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放心不下
若在从前，听见左曜这么说，小灵儿心里指不定如何狂喜。可现如今，听他依恋之语，竟除了伤感，并无半点喜悦。浓浓的悲愁弥漫在房间里，
“是的，想起小时侯，总是你保护我。所以，现在你要坚强起来，不能倒下。因为你还要保护我，还要保护夷昭国。我们大家都需要你。”
左曜微微扬起唇角：“你总说好听的，不过朕爱听。小灵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小灵儿突然搂紧左曜，泪珠又滚落下来，“不许你说死不死的话，不许说！”
左曜微微挣脱，坐了起来，紧握住小灵儿的小手，全神贯注凝视着她：“你喜欢南宫洛吗？”
小灵儿心格登一跳，脸色亦为之一变，连忙否认：“不，不喜欢……”
“不，你喜欢的！”左曜那双锐利的冰眸像要穿透小灵儿的心灵，“你一直不肯接受，只是因为年龄不对，辈份不对，是吧？逃避不等于不存在。”
小灵儿低垂眼睫，苍白的脸色突然像染了晚霞似的，嘴里却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有办法坦然面对。
“小灵儿，逃避不是你的个性。在朕的印象里，小灵儿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左曜一直在鼓励她，“说出来吧。说出你的真心话，这样心里好过一些。朕都是要进棺材的人了。你还害怕朕把你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吗？瞧瞧南宫洛，他可比你勇敢多了！他在外面急躁，坐立难安，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那时侯，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因为你，而吃朕的醋！小灵儿，你还要不承认吗？他是爱你的，你也是爱他的，是不是？”
小灵儿倏忽掉了一颗泪，热泪熨在手背上。她的心也随之一热，热情冲到脑门，坚定的眸光里闪烁着不顾一切的执著：“是的，我承认，我也爱他！”
瞬间，有一簇火焰在左曜的冰眸里闪了一下，刹那又化为灰烬，他唇角一扯，苦笑：“看，朕是了解你的，小灵儿。你不爱朕了，是不是？可朕对你却……”
“陛下，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好吗？”小灵儿依旧思维敏锐，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不好了。
“是，不说了。”左曜长长抽了口气，将那抹激荡沉埋到心田去，“现在说的是你和他。朕辜负了你，以致于这二十几年来，你一直受感情的苦楚，所以，在朕要离开这世上之前，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无忧。你和无忧若不能幸福，让朕如何忍心离去。”
“曜哥哥……”小灵儿感动了，称呼又从疏离的“陛下”跳回亲热的“曜哥哥”。
左曜语重心长：“听朕的劝，接受南宫洛吧。朕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你若能和他在一起，倒也是美事一桩……”
小灵儿苦笑：“什么美事？恐怕是霉事吧！曜哥哥，我们之间相差十六岁，就像母子一样，你认为萌萌会答应吗？南宫傲会答应吗？曜哥哥，我不想把这事弄得太复杂，不想让萌萌知道，那样恐怕我们连好姐妹也做不成了。”
“嗯，这倒是个问题。”左曜沉吟着。
小灵儿轻蹙颦眉，愁容满面：“再说，我能找到依靠固然是好事，但是洛儿呢？他还未到二十岁，一个未到弱冠之年的年轻人会有很美好的前途和未来，也会有很多比我年轻美貌的女子喜欢他。他犯不着为了我，放弃他原本该得到的一切，还要承受流言蜚语。再说，万一我生养不出来，不能为南宫家传后呢？”
左曜叹息道：“朕明白你的心意了！小灵儿，你去帮朕一个忙，把无忧这孩子找回来吧。不知道她会不会傻傻地去找冥殇，你快去。出去的时侯把魏公公召来。”
“是！曜哥哥，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小灵儿侍侯左曜在被窝里躺好，叮嘱药要吃好，这才出了殿门。
小灵儿一出去，那魏公公就迎了上来，可是比他更快速的是像箭一般疾弛的南宫洛。他一把揪住小灵儿，没头没脑问一句：“没事吧？”
