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将肉里沾上的灰尘弹去。
    秦皇忙碌一整日,入门便见爱妻静坐窗下,意态悠然,夕阳斜照入窗,更映得他五官清俊灵秀,静谧幽深,让他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悦起来。
    他唇角微扬,挥袖坐到严江对面,悠然地捻一根肉丝,在指尖把玩。
    严江微微一笑:“怎地,想吃?”
    秦皇凝视着那自己鸟身的主食,笑道:“记得当年初识,你掷死鼠于吾身前,被吾视为挑衅……”
    严江也想起当年那傻鸟的挑食,伸手摸了摸左手臂:“那时你的爪子可真利。”
    秦皇一手扣住他五指,一手抚摸着他左臂上的三条伤痕:“是啊,但你也甚是冒犯。”
    “救助动物时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啊。”想到被抓伤手后自己就把陛下的爪子捆了起来,严江幽幽道,“那时陛下可是相当能屈能伸呢。”
    不挣扎不尖叫,只做乖巧地可怜地看他,他给鸟儿喂了食,治了伤,看他精神恢复了,就把心鸟放生了,鸟儿放生时,还超记仇,居然抓泥巴丢他,差点被生气的阿尔沙克shè下来。
    但没想到这心鸟飞走数天后,又飞回来了,飞回来不说,还偷吃他的食物。
    秦皇也回想起当时的放飞自我,轻笑道:“是你先招惹,怪谁来哉?”
    没办法,它总不能让自己饿死。
    严江也笑了笑,道:“是否当时我强行喂你鼠肉,你才如此惧鼠?”
    秦皇当然不承认是这个原因。
    他们果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后来他们和大金主阿尔沙克反目了,以及陛下这心机鸟开始反复陷害花花。
    “遇得阿江,已十数年了,”秦皇一声感叹,捻着那根肉丝,终是放在嘴里细细品尝,“如今回想,竟如梦一场。”
    严江看他吃下去,神色略有不自然。
    秦皇又谈起了和阿江一路回来同甘共苦,说起孔雀王朝的广阔,说是初见大宛天马的惊艳,说起大漠黄沙漫漫的艰苦,还有和阿江一路坑蒙拐骗的快乐。
    让严江非常有危机感,这是想干什么?
    秦皇终于图穷匕见:“如今花虎陛下皆已老去,难与你同游天下,吾看你形单影只甚久,可要再寻一只猛兽相陪?”
    这种送命题严江才不会上当好吧,立刻指天誓日地道:“有陛下一鸟足矣,鸟兽皆浮云,唯你不相离。”
    秦皇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想着自己最近忙于政事冷落后宫,便邀请爱妻共赴良辰。
    严江开始还是拒绝的,毕竟大白天这样不太好。
    可惜被勾了两下手指后,身体就很诚实地答应了。
    良宵苦短。
    ……
    把阿江折腾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之后,秦皇这才拿起阿江外衫,仔细看有没有粘上什么兽毛。
    当年它就是靠着锐利的眼神把阿江后藏的所有毛绒绒都赶走了,坚决不让卧榻之畔另有玄机,可惜鸟儿这几日眼睛不太好,只能亲自上阵了。
    秦皇拖着疲惫的身体仔细检查一番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毛发,心中甚是愉悦。
    “你寻何物?”背后传来略沙哑的嗓音。
    回头一看,见阿江斜他一眼,他面色绯红,长发散乱在贴在汗湿的肌肤上,神色慵懒,眼角尤带湿意,看得人心中一动。
    他于是将衣物随手丢开,继续回到阿江身边把他扶起身,泰然自若道:“自是毛发。”
    严江轻哼一声,好吧,只要不找到老鼠肉就还是安全的,唉,没法收拾现场,色是刮骨钢刀啊,腰都直不起来了。
    两个骗子都没信过对方的话。
    只唤了热水沐浴清洗后,闲暇之余,又提起政事。
    秦皇说吴越之地有不稳之相,他在先征匈奴还是先打百越之间犹豫。
    两边的问题如今都是道路的问题。
    朝中有人建议在北边修一条直道,联通咸阳与云中,将关中之粮快速运往北地,也有人建议将秦赵燕三地的长城连接起来,抵御北方;蒙恬则建议三十万大军同出,一战定胜负。
    秦皇觉得这三个意见都不错,他不想做选择,想三个一起做了。
    他甚至兴致勃勃地给阿江算了一笔账,长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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