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才弄明白了,原来在院外所响起的那些声音,倒并不是有军队恰巧从此地经过?也不是那位马士英马大人,带着人马折返回自己的府宅上。而是真有一支军队,此时正在外面的大街上去逐个的搜查着?听上去,似乎是这些军校,正在将每一间客栈的房门都给叫开来?
    尽管不晓得,大门外面的那些在街上有来有往的军校们,到底在那些客栈里搜查着什么?却也并不否认,这件事情十之,有可能是和自己这些人有一定的联系?“城主,会不会是那个老苍头,趁着方才你我吩咐他出去买吃的时候?却特意朝着官府通报了你我?”二来所担心的,却也正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眼下为此而深深担心不已的。听到二来开口朝着自己询问?便极力的对其安慰着道:“我想那个老苍头他绝对没有这般大的胆量?不过,你我躲在这户宅院之内?很有可能,他们是无法能找到我等的?”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澶渊之盟今又立,正思戎马泪盈巾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兄弟二人多少也不免为此感到有些提心吊胆的,低俯下身躯将耳朵贴在门板后面,集中精神的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却听得一阵阵十分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口令声,不时地在门外面响起?听上去似乎门外此时正有不少的军队在此匆匆忙忙的经过。
    这令两个人的心,顿时为之揪紧在一处。不由互相对视一眼,却又将耳朵再度贴在门板上,聆听着门外的声响?二来却伸手,将身畔的长刀缓缓的拔了出来,将之拎在手中以应不测。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听到不时地有客栈的房门,被这些军校给十分粗暴的擂响。若是掌柜的开门不算十分的及时,或者是应答的有些过于慢了?外面的军校根本就没有那等耐心,去慢慢候着院内的人来将院门给打开,或应答一句?当即却是用力的去将房门给一脚踢开。
    随后,可以清晰地听到这些军校,一拥而进的闯进客栈院内,开始厉声吩咐那些南来北往的,住在客栈里的那些客商以及一些别的闲杂人等?都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尽快的赶到院中。且又吩咐掌柜的,将账簿拿过来,依着账簿来一一点查院内所站着的这些人的名姓。而对于那些以为自己有些靠山?拒绝从房间里出来点卯的人?这些军校却也根本就不与其留有任何的情面?二话不说,当即闯入其房间之内,将人一路的便给拖之院中来。
    若是有人胆敢对这些军校去抵抗的?亦或是张嘴对其随意去加以辱骂的?这些军校却是不废二话,先是对其脸上抽打几巴掌过去,跟着再来踢上几脚。而后当时就将其给带出客栈的门外,直接将其给押往京城里面的刑部大牢里面。至于何时有人肯去花些心思来提审与这些人?看其到底是否冤枉?也好能够及时将这些人给放出刑部的大牢?那就无人晓得了。以至于,在这个南明小朝廷京城里面的大牢之内,一直到这个小朝廷最后亡国之即,竟然还关押着不少的,在今夜被捉走的那些可说是冤出大天的人,却依旧是无人对其加以过问。
    兄弟二人听着外面,此时简直是乱成一团的那种吵闹声,越发觉得心底有些开始微微得发凉起来?二人倒不是怕那些军校,会突然闯进院内来捉拿自己兄弟二人?而是有些担心,如此一来,会不会破坏了此行的计划和打算?如今二人可以肯定的,是这场搜查绝对不是,去对一条街道上的那几家客栈而来的?
    而是对城内所有的客栈,只是不晓得?到底是城内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让南明的军队,在半夜三更之际,开始对那些城内的客栈去逐一的展开搜查?而在二人入住进这间客栈的,这户独门独院里来的时候?也曾派出自己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去对城内进行了一次访查?、
    而其所去访查的地方?自然就是南京城内的那几处最为热闹的场所。一个就是位于秦淮河畔,当时,前去打探消息的校尉,不得不装扮成一个寻花问柳之徒。踏上停泊在秦淮河畔的花船上面,和那些歌姬旁敲侧击的去打探一番?而之所以和这些人去打探消息?实在是这些歌姬,可以说是在这座京城里面,消息最为灵通的人。
    另外几处可以打听到消息的地方?一个就是位于京城南门的跟前,那些等着被雇工的人。另一个,自然就是在市集旁边,所停靠的那一溜,正自等着主顾前来雇佣其马车的地方。也就是那些马车夫,他们可以说,所能听闻到的各种消息,尽管是不如那些歌姬一般的及时和灵通?
    可也多少能打探到一些,对于自己这些人而言,极为有利的消息。再有,也就是茶肆和酒肆之中。一般讲来,住在京城里面的人,都喜欢在一大清早,就坐到茶肆里,让茶博士给自己沏上一壶好茶来。自己就开始和几个知心好友坐到一处?一边闲饮着杯中的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和对方争辩着国家大事?而有不少的小道消息,就是从茶肆里面被流传出来的。至于酒肆?则多少也和茶肆相差不多。
    而这些特战队校尉们,可以说已然在这几个地方,都去仔细的探听过了。根本就不增听闻到一点有用的消息,除了听闻到,如今的那位史可法大人,因为和马士英等人多有不合?如今正在极力的拉拢着一些武将,想要推行自己的主张?去与大清朝强强联合,一同将李闯王的余部,以及张献忠的军队,都给他剿杀干净了。以求能保持住自己的这个小朝庭?使之能够继续这么苟延残喘下去?