小灵儿宠溺地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着急的模样，竟生出几分享受的乐趣。
“你问谁没事？我还是陛下？不过，无论你问谁，我们都没事！”
小灵儿说完不再理他，扭头去对魏公公说话：“陛下传你进去呢！我们要去寻找公主，你要侍侯好陛下，按时服药，知道吗？”
“是！那咱家这就去了！”满头银丝的魏公公随后就进去侍侯左曜了。
小灵儿瞪着南宫洛气呼呼道：“走吧！去找无忧公主去！你整天在这儿晃啊晃的，就不会找点事情做吗？你心情不好，那病人心情就会好吗？真是个小孩子。都什么时侯了，你还计较！我们就算抱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你这么孩子气，还怎么让我放心……嗯……”
呼吸突然不畅通，双唇被封得死死，整个人也在一双年轻有力的臂膀下被拥成小鸟依人的娇弱，小灵儿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大男孩。
但这个胆大妄为的大男孩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意识到她正瞪着他，他是闭着眼睛一脸迷醉。小灵儿只好狠狠跺了他的脚，好让这个白痴赶紧清醒过来。
南宫洛松口痛呼，小灵儿早已一溜烟跑了。南宫洛顾不上脚痛，龇牙咧嘴，一拐一拐地跟了上去。
一柱香工夫之后，他们两个才正要走出皇城，却见玉虚子带着几个人载着两具棺木进城而来。小灵儿和南宫洛连忙迎了上去。
南宫洛盯着两具棺木问道：“师伯，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追冥殇去了吗？”
玉虚子叹道：“可冥殇如今就躺在里面了！还需要追什么？”
“什么？！”南宫洛和小灵儿都瞪大了眼睛，“他死了？那么，无忧呢？无忧怎么样了？”
玉虚子又长叹一声：“也死了，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
“什么？！”这下子，南宫洛和小灵儿更加骇住。
玉虚子就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南宫洛和小灵儿。
“是的，想起小时侯，总是你保护我。所以，现在你要坚强起来，不能倒下。因为你还要保护我，还要保护夷昭国。我们大家都需要你。”
左曜微微扬起唇角：“你总说好听的，不过朕爱听。小灵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小灵儿突然搂紧左曜，泪珠又滚落下来，“不许你说死不死的话，不许说！”
左曜微微挣脱，坐了起来，紧握住小灵儿的小手，全神贯注凝视着她：“你喜欢南宫洛吗？”
小灵儿心格登一跳，脸色亦为之一变，连忙否认：“不，不喜欢……”
“不，你喜欢的！”左曜那双锐利的冰眸像要穿透小灵儿的心灵，“你一直不肯接受，只是因为年龄不对，辈份不对，是吧？逃避不等于不存在。”
小灵儿低垂眼睫，苍白的脸色突然像染了晚霞似的，嘴里却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有办法坦然面对。
“小灵儿，逃避不是你的个性。在朕的印象里，小灵儿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左曜一直在鼓励她，“说出来吧。说出你的真心话，这样心里好过一些。朕都是要进棺材的人了。你还害怕朕把你的秘密带进棺材里吗？瞧瞧南宫洛，他可比你勇敢多了！他在外面急躁，坐立难安，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那时侯，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因为你，而吃朕的醋！小灵儿，你还要不承认吗？他是爱你的，你也是爱他的，是不是？”
小灵儿倏忽掉了一颗泪，热泪熨在手背上。她的心也随之一热，热情冲到脑门，坚定的眸光里闪烁着不顾一切的执著：“是的，我承认，我也爱他！”
瞬间，有一簇火焰在左曜的冰眸里闪了一下，刹那又化为灰烬，他唇角一扯，苦笑：“看，朕是了解你的，小灵儿。你不爱朕了，是不是？可朕对你却……”
