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汉甲的主人?!

    我跟梁若伊还有老蛤面面相觑,没想到走到这里,听到了如此一个巨大的秘密。 ( ..m)

    “十大秘境,也是刘邦说的。”若然师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加了一句。

    “十大秘境也是假的?!”我有点崩溃了。

    “这个倒是真的。”若然师姐扭头看着我:“不过,我们都说当时刘邦只是大约了解到了十大秘境的位置,但是多数没去过。其实这话说出来很假,事实是,刘邦去过很多可以称之为‘秘境’的地方,又从里面挑出来了十个,成了所谓的‘十大秘境’。”

    “谁说的?”老蛤一脸狐疑地看着若然。

    “布袋大师。”若然瞥了他一眼。

    “咦?”我找到哪里不对劲儿了:“师姐,您是说,布袋大师早知道这个地方?”

    “他的师父,也是布袋神僧,是从这里长大成人的。”若然回答说:“我数天前来到这里,跟布袋大师谈了一会儿,才知道了这些事情。不过,布袋大师也是这次回来之后,才知道固元草与十大秘境的玄机。”

    “可是,刘邦为何要留下这种传言?”我心里一阵疑惑。

    “不知道,这些事情,可能你要问布袋大师本人了。”

    “唉……”一边的老蛤叹了口气,脸现出了遗憾之色。毕竟,他也是想得到固元草医治他的内伤,现在,美梦破灭了。

    “你们继续走吧,布袋大师估计没走多远。”若然说着轻移莲步:“我先回寺内善后,顺便守着这条唯一的小路。”

    梁若伊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地的两具尸体,转身继续向山林走去。

    我跟老蛤也急忙跟了过去,从老蛤的话得知,他也没见到七爷跟二叔,不过倒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麻子的身影,虽然没有看清楚,但几乎可以确定是麻子!

    这个消息让我跟梁若伊都有些吃惊,虽然之前对麻子还活着这件事情一直有心理准备,但此时一确认,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除此之外,老蛤还告诉了我们一个消息:孙苗苗也来这里了,不过,在进入寺庙之前,忽然又离开了。当时老蛤不明所以,直到刚才看到若然在这里,便猜测应该是若然对她说了什么,这才离开。

    不过以我对若然师姐的了解,我更相信她跟孙苗苗打了一架,将孙苗苗打败之后又放走了孙苗苗……毕竟,孙苗苗杀死了她的爱人。

    从辈分来讲,孙苗苗算是师伯,若然师姐放走她,也算是给了秀儿师父一个面子。

    大约三点钟的时候,我们面前忽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静谧的小湖,周围亭台楼阁,游廊画壁,风景宜人。

    “靠,仙境啊!”老蛤看着面前这座隆冬时节却一片春色盎然的小湖,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说真的,我做梦都想隐居在这种地方啊,没想到世界还真有如此仙境!”

    “他们人呢?!”我关心的倒不是这个,因为一眼望去,这座湖泊三面环山,一面环林,在和煦的阳光下一览无余,可是却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啪嗒、啪嗒、啪嗒……”

    我正四下寻找着,却听到一阵“啪哒啪哒”的声音,扭头看去,见一头熟悉的小毛驴从一边走出,面坐着的正是那位老妪前辈——也算是我的大师姐了……

    “桀嗬嗬!”老妪看到我们三人,发出一声怪笑,那张原本丑陋的老脸表情狰狞,看不出是笑还是哭,也不停歇,小脚儿蹬了一下那黑驴的肚子,便朝外面的山林走去。

    “等会儿!”

    这一系列的怪事弄得我有些发懵,却又听到一声厉喝,一道黑影从山林闪出,挡在了老妪身前。

    老妪小腿的血婴,仍旧记得我,扭头朝我笑了笑,随后便一脸厌恶地看着拦在黑驴身前的,贺云长。

    我一脸苦笑,这贺云长也不知怎了,看老妪了,可是老妪呢,还看不贺云长——当然,这一男一女,面貌的确是丑陋无,只是相互看不,有些滑稽了。

    “我追了你几十年,你倒是说说看,为何还是不肯接受我!”贺云长对我们三人视若无物,眼里只有老妪。

    “我心里住不下别人了,为何要接受你?”老妪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的黄牙。

    “几十年的努力,在你眼里一不值么?”贺云长那张铁青地脸更加难看了。

    “是的,屁都不如。”老妪倒也不客气。

    我在一边强忍住笑意,看着两个将近百岁的老人说着情事,还真是越看越有趣。

    “一点都不感动么?”贺云长的表情第一次发生了变化,嘴角抽搐了两下,看样子,似是觉得委屈。

    “我告诉你,女人不是用来感动的,而是用来征服的。”老妪说罢,又蹬了一脚黑驴肚子,绕过贺云长继续向前走去。

    我差点笑出来,老妪前辈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太违和了……

    “你出不去的!”贺云长扭头看着老妪:“布袋和尚说了,那冥泥被他放出来了,现在外面很危险。”

    老妪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冥泥?是那个白泥怪物?”我皱起了眉头。

    “你们,去湖岛。”贺云长朝我们说了一句,便转身去追老妪了。

    “湖岛?”老蛤伸手指着小湖心的一座小岛:“是那儿吧?”

