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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陆金瑶在空间内突然福至心灵,对小蝶道:“小蝶姐姐,你且跟着那个女的,看看她打算干什么。 [800](. 800

    邓玉娘抓住小道士,捡起自己的剑又要来抓陆金瑶,一抬头却看见陆金瑶踪迹全无,光天化日之下以为自己见了鬼,脸色就发白了。

    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被抓总好过三个人全军覆没,当下陆金瑶趁着没人注意,心念一动,竟是径直进了空间里。

    陆金瑶在旁边一看,那叔侄二人都给人抓住了,心道:我要是也给人抓住,我们三个就算全完蛋。我还是跑吧,抽机会来救他们两个。

    邓朴点头答应,叫来几个人,把小道士和白卿真都给抬走了。

    邓玉娘急道:“哥哥,快将他捆上,抬回家里去,可别杀他。”

    说时迟那时快,邓玉娘一挥手,小道士只觉得眼前闪过一件红色的东西,紧跟着就觉得眼前发黑,双腿一软,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小道士上前一步就要把邓玉娘给刺死,他才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对贼人也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邓玉娘“哎哟”了一声,手腕吃痛,一撒手,右手的剑“当啷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她心里这一着急,心一慌,手上的动作就更加凌乱。小道士瞅到一个破绽,一抬腿,正踢在邓玉娘的右腕之上。

    邓玉娘见状就知道难以战胜小道士,心道今天如果输给他,连带哥哥邓朴的一世英名也付于流水,因此更为惊慌。

    他这口宝剑左劈右砍前刺后削,上下翻飞,神出鬼没,舞动起来银光阵阵,逼得九尾妖狐节节败退,根本没有还手的功夫,只能勉强仗着躲闪招架一二。

    小道士留着神,压根儿都没注意邓玉娘长什么样子,只把她当做一棵白菜,施展出自己的平生武艺,恨不得一剑就将邓玉娘杀死,然后捉拿该死的花蝴蝶就不费事了。

    邓玉娘见小道士长得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好看,心里就对他爱的要死,生怕他有一丁点儿的闪失。

    他只看见邓玉娘似乎拿出什么东西一晃,却没看清楚是什么,只有留神注意。

    有道是“僧道女子不临阵,临阵必有特殊之处”。说的是僧人、道士和女子不抛头露面跟人动手,敢于这样做的,一定有什么过人的特殊之处。

    小道士那边动着手,早就看见白卿真被人给捆住了,知道这女子不简单,当下提高了警惕。

    邓玉娘吩咐把他捆起来,不许上了他的性命,然后扑奔小道士,替下花蝴蝶,两个人杀在当场,战在一处。

    白卿真摆剑刺过去,邓玉娘并不还手,一闪身躲过,随后不知拿什么东西在白卿真面前一晃,白卿真只觉得香味扑鼻,紧跟着头晕眼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白卿真一看来了个女子,长得虽然漂亮,但直冲自己抛媚眼,心里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女子,当下也不说话,挥动宝剑就跟邓玉娘战在一处。

    说着,挥动双剑直奔白卿真。

    当下邓玉娘分开人群,娇喝一声:“诸位闪开,待我来拿他!”

    至于陆金瑶,不过一个小娃娃,虽然漂亮是不假,不过邓玉娘对她没兴趣。

    再说九尾妖狐邓玉娘,在人群中一看白卿真和小道士都长得英俊潇洒,一个赛过一个,心里就十分欢喜。

    花蝴蝶越打越招架不住,一看周围都没人帮他,气得他直放屁。

    群贼是干咋呼,就是打不过陆金瑶三人,到了后来都往后缩,谁都不敢上前。

    “一个个吃饭的时候瞪起眼来,打仗的时候都往后缩,装什么缩头乌龟,还不赶紧把三个娃娃抓住!”

    “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三个娃娃,你们都是吃干饭的!”

