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看过了唐尧的神功,心里好感骤增,见唐尧谦恭温和,文韬武略,满腹经纶,心中暗想;此子若为我所用,定能助我安邦定国。想到此,禹王决定大体了解一下;唐尧师出何人。

    禹王道:“唐公子神功已非世人所及,不知师从何人?”

    唐尧道:“回禹王,师父乃世外之人,曾要我对天盟誓,不遇师父的故人和亲人,断断不可说出师门。”

    禹王暗想;此子话已至此,也只能旁敲侧击了。禹王又问道:“不知唐公子除武功神奇外,还另有其他所学吗?”

    唐尧答:“臣下还略懂医道。”

    禹王道:“医道之中,有多种技艺,不知唐公子精通何技。”

    唐尧答:“我师父常年行医,内外兼修,尤其以神针独步天下。”

    禹王听后,沉默良久道:“我有一故人,堪称这世上医道第一人,他的祖父曾是我祖上的师父,当年我十七岁,受王命治水之时,曾到神农山中苦寻百日,有幸相遇,当时他已近二百八十岁,世人称老神仙,当时我要拜他为师父,老神仙对我说;你命不在医道,我若收你为徒,有违天道,我可传你养生之道和几个药方,这些你今后一定能用得着。我们俩在一起待了三天三夜,他的治水方略启发了我,使我受益非浅,成就了我今日治水之功。光阴匆匆,六十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不知他老人家还是否健在。”

    唐尧这时忽然灵台一明,心中暗想;我怎么给忘了,禹王的祖先是黄帝,那他祖先的师父,不就是我师父的祖父吗,再说禹王治水之初,受到我师父指点,他与我师父应该有半师半徒之名。看他刚才谈到六十年没见师父时,默然神伤,真情流露。

    唐尧想了一会,恭敬的施礼道:“臣下不敢欺瞒禹王,我的师父正是老神仙。”

    禹王一听,满脸惊喜,对唐尧道:“唐公子是我故交之徒,难怪有如此神功,他老人家还好吧?”

    唐尧答道:“师父很好,现在每天出去采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禹王听后惊叹不已,对唐尧道:“你师父的祖父,是黄帝的师傅岐伯,岐伯对授艺传道非常苛刻,他告诫后人,不具非凡天资的人,不得收入门下。你既然入了老神仙的法眼,定是天资非凡。本王看你年岁不大,不知跟你师父修炼了多少年?”

    唐尧答道:“回禹王,我八岁跟随师父学艺,算来已有五年多。”

    禹王道:“你仅学医五年,老神仙如何肯放你出山。”

    唐尧微微一笑道:“因我一时失言,被我师父赶下了山。”

    禹王道:“据我所知,老神仙胸藏沟壑,岂能因弟子的一句话,把你赶出师门。”

    唐尧道:“禀禹王,师父并没有赶我出师们,而是让我下山历练。”

    禹王道:“你因何事失言,本王到有兴听听。”

    唐要面带犹豫,对禹王道:“那日与师父论道,我说现在天下大势,该到了一个转折的时刻了。”

    禹王听后,沉思良久,问唐尧:“你以何据认为天下到了转折之时。”

    唐尧将那天对师父讲的十个观点讲给禹王听。禹王听后,沉思不语。

    唐尧暗想;禹王并非与自己想法不同,只是有些事情犹豫未决,再者天时未到。隐于阳城,应该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现在的状况,必须有人在后边推他一把。

    唐尧收起心思,不急不缓地说:“禹王的先祖黄帝,曾因忧国忧民而忧思半年不出房门,他老人家的理想,是建一个上无国君,下无贵贱贤明,万民康健,人人无利欲之心,无争无夺之意的奇妙极乐天下。有人说,这是黄帝他老人家的一个梦而已,我看非然。”

    禹王听后,面露讶异之色,问唐尧:“你对此有何见解?”