    可就是那些武将,却是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主?一个个,都十分的骄横以及,且根本就是已经拿定主意,有了自己的主张。打算在这南明小朝庭的蛋糕上面,在划分出属于自己的一块地盘?已使得自己在这块地盘之内,来称王称霸,逍遥与一方。而如今在这京城附近的,由那些武将所镇守的地域之内?
    却都几乎,均都是正开始磨刀霍霍,准备将自己手中已被磨得雪亮得刀,对准那些临近与自己地盘的,那些其余人所镇守的城镇上面砍过去?以此来求得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对于这些,于己并无有多少的关联的消息?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自然是毫不在意的。
    只是没有料到的,却是今夜刚刚正式入主与京城里面?而在这座京城里面,这些明朝的军队,却就立时对所有客栈展开了盘查?由此可以推断出来,对方万一搜查到这户宅院跟前来?自己即便就算是闯出这所宅子去,可此时大概在城内的每一条街道和小巷口,都会留有重兵在看守着?
    而自己若想要在极端的时辰之内,就能赶到北面的城门口去?却也似乎不大可能。肯定在所有的京城街面上,早就都已经被大明军队给戒严了。如今的两个人,就一心盼望着,对方不会检查到自己所在的这户院门口来?而此时此地,就在距这间宅院不远的一处街面上,却是站着几个人?
    而站在那几个人中间的两个人,若是能被这位东北军主帅,或还有二来所能看到的话?定都会一眼,就能把此二人给辩认出来。其中的那个,身上穿着一件棉布袍子,上身穿着一件暗红色的马甲,头上戴着一顶辽东人通常所带的暖帽。身材却是显得,稍稍有些开始发福的起来的中年人?
    却正是一直都不曾被抓到的,那个可谓与冰雪城之间有着深仇大恨的,佟六爷。另一个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身材显得有些过于瘦削。而在其面上,却是带着一个面具。将其整张脸孔都给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仅仅留出了一双眼睛来。而从其双眼上来看,显得极为的幽深?似乎,是一个藏着很多的秘密?
    此时,却听得这位佟六爷笑着,对那大明朝的为首武将开口言道:“若是我所猜测的不错?那个冰雪城的城主,定会已经来到了京城里。只是,我等还一时没有抓到他而已?若是果然能把此人给活捉住了的话?在将其给押往摄政王的面前?定会让王爷对此事大加赞赏?同时,也很有可能会和大明朝定下,类似于澶渊之盟的互利互惠的盟约。以保障我大清朝和大明朝会世世代代的,一直这么友好的相处下去?”这个佟六爷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面上露出一种,令人看上去显得十分真挚和诚实以及友善的笑容来。
    却听得那个武将,信誓旦旦的对其开口回敬道:“请佟大人放心?只要是这厮,果真胆敢带着手下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我京城里面来的话?我定会让手下人将其给捉住,在将其给押到摄政王的面前去?毕竟其人,尽管是不曾在我大明境内危害与一方?可其虽然是在辽东境内去叛乱作匪,我大明也绝不会对此坐视不管?毕竟,如你我两国之间,一旦若是能就此定下了澶渊之盟?也就好比兄弟邻邦了?当然应当有所互助的。”那个武将说完之后,却是转过头去朝着身边的那几员副将吩咐了几句?
    那几员副将,急忙对其各自插手施了一礼。随后,便掉转过身,招呼起来自己手下的亲军,去自行其事?而方才,从佟六爷嘴中,所提及到的这个澶渊之盟?乃是北宋的真宗在己方十分有利的军事形势下,却屈辱求和的结果。对于北宋而言,这可谓是丧权辱国的和约,不仅燕云十六州的失地未能收回,而且要输金纳绢以求辽国不再南侵,此后辽更是不断需索,使得北宋国威扫地。辽国却是在不利的军事情势下占了大便宜,得到了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京华结交尽奇士,意气相期共生死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而从佟六爷嘴中所说出来的这句澶渊之盟,看似是其似乎无意之中,随口这么一说罢了?实则,却是佟六爷以及整个大清朝上下,对于这大明朝的一种态度。而那员武将对于佟六爷嘴中所提及到的,这个什么澶渊之盟?根本就不晓得,这个盟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理所当然的只是以为,这位佟六爷嘴里面所说的那个盟约?定是与双方之间都是极为有利的?这样看来,人家大清朝果然是对于大明朝没有什么野心?看在自己眼前,所站着的这个大清朝的八旗高官,在和自己这等低品级的武将谈话之时,却也是挂着一脸淡淡的笑容。
    观其模样即显得和蔼,却又足以让人对其感到十分的亲切。绝不似大明朝的那些文官,一个个见了自己,不说将自己的头给仰得,几乎都要鼻孔冲天了?且在分派自己去做一些差事的时候?也都是没有好气的喝令与自己,从没有一个似眼前的,这位大清朝的文官一样的文官,这般看得起自己过。
    而对于大明的这员武将而言,是别人既然肯投之于李?那自己定会报之以桃的。故此,对于这位并非自己顶头上司的文官,所吩咐下来的军令,却是连连点头的应承着。转头随即,就以及快的度,将其军令给
    逐级的传递下去。至于呆在京城里面的那些大小的文官们?