    三人年纪都不大,却是一个比一个武艺高超,群贼久战不胜,都觉得丢面子,气得哇哇大叫。

    白卿真在打斗过程中脸上的妆也掉了,露出本来的容貌,十分的英俊,下手却是极狠,那些贼恨他恨得直咬牙,却又不能耐他如何,只能仗着人多有个优势。

    而小道士专门对付花蝴蝶,因着周围许多人一拥而上群战于他,一直没能得手。

    且说人群里,陆金瑶还是第一次真正跟人动手,这时候就显出云氏教导有方,陆金瑶的武艺超群,稳稳占了上风。只是她年纪小体力差,又是个女孩子,对方人多势众,故此久战不胜。

    她每每见到美男子,就透出些妖淫气象,故此江湖上给她送了个外号,叫她九尾妖狐。她是个倒采花的女淫贼,专门祸害那些长得好看的男子,完事了也是把人杀掉。

    邓玉娘二十多岁还没有许配人家,总是高不成,低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姑娘。

    这邓玉娘武艺高超,超过她的哥哥,而且还有一桩独特的本事,在江湖上有些名气。

    书中代言,这女子乃是邓朴的亲妹妹,名叫邓玉娘。

    “包在我身上。”那女子说着,从穿绿的丫鬟手中接过一对双剑,分开人群,来到三人面前。

    邓朴一回头,见到那女子顿时大喜,高声道:“妹子,咱家混进来人了,就是中央那三人,快帮哥哥抓住他们!”

    那女子一见院子里打起来了,轻喝一声:“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陆金瑶三人已经跳进了院子里,正在跟群贼动手。

    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个穿红,一个穿绿。

    正在这混乱间,屋外走进来三个女子,走在前面的那女子有二十多岁,乌云般的秀发高高拢起,用一根金步摇别着,身穿玫瑰紫的比甲,油绿色汗巾扎腰,桃红的中衣,大红的弓鞋,擦脂抹粉,浑身香气扑鼻,耳挂金勾,蛾眉杏眼,尖下巴高鼻梁,一张樱桃小口上点了些红,生得虽然美貌,却带着些妖淫的气象。 千千)

    邓朴是个大贼头,今天来的宾客基本也都是贼,一见真被花蝴蝶说中,是来捉人的,顿时大乱,纷纷要捉住陆金瑶三人。

    事到如今,陆金瑶怎么可能去责怪小道士莽撞暴露身份,毕竟小道士也是为了保护她,因此只有在心里骂花蝴蝶诡计多端。

    “果然是你!”花蝴蝶跟小道士动手战在一处。

    小道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这一瞬间下意识的上步闪身,转身的瞬间已经从包袱里取出了长剑,拦在了陆金瑶身后挡住花蝴蝶,跟方才笨手笨脚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哪知道花蝴蝶眼看着到了小道士身后,却突然变了方向,伸手抓向陆金瑶的脖子!

    小道士不为所动。

    正想着呢,那边花蝴蝶竟然突然飞身扑奔小道士,作势要抢他的包袱。

    陆金瑶心道,这邓朴还真好忽悠,可就怕花蝴蝶又要整幺蛾子出来。

    她说的有理有据,邓朴闻言心中暗道:“是呀。自古吕祖尚有宝剑防身。他是云游道人,毫无定止,难道就不准人家带个防身的家伙么?此事我未免莽撞了。”

    陆金瑶道:“施主你这话问的可就没意思了,云游之人随遇而安,并无庵观寺院久居。若是行路迟了,或起身早了,天色黑暗,路上不见行人,难道还不许我们带个防身的家伙么?我们的兵器是防范歹人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我且问你:你既出家,身上背着兵器是作何用处?”

