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喜宴散后,一家人又齐聚‘美味鲜’,虞苗、虞利各自招待自己的部下。唐尧搂着娘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娘今天真漂亮,大都里贵妇都用羡慕地眼光看你呢,今天可给儿子长脸了。”

    唐尧娘,听到了儿子的夸奖,感受到儿子对自己的亲昵,心里象开了花一样,此刻她的心情幸福满满,眼里却满含泪水,对唐尧说:“你一走这么多年,你知道娘想你想得心里多苦吗?”

    唐尧对娘说:“以后想尧儿了,就来大都住一阵。”

    唐尧娘长叹一口气,说:“那有这么容易,你弟弟妹妹还小,家里还有老人。”

    唐尧说:“那就都带上他们,岂不更热闹。”

    二舅母在一旁笑吟吟地说:“大姐,娘俩说什么贴心话呢,高兴的脸象开了花一样,说说,让我们也听听。”

    唐尧娘笑着对二弟媳说:“想知道,等你儿子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全家人见她高兴了,都跟着欢乐了起来,推杯换盏,欢声笑语。虞田喝的已有酒意,对着唐兴说:“当初还是人家老三有主意,那么多人提亲,坚决不要,说要跟着尧儿干大事,大事不成,不结亲,看看人家今天做到了,这么年青就是二等侯爷,娶了右辅的女儿,这辈子富贵荣华享用不尽了。”

    唐兴说:“二弟要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虞苗当时才十几岁会有如此胸襟和眼光,看来这就是天命所归。”

    这时虞田的娘子站起来指着虞田说:“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后悔现在还来得急,你就别走了,留在大都,也挣个侯爷当当吧。”

    虞田赶紧解释说“我那敢有这意思。”

    他娘子气哼哼地说:“量你也不敢,我也是候爷的女儿,你娶我,也算你高攀了。”

    众人听后一阵哄堂大笑,唐兴也有了酒意,信口开河地对着虞山说:“亲家叔,全华夏国也找不出第二个象你这么大福分的人,两个外孙,一个是首辅,握掌着华夏国的军政大权,禹王亲赐玉龙符,有生杀予夺,先斩后奏之权,一个是王宫侍卫统领,禹王最信得过的人,儿子兵马卿,掌握华夏国兵马,亲家宫坊统领,连禹王都称你为前辈,华夏国谁能有你这么大的福份。你二老还回古阳镇干什么,留在大都,好好享福养老吧。”

    虞田问:“唐兄,什么叫生死予夺,先斩后奏?”

    唐兴说:“就是华夏国的大小官,他想要撒谁就撒谁,想杀谁就杀谁,无论大小亊都可以先做、先杀,后奏明禹王。”

    老大虞有一听,用惊诧地目光看着唐尧说:“这么厉害!”

    就连唐尧娘也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儿子,心想这还是我儿子吗,几年不见,成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怪不得那天发火时,看到他脸色一沉,自己的后背直冒凉气,转而一想难怪今天在宫内,那么多大臣夫人对自己百般讨好,早知道儿子这么厉害,在宫里我还紧张什么,暗骂自己没出息,同时一股豪气由然而生。”

    虞山听后,味着眼,想了一会,突然大声对儿女说:老侄子说的对,小三刚娶亲,没有老人在身边还真不放心,我决定了,我和你娘留在大都不走了。”

    老太婆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没敢吱声。唐尧娘说:“爹,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和娘七十多岁的人了,住在大都让我们如何放心。”

    虞山眼一瞪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大都我有儿子也有外孙,他们家大业大,你还怕我挨饿不成,大都这么繁华热闹,我和你娘老了,要好好享受几年,这事就这么定了,谁说也没用。”

    唐尧向娘偷偷摆手,示意她别再劝说。然后对外公说:“既然外公决定了,就这样做吧,三舅和我的府上随便你和外婆住,你想住谁家都行。”

    虞山指着女儿和两个儿子说:“你们听听,我说什么,尧儿从不反驳,那象你们整天和我呛声,我和你娘这辈子给你们干够了,从今天起,老子不干了。”

    女儿和两个儿子见老爹当了真,也不敢再说什么。虞山又对唐兴说:“老侄子,我年青时,在神农山遇见一位异人,说我是大富之命,在古阳镇做了首富,我以为就到头了,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既然老天赐给我这福气,我不享受对得起老天吗。”

    唐兴醉眼蒙蒙地说:“你老说的对,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老昰一位有气魄、有胸襟的人。”

    唐尧笑哈哈地对唐兴说:“兴伯,你这外夷卿的口才,是不是用错了地方。”

    唐兴不服气地说:“我说的是肺腑之言,你小子少在家宴上压我。”

