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志愿团风波

    蒋介石说:“他又出国了。所以需要党国的高官去领导那里的人民,你们也需要几位高官才能镇得住局面。”

    齐世英问:“可是,我无法跟他们下命令。”

    蒋介石说:“我也没有办法下命令!你回去研究一下,如果真的需要高官,你怎么请得动他们?”

    齐世英疑惑着回去了。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麻烦,他去找陈立夫这个大当家的。

    陈立夫说:“蒋总司令这是调虎离山计。我们宣传历来就是党部几个大佬争论的要点。他们走了,我们就省心了。可是你的理由充分么?”

    齐世英说:“理由是明面的。我们要么直接去战场拼命,要么就是立足宣传革命。可是我们是基层人员,京津这些大城市即使空虚,也不是我们有资格管理的。”

    陈立夫说:“至多居觉生能去,胡展堂是不会走的。”

    齐世英说:“走一个我就能跟总司令交代。”

    陈立夫说:“你和果夫一起造成一种接收京津的舆论,我去找找孙科孙哲生,他也不愿做铁道部长了。”

    齐世英又去找陈果夫,两个人用自己掌握的几家报纸,畅言组建志愿军团,并要求党部要员率领,再北方实施三民主义。”

    两个人还在南京的雨花台设立了兵营,着急愿意赶赴北方的学生,这些学生部分来自中央大学,部分来自金陵大学,还有师范和附近的乡村自治师范的革命师生。凑齐了300多人的一个志愿兵团。

    那一边,孙科和陈立夫详细探讨蒋介石的意思。

    孙科说道:“蒋介石这个军头早就烦死了胡汉民胡展堂,我也觉得他这个人不可理喻。自己是个唯物主义无神论,但却总是要把先父供成神。先父的《建国大纲》即使是《圣经》,美国也是有宪法的。”

    陈立夫说:“可是胡展堂肯定是不会走的。”

    孙科说:“但他的立法院长似乎可以动一动?”

    陈立夫明白了,这就是诱饵!他试探地说:“那可是要中央全会才能动的。”

    孙科说:“总是要说说清楚的,为什么不去?不去意味着什么?”

    陈立夫认可说:“这就要加大火力。”

    孙科说:“是的。五院制度,立法、司法、监察、考试四院的人,知识都是落伍了。他们都只是革命学院毕业的,建设的时候就该让位!他们的名声也经不起推敲。”

    陈立夫知道这是孙科要用革命时候,这些革命家的暗杀历史来威胁他们的名声。他说:“好了。我去办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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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沧波,字晓湘,从英国学习新闻回来后在上海《时事新报》社主笔,党部宣传部的干事。这个报纸的总主笔是陈布雷,大革命时期曾经任党部秘书处的书记长。

    潘公展,字干卿,圣约翰学院早期毕业生,国民党上海党部的常委,社会局局长。

    此时程沧波和潘公展正在与陈立夫探讨文章的深度和广度。

    程沧波说:“国民政府是按照三民主义立国,如果批评太深的话,就会涉及到这个基础。”

    潘公展说:“党是三民主义党,国是三民主义国。问题在于,三民主义之国,是一个什么国?这个要说清楚。”

    程沧波圣约翰毕业后又到复旦大学学习政治,后来在英国留学伦敦学院政治哲学系,师从拉斯基政治学教授,工党理论家,民-主社会主义的奠基人。虽然年轻,但是功夫深,所以是主笔啊!潘公展圣约翰大学毕业后教书再进入官场。

    此时,他说道:“国民会议召开,要制定宪法,授权国民党训政。可是现在只是按照总理遗训,我怎么理解这个制度?实际上就是拿着国父圣经,在军队保护下的党国。但问题是,军队不党,那么党虽然还在,没有了军,党的国将安在?”

    陈立夫说:“现在是拉住军队的时候,军队不党,但也不至于去推翻党和党国!我们再想办法弄出一个授权的宪法,党还是训政,训国。”

    程沧波说:“从法理来说,一个威权政府是中外历史的现实。既有皇权**,自然可以有党权**。这与法律本身无关。”

    陈立夫说:“所以,这次你要从这里阐发,说清楚党权干军不合法的弊端。”

    程沧波说:“那可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乱国,执拗,对革命志士的不负责任。”

    布置完上海的事情后,陈立夫去找一些老夫子,包括林森等,大概的意思是,这次如果不放弃一些东西,大概是整个党就会垮了。

    林森还是那个样子,不表态。

    陈立夫说:“林先生是一个老革命了。你也知道,革命是需要接力的。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二代吧。孙哲生、伍朝枢、和我们兄弟,都是能够保障江山的志气青年;你们老革命还是会受到尊敬的。”

    林森说:“你说的都对,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啊!很多年轻一代很想顺着这条革命家的路,成就他们的功业!”

