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一家面馆内,丫头吃的稀里哗啦,十分没有吃相,看着却又可爱惹人发笑。

    一个腰间挎着把宝剑鹅蛋脸黄色蝴蝶装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带着斗笠的刀客,杀气甚重。他们点了三碗面和五斤牛肉吃了起来,与周围的人也不搭话,很是匆忙的样子与面馆的氛围很不搭。

    林凡感觉不怎么对劲,听他们口音偏软,像是水乡的人。

    江东的人来新野做什么?兵荒马乱的年代来旅游?闹呢!

    丫头吃的酣畅淋漓,舔舔最后一滴面汤幸福的说:“真好吃。”

    店小二看怪物一样看着丫头,小小女娃看起来柔弱的很,身材又是那么娇小,却一下吃了三大碗面,吓不到人反而怪了。

    林凡看了看丫头,娥眉微挑,示意丫头看那三个人。

    丫头没怎么看懂,捂住空碗低下头去安静起来,打算看看林凡有什么动作。

    那三个吃完面结了账走的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店小二看着桌子上没怎么动的牛肉埋怨到:“真浪费,这年代能吃饱饭的人也没几个了,还有人这么浪费。哎!”

    林凡拉着丫头的胳膊跟了上去,没几步丫就已经气喘吁吁,干脆又把她背了起来。

    那三个人专门找鸡脚旮旯拐,貌似是发觉了林凡他们。

    转了几个弯,人跟丢了。

    疑惑间一把铁剑已经驾到了林凡的脖子上,惊出一身冷汗缓缓后退,双手举到头顶一脸赔笑道:“巧了,又见面了。”

    黄色蝴蝶衣的女子怒目而视,呵斥道:“早发现你们鬼鬼祟祟不正常了,说,跟着我们做什么?”

    “没,没跟你们,走的路巧了,遇一块了。”

    “和他费什么话?杀了得了。”带斗笠的刀客原来也是女人。

    “别,别杀我,杀了我你们出不了新野,还会得罪两大世家。”林凡急忙求饶。

    黄色蝴蝶衣的女子把剑收了。“哦?既然是世家公子自然不会杀你,你知道新野阴家怎么走吗?带我们去。”

    林凡心想,三个丫头片子功夫再高到了阴家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于是说到:“自然知道怎么走,我就是阴家的得意女婿。”

    黄色蝴蝶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满脸的嫌弃,像是很讨厌他这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新野阴家,门外站着的两个持刀家丁虎虎生威。

    黄色蝴蝶衣女子有些紧张,示意林凡先进去。

    林凡背着丫头大步走了进去,黄色蝴蝶衣的女子紧随其后,顶着斗笠的两个女刀客也是跟的极紧。

    五个人刚刚进了大门,林凡运用暴走疾跑脚下生风,一溜烟跑了,嘴里大声嚷嚷着:“抓刺客!”

    三人急忙回头要跑,门外的两个持刀家丁已经关了门提刀而至。

    林凡这么一喊,院里又冲出来几十个家丁和三个女子打了起来。

    三个女子身手极其了得,又闪又避打了几十回合也不败阵。

    阴姑娘的哥哥阴牧此时也是走了过来,看情况不妙直接出手,赤手空拳直逼黄色蝴蝶衣的女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几个回合下去已经将那黄色蝴蝶衣女子逼的步步后退,手中持剑反而反攻为守。又是几息过去,阴牧一拳打在那黄色蝴蝶衣女子腕上将剑打飞,反手一个擒拿手法将她抓了。黄色蝴蝶衣女子被擒之后,另外两个刀客也是渐渐不支被打落兵器活捉。

    黄色蝴蝶衣女子横眉冷目,瞪了林凡一眼。“骗子!”

    林凡走过去揪着她的脸蛋使劲扭了一把。“还威风不了?你来阴家有什么目的?”

    黄色蝴蝶衣女子把脑袋扭到一边。“必须见到阴家家主才能说。”

    “哦?什么事?非得和我说?”阴牧的爹爹阴淳安走了过来。

    “你就是阴家家主?”

    “不错,我就是阴家家主阴淳安,小姑娘找我有什么事?”

    “我怎么信你?”

    阴淳安笑了起来。“我们新野阴家富贵几百年,从来都是在这宅子里,难道是你走错门了?”

    黄色蝴蝶衣女子沉思了一会说:“那好,我相信你。”随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家丁不言语。

    “哦!放开他们都下去吧。”

    家丁们散去之后,黄色蝴蝶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小段锦帛来。“我是黄盖的女儿黄舞蝶,奉命主公之命来新野阴家送信。”

    林凡吃的一惊,黄舞蝶没听说过,黄盖可是知道,苦肉计嘛。

    阴淳安面色凝重起来,似有所思。“我如何信你?”