    唐尧道:“黄帝他老人家此想,绝非虚无缥缈,而是极具智慧的治国方略,在此想法说出后的二十八年间,他老人家宽厚治国,教民养生,建舟船,造车撵,创五色织锦,富民强国,顺应了亲民的天道,天下从此大定,开上古以来,帝王的第一伟绩,几百年来证明,黄帝是一位千古以来最英明的君王。”

    禹王听后,面带喜色道:“先祖圣皇,英明神武,万民拥戴,但与现今天下的转折有何相关?”

    唐尧回答说:“黄帝家教绵长,禹王一脉相承,受命于天治理洪水成功之时,舜帝曾当着文武百官,历述禹王功绩;整治滔天水患,解君之忧,解民之危。辛勤为国,辛勤为民。不骄不纵,不居功,不争名,无畏艰险,无言勿听,独断不用。专心一道,三过家门而不入。节俭持家,格守天道,敬畏民心,实乃国之福命。”

    唐尧顿了顿接着又说:“而禹王当时已表明了自己的治国方略,提出了;举国之力丰富五行之物,以养万民。以正德,利用,厚生三件为一统。以宽宏而又坚栗,柔顺而又卓立,谦厚而又严谨,多才而又谨慎,训服而又刚毅,正直而又温和,简易而又方正,刚正而又笃实,坚强而又善良的九德。勉励臣民,威罚犯臣犯民。我想禹王现在不会把这些都忘掉了吧。”

    禹王听后,沉默不语。唐尧暗想,看禹王此状,内心已被自己说动,我何不借此机会再加上一把火。

    禀禹王:“臣下最近夜观天象,见南方紫薇璮中,帝星暗长明少,而靠近他的另一帝星,在逐渐地明多暗少,不久天下恐生大变。”

    禹王面色一肃,问道:“你能演算出时间吗?”

    唐尧回道:“臣下已演算多遍,最多不出三个月。”

    禹王听后,复又不语。

    唐尧在一旁见到,知道禹王已经动心,接着说道:“臣下知禹王是仁德之君,不忍在国丧三年期内更新天下,臣有一策,不知禹王是否愿听?”

    禹王略带迟疑的对唐尧说:“可以说来听听。”

    唐尧暗喜,禹王虽有迟疑,但心结已被打开,于是大胆的说:“这三年期间,禹王不妨将王权假手于他人,臣下以为,舜帝的儿子商均最为合适。”

    禹王看着唐尧没有说话,且目光中带有狐疑。

    唐尧面色坚定而淡定地说:“请禹王放心,紫薇璮中,根本没有商均的位置,而商均的身体一直孱弱,若无自知之明接受王权,有违天道。”

    唐尧暗想;这时候得用一番让禹王深信不疑的话,彻底地打开他的心结,他想起在二十一世纪上高中时,所学的孟子的一段话,就想把这段话,借师父之口说出,打动禹王。

    他对禹王说:“师父常常教诲于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普益其所不能。这些难道不是禹王一生的真实写照吗?”

    禹王听后,沉思了良久说:“老神仙至理名言,果然非凡。”

    唐尧见其已接受,心中大喜,又对禹王说:“商均之才,做个邑侯尚且力所不为,他若不知天高地厚,强揽王权,不仅有违天道,身体也不堪其重负,不出两年,必定夭折。”

    禹王一听,唐尧连夭折这种话都直言不讳对自己说了出来,心中那点少许地疑虑顿消。问唐尧:“这三年期内,本王当如何行事?”

    唐尧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轴黄绢,双手奉于禹王面前,说:“臣下要说的话都写在上面了。”

    禹王并未将黄绢打开看,而是对唐尧说:“你远道来见本王,并非就此一件事吧?”

    唐尧心中一惊,看来这古代帝王的智慧也是高的吓人,就连自己这四千年后的双料博士,也自叹不如。

    他稳定了一下心神,从怀中又掏出一大一小两个黄绢,对禹王说:“臣下的一切事情都在绢中。臣下三人,住在城北客栈,随时听候禹王召唤。”

    禹王听后,微微颌首。

    唐尧见时机已到,无需再对禹王多言,就和唐兴和虞苗,向禹王施礼后,退了出来,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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