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铃一响,很快有医生过来。。

    一旁,顾子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紧张‘激’动。

    人就站在‘床’边,不动不摇的看着病‘床’上皱眉的妻子。

    看着她在医生的各项检查下,由最初的毫无反应到现的排斥。

    直到听医生说,“顾先生,叫名字试试!”

    闻言,他上前,声音柔得简直不像话,在众多医生和护士穿梭的病房里,一遍遍的喊着,“念念,我是顾子墨!念念……”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不分昼夜的讲着过往,叫着她的名字,亲‘吻’着她已经略有反应的脸颊,一张‘性’感的薄‘唇’都起了泡,干裂出血。

    那个时候,病房里,除了他的声音,再就是‘床’头手机里播放着几个孩子的欢笑声。

    终于,第三天午后,他累了,再也撑不住的眯眼小睡,朦胧间忽然感觉手背一暖,跟着有软软的手指在戳‘弄’他的手心。

    刹那,顾子墨本能的叫她,“念念,念念!”

    “……”

    “念念,你醒了!”

    后来顾子墨,怎么都忘不了那个阳光充沛的午后。

    有细碎的光芒透过窗台,洒进病房里的同时还折‘射’到她及耳的黑发里。

    就那样不设防的瞪着一双小鹿般的黑眸,用盛满了无知,害怕又恐慌的表情,怯懦的看着他,苍白的容颜下,那张没有血丝的‘唇’,张了张,发出一个单音。

    “你……”

    “对,我!是我,念念,是我!!”

    “你……”

    “我是顾子墨,子墨啊!”伸手,他想要握住妻子的手,在感觉到她明显的排斥后,顾子墨生怕吓到又小心至极的指着自己。

    “我,你不认识了?”

    “……”莫念没反应,只是四下看了看。

    “我是顾子墨,你的……”老公还没等说出来,‘床’上的‘女’人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再次睡着了,更准确的来说是晕过去了。

    在医生赶来,再次对她进行检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顾子墨都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那一日的阳光,太扎眼,晃得让人眩晕。

    远处树林刚刚冒出了青芽,带着‘春’天的气息,让他欣慰和幸喜,却是医生说,“顾先生,你确定刚才不是幻觉?是不是太累了??”

    “怎么可能!”站在长长的走廊里,顾子墨这样低吼着,“醒了,她真的醒了9开口说话了,医生,我‘精’神很正常,我不是幻想家!!”

    长久的压抑,让他有些失控,誓要找院方讨个说法!什么医术?庸医,全特么的庸医!!

    很快,两天后,院方针对莫念的情况,又进行了一次专家会诊。

    得到的答复是,再继续观察。

    “观察就观察!”他看中的‘女’人,绝不会就这样一直躺着!!

    很不巧,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虽然顾子墨为怕再错过妻子的清醒,无论黑夜还是白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死死盯着。

    但就在当天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的他,终于撑不住沉沉的睡着后,莫念真的又一次醒了。

    月光下,她脸颊依旧的白,眼眸依旧的无知。

    看窗外的黑夜,看‘床’前的男人,像个淘气的孩子,到了清晨又开始入睡。

    就这样,一周后,在医生再做检查的时候,感觉很怪,于是特意叮嘱了护士几句,果然当天夜里在男人又一次入睡后,‘女’人睁开了眼睛。

    到了早上,护士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医生。

    然后再传到男人耳朵里时,禁不住想揪起她的小屁股,狠狠暴打一顿。

    “小白眼狼!!”

    于是,又气又喜下,当天夜‘色’,顾子墨看上去又‘睡’了。

    而那位看似沉睡的‘女’人,则是动了动眼皮,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四下看,许是因为这几天的休息,胳膊上有了些力气,人就开始淘气了。

    捏着护士遗落的棉‘棒’,打算玩‘弄’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

    忽然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她手里棉‘棒’一丢,吓得猛然一阵咳嗽。

    那时的莫念,在经过几次重大手术和沉睡后,语言能力有些退步,完全表达不出来心里想要说的话,只是惊恐的瞪大了眼,“你…你!!”

    “不怕,我不是坏人!”

