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晟把剑一扔,对梁少恭拱手道,“王爷恕罪!这毒妇实在可恶至极,事到如今仍不肯悔改,实在是太可恨了!”

    王氏本就死有余辜,梁少恭什么话都没说,挥手让白风把人抬了出去。

    “王爷!”蒋晟上前一步,“关于……”

    才说两个字,便看见宋司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直接来到梁少恭面前。

    “王爷!”宋司匆匆地行了一礼,俯首在梁少恭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梁少恭猛地站起身,眼神犀利。

    “出了什么事?”范呈文问。

    “少鸿出了点儿事,我得马上过去看看!”说着大步朝外走去。

    范呈文一愣,知道梁少恭一向很紧张这个弟弟,赶紧提步就要跟上,见蒋晟站在一旁,笑着道,“眼下少恭另有要事处理,至于蒋家的事,还是等下再说吧!”

    一边招呼宋司安排人先带蒋晟下去休息。

    蒋晟自然不好在这节骨眼儿上说什么,客气的对范呈文拱了拱手,这才在宋司的带领下去了客房。

    梁少恭赶去长信居的时候,言俞已经被找来了,正忙着替梁少鸿检查身体。

    袁弘在一旁来回走动,时不时的上前探问一句。

    “王爷!”

    见梁少恭进门,袁海急忙见礼。

    梁少恭一摆手,来到床前,见梁少恭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并不是十分严重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少恭转头问。

    袁弘道,“之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一直没看见少鸿,便发现不妙,着人一找才发现,竟然一个人躺在西苑水榭的地上,幸亏发现及时,不然……”

    说话的功夫,言俞已经诊脉完毕,梁少恭赶紧上前,“少鸿的身子如何?”

    “奇迹!”言俞激动道。

    言俞是梁少恭找来专门照看梁少鸿的大夫,这些年一直是他在帮忙调理梁少鸿的身体。

    梁少鸿身体里的毒素是自出生便有的,一直不好拔除,这种情况直接导致梁少鸿的身体孱弱,极易遭受病魔的缠绕,便是一点点的小病,在他身上也可能发生不可逆转的状况。

    由于抵抗力差,经常会对身边一些事物产生过敏反应,这种状况不会针对某一种东西,而是根据梁少鸿身体的健康程度,特定的时间段儿内,对某一种特定的东西产生过敏。

    就好比之前还对花粉没什么不良反应,可是因为梁少鸿的身体状况下降了,受不了花粉的刺激,这时候便会对花粉产生过敏的症状。

    这种情况在梁少鸿身上很普遍,是以众人对梁少鸿的起居总是小心再小心,生恐一不小心放了什么容易让梁少鸿过敏的东西。

    过敏是突发性的,且极为凶险,若是救治不及时,很有肯能便送了性命。

    刚刚言俞已经替梁少鸿检查过身体,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一片细小的红点。

    这明明是过敏反应!

    可这会儿梁少鸿却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而且,观脉象,梁少鸿这会儿的状态很好,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在下为二少爷调理身体这么些年,还从未遇见这种状况。”言俞说着,抬起梁少鸿的手腕,指着上面尚未退却的红疹对梁少恭道,“王爷请看,这红疹表明,二少爷刚刚一定是又碰到了某种会让他过敏的东西,按照以前的状况,若是诊救不及时,很有可能会危急生命,可此刻二少爷的状态却很好,就好像完全没有出现过敏反应一般。”

    “而且!”言俞激动道,“二少爷的脉象也比之前强了很多,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梁少鸿的身体状况梁少恭怎会不了解,听了言俞的话,赶紧凑前观看,那红疹的确是每逢过敏时才会出现的反应,言俞的诊断不会错。

    可……少鸿又是怎么躲过的这一劫?

    梁少恭握紧梁少鸿的手,缓缓地在他床前蹲下,见梁少鸿衣衫散乱,小心的替他理了理。

    “嘶!”手指刚刚转到梁少鸿腰间,便觉得指尖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梁少恭快速的抽回手,指尖一点殷红的血珠快速凝聚。

    “咦?”言俞也是一愣,赶紧查看梁少鸿腰腹间的衣物,果然在他前襟交叠处发现一枚细长的银针,只是针尾处和时下平常的银针略有不同,呈朱红色向一旁弯曲成倒钩状,正好勾在腰间的针脚上。

    “这是……”梁少鸿身上怎么会有一根银针?难道之前有人曾替他施针?

    正站在梁少恭身后的袁弘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把抢过言俞手上的银针,再三确认后,禁不住颤抖起来。

    “是她?居然是她!果然是她!”袁弘语无伦次,喜极而泣道,“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露面了吗?”

    梁少恭还从未见过袁弘如此失态,“老爷子,你认识这针的主人?”

    “认识?何止是认识!”袁弘放声大笑,对梁少恭道,“少恭,她就是你婉姨啊!”

    “你是说之前在水榭救了少鸿的人是你一直在找的婉姨?”梁少恭震惊。

    “不错!”袁弘举起手里的银针,“这世上,除了她,没有谁会无聊到把针灸用的银针弄成这个样子!”

    听了袁弘的话,梁少恭急忙转头去问满月他们,“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少鸿的,可有看见其他人?”

    满月和朔月急忙跪在地上,“并没有看见其他人!奴才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二少爷一个人昏倒在地上,而且……衣衫不整。”

    “这是什么话!”袁弘在一旁道,“针灸嘛,当然要解开衣裳了,不解开衣裳怎么下针。”

    “是是是!”满月急忙点头。

    床上的梁少鸿突然咳嗽了一声,梁少恭急忙上前,“少鸿!你醒了!”

    满月机灵,急忙爬起来替梁少鸿倒了杯温开水。

    梁少恭小心翼翼的扶起梁少鸿,亲自服侍着他喝了水。

    “大哥!弘叔!”一看清满屋子的人,梁少鸿虚弱的笑了下,“又让你们担心了!”

    “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梁少恭笑着道。

    “少鸿!”袁弘急忙挤到床前,举着手上的银针问,“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给你针灸的女子?她是你婉姨啊!”

    “婉姨?”梁少鸿皱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耳后渐渐地染上淡粉,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她那么年轻,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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