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边的木清夜,待宛阳走远一些之后,便出现在了白马的身边。

    白马生病了,加上刚刚猛跑了一阵,所以虚脱了,并不是没得治。

    木清夜早就采好了草药,他把这些草药慢慢地塞进了马嘴里。

    马儿吃了药草之后,木清夜又拿出银针帮它扎了几针。

    马和人一样,都有穴位经脉,只要疏通一下,便会很快好了。

    马儿虽然还很虚弱,但木清夜必须要用上它才能赶上宛阳。

    马儿被扎了针之后,精神来了,木清夜帮着它站立了起来。

    木清夜跃上马,遁着宛阳的踪迹跟了上去。

    他在棕色马儿的身上撒了香粉,他可以跟着这味道找到宛阳的踪迹。

    一路奔走,马儿跑得并不是太快,毕竟马儿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到午时的时候,他跟着踪迹进了一座小城。

    进到城里后,他跟着味道到了一间客栈。

    在这家客栈的马房里,他看到了宛阳所骑的棕色马。

    他把白马寄存在旁边的一家客栈之后,便去搜寻宛阳的踪迹。

    他买了一顶斗笠戴着,帽沿压得很低,进了宛阳所住的客栈,却没有看到她。

    而后跟客栈的老板打听了,也没有她的踪迹。

    再跟老板问到那匹马的主人,老板竟然说是一个男人把那棕色马儿牵过来的。

    不好,宛阳出事了!

    这是木清夜的第一个反应。

    他跟老板打听了那个棕色马的主人,老板指着一个刀疤脸矮矮胖胖的男人说道:“就是他。”

    木清夜一个箭步跃了过去,寒气逼人的剑尖直抵刀疤脸的脖子。

    刀疤脸被莫名而来的剑尖吓了一大跳,他的双腿抖得厉害,腿间都滴出水来。

    吓尿了!

    “大侠饶命!”刀疤脸的嘴里还含着半个包子。

    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一个大汉,竟然是个软蛋。

    旁边的人看到这般情景,一个个都捧腹想笑,却看着这举着剑的白衣男子,清俊的脸上是一脸的冷冽肃然,所以又笑不出来了。

    “快说,你的马是怎么得来的?”木清夜蹙着双眸,眸光中,似有火焰要迸出来。

    “马——什么马?”刀疤脸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马房里的棕色马,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木清夜厉声问道。

    “棕——棕色马是我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刀疤脸反应了过来,立刻就回答了他。

    木清夜心中更加的焦急了,“从谁手上买的,在哪里?”

    刀疤脸颤颤地说:“就在进城的路上,离城门不远,有个男人牵着这马问我卖不卖,我看着便宜,就买了。”

    “什么样的男人,说具体一点。”

    “那男人——”刀疤脸在努力的回想着,“那男人个子很高,很瘦,脸上黑黑的,穿的灰色短衫,腰上系着一根麻绳,我——我只记得这些。”

    “你从他手上买了马后,他往哪里去了?他身边还有没有别人?比如一个女孩子。”

    “我买了马后,他就往城外的方向走了,当时我还问他要不要进城,他说不进,他,他的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

    木清夜猛地收回剑,而后在刀疤脸面前的桌上丢了两绽银子,“这些够买回你的马了吧!”

    “大,大侠,够——”

    不等刀疤脸说完,木清夜已经像一道闪电一样闪出了客栈门。

    刀疤脸看着已然不见的白色身影,到现在还惊魂未定,但他看着桌上的两绽银子,他又连忙一伸手把银子拿在手上了。

    “这还赚了一绽银子了,呵呵呵!”看到了银子的刀疤脸此时又兴奋的笑了起来。

    木清夜到了马房,牵出棕色马坐了上去,而后急急地往城门奔去。

    宛阳公主不见了,他真是太大意了。

    心焦和愧纠一起袭上心头,犹如火焚一般。

    瘦个,黑脸,短衫,腰间系着麻绳。

    而他的身边没有别人。

    他到了城门卖了马却不进城,那他把宛阳公主藏在哪里了?

    他很相信刀疤脸的话,是因为他看得出这个刀疤脸功夫并不高深,胆子也不够大。

    而宛阳是有身手的,一般的身手,她基本都可以对付得了,所以劫走宛阳的应该是那个瘦高男人。

    出了城门,他朝四处好生检查了一番,判断出最偏僻的地方。

    那瘦高男人不是在路上卖马,而是在城门,那说明宛阳离城门处不会太晚。

    木清夜猜测劫了宛阳的人应该不止一个人。

    木清夜虽然已辞了官,但他手中的令牌还在,这是皇帝诸明玄的意思,因为墨王和宛阳公主都与他在一起,诸明玄给他留着令牌,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他把马绳一拉,掉转马头,回到了城门口,并拿出了号令天下兵士的令牌。

    负责城门的统领听到消息,连忙来见了他。

    他道公主不见了,让统领派些人手给他。

    他对这座城池不熟,独身一人也难顾及,时间若是耽搁更恐宛阳出事,所以出动兵力是最好的选择。

    木清夜领了一队人,统领再分了三队人,一起往四个方向去查找,而木清夜是去的最偏僻的那条道。

    最偏僻的道,实际上不叫道。

    这处地方没有路,但有脚印,有草石被踩乱的痕迹,所以木清夜最怀疑这处地方。

    他们没有骑马,而是令手下人静声出动。

    木清夜不骑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马背上撒了香粉,宛阳骑坐在马背上,多多少少会沾染一些。

    而要闻到这个味道,一定得深入进去,城门人多眼杂,那个人一定不是在城门处劫了宛阳。

    木清夜此刻头脑异常镇静,他的目光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痕迹。

    这时,他突然手掌一拦,拦停了身后的人。

    他在一株带刺的植物上看到了一丝黄色的麻丝。

    瘦高个子卖马的人腰上缠着麻绳,这个麻丝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上的麻绳被刺勾住,然后被带落下来的。

    手一挥,他令人全部戒备,于是个个人都把身子猫了起来,以免打草惊蛇。

    此时正值午后,光线正强,所有的痕迹都可以一目了然。

    他们越过荆棘,走到一块乱石处。

    “血,那里有血迹。”一位士兵指着不远处一块石头嘘声说道。

    木清夜迎着刺目的阳光,看到了石块上的一大片血迹。

    他心中一沉,这血迹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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