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是该出发了!”顾泽催促着我们,语气里劝驾的意思倒是多了几分。

    我拉过背包背上背,走道门前握住门把手,我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我不敢去开门了,你妹啊!我转过身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泽。

    顾泽马上会意,快步的走过来,武陟见到我这个样子,鄙视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嘟囔着:“就这点程度就怕了,是谁夸下海口,说什么下水道的女鬼啊!呸呸……”

    我气节看着武陟,说不出话了,对着他哼哼了几声,顾泽就拉着我出了卧室的门。来到客厅我看见一个人影住在沙发上,看起来与阿彪有些像,我想大概就是阿彪吧!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顾泽。

    “那是阿彪吗?那个人影在用遥控板播电视!”我指着人影轻声的问着顾泽。

    顾泽随着我的指看过去,拉着我走向门,边走边轻声的说道:“是阿彪!你能看见了啊?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赶不上时间了!”

    我轻声应着顾泽,转身看了看武陟跟上来了没有,武陟缓步轻走,好像完全是为了承托他身上的那套袈裟一样。我跟着顾泽走出了门,站在楼梯口等着武陟来。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我想起那天晚上看见老老奶奶,就是站在这地方,拜托和提醒我,伤感之情涌上心头。人死是一件悲凉却又仁慈的事儿。

    武陟缓步的走来,我们三人一行就像前几天一样走出了门,然后走到大街上。我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自己家的地址,司机看了我一眼还跟我确认了一次。不相信我们居然回去哪里,因为那个地区是整个城市的富人区。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地点,我们依次下车走到我曾经从小到达都在生活在这里的豪宅门前,按响门铃。以前的我还是从来都没有按响过门铃的干活,我都是带钥匙的。

    一会儿张妈就出来开门了,我看着张妈老了不少,眼里有丝丝的泪花飘落,顾泽发现了我的异常,轻声的安慰我要沉住气。我怔了怔心神,可是看见从小把我带大的张妈我能不感伤吗?她叫着别人小姐,伺候着别人却不知道那就是她心心念念疼爱的孩子,多难受啊!我心底憋得慌。

    张妈看着武陟穿着一身的闪闪的袈裟,笑着对着武陟说道:“您是老爷请来给小姐看病的吗?”

    “贫道是市里警局局长请来给贵府的小姐看病的,还请施主给贫道带路!”武陟不是先前与我开玩笑的脸,换了一张我和顾泽都不认识的神情,严肃的说着话。

    “那她是……”张妈指了指我问武陟,我在心里说道张妈我是小染啊!我是真的小染,顾泽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轻声安慰着。

    武陟看了我一眼,对着张妈说道:“这是我请来帮助贵府小姐脱离苦海的。”

    “哦!原来是这样二位请进吧!”张妈在前面给我们带着路,路过花园一样的小院子,我们来到玄关换了鞋子,来到客厅。武陟还是缓步而行!

    张妈给我们到了茶水,招呼我们做到沙发上,轻声对着我们有礼貌的说道:“老爷在书房,我去叫他来,请你们稍候片刻!”

    “恩!”我轻声应着,武陟没有再说吧!而是坐在沙发上念起了经文!

    我看着这屋里的摆设和昔日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这原来是我的家啊!可是现在却被一个人完全不知道名字的人,给霸占了。是谁看着都有些悲伤吧!毕竟这里是生活了20几年的家啊!

    一会儿张妈就从书房的方向走了回来,轻声的对我们说道:“老爷说二位都是贵客,所以请二位移步书房!客厅不易说有些事,还请高僧谅解。”

    “走吧!”武陟轻声说道,现在我才发现他居然穿的是十方鞋,双手合十在胸前,看起来很虔诚的样子。颇有高僧的仙风道骨。武陟这果然是深藏不露,平时跟我斗嘴的时候,还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大的道义。

    我们跟着张嫂的身后,穿过几个走廊来到了父亲的书房,说实话我以前都很少来父亲的书房,第一次是上小学,第二次是上高中,还有暑假的时候父亲跟我谈论一些历史上的事儿,才会来到书房。平日里这里我是静止进入的。

    张嫂来到门前,轻轻的叩了三声门,那么多的佣人父亲嘴喜欢的就是张嫂,人张的贤惠有礼貌,也知礼数最重要是不多嘴。

    父亲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铿锵有力:“进来!”

    张嫂推开门对着武陟做了请的手势,武陟走在我前面,双手合十缓步的走着,我跟在他的身后进入到书房,偌大的书架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张书桌在正前方,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文件,两台电脑一杆钢笔,当然少不了的还有一只茶杯。

    父亲就坐在书桌里,我看着他穿着家居服,一副好男人的模样泪水就嘘嘘的往下流,顾泽到一进门之后就没有在我的身边。我赶快摸了眼泪,怔了怔神色。为什么父亲不相信我就是白小染,为何他不听我的辩解,父亲慢慢的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武陟,稍后又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

    开口道:“高僧可是彪队长的弟弟!”

    “贫道已遁入空门,又何来弟弟之说,不过是凡俗之间的称谓罢了!”武陟正声正色的说道,要不是我见过他的真面目,我还真是看不出来武陟到底有什么本事!如今这气质,和说话的门道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父亲听完这番话,神色也正式了许多,对着武陟也恭敬了不少!走出书桌轻声道:“既然没有任何关系,高僧如今是为何而来啊?”

    父亲还是如往日一眼老奸巨猾,不问个明白清楚了绝对是不会罢休的,事事总是要分清利弊,我站在武陟的身后,这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顾泽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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