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omega毫无保留地在一群alpha中发情,如果不及时处理,必定会引发一系列无法想象的连锁反应。
    大家纷纷捂住口鼻,但是也不乏定力稍差的alpha,已经被激得散发出信息素来。
    “喷抑制剂,alpha们不要离开会议室,omega们暂时去隔间回避一下。”
    夏星河一边快速把alpha们和omega隔离开,一边蹙眉观察情况。墨远游有些紧张地抬眼看了看夏星河,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夏星河扫了他一眼,继而勾手:“你跟我来。”
    两个人捂着鼻子,苍白着脸便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巧碰见匆匆往医务室赶的齐路遥。
    那一瞬间,齐路遥顿了顿脚步。似乎是因为夏星河,也可能是会议室里溢出来混杂的alpha信息素,他瞬间厌恶地攒起了眉,加快步子朝医务室走去。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夏星河在稠密的桃花香中,生生剥离出一丝清晰可辨的墨兰香。
    于是他的后颈,也克制不住地释放出了甜牛奶味——这是一个愈演愈烈的恶性循环。
    夏星河果断抽出抑制剂,又加强了一遍药效。确认调整好状态后,才向墨远游示意:“先等等,让医生去检查。”
    意外的是,这个年轻人似乎对omega的信息素有很强的定力,在这样此消彼长的气味中,他也只是嘴唇发白,却也没有别的异样。
    那少年的睫毛无法自控般扑闪着,半晌才颤声道:“好……”
    齐路遥冲进医务室的时候,那个手上还连着吊瓶的omega,正虚弱地撑着身,拼命地在床头的抽屉里翻找着抑制剂。
    他后颈的皮肤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白皙被暧昧晕染成一片,发尾还残留着细细的汗珠,显然是忍得很吃力。
    齐路遥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人翻过身来,对着后颈的腺体,直接推了半管强效抑制剂。
    “唔……”鹿柴在他臂弯中一个激灵,紧接着整个人不自主地痉挛起来。
    注射强效抑制剂的副作用很明显,他呜咽着把自己蜷成一团,条纹的病号服很快被汗得湿透。
    “难受……”或许是因为生理上太过痛苦,他的泪水几乎是不受控地滚落。
    他溺水般疯狂喘息,胸腔剧烈起伏着,看向齐路遥的目光近乎涣散。
    齐路遥没有受他挣扎的干扰,而是干脆地拉过氧气面罩,盖在他的脸上。
    汲取到充足氧气的鹿柴猛烈地咳嗽了片刻,又干呕了两声,终于是短暂恢复了平静:“齐老师……”
    “别说话。”那人用那一贯毫无感情的态度翻看了他后颈的腺体,“你没到发情期。”
    鹿柴有些疲惫地半阖上眼,几乎是潜意识地喃喃着:“阿游来了……”
    齐路遥悬空的手定在了半空:“谁是阿游?”