    也包括史可法和马士英这两位东林魁,在听闻到了居然有东北军的领,竟然偷偷的混入到京城里来的消息之后?此时此刻,却早就已经带着一种护卫人等,都折返回到了自己的宅院之内。且将自己府宅的院门紧闭起来,又喝令与手下的家丁和护卫人等,将府院内外都给严严实实的看管起来。
    以防备万一那位东北军的领,在被这些军校给逐家的搜查出来以后?在因此而狗急跳墙,并去设法逃进自己的府中来?以自己来作为人质,换得一个,可以让其走出京城城门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在街面上管事的,几乎都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军中人物。上至偏副将军,下至各营的大小将佐。
    而若是那些文官获知,自己手上的军队,此时竟然听命于那位大清朝的,小小的四品文官佟六爷的话?却是又不知该作何感想?而此时躲在门板后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以及那位特战队的领二来,虽然并不知晓,哪位佟六爷才是今夜里这整件事的幕后主使之人?
    可到了此时,二人的心中却也猜测到了,生在今夜之中的,这场针对于全城所有客栈的搜查和盘问?十之是朝着东北军来的?只是不知道,却又会是在何处走漏了消息?竟然被对方得知,自己带着手下人,已经到了大明朝的京城里来?莫非是自己的手下校尉们行事不密?
    不知不觉之间,却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因此才被对方,派在京城里的那些探子们觉?可仔细的想一想,却又不大可能?若是那样一来,对方早已经顺着手下校尉所留下的行迹,一路跟随到了此处?恐怕,果真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和二来此时此地,早已身陷在对方的包围之内?
    两个人俯身在门板之后,一直都在倾听着门外的动静?而城内的这一场搜查,一直折腾到了五更天,那些大明朝的将军们,这才万般无奈的吩咐手下军校,开始集合队伍,准备折返回驻扎在城中的军营里面。至于哪位佟六爷还有那个面具人,也是颇为丧气的,回到了大明朝,特为其二人所准备的金庭驿馆之内歇息。
    而这个消息,也自然要呈报与哪位大明朝的新任皇帝弘光帝得知。同时,也早就派出伶俐的军校,将这个消息分头报知于马士英和那位史可法史大人知道。马士英对于城内出现了东北军的行踪?并不将其太放在自己的心上。因为他也听说过,这只东北军乃是隶属于,修建在辽东境内的,那座顶负盛名的冰雪城麾下的。
    认为其既然是和大清朝去为仇作对的?自然就和大明朝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既然如此,自己却又何必担心他们到京城里面来呢?大概人家到大明京城里来的目的?还兴许是对大明有利的呢?就算是没有任何的好处?哪位东北军的领就不会因为听说了,秦淮河畔多佳人?而赶至此地来见识上一番?并在此地在游赏一番,此地的风景,找些得眼的佳人陪之喝喝花酒?再或者,应了那句俗话?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而之所以会现身在京城之内?不过是因为路径此地罢了?马士英对于此事的态度,就是淡然处之。而对于哪位插手与大明朝自己家中事得,大清朝的官员的此番举动?马士英在自己的心中,多少也感到有些不太痛快。
    倒是哪位史可法史大人,在听说了东北军的主帅,如今竟然就在京城里面待着?对此却是并无法能做到,似马士英那般的淡然?在上完早朝以后,史可法是立即赶到京城里的右司衙门,吩咐衙役和捕快们,开始展开第二轮的搜拿这二人的行动?因这些衙役和捕快们,对这京城里面的所有街道,以及街头巷尾无不都了如指掌之间。可以说,这些人就是京城里面的地头蛇。对于那些住在京城里的百姓们,其也多少能够认识一些?
    而对于搜拿东北军的嫌犯这个差事?这些差役可以说,比那些军校能够做得更为的熟门熟路一些。而就在那间,被这位东北军主帅给承租下来的宅院内?唐枫和二来方用过了早饭,此时正在院内随意的来回走动着。并时不时的,听听院外可是有何异常动静在传进来?
    虽然二人在门后蹲了足有大半宿的功夫,一直听到院外街面上的军队开始离去的声音传到院内,这才让这兄弟二人不由感到各自松了一口气。可也无心再进入屋内,去好好地补上昨夜的觉去?此时,二人都感觉自己精神头十足。也就吩咐那个老苍头把早饭替二人给准备上?
