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兵器交织相撞,血红的四目相对。

    无尽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血腥味弥漫开来。

    嘭!

    随着一声巨响,一道身影倒跌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震起一圈浮土。

    尘土散去,才看清倒跌出去的是谁,不是林凡而是吕布。

    什......么?什么?打败了吕布?无论是谁都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幕,倒飞出去的竟然是吕布。

    林凡手握血影离光,急促的喘着粗气。皮肤裂开丝丝细纹,殷红的血斑染透沙裾。

    吼!

    惊天动地的怒吼,吕布腾空而起,身影是一抹血红。“方天画戟从未解封,今天用你的血洗刃。”

    闭眼,将体内所有的龙气全部灌入血影离光之中,惊天动地的龙鸣声响彻天际,金色巨龙盘旋于乌云内。

    吕布挥戟破除封印,方天画戟散发无尽红光胜过血影离光,染得天地都是一抹红。

    轰!

    这一下碰撞,周围的沙石黄土溅的老高。

    嘭!

    两道身影同时倒跌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林凡还有最后一丝神智,嘴里默念道:“丫头,对不起,林凡无能,不能为你报......。”

    言毕,已经没有知觉。

    吕布踉跄的站起来,腿肚子颤的快要跪下。他使尽最后吃奶的力气提戟飞回董卓阵前,爬到赤兔背上时像只土狗般大喘着气没有一丝力气。天下无敌的英雄此时怕是连只臭虫也杀不了,他没有杀林凡,不为别的只是英雄相惜。

    都言他吕布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实是不知他盖世的豪情和从小卒爬到大将的艰辛,敢问刘备一身侍主比吕布如何?

    山间野坡处,丫头还在和那匹倔驴厮斗。她满头大汗,急的泪流满面。

    就是嘛,越是着急越是麻烦,这驴心眼也不好,气急败坏下她跳下马背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那畜生身上招呼。

    那畜生高兴的嘶鸣一声,像是心里什么奸计得逞般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丫头看着那畜生转眼间便销声匿迹,独自凌乱在冷风中。

    蓦然。

    尘土飘荡,大军回营。

    因为那倔驴使坏,所幸没走出太远,丫头匆忙向回走。

    匆忙间丫头进错了营帐,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想要再寻回自己的营帐比登天还难。

    因为隔着营帐的士兵都不认识她,那这就麻烦了。

    焦急间听到几个士兵在谈论。

    “竟然打败了吕布。”

    “算不上打败,还是他先倒下的。”

    “拉倒啊,你牛逼你上啊!”

    “切!”

    山穷水尽时,眼前一亮。这些士兵出来打仗已经很久没见到女人了,这突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眼冒精光都变作了畜生。

    “小姑娘从哪来的啊?”

    “陪大爷们玩玩啊!”

    丫头看着一张张龌蹉下流的嘴脸心里厌弃的犯恶心。“你们别过来啊!我是参军的妹妹,小心你的脑袋。”

    “呦呵,我还参军他爷爷呢。”

    一阵哄笑过后......。

    身体腾空而起,带头调戏丫头的士兵被人提小鸡一般揪了起来。“你是参军他爷爷?”

    “黄......黄将军,我是闹着玩的。”

    那些士兵早就慌了神,呆若木鸡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黄盖治军,可想而知。

    嘭!

    黄盖一把将那士兵扔到地上,大声呵斥道:“军营重地是你闹着玩的地方?再不滚就军法处置。”

    众士卒听黄盖这么说,心中窃喜,知道这次侥幸不用挨打,连滚带爬跑了个没影。

    人都走后,黄盖看着丫头欲言又止。

    丫头心底一种不详预感油然而生,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抓紧黄盖的胳膊死缠烂打追问。

    “哎,我找人送你回去,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晴天霹雳一般,击打在丫头身上,余音在耳边环绕不绝。“自己去看吧!自己去看吧!”

    没过多久。

    大帐内,鸦雀无声。

    看着晕死过去的林凡,丫头异常平静,轻轻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凉风沿着缝隙悄然进来溜达一圈,又是无情又是冰冷。

    心凉如水之下人也木讷,当不幸真的降临时却是出奇的冷静。

    时间流逝,战争一直在继续,不久后,董卓败北,迁都长安,联军长驱直入。

    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脱离轨道,即便董卓有傀儡也不行,仓促间他难以短时间造就大批傀儡。他以一隅抵全国,即便军队再多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再阴险的计谋,再剽悍的军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场笑话。

    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孙坚第一次兵进帝都。

    最近军营里流传着一个消息,孙坚在皇城一口枯井中得到了传国玉玺,正在伺机率领军队逃跑。那问题来了,一个没有龙气的玉玺不过是一个破玉疙瘩,再说了,这世上知道龙气存在的人不超过一把手,那为何为了一个玉玺要去和天下诸侯作对?他真的会率军逃跑吗?