    “施主有话请讲。”

    倒是白卿真有些不淡定了,不过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小道士是个冰山脸,泰山崩于前而不惊,更是不会表现出来。

    陆金瑶暗道不好,在心里骂死了花蝴蝶,脸上却十分淡定。

    当下,邓朴心里也起了怀疑,拦住三人的去路,问道:“三位请留步,我观你们身上都带着兵器,心里有个疑问。”

    邓朴一听,仔细一看还真是如此,两个人的包袱都是细长条的,看形状里面背的是剑。

    花蝴蝶知道惹怒了邓朴,却也厚着脸皮道:“大哥请仔细看看,那老道和小道身后的包袱里都背着兵器哩。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邓朴心里不悦,脸上也带了出来:“贤弟,你又有什么事情。”

    “且慢!”花蝴蝶突然大喊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陆金瑶扮个鬼脸,心道既然已经确定花蝴蝶就在邓家庄,倒是不要久留的好,当下三人就要走。

    旁边人也劝道:“你们快少说一句,赶紧走吧。”

    花蝴蝶听说“晦气”二字,立刻站起身来,又要打他,多亏了邓朴给拦住。

    陆金瑶嘀咕道:“无缘无故,就有个疯子将我师兄抽打了一顿,真是晦气。”

    邓朴就让下人拿来金银,又多添了许多,之后让下人送三人出去。

    花蝴蝶现在住在人家家里,主人都发话了,他也不好意思动手,当下气呼呼的站回人群里坐下。

    邓朴道:“贤弟不可如此。天下人面貌相同的极多,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小仙长就是那日伤你之人?今天先看为兄面子上,断断不可误赖好人。”

    花蝴蝶虽然武艺高强,但纵欲过度身子亏空不小,打了几鞭子就累的气喘吁吁,当下住手问道:“大哥因何拦我?”

    邓朴在旁看不过眼,急忙向前拦住花蝴蝶道:“贤弟,不可,不可!”

    随后对陆金瑶吩咐道:“徒儿,带好东西,咱们走!”

    白卿真也会演,当下冲花蝴蝶怒道:“还不给我住手!”

    小道士仗着艺高人胆大,有刀枪不入的功夫在身,装作笨手笨脚不会武功的样子,故意挨了这几鞭子,叫起痛来:“师父,咱们快走吧,这里的人不讲理嘞。平空把咱们叫进宅来,算了卦不给钱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打人。这是什么道理?暖哟!暧哟!”

    花蝴蝶听了,不由气往上冲,将手一扬,“刷”“刷”“刷”“刷”就是几下子,冲着小道士打去。

    小道士不慌不忙的答道:“施主莫要威胁小道,小道有师父有师弟,都可以做个证人,施主说的话真是没由来。”

    说着,他走进屋内,不多时提着一把鞭子出来,凑到小道士身边,道:“你敢不说实话么?不说实话,爷爷的鞭子可不认识人。”

    花蝴蝶冷笑道:“爷爷的性命险些被你暗算,你还说不认得呢。你不承认,有的是让你开口的办法。”

    小道士假意笑道:“小道刚到宝庄,如何能认得施主?施主莫要拿小道开玩笑。”

    花蝴蝶道:“你可认得我么?”

    小道士打了个稽首,道:“这位施主说的话,小道不明白,又怎么答复呢。”

    说完,回头看着小道士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里有鬼?”

    他心中不怀好意,脸上却是道:“这没你插嘴的地方,乖乖去一边玩。”

    花蝴蝶闻言把目光投向陆金瑶,见是个极为漂亮灵秀的小男孩,心中暗道:可惜是个男孩,若是个女娃娃,过上几年之后就有倾城之貌,倒是个值得摘采的。可惜是个男娃娃,不过我那兄弟倒是专好男风……

    当下陆金瑶笑道:“这位施主为何要说这种话呢?我们师兄弟二人都是自幼长在道观里,追随我师父。我师兄不过一个半大孩子,有什么可访的呢?”

    方才花蝴蝶跟邓朴咬耳朵的时候陆金瑶就觉得这家伙可能看出些什么来了,现在又听他这样问,心中暗道:这淫贼好眼力,居然凭着个轮廓就能猜到小道士是那日在铁云观的人,可要小心才是。

    花蝴蝶继续问道:“你是真正自小就出家,还是故意出道家的样子,要访什么事呢?”

    小道士道:“小道姓张。”

    花蝴蝶没理白卿真,直勾勾的盯着小道士问道:“我且问你,你姓什么?”