    陈立夫说:“孩子们有些东西不知道啊!如果知道老革命家的真正历史,他们也许会爆发反噬的,就像红党一样。“

    林森听明白了,这是要爆出历史旧账,同归于尽。

    好久,林森脸色缓和一些了,他说道:“我以后让找我的客人;军事找蒋介石,政治的就找你们二代吧。”

    陈立夫满意地走了。

    一场又打、又拉、又推的倒胡、倒居正的运动开始了。

    打是靠上海的程沧波的报纸,文章写的有理有据:

    “胡党干军,胡党权干政,最后就会自我灭亡,大清前鉴不远!这个时候,如果党权者不自律,会怎么样?那就是乱国得乱,乱军得乱,乱民得乱。”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拉是靠齐世英的呼吁。齐世英以东北籍贯老乡们呼吁:让他们老革命继续保持奋斗精神,挑头北上,推行三民主义进入北方,抵抗苏俄得入侵。

    推的是国民党元老林森、吴敬恒吴稚晖,因为他们不得不推出两位来平衡二代们的地位。

    这样,虽然中政会的格局未变,但是居正辞去司法院长,由伍朝枢代理;伍朝枢不就,出身耶鲁大学的前外长王正廷代理。

    胡汉民资格老,也是抨击的重点。但是他不肯辞去立法院长。

    最后,林森说:“如果你不下台,我们都无法保住这份职位,你的下场比我们更糟糕。”

    胡汉民说:“还能怎么样?我又不是怕他们报复。”

    吴稚晖说:“你现在辞去院长,还能保住中政会的席位,他们不敢乱来。如果你不辞职,人家继续弹劾,你中政会职务也保不住。”

    胡汉民说:“鱼死网破吧。我不能把革命成果让他们毫不费力的夺去。”

    众人无奈,等着对方二代们出招。

    陈立夫等人研究后认为,这事情要是继续斗下去,国民党也是受损失很大。

    斗倒了胡汉民,也会拉下陈立夫。

    张群张岳军在上海洞若观火,提出了让吴木兰回南京,出任立法院的秘书长。

    果然胡汉民看到自己的后代也进入了立法院,没有再纠缠,辞去立法院长,远走德国,研究德国的魏玛共和国去了。

    吴木兰正在上学,不愿意参与这个一团乱局,只是担任了名誉的秘书长。

    立法院长自然是孙科孙哲生接任。

    这样,除了监察、考试两院,行政院是蒋系、立法院是孙系二代;司法院是汪系的二代。孙系与汪系还是比较亲密,都是粤系,但是汪系的改组派,与孙科无关。这里面主要是哲学分歧,汪系改组派是以唯物主义工农利益为主导,孙系则是以宪政自由之三民主义为主导。

    所有各系,西山会议的林森、居正派系、蒋系、汪系、胡系、孙系、邓演达系都是训政,保持国民党的历史地位;但是三民主义训政本身,只是一个结果。派系都是对这个训政过程有各自的说法。

    孙系是再造国民党派,是太子派、再造派,其理想就是二代们要继承先烈遗志,纯净组织,正本清源,要有奉献牺牲精神的国民党,而不是当官做老爷!要恢复民主宪政体制。

    孙系的哲学是:以三民主义“党义”训政,不是以“党员”训政,也不是元老训政。

    实际上就是监督宪政,防止任何个人独裁、或者被其他势力控制政府,理论上是立得住的。但是看起来很软弱,支持者不多。与齐世英郭松龄在东北一样,士大夫们不认大义,只是认识实力!

    现实很骨感。

    其他几个派系,理论不多,就是宗派,大概就是:

    西山会议派,不提唯物唯心,但凡革命自己来,不要联俄,联共。比较亲日,也主要是借钱,尊敬他们理论根源地位,但日本也不能干涉我的训政。他们纯粹是学校训导处,强调法律党化,协调工农利益,但不被愚民的工农阶级领导。

    总之只能由训导处指导。

    汪系改组派也是工农利益为主导,人人平等的自然权力,但是也是反对公有制的俄式制度。

    中国的仁政的翻版。

    胡系,唯物论的进步历史发展观,总理遗产继承人!就是我来专政,依靠总理神,不要宪法,不要法治。也是人治。

    蒋系,原来就是合作,但是不能搞小动作,要诚信合作!现在搞纳粹主义,集体精神和新生活并举,改变我们的生活习惯和方式,引导工农走正路。现在蒋系退出政务,不参与了,只是维持军队和国家的统一。

    行政院被立法院限制的死死的,税收变革和预算,都不好没有法律啊!但立法院就是拖延。

    邓演达现在还在监狱。他的第三党是不跟随武汉汪政权,也不跟随南京蒋政权。跟着工农闹革命,搞他们领导的工农民主主义。暴力推翻两个其他政权。

    还有其他的,但是非国民党势力:比如国社党,研究系、政学系、乡村建设系等等,也都在社会有所动作。

    此次变动,因为国民党中政会没有变化,党部没有变化,只是两院变化,所以会形成什么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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