    顾子墨怕吓到她,话不敢说,就连手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样,一个躺,一个坐直了腰身,在这片异国的黑夜里,对着清风明月,长久的对视着。

    终于,从午夜到清晨,护士再上班的时候,躺着的那位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就开始继续呼呼大睡,那淘气的样子差点没把顾子墨给笑‘抽’了。

    知道她醒了,对于他来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恨不得告诉所有的亲朋好友。

    很快,二月一过,迎来了初‘春’的三月。

    在这近半月以来的康复中,莫念由最开始的初醒到能坐起来,进行一些简单的动作。

    唯独遗憾的便是,失忆了!不再记得海城,不记得顾子墨和孩子,以及过往所发生的一切,却能坦然的接受他悉心照顾。

    那‘性’子刁蛮到,不是他喂,宁愿饿肚子也不吃。

    不过,倒是自知男‘女’有别,从清醒后,就不要他擦身,你说气人不气人?

    就这样也就算了,在能独立下‘床’行走之后,还时不时的趁着顾子墨出‘门’,和男医生相谈甚欢,等他一回来,那小脸立马冷下来。(

    嗳哟,当时心里倍酸的顾子墨,很是不解了,“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说外语?”

    医生回得搞笑,“看来是顾先生不自信了!”

    切!不自信?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于是,再回病房的顾先生就拉了脸,想要某个‘女’人知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那知莫念不但不以为然,还撅嘴说,“兴子,脚疼,我要泡脚!”

    我去,什么名字?敢情把他当下人使唤了?

    “泡脚可以,拿什么谢我?”

    莫念想了想,“你想要什么?我可没钱哦!”晃着脚,咬着手指,纯真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那时顾子墨在想,只要她是快乐的,恢不恢复记忆,已然没有那么重要。

    指了指脸颊,“你亲我一下!”

    莫念撇嘴,“老头子,才不要!”

    “老?”顾子墨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哪里老了,你说哪里老了?”

    “满脸的胡子,你肯定是我爸爸?爷爷?”

    “噗!”

    这个初醒后的‘吻’,顾子墨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讨到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换了套最能彰显身材和脸‘色’的西装,剪了头发又刮脸,然后正准备以帅帅的样子出现时,怎么都没想到莫念哇的一声哭了。

    嘴里喊着顾爷爷哪去了?

    “莫念!”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子墨忍着一颗快要吃人的心,在听到医生说可以转院时,又狠狠瞪了两眼,“叫老公!”

    “老公是什么呀?”

    “老公就是男人,我是你的男人,懂不懂?”

    莫念歪着脑袋,手指向一旁的医生,“那他也是男人,也是我老公吗?”

    天啊,揍死他算了,使唤人的时候能记住他,然后到了他想讨点好处时,就各种的鬼‘精’灵?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让他碰?

    天天的看得着,‘摸’不到!!

    哎哟,从马里兰州转机回海城的途中,顾子墨一张俊脸都快‘阴’成猪肝‘色’。

    倒是莫念不在意,和随行的夜子彧聊得很嗨,一个劲的追问,“那个帅帅的‘私’人医生呢,他为什么没来,还有他身边那位长头发的‘女’人是谁啊?”

    不等夜子彧说话,顾子墨直接呛了句,“你妈!”

    “你!!”莫念撅嘴,“我讨厌你,不喜欢你了!”

    一句话,让顾子墨找到了些存在感,“这么说,你之前喜欢我咯?”

    “哼,骂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

    “噗嗤!”看顾子墨吃吃瘪,一旁夜子彧终于忍不住笑了,“莫念,他说得不错,那位啊就是你的妈妈,更准确来说,是你婆婆k总的妈妈,而那位帅帅的‘私’人医生呢,却是您舅舅威廉,他临时有事,要我在未来的一年里担任你的‘私’人医师!”

    “哦,这样啊!”