    黄舞蝶又出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我有江东孙家信使令佩。”

    之后,黄舞蝶留了下来。

    毕竟锦帛上所写的事情非同小可,阴淳安得和司马防等人商议后才能做定夺。

    这天晚上夜黑风高,林凡心里有些不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穿起衣服闷声站在窗前发呆,心里乱如麻。

    阴姑娘在他下地的时候已经醒了,偷偷瞅着他假寐。

    屋顶上有脚踩瓦片的声音,林凡好奇寻了出去。

    人笨了就是能把自己气哭,房高人拙上不去。

    搬了竹梯好容易爬上去,仔细寻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摇摇头打打脑袋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这什么和什么啊!

    嘭!

    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狠狠的摔了一跤。给林凡疼的是撕心裂肺一般,他捂着摔疼的胳膊怎么也没琢磨明白是被什么东西绊倒的。

    极为粗狂的声音,略带沙哑。“你丫的眼瞎呀?这么大个活人你看不到?”

    听到声音林凡急忙爬了起来仔细瞅去,眼前有两个白眼仁,四目相对之下那人出气如牛,伸手摸去热乎乎的一颗人脑袋,顺着脸颊摸了一遍,耳朵上还毛茸茸的长着毛。

    哎呀妈呀!哪里是没有人,是这人太黑了,碳一般的皮肤和夜色融入一体分辨不出来。

    “哈哈哈,是你太黑了。”林凡笑的前俯后仰。

    “黑怎么了?俺老张就喜欢自己这皮肤,黑的好看,黑的喜人。”

    “好,黑的好看,黑的妙极。你没事干来我家房顶上干嘛?”

    自称老张的黑怪物提起酒罐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俺老张有个毛病,晚上一般睡不着,就爱跑到人家房顶上赏月喝酒。”顿了顿又说:“咳咳,虽然今天没有月亮,喝酒吹风也是很不错的。”

    林凡懒洋洋的趟下,双手抱着后脑。“你倒是会享受。”

    “那是,我家里两个哥哥管得实在是严,我难得跑出来逍遥自在一会。”伸手把酒坛子伸到林凡面前。“来一口。”

    林凡双手接过坛子。“好重啊!”咕咚咕咚饿喝了几口。“好酒。”

    老张一把揪走坛子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酒可是好东西啊,别人喝他会醉,我越喝喝精神,越喝越有力气,又是解渴又是解饿。”之后又灌了几口。“若是喝上个十来斤,非得跑他七八十里路才能解气。”

    林凡把他手中的酒坛抱过来喝了几口。“一口气跑七八十里得多深厚的功力啊?得习武多少年才能练就如此功力?”

    老张大笑几声。“实不相瞒,俺老张打小就爱舞枪弄棒,后来随我爹杀猪杀的不过瘾,干脆就去杀黄巾去了。”

    “厉害,就是一个字,猛!”

    “俺老张杀猪无数,杀死的人命也有......。”他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一,二,三,哎,数不清了,也有几百条人命了。”随后又猛灌了几口酒。

    “你的功夫是和谁学的,飞檐走壁的这么厉害?”

    “学?和自己学的,都是自己没事瞎琢磨出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自己琢磨出来的?”林凡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牛逼是天生的,我大哥是卖草鞋的,一双铁剑舞的天衣无缝,多少习武多年的豪杰都无法奈何他。我二哥更是了得,卖枣卖的一身功夫是天下无敌,这叫先天功法,比后天练就更为了得。”

    先天功法,长见识了,牛逼啊!天生的。

    俩人你言我语谈天论地,喝酒吹风好不畅快。

    林凡不知何时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老张已经不在了,他头疼欲裂许是酒精还在作祟,想想昨天晚上的事竟如梦幻一般。

    踩着竹梯腿有些发软,好歹是安稳的到了地面。

    “屋里有鬼呢?你非得去房顶睡觉?”阴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语气非常不和善。

    林凡挠了挠脑袋急忙赔笑道:“不是,不是,昨天听到屋顶有动静就上去看看了,没想到遇到个酒鬼给喝多了。”

    阴姑娘转身离去。“今天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快点洗漱去吧。”

    匆忙洗漱完毕,随意吃了点东西便急忙往议事的地方赶。

    原来,袁术和江东之虎孙坚联合在了一起,需要阴家里应外合端了张咨。这张咨是董卓的人,要对付董卓先得收拾了他。

    当然了,阴家以及司马家都是站到了袁术孙坚这一边。

    正午,黄舞蝶带着阴淳安离开直奔汝南而去。

    阴家司马家都有了大动作,库房里找出铁甲武器给几百家丁装备。

    并未动员人去征兵,因为时机还未到。动了根本去支持一方势力的时机还未成熟,还不能一股脑押出去。

    新野距离皖县不是很远,不出一日就能抵达。

    新野的县令是阴家的人,阴姑娘的三哥。

    张咨太守的寿辰要到了,就是要在他的寿辰上动手。计划是拜寿的时候带刀斧手去,从里面里应外合行事。

    想要把带着兵器几百人马运送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兵器混在寿礼中,上面铺上金银财宝下面藏好刀剑武器,才能骗过守城门的军官。

    袁家四世三公,孙坚江东猛虎,阴家司马家富可敌国,在这三坐大山压迫之下皖县不是太难得。

    就看怎么运作了,真的那么顺利吗?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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