    搭眼看去,岛建着一座古老的二层木楼,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人。

    “那边有船。”

    梁若伊看到在岸边有一条小木筏,便带着我们走去,很快划到了小岛,岸推门进去,我们三人都愣住了。

    独臂的布袋和尚,七爷,伤势未愈的二叔,徐泽明,几个日本人,几个台湾人,坐在藤椅,一言不发。

    而在角落里的一人让我有些愕然:那人瘦若竹竿儿,身材颀长,满脸麻子,正是一年多前“死在”忘情崖滩的麻子吴浩。

    除了这些人之外,却没有我最想见到的那位,蛤蟆当初告诉我的大秘密,难道今天仍旧解不开?!

    麻子看到我,朝我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我迈步走到二叔身边,低声道:“二叔,你没事吧?”

    二叔轻叹了口气,朝我摆摆手,看样子心情也不大好。

    “老和尚,你说的是真的?”徐泽明眉头紧皱,向对面的布袋和尚问道。

    数日不见,此时的徐泽明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两鬓甚至冒出了许多的白发,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看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大伤他的元气。

    布袋和尚单手捻着佛珠,诵了一声佛号:“老衲没有理由欺骗徐先生,若你不相信,大可将此地翻个底儿朝天,只要不乱伤人,老衲绝不会阻拦。”

    我瞥了一眼站在徐泽明身后的那几个端着枪的日本人,心底也叹了口气:数月之前还风光无限的徐泽明,现在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跟我们还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千年前,高祖刘邦顺着始皇帝留下的线索寻找长生之路,可终究是寻不到的。”布袋和尚沉声说道:“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此地,发现了那座藏在深山的寺庙,与修佛者谈心悟道,终得解开心之节。所谓长生,是意识,是精神,他已逝去两千年,但当今之人仍旧记得他,这,便是长生矣。”

    “呵!呵呵……”徐泽明不怒反笑:“那,他给后人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给了人们一个梦想,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却发现只是水月梦花?”

    老和尚诵一声佛号,微微颔首:“老衲也是在数日前重回这里,才得以悟出此道。其实,红尘一世,孑然一生,世间万物,宇宙万象,何尝不是一场梦呢?”

    我看着此刻的众生相,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梦?呵呵呵……梦!”徐泽明忽然站起身,踉踉跄跄,形似癫狂地冲出木楼,“扑通”一声,竟然一跃投入到了湖!

    那几个日本人吓了一跳,急忙要去救人,却见布袋和尚身形一晃,拦在了他们身前,抬眼看着他们:“徐先生悟到了,找到了长生之道,你们呢?”

    “八嘎!”这几个日本大兵哪里还顾得论道,徐泽明一死,他们的计划跟努力全白费了,见独臂老和尚挡在身前,大骂了一句,端起枪要射击!

    布袋和尚却是不紧不慢,嘴念念有词,疾捻佛珠,那暗黑色的佛珠登时散出一道金光,随即单掌挥出,那几个日本人身形一滞,老和尚借机连出数掌,掌掌击在要害,一眨眼的功夫,几个日本人瘫倒在地,瞪着眼睛,双唇微颤,却是说不出话来……

    “高祖刘邦离开的时候,在湖心岛建造了这座木楼。”老和尚扭头扫了我们一眼,说道:“目的是告诫我们,有一颗无贪无欲、善始善终的心,才会得到长生。凡尘琐事,不过匆匆云烟……诸位,老衲送你们离开吧。”

    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两年的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死了那么多的人,到最后,没有画一个完美的句号,却是一串省略号。

    随着布袋和尚鱼贯而出,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二叔道:“二叔,你、你见到我爸了么?”

    二叔一惊,扭头看着我:“什么?你说什么?”

    “蛤蟆死的时候,告诉我他在为梁东效力,而这位梁东,是我的父亲,顾。”我说出了那天蛤蟆死前告诉我的秘密。

    闻听此话,所有人都站住了,梁若伊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二叔一脸愕然,也不知是真是假。倒是一边的麻子苦笑道:“我跟蛤蟆一样,也为梁东效力。那日在忘情崖滩,是他救了我,不过,我始终没有见过他的样子,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父亲。”

    这番话,加之前救下梁若伊的那个神秘人,再联系之前发生在我身的种种,这个梁东,几乎可以断定是我父亲……

    布袋和尚转身过来,向我微微颔首,诵了一声佛号:“人皆有命,天运难逆,莫要执着于一事,冥冥之,自有天定。”

    “唉——”我长叹一口气,双手合十向布袋和尚回礼,决定自此之后,再不问此事。

    一行人随着老和尚回到寺,发现若然师姐已经悄然离开,众人歇息了下,沿着山谷向外走去,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们看到两具干尸抱在一起,身沾满了白色泥巴,从身形看,正是那贺云长与老妪……

    半年多后,我与苏晓举行了婚礼,婚礼,秀儿师父与青月前辈也到场祝贺。师父的怀,抱着一个可爱的男婴……(几十年后的故事,尽在新书《丝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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