    等吃过早饭,兄弟两个一边在院内来回的踱着步,一边开始商议和猜测着?大明朝会不会再对自己兄弟二人展开第二次的搜捕?可正商量着,却忽然就听嗖嗖的几声?待二人扭头望去,却是两个灰衣人从墙外纵身蹿到院内。
    初始也令二人不免一惊,只待看清楚了来人长相,方才把心放下。来的是东北军特战队的两个校尉,却见这二人到了自己兄弟跟前,一起插手施礼道:“参见城主和二来将军,启禀城主,属下自昨夜开始,就觉大明军队开始在京城里到处锁拿与我等?而眼下,虽然军队是被撤回去了?可不知道是大明的那个官员?竟对此事还不死心?竟然把各个衙门里的所有的捕快和衙役全都给派了出来,以求能把我等全部都捉住?还望主帅早早做出决策?”这个校尉说罢,却是等着这位东北军主帅能够及早的做出一个应对之策来?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声东击西拥长矛,万马鸣蹄扫空垒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等那个校尉的这几句话说完之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上,并无一丝一毫的紧张神色?这不免令这校尉的心中,对其升起几分纳罕来?以为其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顿时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轻轻放回肚内。而就在此时,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转过头,朝着站在其身旁的二来开口商讨道:“看起来,这些人犹是对此不太死心?若不将我等给生擒活捉住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罢休的。不知,二来兄弟可有何高明的主意,不妨与我说上一说?”说罢,边盯着二来,等着他说出一个主意来?
    二来对此也不由感到有些挠头?皱着眉头,沉吟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抬起头,朝着站在自己眼前那位,如今正紧盯着自己的东北军主帅有些犹疑的,对其回应道:“事到如今,我等若是就这么坐在这宅院里,等着那些捕快和衙役来此地搜查的话?那我等定会被其给活捉住的。不过,我方才倒是想出一个主意来?这些衙役和捕快们,毕竟不如那些军队里的人,那般的骁勇善战,也不如那些人横不惧死和能听令即行即止。这些人但凡若遇到一些突发之事?恐怕也就会立马乱作一团。只是我所想的这个主意……?”二来的话说到一半,却是嘎然而止。
    从其脸上的神情上可以看得出来,大概二来所想的这个主意,未免有些过于极端?而二来本就是一个有些实诚和心地较为良善的人。虽然是想出了这个,足以能让自己这些人,顺利的渡过眼前这等处境的高明计策?可对于自己所想出来的这个计策,他自己对此却并不太看的上?
    就见这位冰雪城主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二来的肩头,对其压低声音言道:“二来,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非是出自我等本心,而我等也就并不当真有何过错在身上。再说,你也是为了让城内的兄弟们和我,不至于落到院门外的那些捕快和衙役的手中?才想出了这条计策。二来,快与我仔细说一说?到底是有何好主意?”说至此处,便就等着二来将其方才所想出的那条计策讲出来,也好给自己听一听?
    二来不由自主地,却是用牙咬了咬嘴唇,面色也显得有些微微的黯淡。却又略微沉吟了一下,这才对其继续言道:“我方才在想,如今就算我等立定主意?待那些捕快和衙役等,寻到这间宅院门口以后,就此夺门一路杀将出去?可恐怕还不等我们兄弟带着人马,杀到京城城门口处?就已经深陷于对方人马的包围之中。而若是那样一来,岂不等于是主动送羊入虎口么?而就算是城主昨日所安排下的那些校尉,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可毕竟事起仓促,这些校尉也定不曾将城主所吩咐的全都去给准备好了?后来,属下就又接着想到?既然,这帮人是想要知道我等到底在不在城内?且一门心思的要将我们给及早的捉住?那倒不如,对其来一个声东击西之计?”二来的话说到此处,却是停顿了一下?
    而唐枫倒也不着急去催他?也晓得此时此刻,在二来的心中,大概正是处于天人交战之中?而就在方才,二来才刚一提及这个话头的时候?这位冰东北军主帅却也就当即明白了,二来所要说出的这条计策?到底是怎样的一条计策。而这也到是跟唐枫心中早已想好的那个主意,到也算是十分的吻合。
    便又拍了拍他的肩头,将手抽回来之后,对其言道:“快点说说,如何才能声东击西?”二来却是伸手在自己的兜囊之内摸出一枚神雷来,将之托再手掌心内。这才又开口往下讲道:“我打算派两名校尉,带着身上的神雷,混迹到人群之内?就此一直跟着这些城内的百姓们,分头前往其中的两座城门。而无论是这两名校尉,去往其中的哪两座城门?只需在等着自己一旦若离其并不太远的时候?就将这神雷设法引燃,并将之抛在人群之内?以此来造成一定的混乱,逼令这些百姓们手忙脚乱的,一股脑的涌出城门。这样一来,对方势必要以为?我等已然裹在百姓的人群之中,和他们一同离开了京城?而这样的话,那些人定会派出人马,去追拿与我等?可城内的这场危机,却也就顿时迎刃而解。只是这条计策太过于歹毒,又与我东北军的初衷有所违背。恐怕,会伤及无辜百姓的性命,这才让属下一时有些对此犹豫不决?不知城主可是否同意属下的这条计策?如城主要是不赞成此计?那咱们再慢慢来商议?”说慢慢来商议,可就听院外的叫门声,已然离着自己所住的这所宅院却已不算甚远。
    恐怕兄弟二人,在若再此处稍有所延误?正在满大街的彻查着,那些住在京城里面的百姓们,到底是否当真就是住在城里的,土生土长的老百姓的衙役和捕快们,却也会站在门外,将这院门给擂的山响起来?“不,就照着二来将军的这条计策去办?来人,你们三人,将神雷都预备好了?这就分头赶奔三座城门口处。不过,都注意一些,莫要让城内的百姓因此而造成较大的伤亡?待见百姓们纷纷朝着城外奔去?你等也就立刻回返回来?”对着眼前三个特战队的校尉吩咐完了之后,却是又不免,朝着二来的脸上瞥去一眼?
