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昆则笑了笑后说道:“喜欢就是喜欢了,你要是具体问,我也说不上为何,只是就如现今,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心安。”

    听了郑昆这简单而又饱含情意的话,林珺终究觉得自己矫情了。她总是担心太多,不管如何,现如今郑昆对她好,她便也回报于同等甚至更多就是。她总担心以后会不好,但以后谁能说得清楚了。要是以后会很好,那她如今纠结不好,那不是在浪费时间么。

    “是我想差了。”林珺感觉自己那眼睑处都烧红的要睁不开眼了,她用手背冰了冰那里,不好意思的对郑昆说道。

    郑昆这时则满意的笑了笑,他伸出胳膊轻揽着林珺躺了下来,然后凑近她身边,将脸埋在了她脖子处的发间。

    郑昆如此,林珺身子僵持着。好一会,郑昆都未有近一步的其他的动作,这时林珺一点也不怕了。

    她不知为何,郑昆不会对她如何,这是她十分确信。故而她笑着放松了身体,闭上了双眼,安心的睡了过去。

    她安心的睡了过去,倒是苦了心里怀着某些想法的郑昆。终是方才两人之家的气氛太好,郑昆也不愿破坏,他深吸了几口气,将那些情/欲的想法压了下去。许久后,他便也安心的酣睡了。

    只是在睡过去前,他道:“说了要告诉她的,却没说,明早再告诉她吧。”

    某些方面,两人都是被伺候的主子,因此不免有些粗心。林珺记得寅时三刻(3:45)叫郑昆起身,但却忘记她昨晚一闪而过要做的事情。她本打算在橱柜里给郑昆再拿个枕头的,可她却忘记了。

    还好,两人睡觉都算规矩,只是她起身时,郑昆是搂着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胸前睡的。虽然羞窘异常,但郑昆没醒。她感受还好一些。

    如今她那葵水还不规律,但她起身后却突然感觉底下有东西涌出,故而她顾不得叫起郑昆,忙爬下床榻去收拾了。

    她还庆幸不是昨晚来的。不然有郑昆在,她一夜都无法安睡。还好她那葵水虽然不规律,但她却也一直常备着那垫的东西,自己弄起来也不狼狈。

    快快的收拾妥了,林珺又去看了眼外室两个丫鬟的情形。看她们呼吸平稳,是在睡着,她掀了帐子,去唤郑昆。

    郑昆困乏的睁了眼说道:“——我今日休沐”

    林珺蛮惊讶的低声说道:“昨日案子那么紧急,难道皇上准许你们休沐?”

    “皇上也没说今日不许休沐。”郑昆眼睛闭着低笑着反驳道。

    林珺觉得,郑昆这人吧,看似是什么都不在乎,而且从来就算事情十分紧急,他也能做到淡然风轻。他这样的性子,就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似是知道她想什么,郑昆用两指攥了下鼻梁处,目光清醒的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急也无济于事。我知道这案子要抓紧的破,但我却不至于因着案子影响我自己的日子。”

    林珺初初重生那段时日,因着诸事不宜曾煎熬过,因而她那段时日看似平静,心里却如火烧般着急,此时她看郑昆如此,她嫉妒的用青葱玉指掐着郑昆的脸。颇有些气愤的说道:“世子爷,你好淡定!”

    林珺是双腿交叠着侧坐在那里的,因着林珺这偶尔的刁蛮还有世子爷这调侃的叫法,郑昆觉得有意思。他笑着用胳膊环住林珺的腰,将脸埋在林珺的小腹处轻轻摩挲着。

    “哎呀,你别啊!”林珺来了葵水,她身子不自在,再者郑昆如此,她十分羞窘。因此她挣扎了推了郑昆,但到底抵不过郑昆的力气。尤其是听到郑昆的低笑声,她更加不自在了。

    “好了,别扭了,我松开你就是。”虽然帐内偶有油灯光漏进来,不太亮堂,但郑昆还是知道林珺袖窘非常的。

    这时林珺极力保持镇静的对郑昆说道:“你快些离开吧,不然天亮就不好离开了。”

    “你啊,最喜欢过河拆桥,小爷昨日陪你一夜安睡,你一大早就要赶爷。”郑昆语气调侃的说着玩笑话。他一边说,一边还注意着林珺的表情。

    林珺听出这是玩笑话,但到底不自在又羞窘,因此她拿了枕头抽打在郑昆背上道:“你胡说什么呢,快些离开吧。”

    郑昆笑着道:“有个好消息要告知你。我的人已经找到辽东铁矿。那铁矿居然是在瓦剌领地一个极荒凉的山谷处,如今那里大部分归大周所有,其余的都属瓦剌领地。一直遍寻不着,却原来那矿山先前竟然是在瓦剌的领地上。今上听了这个消息后,必然会高兴不已的。”

    林珺先时一愣,其后十分惊喜的问道:“真的?有铁矿我是十分确信的。我几年前就告知了今上有铁矿,但这几年你的人一直在辽东遍寻铁矿,但却都没寻着,我还以为我这是要让今上空欢喜一场呢。”

    说完后她又犯愁的说道:“那可如何开采呢?既然是铁矿山,要开采必然是瞒不住瓦剌人的。也不知上一世辽王府是使了什么手段,将这矿山开采的。”

    这也是郑昆在考虑的,瓦剌他们那些蒙古人最缺盐和铁,要是被他们知道那里有铁矿山,瓦剌人必然会不甘心。他这时说道:“那里在前朝时,并不属于瓦剌。你说沈家人知道那处有铁矿吗?”

    不得不说,郑昆在这一刻真相了。那里有铁矿沈家是知道的,沈妃也是知道的,但沈妃这一世宁可死,也不愿意将这矿藏交给朝廷。

    郑昆的这个问题问出时,林珺便联想的更多,她道:“难道上一世曹珏和辽王府还有牵扯?我实是不明白,辽王府有如此依仗,最后却为何是三皇子坐上了宝座。”

    一大早就想这些费脑子的事情 ,郑昆则轻抚着林珺发顶道:“想不出就不要想了。还是想办法将那铁矿据为己有了再说。如今看来,那处矿藏要悄悄瞒着人开采了。这会时候不早了,我真得离开了,乖乖。”

    昨晚是宝宝,今早是乖乖,林珺也不知郑昆哪里来的这么多哄人的词,但她也怕天亮郑昆不好离开。因而便催着郑昆离开了。

    最终郑昆讨了一个吻才匆匆离去了。走时他心内还道:“如何能快些娶回媳妇,是他如今最急切的心思。”

    而林珺此时心内则道:“找不着便一直心里牵念着,可找着了,却也有诸多麻烦要筹划解决。”

    不久天便大亮了,远在辽东的陈程又开始了他作为流犯的一日生活。

    “你肯定?还有什么,你都说说。”陈程问着小五道。

    “没错,他那边的饭食里头掺着石灰,怎么吃?还有那管着我们的官兵一直监视着他们。他们也没法子将这些事情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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