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智恩不敢轻举妄动,见其步步紧逼,猛然打出一记摆拳,却被朴振赫向后一闪躲了过去,紧接着,江智恩上动不停,左手攻其中路,一记重拳,击在朴振赫的巨阙穴上,朴振赫吃痛,一瞬之间竟然无力还击,强忍着疼痛,连连挨了江智恩数记重拳。

    就在本能地左躲右闪之际,朴振赫突然飞身前冲,撞离了江智恩,随即出拳还击,自下而上,密如急雨。江智恩虽中数拳,却浑然不在意,挡住朴振赫即将打来的重拳,又是一记摆拳,谁知那朴振赫索性竟然左手撑地,双脚凌空,猛然踢开正要进攻的江智恩。

    江智恩吃痛,向后连连后退数步。

    那朴振赫见机不可失,便如猿猴一般,手脚并用,一瞬间来到江智恩的近前,江智恩不知其将攻向何方,索性先下手为强,随即出拳还击,朴振赫不急不躁,连连躲过,乘隙起右脚搭在江智恩的右臂上,随即向后翻身,一记空翻,将江智恩掀翻在地。

    同时手脚并用,欲对江智恩使出“十字锁”,江智恩反应奇快,知道朴振赫会这么做,奋力抵抗,同时起腿踢向其面门,朴振赫吃痛,松开了江智恩的手。

    二人如此缠斗,激战正酣,而台下的方雪兰也是看得惊心动魄,手心里捏了一把清汗。

    二人稍作调整,又重新以格斗式进行着试探,朴振赫忽出一记刺拳佯攻,随即起右脚前踢,江智恩闪过其拳,划去其腿,朴振赫接着连连出几记刺拳,江智恩边纷纷化去,边向后撤步,但终是漏过一拳,脸颊中招,随即愤而反击,连出数记重拳。

    就在二人右臂相交之时,朴振赫刚欲解去江智恩的右击,江智恩顺势借力还击,一记右反手砸拳横击在了朴振赫脸颊一侧,江智恩本欲乘势追击,那朴振赫反应奇快,连连挡住数拳。

    忽然连出几记快拳,直击江智恩的肚腹,江智恩强忍着疼痛,闪过朴振赫打来的摆拳,右拳又重击在了其中路巨阙处。朴振赫吃痛,一时无力格挡,江智恩又是一记摆拳直击其面门。

    在欲继续追击时,朴振赫已缓过劲力,闪了过去,忽出右拳反击在了江智恩的右脸颊上,随即上前对江智恩使出了“断头台”——右肘夹住了江智恩的脖颈,紧接着起右膝重击,连撞数下。

    江智恩双手防住其膝撞,朴振赫见占不到便宜,便索性抛开江智恩,连出数拳,江智恩迅速站稳,挡住其来拳,并予以还击,朴振赫大意,中了一记后手摆拳。朴振赫心底甚是愤懑,“呀呀”叫嚷着连出数拳数脚。

    江智恩这时越打越镇定,已不像起初面对朴振赫那时的心境,对朴振赫的出拳看得更加清楚,就在其连连挡着和化去朴振赫的进攻时,也伺机予以还击。

    就在二人稍做调整之际,江智恩说道:“你曾经对我说,我母亲是被你开的车撞了一下,才车毁人亡的,是吧?”

    “怎么?想为你母亲报仇?可没那么容易。”朴振赫轻视地说道。

    江智恩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两只原本英气逼人的双眼已充满血丝,仿佛能喷出火焰来,面目渐渐变得凶狠,低声说道:“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人报复的滋味!”

    话音刚落,便一改常态,索性放下戒备,缓步来到朴振赫的近前,朴振赫正心下犹豫:这小子想干什么?见其不防不攻,一副引颈就戮的架势。

    于是索性出拳直击其面门,江智恩微一侧头,躲了过去,同时一记左手摆拳,击中朴振赫的腮部,就在朴振赫尚未回过神儿来,江智恩的右拳紧接着跟上,朴振赫被江智恩连续狠辣的快击打得向后退撤了一步,不禁有些意外。

    继而怒火中烧,反手予以还击,江智恩不躲不闪,硬生生地接住,就算是朴振赫又接连打出几记重拳,江智恩依然不挡不避,只是嘴角略一上提,轻蔑地说道:“就这点儿本事了?”

    随即嗔眼切齿道:“该我了!”

