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不知名山谷
慕容紫英看着面前的吕氏,感觉有些熟悉,慢慢搜索着儿时的点滴记忆。忽然想到一点什么,就试探着问:“您……您是……茹伯母?……”
吕氏笑了,很是激动,眼里闪烁着泪光:“正是老身,……殿下……殿下居然还记得老身,……老身倍感荣幸!”
紫英难得的笑了:“茹伯母做的鹿肉特别好吃!”
吕氏激动的说:“好,好!伯母还给殿下做鹿肉。”
紫英忙说:“不忙,茹伯母还是说说这些年来的情况吧,大家怎么搬到这里了?我似乎记得,我家门前有个瀑布(原来紫英的爹和天河的爹一个爱好),附近还有一个像宝剑的巨石……显然不是这里。”
吕氏一时伤感:“说来话长啊……然儿,你先带一些将士们为殿下猎些野味,最少也要一头鹿。”
茹浩然:“是,娘!然儿这就去。”
原来吕氏是茹浩然的娘,护国将军茹全忠的妻子,曾被紫英的爹封为护国一品夫人。
紫英忙叫住大家:“此事不忙,我也有话要与将士们说清楚。稍后我和大家一起去猎兽,应该能多猎一些,让大家都吃到。”
柳梦璃柔声的说:“我也同去,大家……先把这点食物给孩子们分了吧!”指着面前桌子上的那些食物,桌子和食物都是她从蓝梦之思里拿出来的。
大家一阵道谢:“太子仁慈,太子妃仁慈!”
梦璃一听百姓叫她“太子妃”,脸上立刻就红了,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紫英也有点害羞,赶忙岔开话题:“茹伯母先说说吧!”
吕氏答应一声,陷入了回忆,慢慢的说:“这得从十五年前说起,那年殿下你才四岁半,整天都在陛下的监督下认字、习武,根本没有一般孩子该有的乐趣,大家看着都很心疼。无奈,你肩上的使命太重,陛下和娘娘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浑身是伤的驱虎卫士,出现在我们大燕国藏身的复燕谷。他被救醒以后,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有个驱虎卫百长叛变了唐廷,将复燕谷的地图做为他升官的筹码,并且要亲自领唐廷军队前来灭我大燕……”
“那个百长在唐军帮助下,杀光了所有反对他的九十三名卫士,只有一人逃回报信。其余五个叛徒,也没得到好处,被唐军当成诱饵在前方探路,被大燕勇士们射杀。”
“由于事出突然,陛下让我夫君带着殿下你,去找有过一面之缘的宗炼仙长。又安排老身我,带着老弱妇儒快速转移。而陛下自己,亲自带领驱虎卫做诱饵吸引唐军,为殿下和我等争取时间。”
“可是,当老身安顿好妇儒,带着全部的几十个护送百姓的卫士赶回去时……战争已经结束!是陛下用计吓退了唐军。”
“那一战何等惨烈,我方一千五百二十八名驱虎卫,仅剩一十三人,却留下两万四千多唐军的尸体,驱虎卫个个以一敌十五!……”
“可是,有再骄人的战绩又如何?我大燕国弱,经不起任何损伤。那一战过后,我大燕国能拿兵器的勇士,已不足八十人。”
“就连陛下也……在深入敌阵斩杀叛徒百长后,留下几十处伤口,其中三处足以致命。在吓退唐军后,驾崩了!……娘娘也……殉情自刎……”
紫英觉得心如刀绞,跪下身来痛呼:“爹!娘!……”梦璃也已经泣不成声,蹲下身来抱着安慰紫英。
此时,所有人都以泪流满面,尤其驱虎卫中那十几个老兵,跪在地下抱头痛哭。
吕氏继续哽咽着说:“但是,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还有太子,大燕国还有复兴的机会。我夫君带着大家牵来西域,远离胡土。给大家争取修养生息的时间,也给太子殿下积蓄实力。”
“途中,多次受到小股唐军骚扰,和各地贼寇打劫,当我们千辛万苦走到这里,从一群盘居多年的马贼手里抢来这个山谷时,能拿兵器的勇士仅剩一十九名。我夫君……也在这一战中伤势过重,不久后撒手人寰……”
“临终前,夫君安排了仅剩的百长邢墨,也就是这个邢军的爹,打入唐军做内应,时刻关注唐廷举动的同时,还可以偷偷接济一下我们,将士们抢来的货物,多数也是通过邢墨销售出去的。”
“现在邢军长大成人,也被送归大燕,来驱虎卫效力,足见邢氏父子对大燕的忠心。然儿就让邢军担任驱虎卫副统领。”
……
紫英哭过一阵,缓解了一些情绪,站起来对着吕氏深深一躬:“茹伯母,这些年来您与伯父护我大燕百姓,辛苦了!”
吕氏眼泪更是狂涌,哽咽着说:“有殿下这一句话……老身付出再多也值了!”马上要屈膝下拜,行君臣之礼,被紫英及时扶住。
吕氏本是一个唐朝武将家的大小姐,在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茹全忠,并且相爱。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离家出走追随茹全忠,成了反唐的一员。这么多年来,过的都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并未享受到多少福,但她始终无怨无悔。
茹全忠死后,她很想殉情而去,但她清楚,大燕国现在只有身为武将世家的她,能勉强撑起大梁,她若不在了,恐怕这些百姓都会沦为各路贼人抢夺的货物。
于是,吕氏忍受着太多委屈,独自撑着这个几百人的小国,直到儿子茹浩然长大成人,十几个老兵将年轻一代培养成当年的虎狼之师。吕氏已经不再想着死了,她要亲眼看着,看着大燕国复兴的那一天,看着自己亲手护佑的国度,会走向何方。所以,紫英的认可,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紫英也走到邢军的面前,对他深施一礼说:“紫英代表慕容家,多谢你的父亲委屈求全的护佑我民!也谢谢你放弃荣华富贵,来这里为大燕国受苦。”
邢军吓得当场就跪下了:“少主,使不得呀!小人怎敢受殿下这一礼,小人幼时就听父亲教导,‘要忠君爱国,为自己的家园鞠躬尽瘁,死而后以’,最近才知道,父亲说的‘国’并不是唐国,是我大燕国。所以,父亲与小人为我大燕做事,本是天经地义的,何须殿下道谢!”
