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七万年后
凤笙心脏抽了一下，几乎挣扎着要下去扶住凤阳。
沈离将她抱紧了。
凤笙抬头，祈求的目光看向沈离。
沈离眼底闪过挣扎，犹豫了一下，抬手在凤笙身边设下一个坚固的结界，让凤笙漂浮在半空中，想了想，又在结界外层加了一层隔音结界和隔绝画面的结界，随即才朝凤阳走去。
凤阳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漂浮在半空中的凤笙，随即冰冷的眸子看向沈离。
“你还想怎样？”沈离盯着凤阳质问，“傈僳的仇，七万年前都如你所愿还回去了，你还想怎样？”
凤阳浑身一颤，担忧惊恐的目光看向凤笙，生怕她知道真相，但看凤笙焦急的在结界内胡乱拍打，似乎找不到出去的方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似乎……并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也听到沈离的话的模样。
“我加了隔音结界。”沈离淡淡道。
凤阳松了口气，随即放下心来要求：“我要带他回去。”
“不可能！”沈离毫不犹豫拒绝。
凤阳眯眼：“这一次我绝不会放弃！”
“她到现在还相信天劫。”沈离悠悠开口，灼热的目光盯着凤阳的眼睛。
凤阳全身猛地一颤，放在身侧的手重重的握紧。
“她以为自己只是一抹残魂。”沈离再次开口。
凤阳脸色陡然惨白，踉跄一步，差点跌坐在地。
沈离盯着凤阳，朝凤阳走近一步，视线逼迫的看着他：“她一直想要跟墨华帝君一起去找齐投入轮回的那五人的一魂一魄，然后献祭天柱。”
“啊！！！！”凤阳突然仰天大喊，眼里流出血泪，疯狂的捶打自己的脑袋。
沈离怜悯的看着他：“她变成这样，被挚爱之人亲手杀死，灵魂受尽永生永世折磨，你满意了吗？”
“不，不要，不要说了！”凤阳全身颤抖的跌坐在地，手脚抽搐，眼眶不断有血泪留下，不停的摇头，已经陷入疯狂：“不是的，不是的，不会，阿笙不会不开心的，阿笙会快乐，无忧无虑的。”
沈离冷笑：“不会吗？她现在连自己是灵魂还是残魂都分不清楚，你赐入她胸膛的那一剑，你囚禁了她的七万年，你以为你只要抽空了她那七万年的记忆她就不会痛了，一切就可以回到七万年前吗？”
“不要说了！你给我住嘴！不准再说了！”凤阳猛地站起来，癫狂的模样盯着沈离怒吼。
沈离讥诮的看着他，继续道：“你知道吗，现在她脑海里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那五个人的魂魄，然后从新上演一遍七万年前祭天的场景，就像七万年前那样，用法力将自己钉在祭台上，隔断自己的血脉，一点点放干全身的血液。”
“不要说了！”凤阳冷下脸来怒斥。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她的记忆全部都在我手里，她不会记得的！”凤阳大声的几乎吼出来的声音喊道，不知道是在说服沈离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跟踪了这么久，她记不记得你难道不清楚吗？”沈离继续道，语气冷冽。
凤阳盯着沈离，双眸嗜血。
沈离一点也不担忧：“她说过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与你恩断义绝。”
凤阳全身一颤，额头青筋：“不许！我说不许！”顿了顿，凤阳又低下头，低声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她说过会永永远远陪着我的，不可能，她绝不可能离开我……”
“是吗？”沈离讥诮道。
凤阳浑身一颤，忽然双眸盯向结界中的凤笙，通红的双眼里是坚定的势在必得。
沈离蹙眉：“你当真要继续执迷不悟？”
凤阳忽然回头，视线盯着沈离，怒极反笑：“我执迷不悟，那你呢，青碧仙君，沈离？还是……倏（shu）？”