    二来带着感激的目光,朝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点了点头,以示自己也十分赞赏与他的这道军令。当然,二来并不晓得,他所出的这条计策?这位冰雪城主早已在心中盘算多时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却是无法能致城内的百姓性命于不顾?就这么喝令自己的手下,对城内展开袭击,以求能解了自己的眼前之围?
    正因如此,才使了一个手段,让二来代替与自己,将这条甚为歹毒狠辣的计策给讲了出来。那三个校尉领了自家城主的军令之后,却是分别各自从三面墙上,纵身蹿跃了出去?而此时城内的那些衙役和捕快,虽然是对全城的百姓们所住的住宅展开搜查,可并不曾将道路给全都封锁上?
    倒是依然让城内的百姓和商贩们,全部都自由的来往于大街小巷之内。仅仅,是对于那些宅院,却是不肯落下一间?是一户挨着一户的,就这么一路的搜查过去。而似这等搜查方式,却也是史可法所出的主意。为的就是能够敲山震虎,期望与对方在听到院外的那些衙役和捕快们,再去对每一户宅院展开详细的搜查之时?因为过于担忧自己的处境?一时耐不住性子?却不得不主动的蹦了出来,以求在对方的重兵还不曾到来之时?这些人能够杀出一条血路来?而在表面上虽然是这些衙役和捕快们,去对每一户百姓人家进行搜查?
    实际,在背地之中,史可法也早已经吩咐了昨夜的那员副将?只等着城内万一真是有人打算杀出城外去?立即就带着人马从营内闯出来,将这些人给一鼓成擒。这也是史可法所想出的一条妙计,其可谓是内紧外松,以来能欺瞒住对方?同时,史可法也为对方设好了埋伏,如今就单等着对方犯错?
    可史可法就果真不担心,这些东北军会不会也跟在人群之内?借机混出城外去?史可法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如今在四座城门口处,史可法也早就已经派下了重兵在此看守。对于那些来往于城内城外的百姓们?是都得具备官引和路条,以此作为凭证,才能让其顺利地进入城内。而在其想出城之时?自然也得出示这两种东西。史可法想要以此招,来将那位老对手给为难住?也好逼令他犯错。这样一来,捉他也就自然要省事一些和容易许多。眼见那三名校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在墙头上?这多少,令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思也为之松懈不少。眼下是别无他法,只能是呆在这宅院之内?去苦苦的等着那三个人所传回的消息?
    就在两个人为此稍感有些紧张不安的,在这院内来来回回的,踱着脚步的时候?却是听到,从院外所传进来的那击打百姓门户的声音,却是离着这里越来越近。竟似乎在这房屋和房屋的中间,仅仅相隔着十几户的百姓宅院?再若过上个一时半刻的?那些衙役和捕快们,也就闯到了这户宅院门口?
    这令兄弟二人更有些焦急起来,却是唯恐与那三名校尉在被人给发觉了?从而在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耳中听见从街道上传来的,那稍显得有些混乱的脚步声,却是已经聚集到了,离着这户宅院,却只隔着四五家宅院的一户宅院门口?此刻,都可以清晰地听到那户宅院的主人,正对着敲开他院门的捕快们,去不住口的说着好话?却仅换来了捕快对其感到颇不耐烦的咒骂声,和啪的一声,十分清脆的,巴掌击打在人脸上的声音?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塞晚每愁残月苦,长风夜卷虏尘清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跟着而来的,却又听到那户百姓的院门,被人给及其用力的踹开的声响。当然,那些闯进那个挨了他们打的,那间百姓宅院里的衙役和捕快们,却根本没有从那所宅院里找到,他们所希望见到并又能捉到的人?好在史可法也担心这些衙役和捕快们,在万一借此时机,去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和麻烦来?以致于在给大明小朝廷的脸面上,涂上一些不好看的颜色?而最终,导致的百姓们对于这大明朝,算是彻底失去了信心?而此时若是人在两者中间,再给点上一把火的话?可想而知,这个小朝廷会落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而另一个令他对此担忧不已的,却是生恐与这些,素日里在百姓身上讨惯便宜了的捕快和衙役等?在要趁着这个时候,去再百姓的身上搜刮一些好处来?那就势必会在城内掀起一场混乱来。史可法可以肯定,一旦城内若是开始变得混乱起来?那自是对那位东北军主帅相当有利的。
    那位东北军主帅也会借着这个很难得机会,混杂在百姓的人群里面,借机冲出城外?由此自己却再也休想能抓到他了。而也正因为这样,史可法再将这些差役和捕快人等,全都给派出去之前?又对这些人耳提面授一番。严令与这些人,不得借故为难于城内那些百姓们?