    -------

    四月的海城,清风习习,暖暖的阳光,醉人又耀眼。

    在康复这段时间里,莫念又坐了普仁医院。

    那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间vip病房,是她曾经昏睡过一年,并且差点丢盛子的地方,用句夜子彧的话来说,多做一些之前发生或熟悉的事,有利用她记忆的恢复。

    毕竟她的失忆也只是暂时,说不定那天一个不经意的切合点,就一下子清醒了。

    根据这样的情况,顾子墨很快联系了亲朋好友,在住下的第二天,先是桂姨带来了四个孩子,前来吵嚷,又是和妻子蜜月归来,开始培育二胎的乔少锦和彭杉来看。

    到了午后,就连少见的方天扬还出现了。

    却是跟在他身后的,除了那位明显肚‘挺’的蓝衣‘女’子外,还有老同学厉建东。

    鲜红的蔷薇‘花’束里,莫念乐得像个孩子,完全忘记病房里还有醋意十足的某个人,一个劲的拉着方天扬,“记得,我记得你,你姓方,他姓厉!咯咯!!”

    “……”这‘女’人!!听到这句顾子墨心里真是又酸又涩,好不容易送走请来的客人,到了晚上他不再像在国外那般请看护帮她擦身。

    叫那样眯着眼,手拿‘毛’巾,“躺好!”

    莫念憋红了脸,“流氓!”

    “什么!!”还敢说他流氓?

    做了快两年的和尚,醒过来后,拥抱都不给他一个,还骂他?

    这‘女’人,非收拾收拾她不可!

    于是顾子墨将病房‘门’一锁,关了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将人直接往浴室带。

    黑灯瞎火的视线里,莫念有些怕,又很是脸红,特别在面对那扎眼的腹纪结实的身块,抗议的拍打又啃咬,以为可以打退男人,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加惹火。

    搂着她软软的身子,顾子墨低头往早就空想了好久的地方吸,两手还顺着曲线游走。

    哎哟,那陌生的感觉,羞得莫念直骂人。

    顾子墨嗓音沙哑,“怎么坏了,那里坏,你说?”

    “手坏,嘴坏,还有……”不经意,她就碰到了什么,顿时吓得楞在原地,一个劲的追问这是什么东西,好玩吗?

    顾子墨憋着快要内伤的身,“你可以试试!”

    “真的?”

    “嗯!”

    皎洁的月光下,她小鹿般的眼眸,越加清澈纯真,当真听话的去把玩,接触的那刻,顾子墨愉悦的同时又暗骂自己禽兽。

    无知和好奇,让她兴趣浓厚。

    而对于他来说,却是一场长久的酷刑,用尽了方法哄她,谁知道莫念就是不肯。

    没法,顾子墨只能闷着气,草草的自己解决了后,裹着皂刚走出去,谁知道突然咚的一声,是那睡得毫无章法的‘女’人掉在了地上。

    月光洒满的‘床’尾,遥远的记忆里,仿佛看到她曾经初醒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月光像今天这样皎洁,照亮了病房,又着照亮了曾经在她‘床’前偷情的男‘女’,再到之后的婚礼,以及相遇,如‘潮’水般的记忆,瞬间涌进脑海。

    又是因为顾子墨的突然靠近,莫念恍惚间记得,在谢致远和白沁的婚礼上,许娟‘逼’她相亲时,那自二楼步步走下来的强大气场男人。

    用一种磁‘性’的嗓音说:喜欢‘女’人的‘女’人,刚好配我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你……”被抱起来的时候,莫念揽着男人的脖子。

    瞧着他的脸,他的眉眼,他的眼神,和记忆里的淡漠不同,面前的他,有担心,有紧张,还有心疼和深情……

    她动了动嘴角,那久违了一年半的名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吻’住。

    顾子墨像着了魔,那没释放出来的需求,随着手上的触感,再一次爆发。

    就这样托住她,‘吻’着她,跌进狭小的病‘床’,因为两人的重量,‘床’体发出一声声的抗议,又是因为‘激’动,她脑袋一下下的撞到‘床’架…

    随着涣散的意识,莫念终是‘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刹那,顾子墨差点吓死,手忙脚‘乱’的找手机去联系夜子彧。

    晚上八点,夜子彧刚接到加班结婚的未婚夫的邀请,前往海城最大的西餐厅共度晚餐,意外接到顾子墨电话,她沉重的心,竟然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种‘阴’转晴的豁然开朗,在无法言明的愉悦里,她联系了未婚夫,简单说明了情况,要出租车司机调头赶过去。

    很快,经过一番检查后。

    在顾子墨快要自责死时,夜子彧笑笑,“顾总,你因祸得福了!”

    “什么意思?”

