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极力要求与争执之下,西南军区同意让我们把南哥和雷鹏的遗体带回狼狐大队安葬,他们生是我们狼狐的士兵,死了也一定要留在我们身边陪伴着我们。/

    我们在西南军区医院和从境外回国的剑齿虎等人会和之后,乘坐直升机返回狼狐大队的总基地,直升机每每向前飞行一段土地,我就能感到阵阵心痛,不久之前我们一行7名士兵,怀揣出境剿匪的决心踏上了征程,而如今荣归故里人却都已经不全了。

    直升机落地之后舱门缓缓打开,我看到舱门外的一幕之后便立刻泪如雨下,狼狐大队的大队长刘国涛、大队指导员以及各中队中队长,新老士兵站立成整齐地方阵迎接我们,剑齿虎走在最前面,核心突击队以及雷狼突击队剩下的不到10名士兵抬着三个担架从上面走了下来。

    当我多年前来到狼狐大队看到这样的仪式时曾想过,这样庄严地场面会不会有一天发生在自己的自己的身上,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到我沐浴着机舱外的阳光和呼吸到狼狐大队基地新鲜的空气时,我明白了,即便我们再悲痛再委屈,我们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管是我们活着的还是已经牺牲掉的,这是一份特殊的荣耀。也是军人的宿命,保卫疆场,马革裹尸还。

    “敬礼!!!!!!”

    大队长一声怒吼,身前的所有战士们齐刷刷地朝我们敬礼,仔细看去,新兵们面色沉重,老兵们泪落两行。

    一天后,在基地的烈士纪念碑前,我们换上了常服,整齐地站在那里,开始了这一场我们无法逃避的追悼会。

    追悼会上,石碑前花团簇拥,战士们排列着整齐地方阵迈着沉重的步伐,把一簇又一簇的鲜花摆放在石碑前,石碑前立有七张遗照,里面有核心突击队的四名老队员还有南哥雷鹏和畅畅。

    我站在第一排,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遗照,他们都是那么的年轻,却已经和我阴阳两隔,南哥,雷鹏和畅畅的微笑都挂在照片上,我不敢想,不敢想我们曾经的誓言曾经的约定,更不敢看一看早已被刻在石碑上我父亲的名字......

    大队长走到了我们面前。

    “同志们,记得当初军区在狼狐大队奠基这块纪念碑的时候,我还是个中队长,我跟老队长开玩笑,我说一名军人,最好的归宿,能把自己的名字就在这块石碑上,让大家几年,要不等活着退了伍还真不知道能去干什么。我说完以后大家都笑了,但很快的大家也沉默了,因为大家知道,牺牲对于我们每一个亲人意味着什么,当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王陌臣同志也在场,他也笑了,但几个月后,他的名字就刻在了这块纪念碑上。到后来这面墙上的名字越来越多,每一个名字就是一名优秀的中**人的生命,说心里话,我是真的不愿意站在这里,但是我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墙上的名字越来越多,忍受着这种肝肠寸断。今天,又有郑南等人的名字被刻在了这块石碑上,我逃避不了这种痛苦,你们也逃避不了,因为这就是军人的宿命,我不否认,因为我们是军人,我们永远无法回避牺牲,因为我们是军人,为了完成使命,我们就必须做出牺牲,但是对于每天在一起摸爬滚打的我们来说是多么的残酷,因为战友牺牲以后,我们只能望着这面石碑流泪,只能用这种办法抚平我们内心的创伤,但是我们发现我们越是回忆就越是痛苦,因为我们不能让牺牲掉的战士再次睁开眼睛,再次和我们谈笑风生,再次和我们并肩作战。同志们,难道这就是当初我们立下这块石碑的初衷吗?不是。它是我们的一面镜子,一句誓言,一种动力,如果我们不能继承他们的意志,完成我们的使命,我们也没脸站在这面荣誉墙前,这块石碑就是让我们每个人无愧于它,无愧于牺牲的战友们,无愧于我们心中对这面军旗的无限敬仰和荣耀!”

    他的话真切的道出了我内心深处的感受,是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把仅有一次的生命还给兄弟们。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继承他们的意志,替他们完成心愿,替他们尽职尽责,替他们继续战斗。

    那天,我看到了大队长的眼泪,看到了参谋长、刘彪的眼泪,看到了谭军医的眼泪和太多太多人的悲鸣。又一次地用同样的方式送别我们的战友们了,愿他们一路走好。

    眼泪流过我的面颊,我静静地看着照片上的南哥、雷鹏、畅畅还有所有牺牲的战士们,这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他们冥冥之中也在向我们微笑,朝我们严肃的敬最后一个军礼,因为他们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在那里默默地保佑着我们。

    他们的离去并不是我们战斗意志的倒塌,他们成为一种精神,永远激励年轻的中国士兵们一往无前,为了祖国和人民战斗到底。

    [就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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