    更不得借这个时机,去跟百姓们讨要好处?若是一旦被他给查了出来?在这次对于全城搜查的差事当中,有哪一个人胆敢鱼肉与百姓?在百姓的身上刮些油水下来?都绝对不会轻饶了他。而这些人对于史可法的严苛和不苟人情,也早就有所了解。知悉此人,分明就是一个黑脸的包公。
    却又哪里敢去违逆与他的军令?虽然对这些百姓们骂上几句,去打上几巴掌?这些倒并不被放在这些差役和捕快的心上。即便是当真就算有百姓到衙门里去因此而告状?他们却也有话等着来为自己加以分辨。只要是不再此差事上捞些好处?自己也就不惧怕与被那些百姓们去告自己的刁状?
    而就在这时,唐枫和二来听见那些差役和捕快们,已然走到了和自己宅院比邻的那户宅院门前去叫起门来?二来将长刀和弩箭全都抽了出来。却是站在正对着院门的地方,手中的弩箭被其平举起来。只等着院门一旦若是被院外叫门的人,给一脚揣开之时?其手中的弩箭也就可应急而发。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在身畔,将赤霄神剑拔出来拎在手中。随后,竟然摸出一枚神雷来在自己的手中紧紧握着。
    同时开口对二来叮嘱道:“二来,万一对方真将院门给踹开?你射完这头一波弩箭,就立刻纵身上墙,去寻机从此地离开?而我,以手中的这枚神雷,去稍稍阻拦一下身后的这些追兵?便会随后赶到北面的城门口去与你会合?只是,你千万谨记一点,如果天至午时,尚不曾见到我赶到北城门?你就赶紧立即出城,回返天津城,去寻曹文诏商议下一步计划?万万不可在北门那里苦等与我。”说完了这几句话后,这位东北军主帅一双眼睛,却也和二来一般都紧紧盯着,与之相隔仅有十步之远的那两扇院门。耳中却是倾听着门外此时的动静?
    似乎,耳中正听到,那些差役和捕快等人,正都往自己的这户宅院门前涌奔过来?而那个老苍头以及那个老妪,却早就哆嗦成一团,只是躲在自己的偏房之内,期盼着站在院内的那两个杀神,此时最好能够离开自己的院子?也免得再给自己带来一些祸殃?耳中听着,竟似在这所宅院的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对方大概这就要准备将院门给敲响?二来的手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沁出一层粘粘的冷汗。手中的弩箭,却是端得一如方才那般的平稳。而那根扣在弩箭扳机上的食指,此时已然慢慢地扣紧。只待对方在对院内招呼几声以后,并感到有些不太耐烦之际?便将院门一脚给踢开之际?
    自己手上的这架弩箭,也就会应声飞出,足以将最先涌入门内的十几个差役和捕快等,都给放倒在院门口?而对于方才自己身边那位冰雪城主所言,二来是不准备去照着其话去办的?若是自己果然把这位东北军主帅给留在了院内?自己回去之后,却又如何去向那些人交代?
    倒还莫不如,自己兄弟二人舍命在此地,去于这些人进行一番决战?能否活命,就看二人的造化了?可就在此时,可谓千钧一发之际,二人的耳中却忽然听得,从远处传来三声,彼此之间的时辰相差不太许多的爆炸声?两个人的心也不免为之一紧,知道那三个校尉已然成功的办成了,这位城主所交代的差事。
    只是不晓得,在这三次爆炸声中,却是有多少个无辜的百姓,因此而丧命在这场爆炸之中?而在第一声爆炸响起的同时,门外的脚步声也就跟着止住了。第二声爆炸紧跟着响起的同时,却听得门外的脚步声,却立时跟着变得混乱起来?而相继而来的第三声爆炸,却无疑照实把这些人给惊赫住了?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在三座城门口发生大乱?就连城内的这些百姓,也跟着变得一同慌乱起来。只听到门外凌乱以及的脚步声,响起不绝于耳,其中掺杂着呼儿叫女的,父母叫着自己的幼子,赶紧折返回家中的焦急而不安的声音。以及,相公呼唤着,被人群给挤散了的娇妻不一而足?