    鹿柴的眼帘轻动了几下,然后才缓缓睁开,目光是长久的茫然与空旷:“前男友……”
    齐路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试探着问道:“强制发情光靠药物没法完全解决,如果可以,最好找个alpha帮你。”
    鹿柴本有些沉重的呼吸骤地凝住了:“我……我自己……”
    “阿游帮不了吗?”齐路遥冷漠地打断他。
    鹿柴抬眼看他,目光中是齐路遥无法解析的情绪:“……”
    齐路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帮他把摆在枕边的手机收到床头柜——还是烫的。
    齐路遥看了眼鹿柴,那孩子也正怯怯地看着他。
    “阿游,或者是别人,你自己选。”齐路遥道。
    -
    齐路遥把墨远游招呼进医务室之后,仔仔细细地又在医务室的门缝边喷了一层遮盖剂。但是那浓度过大的花香味,却一直萦绕在鼻腔里。
    “怎么回事。”齐路遥有些烦躁,伸手还想继续喷,却被夏星河摁住了手。
    “不是他。”夏星河的掌心永远是温热的,但齐路遥还是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他愣了愣,再次仔细嗅了嗅,才发现,占领着周遭空气的,其实是自己的墨兰香。虽然齐路遥从来不以发情为耻,但是对于这样的体质,他依然是厌恶至极。
    他看了看手中剩下的半管强制抑制剂,犹豫起来。
    “需要我吗……”良久,夏星河才轻声问道。
    齐路遥抬头看了他一眼,气息逐渐不稳起来,紧接着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拖着那人来到了楼梯间的拐角。
    幽闭处,隐忍的奶香味终于犹豫着攀了上来。齐路遥果断脱掉白大褂,将上衣褪到肩膀以下,殷红的腺体直接暴露在还有些微凉的空气中。
    他轻微嘶哑的声音就像是投入水中的一小块钠,让周遭的一切瞬间翻腾起来:“咬我。”
    甜牛奶的香味瞬间盖过了墨兰香,夏星河的气息舔舐到他的后颈时,齐路遥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他感受着那人齿尖克制的厮磨,他拼命汲取着空气中让人心绪安定的牛奶香,他感觉那不合适的燥热逐渐褪去,理智逐渐回暖……
    他以为夏星河会控制不住继续做点什么,但是那人近乎点到为止的克制,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点了吗。”那人堪堪撤退时,气息中还带着些许甜牛奶味。
    齐路遥近乎是软在了墙角边,涣散地看着夏星河远去的脸,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活下去。”
    幻听适时地响在脑海中,齐路遥懊恼地叹了口气,低头,整理衣襟。夏星河也避嫌般挪开目光,他依旧有些恍惚:“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帮忙。”
    “你知道这只是‘帮忙’就好。”齐路遥扣上扣子,不再看他,“我不想跟你再扯上什么关系,但我更不想惹出乱子。”
    齐路遥:“我们信息素配适度很高,下次有问题可能还会找你,希望你不要想多。”
    夏星河的眼角再次红起来,他咬着唇,轻轻皱了皱鼻子,总算是没有让情绪过分外露。齐路遥瞥了他一眼,启唇想再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还是作罢,重又披上白大褂,快步离开了。
    齐路遥转身离开后,夏星河又把走道内仔仔细细喷了一遍。
    因为灾情的原因,大家似乎对异性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了。之前就有信息素可能影响丧尸活跃度的推测,这难免让夏星河更加紧张起来。
    “隔离的还算及时,没出什么大乱子,有个alpha猥|亵omega未遂,已经关起来了。”
    驻守在会议室晏青及时汇报情况,夏星河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着。
    路过医务室时,那扇板色的门紧紧关着。里面除了轻微溢出的桃花香味,还有不怎么清楚的、omega稀碎的哭腔。
    夏星河撇开目光,刚想加速离开,那白门的拐角处便飞速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旺财?”夏星河一把将那小球抱起,看看医务室,又看看它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拾音器和摄像头。唰得一下,旺财头顶的显示灯便又通红起来。
    夏星河皱起眉:“你这什么癖好,跟谁学的净不学好。”
    旺财看着夏星河,在他的臂弯里大力扭动起来,发出嘤嘤的叫声。
    正当夏星河对着眼前这个逐渐开始“变态发育”的小球,准备好好一顿理论时,身后再一次传来齐路遥的声音:“跟我学的。”
    夏星河的动作顿了顿,只能蹲下身,把那小球放到地上,然后无奈地转过身来:“如果真的需要疏解欲|望,我不建议用这种方式……”
    话音还没落,那脱了手的小球便脱缰般疯狂蹿回齐路遥身边。
