,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从抽屉里取出了早上人送过来的东西,拿出了最小的一根。

    不过只有小拇指的粗细,杜奚川把涂上了药膏递给人。

    “你自己涂不到里面,用这个。”

    祁木言一脸的震惊,“这是什么?”

    “这是昨晚的那位医生……早上送过来的,我本来不准备让你用的,不过现在你不许我给你涂药,倒是派上了用场,你要是觉得难受,等药物吸收了就把拿出了。”

    两个人都这样的关系了,居然还要这样冰冷的玉具代劳。

    顿了下杜奚川看着有些呆滞的人,义正言辞的又说,“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还是要我帮你用吗?”

    “不用……”

    “那好,你自己来,我在外面等你,你弄完了下来吃点东西,我帮你煮了粥。”

    “好……”

    人走了之后,祁木言看了好久,他实在不想用这种东西,还是用在那样难以启齿的地方,植入身体内。

    他准任务一样快速的擦完了药。

    把东西收进抽屉盒里的时候,他意外看到了小木盒里都是这样的玉质品,差不多的形状不同的粗细。

    居然不是一根,而是大概是一套工具。

    纵使之前他什么都不懂,但是想到刚刚杜奚川教给自己的用法,也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又羞又恼,反正他是不用碰这些东西,杜奚川喜欢的话就自己用好了!

    祁木言不敢多看一眼,匆匆的关上了抽屉,然后换了身衣服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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