    虞山竟顺着唐兴的话说:“老侄子这话我爱听,以后没事咱爷儿俩常喝酒聊聊。”

    唐兴说:“只要你老人家高兴,我随时恭候。”

    有唐兴的搅和,虞山高兴,喝得象古阳镇布庄开张一样,咧着嘴只是笑,被人给架回了家。

    唐尧娘临走时的前几天,唐尧将她和义父接到自己府上,让亦玉和唐秋带着她到‘亦玉坊’,做了几套漂亮的衣裙,又去织坊让她自己挑了几匹上等的织锦。唐尧娘现在像变了个人一样,对亦玉和唐秋格外亲热。

    这天下午,虞苗来找唐尧,商议他爹的事。唐尧对虞苗说:“这事就依着外公吧,你别看他现在说的这么坚决,我敢说,用不了半年,他就会闹着要回古阳镇,到时你想留都留不下。” 虞苗听后,心里有了底,回府去了。

    唐尧问义父:“家里还需要些什么?”

    虞顺喃喃了半天,说:“家里什么也不需要。”

    唐尧娘接着说:“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平时看到虞有弟兄俩的马,眼馋的不得了,尧儿问你了,你又不好意思说。”

    唐尧一听,笑着对义父说:“这有何难,兴伯去年冬天刚从草原弄来了几百匹马,明天叫上他,去给你挑两匹,选马他比我在行,我再给你配上一辆新式的马车,你和我娘出行也舒服些。”

    虞顺一听,高兴地说:“有这些足够了,别的都不需要了。”

    唐尧又问道:“爷爷这几年身体还好吧?”

    虞顺说:“身体挺好的,就是老了,不愿意动了,要不然这次也就让他一块来了。这几年老念叨你,说要不是你治好他的病,恐怕早没命了。”

    唐尧说:“你们走时,给爷爷带上桶红茶,那东西是暖肠胃的,常喝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第二天,唐尧带着虞顺,叫上唐兴,一块去了马场。虞顺一看这么多马,看的眼花缭乱,也分不出个好孬来。

    唐兴笑着问他:“你只告诉我喜欢什么颜色就行了。”

    虞顺说:“我喜欢红色。”

    唐兴进入马场,让马奴挑了一雌一雄两匹雄壮俊美地红马。虞顺一见,欢喜的不得了。唐尧又带着他去了工坊,给两匹马配了马鞍,和一辆带雨棚的马车,马车内,软坐垫等一应俱全。

    走的这天,车上的东西装地满满的,虞有和虞田盯着虞顺的马和马车看。唐尧娘对他俩说:“你俩别没够,当初尧儿有马先送给了你俩,这几年你俩的马生了好几匹,也没想着送你姐夫一匹,这次是尧儿孝敬我们的,你俩谁也不许再开口向尧儿要,让他不好做人。”

    虞田低声嘟囔着说:“疯病好了,知道装好人了。”

    唐尧娘问虞田:“你在那里嘟囔什么?”

    虞田说:“我说你说得对,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唐尧、虞苗和虞利,将他们送出城外方回。

    虞山在大都头一个月,一直往城外的稻田跑,后来跑腻了。又往虞苗的市场跑,每次来到市场,管家都高接远迎,并一本正经地给他报账,听的虞山脑袋直发胀,后来自己就再也不愿意去了。过了一阵,又往唐尧的‘美味鲜’跑,每次去,都看到人来人往,饭庄的人都忙得团团转,自己插不上手,也觉着无趣,就再也不去了。

    最后来到‘亦玉坊’,见作坊里的人,无论谁进去,都不抬头,各干各的活。虞山转到了前边的铺面,见管家正给客人谈买卖,客人买的是一套家具,最后谈妥交钱时,虞山在一边吓得差点晕倒,他走到旁边,向一个小斯问一件小玉件的价格,小斯一报价,虞山觉着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就这么一件小东西,能顶一百亩地的收益,他觉着来这里买东西的人,是不是都疯了,从此后,他再也不进‘亦玉坊’的门。

    在大都时间久了,虞山有时自己去买些日用品,但是价格高的让他心疼,他接连跑了几个铺子,结果都一样。

    进了夏历十二月,非要闹着回古阳镇。虞苗对他说:“你和娘过了开岁节再走吧,大都的开岁节非常热闹。”

    虞山对虞苗说:“这大都不是我这种人待得地方,每天吃饭,都觉得和吃人一样,在这里待久了,感觉喘气都不顺畅。”

    虞苗来找唐尧,问怎么办。唐尧笑着说:“开始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外公要想走,你留都留不住,他既然想走,你就安排人送他回去吧。”

    这天,虞苗、唐尧和虞利,一起把老两口送到城外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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