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是楚国旧地,多种水稻,对水要求甚高,水稻产量本就不如麦粟,只是优在一年可收种两季。
    不过,情况有些不对。
    秦皇敏锐地发现,楚地的户口减少的厉害,与初时的统计相比,相差甚远。
    郡守说是战乱与饥荒,导至流民四散,许多户不在。
    但秦皇觉得不只是如此才对。
    流民会跑,但这些年灾荒年年,庶民不可能突然断崖似的减少。
    他于是他问了阿江看法。
    “土地兼并而已。”严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淡定道,“你钦定家财二十万钱以上就算富户,应迁咸阳后,这些人又不是傻的,当然会将财物尽可能的换成土地,而饥荒素来是土地最好的兼并之法。”
    秦国收的田赋是按土地面积收的,然后人还有人头钱,每年还有大大小小的摇役,庶民基本不可能有余粮,而一但饥荒,庶民们抵抗不得,就得把土地换给豪强得来粮食,然后就成为失地农民。
    秦国法律规定土地不能买卖,只能军功获得,但六国初收,仗量田地都是本地人来做,私下里做些心照不宣的jiāo易,根本查不出来。
    更多的庶民还会主动卖身为仆,在大家族的庇护下,隐瞒丁口,从而还到合理避税的目的。
    秦皇深思良久,又让阿江随他换号出门。
    一人一鸟很快便心里有数。
    于是秦皇大刀阔斧地问罪楚地郡守,对隐瞒人口土地的世族一番cāo作,流放的流放,挂墙的挂墙,很是杀了一些给猴看,然后不但盘清了土地,还收获了大批粮食。
    然后秦皇很快又下达王命,把财富没到二十万,但土地超过千顷的豪强也加入征迁入咸阳的名额,并且重赏举报隐匿田产者。
    至于这种举报会造成什么样的腥风血雨,铁头赢从不在乎。
    他一路向东,到了彭城,左右博士提起当年大禹治水,铸九鼎镇九州天下,后来九鼎便成国家重器,楚王曾强借九鼎之一,周室衰微之下,怒而将鼎沉于泗水之中,九鼎自此不全,实在是遗憾矣。
    于是秦皇又命人下去捞鼎。
    严江对这飘得不行的大王简直无可奈何,只是硬让他必须给这些捞鼎人工钱,不能让人做白功。
    秦皇自然不会在这小事上纠结,给这些入水人的报酬相当丰厚。
    彭城捞了七八天鼎,当然是一无所获,毕竟都百年前的事情了,鼎就被泥沙掩埋了,怎么可能捞的到?
    秦皇于是失望地继续一路向北。
    他又去齐地的名胜打了个卡,在爬过的罘山又刻了个碑,写和正卿什么时来这玩的,还有自己的文治武功多好,天下人你们都要记得感激啊!另外这碑不是我本人要刻的,是人们感念我的恩德刻成这的。
    严江这时已经佛了,爱刻就刻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随他去吧。
    玩过齐地的琅琊与罘山,秦皇路过临淄,看着戏曲表演在齐国蓬勃发展,于是继续北上,把燕地走了一圈,到了碣石,也就是后世的秦皇岛,然后又刻了一个碑。
    严江已经连碑文都懒得看了,反正都是换汤不换yào。
    但他没想到的是,燕地居然又有两个茅氏的方士来见秦皇,自称是羡门之人,提起海中有仙山,求之得长生,为此,他们还拿了一本用乱七八糟的图画书,称这是《录图书》,记有后世谶纬,可预测未来。
    他们说得玄乎奇神,在秦皇面前仔细地分析了燕地的山川地脉,把夏商周的兴亡都扯到国运流失上,国过劲流失的原因是不修德,德又分yin德与阳德,yin德是祖先庇佑,如何能不失祖先庇佑,就要看陛下愿不愿意付出代价了……
    严江忍着笑,的听完他们讲解的录图书,他们分析到最后得出了“亡秦者胡”的结论。
    秦皇则是平静地听完,然后让人把他们丢下海崖。
    两个方式不明所以,吓得魂飞魄散,哀求饶恕。
    秦皇很淡定地道:“两位既是仙人,便应能自救于鱼腹才是。”
    这个要求太高了,两位神仙都说他们做不到。
    秦皇于是冷酷无情地让人把他们推下去了,并且对两人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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