    直到此时,两个人这才长透一口气出来,却也不觉感到自己的后脊背,都已是被汗水给蹋透。二来将手中的弩箭,却又重新收回到自己的兜囊之内。长刀也被其给插回到刀鞘之内,两个人却是走回到正房,到了桌前坐下。而突然发生在京城里面的这场混乱,很快也就传到了史可法的耳中。
    史可法当即吩咐城内的这些衙役和捕快等,先不要再去逐家挨户的搜寻东北军的下落?尽力的将城内的恐慌给设法压制下去?并又传令与军营里的那员副将,令其和手下的偏将牙将等兵分三路,其立刻带兵冲出其中的一座城门,去追捕那位,如今很有可能跟着混杂在百姓人群里面的东北军主帅和其余党?
    天色擦黑之际,那三个特战队的校尉才从墙上跳到院内。来对这位东北军主帅交回令箭,并将三人之所行之事?也都一一的详细对其来回禀一番。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完了这三个校尉的回禀以后,这才放下一颗心来。原来,这三名校尉在领了军令以后,分头赶到城门口,却是在离着城门口不远的一处无人的地方引响了神雷。可即便如此,却也因为一堵围墙被神雷的爆炸给炸蹋在地,可不巧的,却是将两百姓给压伤在墙下?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犹自调箭又呼鹰,俱闻出世具尘心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当听到这个特战队校尉提及,竟然有百姓因为自己吩咐他们去做的这件差事,结果却被其给炸塌的围墙压伤了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对其开口追问道:“那两个人眼下身上的伤势究竟如何?可是十分的严重?你们三人可曾将这二人给带到医馆里,去让郎中来为这二人好好的瞧瞧其身上的伤势否?”而之所以会让这位北军主帅对此事深深感到不安?最主要的,一是生怕因此而让这些百姓们对于东北军,在产生一些不太好的看法?以至于影响到将来的某一日?在东北军打算进军与这座六朝古都的时候,再因此而遭致百姓们的誓死抵抗?第二点,就是唯恐与这件事在被史可法等人给拿过去,借机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以来宣扬东北军的残暴和凶狠?
    那个校尉听见自家的主帅如此情急得追问道?急忙将面色一正,规规矩矩地张口对其回应道:“我等三人早已经把这两个人,给送到了就近的一处医馆之内。而那两个人,仅仅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之伤罢了。我又与他们留下了十两的纹银,不仅是足够支付此二人的医药费了?且还足够他们二人因无法出去做工,却不得不在家中将养生息之用。倒是这二人并不曾因为此事,而对我等有太多的责怪?反而对我们三兄弟是千恩万谢的,且还直劲追问与我等到底是何人?不过,属下等三人到一直都不曾对其,去泄露出我等的隐秘身份。”这个校尉说完以后,却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知道自己方才所言,可是否令其感到满意?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听了其方才所言,仅仅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而已,却并不曾为此而说出什么?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这才对着三人去吩咐一句道:“嗯,你们此事倒也算是做得不错。既然这次难关已被渡过?将那就还按照我等来这里之前所商议好的那个计划去继续执行。二来,今夜里就算了。待明日,此事也能稍稍的平息一些?再派出人手去时刻监视着,看看那位马大人的马车,又到底能在何时,才能赶到此地来?我等也好便宜行事。早一些把此间事情给了解了,也能早点回到天津城和曹将军他们会合?”二来听了,急忙点头应声答应着。
    而史可法将手下的军队,给火速的派出南京城外以后?心中却是总感觉到,这件事似乎在哪里有些不太对头?只是一时倒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缘由?既然想不明白?史可法便将此事也就此给搁到了一边,只待自己的手下人马,能够从后面追赶上那位混在百姓的人群之中,借机一同溜出城外的东北军主帅?并最好就是把他给生擒活捉回来?到那时再设法把他的嘴给撬开?岂不一切也就因此而大白于天下?
    当然,史可法眼下已然是认定,那位东北军主帅因为自己连着两日,在这城内接连不断的去搜捕他。故此,早已经被自己给吓得,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而要说起来,自己这条敲山震虎之计,可以说使得是十分的成功。只是,虽然把这东北军主帅给惊了出来?可其竟然又出其不意的,竟然混杂在百姓的人潮之内,就此在把门军校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溜出城外?不过,只是不晓得?那位东北军主帅到底是会从哪一座城门口逃走的呢?这令史可法端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对方既然是掺杂在人群里溜出城外的,也就是说那位东北军主帅是步行出城的。若是这样一来,他又岂能跑得过自己手下的骑兵的战马?抓到他们,最多也就是几个时辰之内的事情。而令史可法可谓做梦也想不到的?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不仅没有离开京城?且还在自己所管辖的这座京城里面待得好好的,小日子过得却也是十分的滋润。又到了晚上,华灯初上,那个老苍头这回倒学了一个乖巧?