    “就是刚才的一撞,正好撞开后脑里最为薄弱血管的淤血,然后一时接受不了太多的信息,晕了过去,根据检查的数据来看,应该没事了!”

    “…是指?”

    “不但捐献者的眼球稳定,就连脑中淤血也基本清除了!”

    “真的?”因为‘激’动,顾子墨一把抓过夜子彧手里的报告单,那张略有些憔悴的俊脸,又因为报告里的数据而渐渐舒展。

    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顾总,恭喜!”

    “谢谢!”顾子墨说,“要人送你!”

    “不!我有开车!”夜子彧想都不想的拒绝。

    又或许说,她在逃避,她怕他叫来那个送她的人,姓颜。

    ---------

    米粒西餐厅,海城最大的情侣、商务和休闲于一体的场所。

    结束商务洽谈后,颜青一个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学着楼下情侣的样子,也点了情侣套餐。

    七分熟的牛排,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吧!

    犹记得,那一年的出差海外,掉进冰水里的他,在受到她的治疗后,当时她点的就是这种幼稚的快要掉牙的情侣餐。

    如今的她,在哪?

    听说,她做了莫念的‘私’人医生。

    听说,她来海城主要是因为她的未婚夫,那位高高在上的伯爵在这里。

    听说,两人在5月结婚,又是听说她是来备孕的……

    “嘶!”慌神下,刀叉刮伤了手指,那鲜红的血,染在暗红‘色’牛排,还有光亮照人的餐具时,看起来扎眼非常。

    有服务员似乎发现了什么,走过来,“先生,您没事吧!”

    颜青低笑了一声,“没事!”说完,毫不在意的吸着手指,拿了外套和公文包下楼,经过拐角某个包间‘门’口时,忽然听到:

    “不嘛,你坏了,人家就要你喂!”

    “小淘气,看来不喂饱你,你就不打算喂饱我?嗯?”

    “公爵大人,真武威!”

    情不自禁的,颜青就停脚。

    放平时,对这种**的对话,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今天不同,不止是因为那句公爵大人,还因为这明明是两男人的对话!!

    开始,服务生是抵死不同意,最后颜青是开价五万,要她借着添酒的空,把‘门’打开,很快包间里头的画面便映入眼帘。

    偌大的餐桌,摆着**的烛光,红‘色’的玫瑰,以及琳琅满目的吃食。

    那背对‘门’口的外籍男人,即使颜青只在夜子彧订婚宴上见过他一次,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只因为几个月前,他被打倒在地的时候。

    最后残留给他的画面,就是他抗着夜子彧离开。

    那发狠记下的背影,不会错,绝然不会错!!“‘混’蛋!”他踢‘门’上前,在两男人喂食的情况,握起餐桌上的酒瓶,对着那可恶至极的公爵,就是狠狠的一敲!

    “王八蛋!”颜青恼了火,明明都订婚了,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为什么!!”

    在服务员的惊叫里,被打的公爵捂着脑‘门’回头,以高出颜青半头的姿势,冷眼盯着,那分外立体的五官里涌着明显而又刺眼的讥讽。

    “我想!”他说,“男‘女’通吃,不可以?”

    “‘混’蛋,我杀了你!!”

    “怎么?心疼了?”公爵笑,“只可惜,这一生你都没有份!”说罢,挑衅般的当着颜青的面,直接捞过一旁白白的小鲜‘肉’,“来,嘴一个!”

    “坏透了!!”

    “这就坏了?那晚上是不是更坏?”

    哐的一声,是颜青直接掀了桌子,上前就是砰砰的两拳。

    订婚宴上,他之所以被打到无力还手,那是因为对方人多,而现在呢?

    除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小兽,他还怕了他?

    一时间,颜青像疯了似的打上去,那发狠的样子,在为谁报不平叫不屈,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只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人。

    拥有了他最爱的‘女’人,竟然不好好珍惜!!

    最终这一场打斗,以警方介入为收场,因为过错在颜青,所以罚款并教育三天。

    顾子墨赶来保释并‘交’纳罚款的时候,差点想揍人,“能耐了啊,老娘腰痛还没好利索,你现在都能打架斗殴了,长本事啊!”

    “必须的!”“我去!”顾子墨重重的一拳过去,“敢情是白教育了?”

