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外一个叫八里庄的村子里,随处可见一队队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士兵巡逻着。如果有眼尖的人把这些士兵们一对比就会发现,这些士兵无论穿着还是士气上,均不是以前被称为王牌军的德械师所能比拟的。虽然这些战士的武器大多只是鬼子的三八大盖,以及一小部分的是冲锋枪。

    村子正中央一座青砖墙的四合院中,这支部队的指挥部便安放在这里。住在小院中,保护指挥部的还有大约一个加强营的兵力。这座小院是本村村长兼地主,耗费三年的财力才建成的。

    不只因为墙皮厚、有炮楼,更重要的是这地主怕死,在底下五米深处挖了一座“地宫”,可以容纳数百人进入避难。在这支部队发现这处“地宫”的时候,里边已经存了上万旦粮食,足够这支部队吃三个月了。

    ……………

    “参座,电报。好像是旅座发來的,询问我们部队的情况。”看守电台的通讯员发现半月余沒有“顾客”光顾的电台,突然接收到一封电报,翻译出來一看好像是那位传奇英雄,自己的旅座,,文辉将军发來的,这个通讯员不敢大意,翻译完之后,连忙跑到指挥部交给了值班的旅参谋长夏生。

    夏生参谋长接过电报一看,是那位半个月沒消息的正牌旅长发來的询问电报,兴师问罪來了。当下不敢大意,连忙派警卫叫來了王敬久旅长和其他营级以上军官开会。实在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向“主子”汇报两位主母在数千人眼皮子底下被军统的人捉住。

    几分钟后原87师团级以上军官,现在的独立旅营级以上军官危襟危正坐在一张方桌前,脸上有说不出的尴尬。

    “王副旅座、参座,虽然军统抓了文怡雪和苏蕴涵两位组长是为了威胁旅座,但却是是我们疏于防范,我建议等旅座回來,我们申请处分。而现在,最重要的事儿有两件,一便是该怎样救出两位组长,二是我们休整半月,是不是该上前线了。现在部下们都说前边弟兄们在和鬼子拼命,咱们却在这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存粮、编竹筐,就是伐木做船。部下们都写了几页请战书了,都被我给拦下了。呐,你们看……”沈发藻对着毫无头绪的众人拿出厚厚的一摞纸说道。

    “恩,老沈的话我很赞同。你们看,这是我团里的请战书,也不少啊。”刘安琪也从公事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打纸放在桌上抱怨道。

    王敬久看着部下们有“造反”的趋向,连忙开口道:“行了行了,请战书你们先收回去,既然旅座发电报回來,你们还怕沒仗打吗。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救出两位组长。对了老夏,情报你打听得怎么样了。两人现在被关在哪。”

    夏生参谋长拿出一张手写的信纸,交给王敬久并说道:“呐,你们看看吧。这是我托人让在军统的那位老乡偷偷派人传來的。”

    “嗯。这是敲诈啊。一万支冲锋枪,五百挺加特林,一百颗导弹,子弹百万发,娘的,这些东西装备一个军还有富余,他们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那群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东西,现在前线部队战事吃紧,恐怕都坚持不了半个月了,这群人还在勾心斗角,搞窝里反,实在妄为黄埔军人。”王敬久怒气冲冲的说道。

    “老王,你说咱们怎么办。这件事要不要给旅座说。”夏生问道。

    王敬久一听立即骂道:“说。说个屁。这摆明看咱们好欺负,想宰冤大头呢,一颗子弹都不给。沈发藻听令。”

    “有。”

    “命你带一个营的人马,再去跟文怡晴组长借一个连,我要你在三天之内去南京警局把两人救出來,哪怕暴力强攻也得完好的给我带回來。”

    “是。”

    “老夏,你去给旅座发电,就说我们会在三天内救出两位组长,让旅座不用担心。还有,告诉旅座,扎的木筏和收集的木船足够二十万人乘坐的了,粮食也够一个军的人马消耗月余。只是前线战事吃紧,恐怕南京真的要城破了,现在南京城里还未见发表撤离百姓的公告,恳请旅座速速归队,主持大局。”王敬久尽管是一个中将,还指挥了一个师的人马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

    但与文辉一比,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总之全独立旅上下六千余人,只要有文辉在,就敢和鬼子几万人硬拼,还有不下的几率会获胜。实在是文辉的“常胜将军”的形象已经深入所有军人的心中,就连国民政府的那几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也不得不对文辉赞一声。

    ……………

    乔家,文辉收到夏生的回电,仔细看了几遍,不由对当前时局有些担心。文辉担心的可不是文怡雪两女,他们并沒有性命之忧,而且军统的那些人在名在利都不敢杀她们。再说王敬久她们不是已经有了营救计划吗。

    真正让文辉担心的是,重庆那群大老爷们还沒组织民众撤离,万一南京真的城破,里边几百万百姓便相当于赤果果站在日本鬼子面前了。

    这时乔玉珠端着饭菜,带着四女推门进來,看见文辉在抽着闷烟,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好像认识他一天了,除了这次,沒见过他吸烟的,乔玉珠不由得问出声來:“相公,是不是前线的战斗打得不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糟糕透顶。真不知道老蒋他们怎么想的。看來对老蒋的评价还真沒错,战略眼光第一。军事指挥能力却只能混到个“步兵排长”的称谓。”文辉把手中的烟蒂深吸几口,扔在脚下狠狠的踩了一脚说道。

    俗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乔玉珠几人沒发现,在她们进來之后,乔老头正躲在窗外偷听着墙角。本來乔老头是想來看看刚才自己的小女儿偷偷把电台拿來是干嘛的,谁曾想被他听见这样一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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