    竟然是主动来正房里,寻这位东北军主帅探问其,今夜的晚饭却又打算来吃些什么才好?令他有些感到意外的,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的回词?只是对他说,无论吃什么都可以?若是不嫌麻烦?而昨夜其所去的那间酒楼,又距此处不算甚远的话?那就还是依照着昨夜所吃的那几道菜来要。
    同时,却又给了他一锭银子?又吩咐他,挑几样他自己和他的那位老妻所喜爱吃的菜带回来?而他们所吃的这菜钱?却也是在这锭银子上出。听见眼前这位,昨夜还打算要把自己给杀了得主这句话之后。真是让这位老苍头心中对此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自己倒也不好就此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何况,家中也实在是无有多少可以拿来果腹的粮食了?就即便是那种在夏日被采摘回来,又仔细的将其给一直留到了此时的那些野菜和蘑菇?却也早已和那些米糠掺和到一处,被几个人给吃得一干二净。
    可以说,到了今儿夜里,这个老苍头早就已经在自家的心中盘算好了?拿一瓢水浇在米缸里去,看看能否在浮起一些米粒或是米糠等在水面上?若有就拿去再熬上一些稀粥来?而米粒若是一点都没有了,那倒也好办?或者是瞅着几个人在用罢了晚饭之后,可还是否会留下一些残羹剩饭的?
    更或是,就直接拿水瓢,去舀上一瓢水灌进自己的肚内。这叫饭不够用水凑,虽然是尿上两泼尿之后,肚子却又瘪了?可也还可继续用水来暂时充一下腹中的饥饿?再挨上个两三日以后,再设法去和客栈的小二,亦或是掌柜的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拆借一下?也好让自己老夫妻可以度过这七八日?而令这个老苍头大感震惊得,却是这位不知其来历的公子?竟然是如此的大方和善解人意。
    不仅仅是一进来,就先打赏了自己一锭银子?如今竟然还说,自己老两口今夜晚间得的饭菜,却也跟着全都包在这锭银子里了。虽然自己如今也有了一锭银子可使,可自己却也早已为之给打算好了,决不能轻易的去动它?因为,自己老两口的棺材板,如今终于算是有了着落了。
    所以,哪怕就是自己二人先饿上几日?也绝对不能,去动这个用来购置二人的棺材板的钱?故此,在听说了,自己两个老夫妻也可以跟着好好且又饱饱地吃上一顿?却让这个老苍头心中,一股热浪顿时便跟着升腾了起来。从其眼角处,不由自主地就滚落下来几颗浑浊不堪的泪珠。
    “呜,我,我多谢公子了?可怜我无有何好东西可拿来呈献给公子?也没有一个长得像样的闺女亦或是小男,也好给公子的身边去做个贴身的使唤人?也好偿还与公子待我等的这等天地之恩德。就干脆给公子和这位管家先生先来磕上几个响头?待日后,给二位在刻上一个长生牌位,来时时的供奉于二位?”这个老苍头的话不及说完,却就要跪下去,来给二人磕上几个头去?也好表示一下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
    却是早就被那个管家摸样的青年男子,一把就将之给扶住了,却对其吩咐道:“你这里还是莫要来与我们磕什么头了?似老丈你这般的岁数,却与我等来磕头?岂不是折了我等的寿了?你若是真有这等感激之心?还是立刻出去把饭买回来,毕竟我等可都已经照实是饿的很了。”二来到也不曾与他客气,却竟似对一个,与之久已熟悉的人去唠着家常一般?这令那个老苍头更是感觉到,眼前的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与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和老爷们不太一样?急忙答应一声,却是开了院门,就急急的奔出院门外,待将院门反身关好,却只听得一阵脚步声逐渐的远去。而那个一直躲在偏房里面的老妪,此时却也从房内走出来,却是到了灶房,去为唐枫等人去烧热水。
    待吃过了晚饭以后,二人就坐在房内一边喝着,刚刚被沏上来的茶水?一边静静等着,手下的那三个被其给派往在后门口的,那条长街的街头以及街尾处的三个校尉折返回来?也好能就此证实一下,那位马士英马大人,到底是在夜里何时,才经过后面这扇小小院门的?
    二人最初还彼此闲说着话,却也不知是在何时?二人都感觉一阵阵的困意席卷而来,二来也便就此伏趴在桌面上,打算先打一个盹养养精神头?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是因为城内一连闹了两日,也一直都不曾休息的好?此时,便也用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手肘却是住在了桌面上,微和双目似睡非睡之际?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三年护塞从戎远,万里投荒失意多。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忽然听见在房门外面,响起一阵较为急促的脚步声?虽然那脚步声很是轻微,可因地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却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脚踩在雪地上所传出来的咯吱声。二来顿时就被惊醒过来,伸手就在桌面上把弩弓摸在手中,将之对准房门口,只待一有不对?便可先发制人。
    却听得门外响起一声,显得极为低微的声音传进来道:“公子,属下有要事前来回报?”听上去,正是手下的那三个特战队校尉中的一个校尉。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也被门外的这声音给弄醒。便朝着门外吩咐一句道:“可进来禀报。”随着这声吩咐,房门吱呀一声,就被门外的人给轻轻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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