    小道士不为所动,白卿真哑着嗓子问道:“这位施主,你找小徒可是有什么事情?”

    邓朴心里不以为然,花蝴蝶已经走到小道士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花蝴蝶道:“大哥有所不知。前些时日在铁云观,小弟曾被人暗算,险些丧了性命。那日虽是在月光之下看不真切,只见那人身材轮廓跟那小道士极为相似,故此小弟心里有些不放心。”

    然而他嘴上不能这么说,当下笑了一声,道:“贤弟何出此言啊,莫非这三人有什么不对吗?”

    邓朴听了就觉得很不高兴,心中暗道:你这是坏事做太多看谁都不放心,哪来这么些事情呢?

    花蝴蝶也在人群之中,他知道自己名声太臭,也不敢站在太显眼的位置,就猫着,一眼看见了小道士,心中一动,挤过人群来到邓朴耳边,低声道:“大哥,这三人是从哪里来的,可靠吗?”

    随后邓朴请铁嘴神算算命,白卿真按照陆金瑶教的那样推给小道士,小道士还真有两下子,算的还真准。邓朴求卜算未来,小道士倒也伶俐,专门捡好听的说,把邓朴乐得咧着嘴直乐,吩咐下人多给金银。

    三个人往大堂上一站,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陆金瑶则是个小道童,极为惹人喜爱。

    旁边小道士则是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对师父忠心耿耿的样子。

    他本就长得好看,化妆之后更是显得道骨仙风,竟令人不敢直视。

    众目睽睽之下,白卿真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神情高冷,给人的感觉无比神秘。

    于是三人就被请进了邓家庄,要当众给邓朴算命。

    其实这些有钱人,尤其是向邓朴这样钱财来路不正的,更怕死,生怕哪一天就案发把他给抓住,因此更是信这一套。

    邓朴一听,这铁嘴神算厉害啊,赶紧请进来算一算。

    陆金瑶想着前世的那些“大师”的忽悠方法,张开小嘴一通胡说,把白卿真化妆的铁嘴神算李承衣夸得是天下无双,超过袁天罡气死刘伯温,前知八百年后知八百载,上天入地入所不能,把那奴仆听的是一愣一愣的,最后直接把铁嘴神算奉为天人,忙不迭的跑去报告邓朴。

    小道士向来少言寡语,就得陆金瑶出面忽悠。

    正好邓朴出来迎接客人,一看幌子上面写着“铁嘴神算李”四个字,就让手下人去打听。

    第二天,三人装扮好了,身上都带着陆金瑶给的迷药,手里拿着算卦用的东西,比如招牌幌子、罗盘什么的,就直奔邓家庄,在门前走来走去。

    陆金瑶把镯子又塞回小道士的手里,道:“别担心,我还有别的秘密武器呢。”

    “既然如此,清源还是跟你在一起我比较放心。”小道士说着,就要把冰玉镯子还给陆金瑶。

    小道士劝说陆金瑶不要跟着去,陆金瑶却道:“不能只让你们两个以身犯险,我也要去。”

    陆金瑶又给自己弄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道童的样子。

    这么一打扮起来,白卿真看着倒有些道骨仙风的气质了。

    当下三人计议既定,陆金瑶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药水给白卿真脸上涂了,让他看起来年纪在三十多岁,之后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假胡子给白卿真粘上,又找来一身半旧的道袍给他穿上,最后弄了一双内增高的鞋子。

    也许正是因为上天给了他这样聪明的脑袋,所以才会给他一个孤儿的身份吧。

    ……这个小道士,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么。陆金瑶再一次认识到小道士的天才之处,心里却很为小道士感到难过。

    上官风卜算之术极为精准,小道士也继承了他的衣钵。

    小道士点点头,随后道:“看面相批八字测流年,这些师父都教过我。”

    陆金瑶很是郁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道:“好吧,既然这样,到时候你就说看相算命什么的都是小儿科,让你徒弟上就行了,然后让小道士去给他算卦。”

