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江智恩正在办公室与朴振赫交谈,只听江智恩说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将李辰的海外资金尽数调拨过来,买入致远集团的股份就可以了,我们有充分的胜算,不会让他李辰吃亏的,你有什么可犹豫的?”

    那朴振赫说道:“这投资公司是我大哥毕生的心血,我不能这么看着被你肆意地挥霍,如果你要从我这儿调拨资金,先去说服我大哥,有了我大哥的口谕,我肯定二话不说。”

    江智恩冷笑道:“哼!我虽然不知道李辰是用什么方法让你这么听命于他,但是我绝对有办法让你失信于他,这样,咱俩打个赌吧,我们再打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配合我,将海外的资金尽数调拨过来;如果我输了,就当没有此事。怎么样?打不打?”

    朴振赫这时对江智恩的挑衅明显显现出了犹豫,经过上次一战,仿佛彻底地摧毁了其信心。而再接下来的数日里,江智恩又多次与朴振赫交手,有道是“拳怕少壮”,加之朴振赫对自己的实力已经产生了质疑,所以每次交手,基本上都是以惨败收场,其心理的压力,可想而知。

    江智恩见其犹豫不语,便继续挑衅道:“怎么?不敢了?被我打怕了?哼哼…你也有怕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无敌呢!你如果没有信心打赢我,就按我说的去做,听清楚没?”话到最后,语气更像是威胁。

    就在此时,江智恩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江智恩眉头微愣,只应声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嘱咐朴振赫说道:“希望在我回来之前,能听到你肯定的答复。”说完,便出门径自往附近的一家日式料理店驱车而去。

    当江智恩进到包厢内,见里面正有一中年男子正在喝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致远集团会长刘致远!

    江智恩于其对面坐定,开口言道:“我是江智恩,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致远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英武青年,见其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眉目之间气宇轩昂,英气逼人,“原来你就是江智恩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

    江智恩只道这是会客时的客套话,全然不放在心上,直言地说道:“您找我来,不会只是想和我说这些客套话吧?”

    刘致远见其言语之中咄咄逼人,好似充满敌意,便讪笑着缓缓地说道:“小伙子性子还挺急,那好吧,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江昊泽的儿子,原本看你仪表堂堂,从一个出租车司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投资公司的代表,我还想将你纳入旗下,给你更优越的发展空间呢,但是偏偏事与愿违呀!那你也直说吧,”

    话到此处,刘致远眉眼之间的和颜悦色已消失不见,转而变为冷冰冰地眼神,接着说道:“这段日子,你为什么这么大肆收购我们公司的股票?”

    江智恩则不露声色地说道:“作为一个投资公司的代表,看好哪支股票,便进行分析投资,这有什么不对吗?再说,就算再怎么收购,也不至于会影响您刘会长在致远集团会长的地位吧?”

    刘致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倒是不担心你,以李辰开设的那间投资公司的实力,就是倾家荡产,也未必能撼动我会长的位置,但是‘托你俩的福’,我致远集团成为舆论的焦点,我也被迫进行了形式上的调查,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江智恩从容淡定地说道:“刘会长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就凭着这么点儿风吹草动,你就能做出如此动作,简直让人望尘莫及呀!”

    刘致远冷笑道:“哼哼…算你小子识相,我给你一句忠告,别找我的麻烦,不然,我会让你平生都生活在后悔之中,与我作对,简直就是蜉蝣撼树,自不量力。”

    言毕,刚欲起身,江智恩则接着说道:“想让我不再有所动作?除非,你向我已逝的父亲赔罪,昭告天下,你当初都犯下了什么罪?我父亲又是因为什么被你们算计的?”

    “么?”刘致远怒目而视,继而又坐回原位,声色俱厉地说道:“你父亲贪污受贿,徇私舞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做了一个商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我有什么罪?你若硬往我身上栽脏陷害,我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江智恩也正言厉色地说道:“那都是你和泰山集团的沈之泰合谋设计我爸爸的,李辰则是加害者,如今李辰已锒铛入狱,我一定也会让你们身陷囹圄。”

    刘致远则冷笑道:“就凭你?哈哈……一个毛头小子?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想仅凭一家投资公司的实力,就想让我易位,简直是痴人说梦!李辰那傻子中了你的计,你侥幸棋胜一招,但是这次,你不会那么幸运了!走着瞧!”

