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如果她说不想在这儿等,他是不是就不过去?

    想了想,还是没问。

    瞿硕军人脾气,看到他们还在马车上卿卿我我,不悦的催促,“井席,你够了。”

    瞧着青青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红颜祸水!

    好几年前他就听井席说,他放下了刀,从此不再做杀手,结果才消停了几年,又为了个女人重新拿起自己的刀。

    井席一走过去,瞿硕就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又是何必。”

    井席回头,看到青青在好奇的往这边看,他越过瞿硕往树林里走。

    等到他确定青青听不到的距离,井席说,“青青只有一个。”

    骇于兄弟对这个女人的认真。

    久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似是确定他的确为了女人放弃原则,瞿硕淡淡叹了气,如轻烟飘飞在空气中,快得让人抓不住。

    “她叫青青?真清雅的名字。”瞿硕打趣,复又正起脸色,“你知道,我爹娘就我一个孩子,家族里的堂亲表亲一堆,却都不亲厚,江湖上我只有你一个兄弟。”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没看到你为女人认真时,我总在想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能勾起你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间的心,你总说你身处地狱,不可能有女人来到地狱陪你,井席,如果这个女人真的爱你,就绝不会因你的曾经而离弃你。”

    那些爱情分开冠冕堂皇的理由,归根究底就是不够爱。

    人都是不够爱才会分开。

    井席说,“你不懂。”叹息溢于唇边,终是咽了下去,他说,“我曾经杀了她父母家人,她现在失忆才安静着的。”

    准备好的劝说,瞿硕一句话都说不出,看来里面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故事。

    他们之间拦着的是血海深仇,“那你就打算让她一辈子失忆?”

    “她不一辈子失忆我又能怎么办?”井席反问,难道让她恢复记忆,然后抱着她一起死吗。

    不,最好的爱情应该是都活着。

    他不相信来生,就算有来生难道就能确保,他们不会有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世间之事总有许许多多纷扰,人怎么做都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既如此,他们过好今生就好。

    无言以对,半晌后瞿硕问,“西镇上的事,为什么杀了他们。”

    他来找井席,就是确定一定是井席,否则他想象不到除了井席以外,江湖上还有谁能有这胆子,在一刻钟内杀了十几人。

    这个数目于井席的杀手生涯来说,是很微小的,但在常人眼里,那力量太恐怖。

    而下了杀手的人,心又是如何狠硬。

    旁人来看到井席对青青的入微照顾,定然想不到这人会是大名鼎鼎的阎王。

    井席简言作答,“他觊觎青青。”太过细微的话他不想诉说,说出来只会提醒自己作为男人有多无能,连自己的女孩都险些保护不住。

    树木浓密y凉,阳光也透不过来,风声在树影婆娑见莎莎作响。

    聊了不过几句话,瞿硕大概明白了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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