“陛下，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好吗？”小灵儿依旧思维敏锐，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不好了。
“是，不说了。”左曜长长抽了口气，将那抹激荡沉埋到心田去，“现在说的是你和他。朕辜负了你，以致于这二十几年来，你一直受感情的苦楚，所以，在朕要离开这世上之前，朕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无忧。你和无忧若不能幸福，让朕如何忍心离去。”
“曜哥哥……”小灵儿感动了，称呼又从疏离的“陛下”跳回亲热的“曜哥哥”。
左曜语重心长：“听朕的劝，接受南宫洛吧。朕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你若能和他在一起，倒也是美事一桩……”
小灵儿苦笑：“什么美事？恐怕是霉事吧！曜哥哥，我们之间相差十六岁，就像母子一样，你认为萌萌会答应吗？南宫傲会答应吗？曜哥哥，我不想把这事弄得太复杂，不想让萌萌知道，那样恐怕我们连好姐妹也做不成了。”
“嗯，这倒是个问题。”左曜沉吟着。
小灵儿轻蹙颦眉，愁容满面：“再说，我能找到依靠固然是好事，但是洛儿呢？他还未到二十岁，一个未到弱冠之年的年轻人会有很美好的前途和未来，也会有很多比我年轻美貌的女子喜欢他。他犯不着为了我，放弃他原本该得到的一切，还要承受流言蜚语。再说，万一我生养不出来，不能为南宫家传后呢？”
左曜叹息道：“朕明白你的心意了！小灵儿，你去帮朕一个忙，把无忧这孩子找回来吧。不知道她会不会傻傻地去找冥殇，你快去。出去的时侯把魏公公召来。”
“是！曜哥哥，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小灵儿侍侯左曜在被窝里躺好，叮嘱药要吃好，这才出了殿门。
小灵儿一出去，那魏公公就迎了上来，可是比他更快速的是像箭一般疾弛的南宫洛。他一把揪住小灵儿，没头没脑问一句：“没事吧？”
小灵儿宠溺地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着急的模样，竟生出几分享受的乐趣。
“你问谁没事？我还是陛下？不过，无论你问谁，我们都没事！”
小灵儿说完不再理他，扭头去对魏公公说话：“陛下传你进去呢！我们要去寻找公主，你要侍侯好陛下，按时服药，知道吗？”
“是！那咱家这就去了！”满头银丝的魏公公随后就进去侍侯左曜了。
小灵儿瞪着南宫洛气呼呼道：“走吧！去找无忧公主去！你整天在这儿晃啊晃的，就不会找点事情做吗？你心情不好，那病人心情就会好吗？真是个小孩子。都什么时侯了，你还计较！我们就算抱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你这么孩子气，还怎么让我放心……嗯……”
呼吸突然不畅通，双唇被封得死死，整个人也在一双年轻有力的臂膀下被拥成小鸟依人的娇弱，小灵儿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大男孩。
但这个胆大妄为的大男孩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意识到她正瞪着他，他是闭着眼睛一脸迷醉。小灵儿只好狠狠跺了他的脚，好让这个白痴赶紧清醒过来。
南宫洛松口痛呼，小灵儿早已一溜烟跑了。南宫洛顾不上脚痛，龇牙咧嘴，一拐一拐地跟了上去。
一柱香工夫之后，他们两个才正要走出皇城，却见玉虚子带着几个人载着两具棺木进城而来。小灵儿和南宫洛连忙迎了上去。
南宫洛盯着两具棺木问道：“师伯，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追冥殇去了吗？”
玉虚子叹道：“可冥殇如今就躺在里面了！还需要追什么？”
“什么？！”南宫洛和小灵儿都瞪大了眼睛，“他死了？那么，无忧呢？无忧怎么样了？”
玉虚子又长叹一声：“也死了，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
“什么？！”这下子，南宫洛和小灵儿更加骇住。
玉虚子就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南宫洛和小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