    白卿真一听就苦着脸:“小师叔,我不会算卦啊,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陆金瑶想了想,道:“可你的年纪比小道士大不少,比他也要高得多,要是你做个道童,人家可不相信。这样吧,你来做算卦的老道,小道士做个小道童给你拿着东西。”

    白卿真自告奋勇:“小师叔,我也跟着一起去吧。两个人一起保险,我见过花蝴蝶,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陆金瑶虽然是提出主意的人,但她也害怕小道士有个三长两短,就把手上的冰玉镯子取下来给小道士,让清源在小道士身边暗中保护他的安危。

    这是个极危险的任务,然而小道士艺高人胆大,也是心中恨极草菅人命的淫贼,欣然答应去实行。

    她打算让小道士光明正大的进邓家庄,看看花蝴蝶在不在庄子里。如果在,就从长计议,不在就继续寻找。

    闲言少叙,三人在邓家庄附近打听情况,可巧明日就是邓朴的生日,听说邓朴最信算卦的那一套,陆金瑶上下打量一下小道士,心中有了主意。

    当然了,她的想法其实也没什么大错,毕竟分析之后可以防患于未然,提前预防花蝴蝶犯案。

    其实陆金瑶的想法有点钻牛角尖--压根儿就不用分析什么心理,直接看哪里有什么大案子就知道花蝴蝶的下落。

    因此他到了邓家庄没几日就做下几桩大案,杀了不少人,抢走许多金银,还没忘了采花。

    花蝴蝶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家都看不起他,决心做几件大案子给自己长脸,增加点面子。

    邓朴虽然瞧不起他采花,但花蝴蝶有一身好本事,还会打毒药暗器,因此也就收留了花蝴蝶。

    花蝴蝶还真就投奔到邓家庄。

    实则,邓朴庄子里往来的都是江洋大盗,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的都不好意思进邓家的门。

    不过邓朴倒是有一点,他做案子不在本地做,因此在本地名声很好,逢年过节开粥场送粮食,老百姓们不知内情,叫他“邓大善人”。

    邓朴住在距离天地庙十里的一处庄子里,庄子盖的很大,里面奴仆无数。邓朴有钱,又是个好色的,庄子里姬妾成群。

    天地庙是个大庙宇,香火很旺,后来人们就干脆用天地庙来代指天地庙附近的地方了。

    小道士自然不会有异议,三人这就起身前往天地庙。

    陆金瑶虽然恨贼人,但她也清楚的知道,没有实力去抓贼只会把自己搭进去,还是交给官府来做比较好。

    当下她道:“既是如此,咱们去天地庙看看不就清楚了?如果花蝴蝶在那里,咱们就抓他,不在咱们也没必要去捅马蜂窝。”

    受到家风的影响,陆金瑶也很有几分侠义精神,对贼是坚决抵制的。

    瞧瞧,现在连贼都可以脱掉贼皮,捐个官职当个员外,看起来人模狗样,背地里男盗女娼。

    这些花钱买官的人,除了有钱之外,既没有真才实学也没有能力,却凭着官职可以胡作非为,欺下瞒上,最是被人不耻。

    陆金瑶自己是凭着对朝廷的贡献得了官职,跟这些花钱买官的人完全不同。

    原本要头悬梁锥刺股、十年寒窗之苦才能得来一个官职,可有了钱这些却可以统统免去,财富成为了得到仕途功名的捷径。

    员外郎简称外郎或员外,在南北朝时曾经是较高贵的近侍官。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和官制改革,明朝以后员外郎成为一种闲职,不再与科举相关,而渐渐和财富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官职来做。

    陆金瑶扬起眉毛,似笑非笑。

    白卿真却是胸有成竹:“二位师叔,这附近有个地方叫天地庙,那里有个人叫邓朴,表面上是个员外,实际上却是个坐地分赃的大贼头,花蝴蝶没准投奔他去了。”

    她还真就忘了让隐把这附近的情况上报一份。

    陆金瑶想了想,道:“你说的有道理,他人单势孤,现在瞅着被人盯上要捉拿他,一定会去找人庇佑。这附近的贼窝……”