沈离浑身一颤，放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上古天地开辟之前，天地间存在一个东西，她白白的软软的，圆圆的一团，头顶有两片叶子，她能说会跳，却偏偏没有五官，没有七窍，她有两个朋友，一个叫做倏，一个叫忽，倏和忽叫她团子，他们都很喜欢她，突然有一天，倏希望团子能够变成跟他一样，于是他跟忽商量，劝忽一起帮助团子化成人形，忽也喜欢团子，也喜欢团子能够便成人形陪着自己，所以听了倏的几次提议后就答应了。”
“够了！”沈离面色难看的制止凤阳的话。
凤阳盯着沈离，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报复的快感：“倏和忽说好之后就找到了团子，团子没有犹豫，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倏和忽很快就用法力帮助团子化五官，开七窍，可是，等到团子有了五官，有了蹊跷后，团子就死了，白白的，软乎乎的身体一天天变干，最后变得跟一个袋子一样。”
“忽！”沈离声音猛地冰冷至极。
凤阳看着沈离，嘴角拉起一抹弧度：“倏忍受不了这样一天天看着团子便干，哪怕只是团子的尸体，最后他失去了理智，他将团子剖了开来。”
“够了！”沈离身躯颤抖，双手握拳，极力忍耐。
“呵呵，怎么会够呢，我的老朋友，倏——”凤阳低着沈离的眼睛说。
“怎料，倏剖开团子的身体后，团子体内居然包裹着一个婴孩，一个天赋异禀的婴孩，那孩子长得很快，不过一个月便觉着天地拥挤了，他法力强大，可随手造物，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着天地一阵劈砍发泄，没几年，天地便被看出来一片混沌。”说着，凤阳看了眼结界内，正担忧的挨个唤着他们名字的凤笙，很快收回视线看向沈离又道：“那个孩子越长越高，天地也被他越撑越高，随着时光的推移，浑浊一天天沉淀了下来，清气漂浮上去，成了天和地，直到他死后，天地才停止扩张。”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有事的。”沈离干干的声音说道。
凤阳灼灼的目光盯着沈离：“这一次，我会保护她到天荒地老。”
沈离将她抱紧了。
凤笙抬头，祈求的目光看向沈离。
沈离眼底闪过挣扎，犹豫了一下，抬手在凤笙身边设下一个坚固的结界，让凤笙漂浮在半空中，想了想，又在结界外层加了一层隔音结界和隔绝画面的结界，随即才朝凤阳走去。
凤阳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漂浮在半空中的凤笙，随即冰冷的眸子看向沈离。
“你还想怎样？”沈离盯着凤阳质问，“傈僳的仇，七万年前都如你所愿还回去了，你还想怎样？”
凤阳浑身一颤，担忧惊恐的目光看向凤笙，生怕她知道真相，但看凤笙焦急的在结界内胡乱拍打，似乎找不到出去的方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似乎……并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也听到沈离的话的模样。
“我加了隔音结界。”沈离淡淡道。
凤阳松了口气，随即放下心来要求：“我要带他回去。”
“不可能！”沈离毫不犹豫拒绝。
凤阳眯眼：“这一次我绝不会放弃！”
“她到现在还相信天劫。”沈离悠悠开口，灼热的目光盯着凤阳的眼睛。
凤阳全身猛地一颤，放在身侧的手重重的握紧。
“她以为自己只是一抹残魂。”沈离再次开口。
凤阳脸色陡然惨白，踉跄一步，差点跌坐在地。
沈离盯着凤阳，朝凤阳走近一步，视线逼迫的看着他：“她一直想要跟墨华帝君一起去找齐投入轮回的那五人的一魂一魄，然后献祭天柱。”
“啊！！！！”凤阳突然仰天大喊，眼里流出血泪，疯狂的捶打自己的脑袋。
沈离怜悯的看着他：“她变成这样，被挚爱之人亲手杀死，灵魂受尽永生永世折磨，你满意了吗？”
“不，不要，不要说了！”凤阳全身颤抖的跌坐在地，手脚抽搐，眼眶不断有血泪留下，不停的摇头，已经陷入疯狂：“不是的，不是的，不会，阿笙不会不开心的，阿笙会快乐，无忧无虑的。”
沈离冷笑：“不会吗？她现在连自己是灵魂还是残魂都分不清楚，你赐入她胸膛的那一剑，你囚禁了她的七万年，你以为你只要抽空了她那七万年的记忆她就不会痛了，一切就可以回到七万年前吗？”