    “没打死他,那都是轻的!”颜青闷着气,心里恼得不行,现在他总算明白那个王八蛋公爵为什么跑到海城发展了。

    纯粹是想找个地,玩乐。

    隔着太平洋,夜家自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而威廉……

    想到这个人,他脑袋都疼,“前面放我下来吧!”颜青说,“我想一个人走走!”

    顾子墨不搭话,车子继续向前开,过外环,又进内环后,丢在了个无人的路口,把一张写着谁地址的便条丢给他,“拿去!”

    “…什么?”

    “不知道!”

    “……”

    颜青站在原地,目送着老板驾车离开。

    仰头是泛黑的天空,隐隐有暴风雨将要来临。

    四月末,5月初的夜风已经有些燥热,吹得他不禁解了衬衣袖口,又拉下领带,一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路灯下。

    长长的影子,透着落寞和难以言明的失败。

    “包,我的包,站住!!抓小偷,我的包!!”

    突然一声高喊划破‘阴’霾重重的夜‘色’,直冲颜青耳膜而来,起初他并没感觉声音熟悉,只是想着作为有血有‘肉’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得上去帮忙。

    却是没想到,刚追了不远,随着哎呀一声,那追逐小偷的‘女’人忽然跌倒。

    颜青跟在身后,看着她被风吹‘乱’的长发里,只知道对方穿了身惹眼的红‘色’皮裙,“你没事吧!”他扶起她,刚想要再去追小偷,才发现竟然是她。

    在过去的时间里,夜子彧想见他,更想过来海城之后,两人千百个意外相遇的场景,但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

    来不及废话,颜青只问,“还好吗?”

    “不好,你会怎样?”

    “还好的话,我去追人!!”看着她清冷的脸颊,颜青想抱她。

    “不要了!”她怎么会告诉他,她之所以紧张包包,那完全是因为钱夹里放着他的照片?现在当事人在这里,再怎么重要,她都不想透‘露’出什么。

    却是颜青不想就这样算了,拦车后,刚回头想要再追人,被夜子彧一把拉住,“我说了,不用,不用!我不要了!!你……”

    因为‘激’动,她被撞伤的腰,有些疼,整张小脸都快拧了起来,“不用你管我!!”甩上车‘门’,她不理会他,径直入相反的方向走。

    看着她强撑的样子,最终颜青打电话报警后,不由分得走上前。

    “去哪!!”

    “都说了,你别管我!”

    “那好!”颜青不说话,拦腰抱起来,刚想再拦车,之前那辆出租车自发的开了过来,司机师傅咪眼笑,“忻娘,你就别逞能了,要下雨了,赶紧跟他走吧!”

    夜子彧咬牙,“那前面公寓……”话刚说到一半,才记起钥匙在包里,而包…

    “师傅,叠翠路!”说完这句,颜青有些乐了,仿佛苍天开眼一样,终于给了两人再相遇的机会,还记得两年前,她喝醉的那个晚上,也被他带到家里。

    当时这‘女’娃,还藏到了衣橱里。

    其实别看夜子彧没问叠翠路是哪,但她知道那是他家。

    一路,她不说话,他只是低笑,气得夜子彧在下车后,踢‘腿’就想踹人,却因为腰伤,只能干瞪眼的要他抱起来,往楼道里走。

    电梯一层层的升,夜子彧扭头,“为什么?”

    “谁知道!”随着叮的一声,颜青抱人就迈出电梯,对着后背的‘女’人说,“钥匙!”

    “什么意思?”

    “钥匙在兜里,你帮我拿一下!!”

    “她不在?”其实夜子彧更想问一句,孩子多大了!

    却是颜青瞪眼,啪的一声往她屁股一打,“左边兜里,赶紧的,重死了!”

    盯着男人的黑发,被感应灯打亮的耳窝,以及线条‘诱’人的后脖,初夏薄薄的衣料,在夜子彧手里变得如触电般的紧张。

    伸手往兜里掏的时候,隔着口袋她都能感觉他身体的热度,滚烫又烧人。

    只听咔嚓一声,房‘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室内,还是从前的样子,那里有半丝婚房的感觉?

    下秒,不等夜子彧惊讶,人直接被放到了沙发上……<dd id=”foottips”></dd><dd class=”tags”></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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