    “二位师叔,小侄倒是觉得,花蝴蝶没准跑到附近的贼窝里去了。”白卿真说的很有经验的样子。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白卿真拎着一盒吃食进了屋子,真把陆金瑶和小道士当成长辈孝顺,弄得陆金瑶觉得这家伙怪有趣的。

    “只是那淫贼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还能怎么办,抓住淫贼正法,给那些死者一个公道咯。”陆金瑶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对了,也要给陆军神正名才行。”

    小道士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烧干净了情报,陆金瑶自言自语道:“这上面的情报已经足以证明花蝴蝶不是陆军神的私生子,那些京城的官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不去证实这件事情,让那恶淫贼败坏陆军神的名声,就不怕陆军神晚上去找他们么。”

    这里面的事情,陆金瑶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她怀疑里面有什么猫腻。

    是以陆耀当年的故交没人知道陆耀的大儿子已经改名的事情。

    后来皇帝派人寻找云氏和两个孩子,必然也派出了隐,然而不知为何,这份情报却没有上报给皇帝,而是不知道被什么人压下来了,时隔多年才到了陆金瑶的手上。

    然而,陆炳文的名字却出现在了隐的情报里,足以见得隐的无孔不入,就连陆耀--皇帝生死之交的府上也安插着无数的密探。

    这件事原本应该只有云氏和死去的陆耀知道,因为云氏在陆耀七七做完之后就带着儿子离开京城,根本不跟皇帝见面。

    给大儿子改名字也算是陆耀的遗愿,因此云氏带着两个儿子回到山东的时候就把大儿子的名字改成了陆炳文。

    哪知道,陆耀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陆耀没有说出理由来,只说是他一个会批八字的朋友给算的,说这个名字好,云氏也就不再追问。

    云氏就很奇怪,问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改名字。

    想当初皇帝御驾亲征,陆耀一同出征,临走的时候随口跟云氏提了一句,说想把大儿子的名字改为陆炳文,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再宣布。

    其实陆炳文开始的名字不是这个,而是别的。

    书中代言,其实关于皇帝不知道陆炳文的名字,这里面还有点事。

    因此,她把这份情报烧毁,就当没这回事。

    但陆金瑶觉得,陆耀家人的身份虽然尊贵,但麻烦太多,再加上从云氏的态度和表现来看她完全不想回到京城,陆金瑶也干脆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依旧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

    其实到底是真是假,回去问问云氏也就能完全搞清楚了。

    另外,陆耀是山东人,在军中多年也不改乡音,说着带山东口音的官话,这事情导致他被京中的许多官员贵人嘲笑,连写陆耀生平的人都把这件事当做轶事写在书里。

    至于陆金瑶为何如此笃定自己就是陆耀的孙女,其实除去云氏的姓氏和陆炳文的名字,从家中的种种迹象也都能察觉一二。

    而从花蝴蝶假冒陆耀私生子这件事上,陆金瑶看得清楚,京城里许多人巴不得陆耀的家人全都没有好下场,如果她跟她的家人向世人揭露身份,等着他们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因此陆金瑶认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毕竟册封陆炳文的圣旨是皇帝亲自下的,哪怕是内阁代写呢,内容也是要皇帝认可的。

    隐是王朝的密探机构,这份情报上连陆炳文的名字都写得清楚,皇帝却不知道陆炳文就是陆耀的儿子,这件事让陆金瑶很是警觉。

    “我是乡下丫头,我奶奶是村妇,我爹是农夫,就这么简单。”陆金瑶冲他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小兔子,你……”

    陆金瑶拿着那份情报出了一会儿神,随后跟小道士借了个火折子,点起火来,面无表情的把情报给烧成了灰烬。

    这也是花蝴蝶假冒陆耀私生子却没有受到严酷抓捕的原因。

    陆耀是天启王朝的军神,死后皇帝给他和他家人的封赏无数,更是每年都要亲自去给陆耀祭奠,陆耀的家人一旦被找到,那便是一步登天,过上连皇亲国戚都无法相比的富贵日子。

    小道士默默的盯着那封情报,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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