“不要说了！你给我住嘴！不准再说了！”凤阳猛地站起来，癫狂的模样盯着沈离怒吼。
沈离讥诮的看着他，继续道：“你知道吗，现在她脑海里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那五个人的魂魄，然后从新上演一遍七万年前祭天的场景，就像七万年前那样，用法力将自己钉在祭台上，隔断自己的血脉，一点点放干全身的血液。”
“不要说了！”凤阳冷下脸来怒斥。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她的记忆全部都在我手里，她不会记得的！”凤阳大声的几乎吼出来的声音喊道，不知道是在说服沈离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跟踪了这么久，她记不记得你难道不清楚吗？”沈离继续道，语气冷冽。
凤阳盯着沈离，双眸嗜血。
沈离一点也不担忧：“她说过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与你恩断义绝。”
凤阳全身一颤，额头青筋：“不许！我说不许！”顿了顿，凤阳又低下头，低声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她说过会永永远远陪着我的，不可能，她绝不可能离开我……”
“是吗？”沈离讥诮道。
凤阳浑身一颤，忽然双眸盯向结界中的凤笙，通红的双眼里是坚定的势在必得。
沈离蹙眉：“你当真要继续执迷不悟？”
凤阳忽然回头，视线盯着沈离，怒极反笑：“我执迷不悟，那你呢，青碧仙君，沈离？还是……倏（shu）？”
沈离浑身一颤，放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上古天地开辟之前，天地间存在一个东西，她白白的软软的，圆圆的一团，头顶有两片叶子，她能说会跳，却偏偏没有五官，没有七窍，她有两个朋友，一个叫做倏，一个叫忽，倏和忽叫她团子，他们都很喜欢她，突然有一天，倏希望团子能够变成跟他一样，于是他跟忽商量，劝忽一起帮助团子化成人形，忽也喜欢团子，也喜欢团子能够便成人形陪着自己，所以听了倏的几次提议后就答应了。”
“够了！”沈离面色难看的制止凤阳的话。
凤阳盯着沈离，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报复的快感：“倏和忽说好之后就找到了团子，团子没有犹豫，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倏和忽很快就用法力帮助团子化五官，开七窍，可是，等到团子有了五官，有了蹊跷后，团子就死了，白白的，软乎乎的身体一天天变干，最后变得跟一个袋子一样。”
“忽！”沈离声音猛地冰冷至极。
凤阳看着沈离，嘴角拉起一抹弧度：“倏忍受不了这样一天天看着团子便干，哪怕只是团子的尸体，最后他失去了理智，他将团子剖了开来。”
“够了！”沈离身躯颤抖，双手握拳，极力忍耐。
“呵呵，怎么会够呢，我的老朋友，倏——”凤阳低着沈离的眼睛说。
“怎料，倏剖开团子的身体后，团子体内居然包裹着一个婴孩，一个天赋异禀的婴孩，那孩子长得很快，不过一个月便觉着天地拥挤了，他法力强大，可随手造物，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着天地一阵劈砍发泄，没几年，天地便被看出来一片混沌。”说着，凤阳看了眼结界内，正担忧的挨个唤着他们名字的凤笙，很快收回视线看向沈离又道：“那个孩子越长越高，天地也被他越撑越高，随着时光的推移，浑浊一天天沉淀了下来，清气漂浮上去，成了天和地，直到他死后，天地才停止扩张。”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有事的。”沈离干干的声音说道。
凤阳灼灼的目光盯着沈离：“这一次，我会保护她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