    一时间人心不宁,重诸侯惶惶不安。

    林凡和丫头此时虽在孙坚军营,曹操却是派来华佗为他医治。

    在华佗妙手之下,硬是给林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重新睁开眼睛,他已经是战退吕布的英雄,事迹传遍神州大地。扬名立万的同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丫头见林凡醒了欢呼雀跃,像是捡了个大元宝。

    林凡睁眼看到丫鬟,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和她相聚了,不禁乐道:“虽然没能替你报仇,但能在阴间相遇也不错。”

    丫头诧异,把手臂贴在他的额头。“还糊涂着呢?”

    蓦然。

    安静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自嘲的一抹苦笑,林凡真想狠狠打自己两耳光,可是,又有何用?

    人没死,很健康,身体也不怎么疼。有神医华佗在,林凡身上的外伤当然算不得什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内伤已经病入膏肓。他想要说话,思索一会儿又放弃了。

    华佗一脸愁云久久不能散去,

    唉声叹气却不言语。

    林凡觉着自己大病初愈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软绵绵的罢了,不禁疑惑问道:“华先生为何唉声叹气?”

    华佗摇摇脑袋欲言又止。

    “先生但说无妨,我能接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自然是先听坏消息了。”

    沉默片刻,华佗道:“你经脉受损严重,身体留有隐患,而且以后再也不能习武,而且体内的龙气也是所剩无几。这龙气本是护国佑民的东西,用它来战斗实在是可惜,可惜。”

    “好消息呢?”林凡和丫头异口同声道。

    “好消息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林凡急忙追问。

    “隐痛会时常发作不说,人也活不过三年。”

    听了华佗所言,丫头神色黯然,感觉忽然就没了主心骨。

    林凡没有难过反而笑了。“活三年也挺好,死了也是解脱。”

    “没有可以挽救的办法了吗?”丫头带着哭腔问到。

    华佗还是第一次遇见到年纪轻轻就能如此豁达的人,内心深受感触。他抚须沉思片刻道:“挽救的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太难了。”

    丫头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追问道:“华先生你快说呀!”

    红柱暖灯下人影交错,华佗闭眼叹息道:“西域雪山绝顶,天山雪莲,可治一切黯伤。”

    丫头听华佗说有办法治疗,心跳加快,异常激动,提心吊胆的盯着华佗看,像是将目光移开他就能跑了一样。华佗言毕,她的心一下子落入万丈深渊。“西域雪山绝顶?谁上的去?我以前在宫里听太后说,西域雪山高耸近入云霄,万年积雪渺无人烟。”

    华佗眉头一抹愁云渐渐渲染,摇头叹息道:“所以才说难。”

    林凡不悲反喜:“难不难去试试才知道,去见一见巍峨壮阔的天山,死在它的脚下也算知足了。”

    谈话间,孙坚走了进来。

    他步履沉稳,身上的铁甲抖动着响声不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才独有的军人气息。

    谈笑淡雅,城府极深,铁血军人莞尔一笑道:“华先生果然妙手,让我长见识了。”

    华佗急忙哈腰作揖道:“将军言重了,雕虫小技难登大雅。”

    孙坚大笑,持剑伫立,看着林凡面露欣慰之色。“都说英雄出少年,果真不假,你救了一个英雄,我必有重赏。”

    华佗应道:“华佗医病救人是本分,不贪赏金。”

    孙坚诧异,眉头紧锁。“哦?这样说你也着实是个奇人。”

    华佗急忙辩解道:“奇人倒是称不上,做的都是医者分内的事。”

    听着他们对话林凡若有所思,这孙坚明显是要让华佗先退出去,我给你钱你可以走了的意思,这华佗不会听不懂啊!那他是什么意思?

    孙坚眉间掠过一抹杀气,冷笑道:“是啊,是啊,不过天色晚了,华先生你看?”

    华佗不卑不亢,也不畏惧。“我家主公要我带仲达兄弟回去,说是想把他送回新野养伤。”

    孙坚面色不悦,冷厉道:“仲达是我参军,现在大战在即,军人以战死为荣,仲达怎么能因为负伤就回家呢?如果我这营中大将受伤就回家养伤的话,还不走光了?仲达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林凡心情愈加沉重,这王八孙子不放自己走,无非是为了天书,一切有为常理的事情,只有天书可为,那日自己所为,诸侯们都看出了猫腻。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脸上可不敢做次,急忙赔笑道:“有道理,有道理,华先生先回罢,等破敌后握自当去面见兄长赔罪。”

    华佗面露难色,犹豫不决。“这......这。”

    孙坚横眉冷目,紧攥佩剑。“华先生执意,莫非让我‘请’?”

    华佗无奈,这么看来走不走都得走了,人家摆明就是不放人,于是对孙坚作揖道:“既然将军这么说,华佗自当退去和主公‘如实禀报’。”随后又对林凡说:“仲达切记,不要服用任何草药,不然毒发攻心必死无疑。”顿了一刻又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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