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零在一旁听着对话,暗自吁了口气,还好天魔仙君没有提及“五行遁甲术”一事,看来他并未发现,真是太好了!但听到狂煞修炼魔功,不紧又愁上眉梢。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离开?”天魔仙君不解的问。

    狂煞稍稍缓口气,道:“本打算不与你撕破脸,可惜你没给机会,如今已然撕破了脸皮,那我更得应该离开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方法救回晓雪,不论我自己身处何地何境!”

    天魔仙君脸色一冷,强硬的道:“狂煞,没有本君的同意,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就凭你残存的修为,恐怕连门口的守卫都应付不了,所以,请你死了这条心!你的所言所行已让本君失去信任,不敢保证你离开之后会不会做出对我不利之举!”

    狂煞为救陆晓雪,执着道:“那我非得要走呢?!”

    “那就莫怪本君没有提醒过你!”天魔仙君倒背着双手道,然而在掌心间生成了一个透明的球状之气,既然他要离开或叛出魔道,那就要毁掉他,绝不姑息!

    “君主,狂煞,有话好说,不必动怒啊!不走就不走嘛,也没什么大不了。”花零灵机一动,开口解围道,心下则另有想法,反正“五行遁甲术”没有被天魔仙君发现,重新找个机会溜走不成问题。

    可是狂煞认真起来,不肯服软,与天魔仙君对峙着。

    花零左右焦急,现在的狂煞连个常人都不如,天魔仙君随便一出手,便可取了他的性命。

    “看来你真的不想活了!”天魔仙君耐心已过,惋惜一叹之后,脸色一横,手上运上了力道,掌心的透明球状之气瞬间转变为黑色。下一刻,即是打向狂煞。

    然而此时,在彼此中央,视线中点,出现了一个鹅黄身影,遮挡了双方。

    她瞥了天魔仙君一眼,而后转过脸看往狂煞,径直走了过来,诧异道:“原来你就是狂煞,令天下正道闻风丧胆的狂煞?不不不,今日一见,却是不如耳闻啊!”

    “彤儿,快过来!”天魔仙君一眼认出,她消失一年之多,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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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面前,真是难得,不过此时不是父女叙旧之时,所以大声叫她,担心她的安危。

    狂煞认出她来,记得在“先龙废墟”处,她跟随着慧仁出现。

    “爹爹,他是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之人?”萱彤问,心下想确定一下,见天魔仙君不作答,即猜到狂煞的真实身份,“爹,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你给我让开,女孩子家少管闲事!”天魔仙君怒喝道,想让她立刻离狂煞远一点。

    花零自然也是明白了,她与天魔仙君乃父女关系,当下有了主意。

    萱彤不但没有离开,悄然后退两步,距狂煞不到咫尺距离,低声道:“你们想离开,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花零倒是一惊,不料她会反过来帮助狂煞,恰巧自己也是以她为要挟的主意,当即示意狂煞动手。

    狂煞反应过来,忙一把扣住她的喉咙,道:“天魔仙君,若不让开,我就取了他的命!”

    “你!……彤儿!”天魔仙君气得双目圆睁,将狂煞碎尸万段也不能解恨,“狂煞,你若伤她丝毫,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狂煞明白他的话意,莫不是拿晓雪来威胁罢了,便道:“我见不到晓雪,那你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不管是现在或是以后!”

    “爹爹,快救我!”萱彤忙呼救,不留给天魔仙君思虑时间,“爹爹,你真想见我死吗?那好,我死便是,就当从未有你这个爹爹!”

    “狂煞,等等!”天魔仙君忙叫止,当然不能让女儿死了,否则的话,心中愧疚更大,更无法向她的娘交代,道:“好,你们走吧!但请你保证她的安全!”

    天魔仙君有气无处发泄,只将拳头捏得作响,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任他们离开。

    花零松了口气,如此一来,无需从遁术中离开,避免了身份败露,而且在以后,可以通过这个遁术来救陆晓雪,神不知、鬼不觉。

    出了“天愆地罪”,狂煞放开萱彤,满怀歉意道:“真是对不住,方才多有得罪。还得谢谢你帮我解难,若不然,我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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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命丧于你爹爹的掌下。只是如此一来,更是连累了你,你又该如何在你爹爹面前交代呢?”

    “放心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再失踪个一年半载,或者让他再也见不到我!”萱彤说道,话中夹杂着许多不满,“我就是要惩罚他,他永远弥补不了对我和娘的愧疚!”

    “父女之间怎有如此之怨呢,你这又何必?”狂煞难以理解,不明白她与天魔仙君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这是人家的家事,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花零抢过话道,“我们还是趁早离开,以免天魔仙君跟了过来,看到这个情景,谁也不好过!”

    “说的是,你们赶快走吧,我会想办法拖住爹爹。”萱彤说道,心下即有了办法不让爹爹追来。

    “那后会有期,保重!”狂煞道别一声,便与花零一同离去。

    萱彤暗自一喜,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得先去别的地方逛几个时辰后再回天愆地罪,到那时,爹爹想追他也追不着了吧!”

    说罢,碧光一闪,消失了踪影。

    花零扶着狂煞一直前行,不敢停下休息片刻,尽管如此,感觉还是离“天愆地罪”很近。

    渐渐日落,天色渐晚,二人终于走出了寸草不生的恶劣之境,终于看到了颜色、看到了生机,却是不见炊烟,不见人踪,前方唯一的道观,仿佛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座,只此一家、再无其二。

    也不知是谁在这鸟不拉屎且在魔道边境修建了这座道观,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唯一可取之处只有安静,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狂煞,不如今晚先在那落脚,总比在外露宿的好,我看这老天变幻无常,今晚可能有狂风暴雨。”花零抬头看看天空,刚刚还是夕阳西下之景,此时则是乌云满天,越压越低,稍思又道:“这道观必然很安全,距魔道之近,却无任何踪迹,我估计魔道之人从未发现得了,只是……破了些!”

    “那好吧,就在这歇一晚,明早再走吧。”狂煞点点头,走了大半天的路,确实过于疲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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