    说完便起身摔门而去。

    江智恩则独坐在包厢内,心中思忖道:“诗蓉啊!看来你我……注定是无法相守到白头了呀!”

    江智恩随后也出了料理店,左右思量,实在无心回公司料理事宜,继而改道前往了心理诊所。

    就在江智恩心情抑郁,躺在躺椅上看着眼前左右摇摆的怀表时,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好似昏昏欲睡一般。

    只在冥冥之中,听到一个声音说道:

    “你前面有道门……打开它……”

    “你看到了什么……那是你六岁时的回忆…继续往前走……是不是又有一道门……打开它……”

    “你看到了什么……那是你七岁时的回忆……”

    “打开它……那是八岁……打开它……那是九岁……十岁…十六岁……”

    就在江智恩按照医生所说,回忆着过往的林林总总之时,不经意间,一幕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浮现在了眼前。

    这是八年前,起初做“赏金猎人”时的场景:

    在那个废旧的仓库内,江智恩被身后一人的木棒击中后脑,满目天旋地转地倒了下去,耳边只传来方雪兰焦急地呼喊声,还有那昏黄的灯光,以及一干人等奸邪的笑脸……

    渐渐地,自己闭上了眼睛,恍惚之间,依稀听到方雪兰的哭喊声,又依稀看见,好像眼前出现了父亲的面容……

    渐渐地……

    渐渐地,自己睁开了眼睛,那拿着针剂的“老大”正准备往自己的脚底板注入药剂。

    忽然自己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跃起,起腿分踹左右两侧众人,就在自己转身回头之际,身后一人持刀便向自己扎来。

    说时迟,那时快,自己闪身一避,右手抓住来人持刀的右手用力外旋,随即向前牵带,借势将其向前一推,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那人手持的匕首落地,便冲着那“老大”跌撞了过去,一下子扑倒在其身上,只见其不断地抽搐片刻,便躺在那“老大”身上不动了。

    但闻自己这时说道:“就凭你们还想跟我打?自不量力!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习武是干什么用的!”

    话音刚落,接过身旁一人打来的拳头,左旋右拧一番,伴随着骨头碎裂之声,只听得那人“呀呀”乱叫,便瘫软在了地上,面露痛苦之状,不复站起。

    紧接着,持棒之人又举棍下砸,自己起脚一记“左摆莲”腿,化了开去,回身一记后踹,正中那人腹部。

    之后上来之人赤手空拳,乱打一通,只觉得自己的身形好似浑然不听自己使唤一样,只轻描淡写般地闪过几拳,抓过来者一条臂膀,左旋前顶,那人的右臂便脱了臼。

    这时,适才被人扑倒在地的“老大”已站起身来,大声叫嚷地怒喝道:“给我上!都给我上!杀了他!给我杀!”之后身旁众人便三五成群的纷至打来。

    江智恩此时只觉得自己心中好像不慌不忙,顺势从地上捡起之前掉落的匕首,擒住来者打来的右拳,左挑右扎,顿时来者身上便多了两个窟窿。

    旁边一人举起棒球棍,朝着自己便狠命地打来,江智恩正欲避闪之际,忽见自己右手一抬,一声清脆的碰撞之声响过,自己毫发无伤,原来,是自己用右手持有的匕首挡住了抡来的棒球棒。

    就在那人紧接着又要抡打另一棒时,自己躬身闪过,顺手举刀扎向那人后臀,那人就再也不站起来了。

    就在自己躬身向前闪过的一瞬,两旁也有人举棍打向自己的腿部,幸好自己一记抢背,复又顺势转身站起,接过一人扎来的匕首,右手向上一挑,随即扎向那人腰际,那人臂膀与腰际顿时血花四溅,如喷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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