    话音刚落,朴振赫便再欲出拳与之相搏,江智恩双手齐出,同时俯身闪避,抬腿上步,一记右手直拳痛击朴振赫的面门,紧接着上动不停,双拳左右开弓,直打得朴振赫连连向后趔趄数步。

    待朴振赫缓过神儿时,自觉得有些蒙圈,心头暗忖:怎么这小子跟刚才不一样了?怎么回事……

    就在江智恩欲再向前进击时,朴振赫忽起右脚,抬腿侧踢,江智恩双手一挡,躲了过去,朴振赫又是一记回旋扫踢,江智恩只一仰头,也没动地方,显得特别从容而又淡定。

    就在朴振赫欲再次起脚进击时,江智恩忽然乘隙起左脚,勾踢其支撑脚,朴振赫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惊诧的有些瞠目结舌,心里一直思忖着: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真和刚才不一样了……

    朴振赫求胜欲骤起,翻身站起,连出数拳,江智恩左化右挡,纷纷躲过,乘隙抓其右臂,出左拳经腋下反击其面门,同时钳住朴振赫的右臂,翻身将其摔倒,紧接着怕他站起,便跪在其身前,猛击其头部。

    朴振赫担心江智恩骑到其身上,便双腿夹住江智恩的腰际,双手不停地抵抗江智恩打来的乱拳,可是不论朴振赫怎么抵挡,就是用双腿又踹又夹又翻身将其摔倒,江智恩始终将其压制在身下,不停地下砸其面门。

    终于,朴振赫的乱踢将江智恩蹬离身前,随即翻身站起,欲乘势进击,江智恩则看准时机,躬身前冲,搂抱其腰际,随即转至其身后,用力将朴振赫抱起,向后下腰,猛将其抱摔在地。

    当即朴振赫只觉得大头朝下,颈肩着地,一股钻心的疼痛遍及全身,顿时手脚乏力,心里暗叫:坏了、不好……

    正欲奋力从地上爬起,江智恩此时已翻身而起,满眼怒火地冲向朴振赫,一顿乱拳,只打的朴振赫徒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只死死的双手抱头。

    江智恩看准时机,一记后手摆拳,重重地痛击在了朴振赫的面门上,顿时朴振赫只觉得左腮酸麻,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口鼻之中,满是咸腥之味。

    江智恩这时乘势追击,那双拳挟着勇猛的力道和熊熊的愤怒之火,夹带着对朴振赫的弑母之恨,左右摆拳,左右开弓……

    “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声地怒喝,江智恩心头的愤怒已怒不可遏,每出一拳,那力道都较之前一拳更加凶狠,此时江智恩心头念的、想的、思虑的,都是母亲惨遭车祸时,那得是怎样的疼痛……

    江智恩每打出一拳,那拳头上的鲜血便四处飞溅,而江智恩却毫无悲悯之心,怒声相向:

    “痛吗?”

    “我母亲…比你…要痛多了……”

    “这是为我母亲打的!”

    “这是为我父亲打的!”

    “这是为方雪兰打的!”

    “这是为我打的!”

    “这是为那些惨遭你毒手的人打的!”

    ……

    随着那一声声的咆哮,震耳发聩,响彻着整个健身馆;

    那一片片鲜血的抛洒,如飞花四溅般地四处洇散;

    还有那拳拳到肉,如棒捶捣臼一般地不留余力,好似要将那朴振赫的脸砸烂一样,简直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朴振赫渐渐失去了知觉,萎靡地躺在地上,任那江智恩肆意“鱼肉”。

    就在这时,江智恩渐渐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智恩哥…智恩哥…别再打了…别再打了…他好被你打死了…快住手…住手啊……”

    随即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背上好像背负着一个熟悉的重量,

    那缕缕熟悉的清香,

    那如莺啼玉韵般熟悉的声音,

    还有那苦苦哀求,万分焦急地哭喊声……

    一切…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雪兰…是雪兰……是雪兰在召唤着我……”江智恩这时回过神儿来,侧头看向负在自己身上的方雪兰,那眼角滢滢的泪光,那紧紧抱住自己脖颈的双臂,还有那呜呜啜泣的哀求声……

    “雪兰啊…吓坏了吧……”江智恩这时边喘着粗气,边和言温慰地问道。

    “嗯……你吓坏我了……”方雪兰啜泣地答道,可双臂却紧紧地搂着江智恩的脖颈,生怕一松手,江智恩又会变成那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江智恩这时再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朴振赫,但见其胸部一起一伏,似乎残喘着游丝,便冷言说道:“这次就到此为止,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今天,仅仅是个开始!

    你说过,‘要成为我的恶梦’?哼!从今天起,我将成为你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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