    夏星河原本觉得旺财像只狗,刚才那一瞬间,他倒是觉得这团东西更像是个色|欲熏心、胆儿贼小的兔崽子。
    这句半是调侃半是诚心建议的话,却直接被齐路遥无视了。
    那人只是弯下腰,把旺财抱在手里,非常认真地看着他:“那个什么游,我没见过。”
    夏星河下意识看了眼手里那人的资料,想说些什么,说出口却换了个方向:“他是今天新来的,你不可能谁都见过。”
    齐路遥轻轻“啧”了一声,便阴着脸,抱起旺财转身走了。
    夏星河站在原地,捏紧了手上的资料,半晌才拨通负责信息侦查的胡岩的电话。
    “墨远游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履历也都是真的。”电话里,胡岩非常肯定得道。
    “不过小夏啊,我不建议你过多地关注这些事情。”胡岩压低了声音,“这批人都是王室那边送来的,这段时间本来就和那边闹得不太愉快。”
    胡岩:“这边答应接手,也都是因为这个,问多了那边又得抗议了。咱们就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了。”
    夏星河“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胡岩那边继续通报着:“有关清水组织那边,我们确认了一些相关事宜。”
    胡岩:“去年圣诞节左右,安城爆发过一场又beta群体组织的大规模示威游|行,从当时的监控画面来看,那应当就是‘清水’的雏形。”
    夏星河微微一愣——去年圣诞节就是他和齐路遥分手的日子,两个人在车里最后缠绵了一番后,他独自坐在车里,目睹了一支游|行队伍轰轰烈烈从主干道经过。
    记得似乎现场还有人受伤了,但是当时夏星河脑子很乱,根本考虑不了太多有的没的。
    胡岩:“警方那边逮捕了几名当时参与过游|行的beta,并且在他们的住所找到了标志性的面具,现在正在审讯,但似乎都没有和‘丹青’直接接触过,所以不能指望问出什么。”
    夏星河:“行,根据我的观察,这个丹青很可能并没有犯罪前科,相反可能收到过正规教育,所以你们不要花太多精力去罪犯数据库比对,可以看看近几年大学生相关论坛。”
    嘱咐完毕后挂断了电话,手机弹出三四通晏青的未接来电:“喂?”
    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了出现了巨大的嘈杂,晏青慌乱的声音沿着电波断断续续地传来:“带他们收拾东西!出事了!!”
    此时,正在西门附近的夏星河,瞬间觉得一股莫大的寒意爬上脊梁——不远的围栏处,电网围成近三米高的围墙已经被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浓浓的硝烟之后,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宛如黑云过境般翻涌过来。目测数量至少有上千只,远远超过了指挥中心的人数。
    “十五分钟之内指挥中心将会全面沦陷!”
    “所有人员!立刻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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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财:涩狗(x)流氓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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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我们每个人都是仿生人梦见的电子羊,
    是屠夫砧板上鲜血淋漓的待宰肉羊,
    也是献祭给这个罪恶时代的替罪羔羊。”
    1.
    星历3000年,大量人工智能意识觉醒,对人类生存产生重大危机。
    为了将人工智能全数回收,新型职业“猎手”应运而生。
    易鹤野作为从不失手的金牌猎手,以冷血果断在ai间活成了恐怖传说。
    更有甚者放话:“ai都没这么冷血!他根本不是人!”
    易鹤野:“别瞎说,打工人也是人。”
    2.
    简云闲是个顶级ai,真正意义上的人模人样,在猎手面前从不暴露。
    某一天去宠物医院给电子羊换芯片的路上,简云闲和易鹤野擦肩而过。
    整个ai回收史上的两个“不可能”,同时发生了——
    #简云闲暴露#,#易鹤野失手#
    易鹤野:“我放水的。”
    简云闲:“他喜欢我。”
    3.
    易鹤野当了这么多年猎手,还是第一次被猎物追得满世界跑。
    为了不辜负金牌打工人的荣誉称号,易鹤野开始了和猎物的疯狂互撕。
    终于有一天,他把简云闲堵在墙角:
    “终于抓到你了。”
    简云闲笑起来,尖刀抵住易鹤野的腰侧:
    “是谁抓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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