紫英:“当得,当得,若不是你父亲,这近千百姓,不知会有多少饿死呢!”
邢军:“那是先皇在天之灵庇佑!”
紫英顿时无言以对,只好扶起邢军,安慰了几句。
紫英又来到茹浩然面前,抱拳道:“浩然兄,你与茹伯母撑起大燕,实数不易,但紫英有些话还是要说。”
茹浩然:“少主,你……你还打算撇下百姓们,独自修仙吗?”
很多人也都焦急的看着紫英,大家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希望,这个希望就是:太子学得通天彻地的本领归来,带领大家重振大燕国,一统天下。然后大家过上好日子……
紫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右臂上一紧,梦璃也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抓着紫英。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按照天河昨天教他的说法,肯定是行不通的。他不忍伤了这些人的心,又不想真的去当这个皇帝,造成更多的战争。
忽然,紫英想起昨天与天河的对话,有了主意。就用土系仙术在地上升起一个宽大的土屋,对吕氏和茹浩然说:“还请伯母、浩然兄以及一些首领们屋里说话。”
梦璃也为土屋中增添石凳、石桌等家具。众人纷纷惊叹,声称太子和太子妃都是神仙。
吕氏、茹浩然、邢军,还有五个百长,十几个当年的幸存老兵,以及几个老年妇人,一起跟着紫英、梦璃走进土屋。
这是天河教过他的“为君之道”的一种方法,尽管他当时十分不屑去听,但今天还是觉得该这么做。
大家都入座后,紫英说:“伯母、浩然兄,还有诸位,紫英想问,大家觉得,我大燕国百姓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没有问复国的希望有多大,因为他知道,这些一心复国的几代人遗留下来的思想,已经让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冷静了。那就从最让掌权者关心的“民生问题”上下手。
“这……”那些老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们的思维里,百姓们就是为了延续国家而存在的,有了国,百姓们活着才有意义。紫英却是反过来问百姓,而不是关心大燕国,让这些只懂打仗的老人们,有点转不过思维。
一个老妇人说:“回太子殿下,老身认为,我大燕百姓就应该为了延续国脉而活着,不论我们受多大苦,只要大燕国复兴,我们做的一切都值了!”
大家马上就跟着符合,只有吕氏、茹浩然和邢军没有说话。吕氏本就不是鲜卑人,也不是燕国原民,她能支撑这个小国到今天,开始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责任,到了现在,就成了一种要强了。
邢军本是在外面长大,对大唐盛世的百姓生活深有体会。也过惯了少爷的生活,要不是他特别听父亲的话,他是不愿过这种生活的。
而茹浩然呢,他学艺期间,走南闯北有了不少见识,增长了智慧的同时,也对父母长辈们的教导有了些许怀疑,只是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罢了。所以当时他对紫英说:“做为我个人,浩然愿意支持少爷”那话来。
但当年血腥的战场,以及父亲临终前的教导,他还是不想让几代先人们失望。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紫英这个最有发言权的太子、少主。
紫英对那些人说:“大家误会我的意思了,紫英要说的是,无论大燕国复兴与否,这些百姓们该过幸福安定的生活,还是颠沛流离的生活?”
慕容紫英看着面前的吕氏,感觉有些熟悉,慢慢搜索着儿时的点滴记忆。忽然想到一点什么,就试探着问:“您……您是……茹伯母?……”
吕氏笑了,很是激动,眼里闪烁着泪光:“正是老身,……殿下……殿下居然还记得老身,……老身倍感荣幸!”
紫英难得的笑了:“茹伯母做的鹿肉特别好吃!”
吕氏激动的说:“好,好!伯母还给殿下做鹿肉。”
紫英忙说:“不忙,茹伯母还是说说这些年来的情况吧,大家怎么搬到这里了?我似乎记得,我家门前有个瀑布(原来紫英的爹和天河的爹一个爱好),附近还有一个像宝剑的巨石……显然不是这里。”
吕氏一时伤感:“说来话长啊……然儿,你先带一些将士们为殿下猎些野味,最少也要一头鹿。”
茹浩然:“是,娘!然儿这就去。”
原来吕氏是茹浩然的娘,护国将军茹全忠的妻子,曾被紫英的爹封为护国一品夫人。
紫英忙叫住大家:“此事不忙,我也有话要与将士们说清楚。稍后我和大家一起去猎兽,应该能多猎一些,让大家都吃到。”
柳梦璃柔声的说:“我也同去,大家……先把这点食物给孩子们分了吧!”指着面前桌子上的那些食物,桌子和食物都是她从蓝梦之思里拿出来的。
大家一阵道谢:“太子仁慈,太子妃仁慈!”
梦璃一听百姓叫她“太子妃”,脸上立刻就红了,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紫英也有点害羞,赶忙岔开话题:“茹伯母先说说吧!”
吕氏答应一声,陷入了回忆,慢慢的说:“这得从十五年前说起,那年殿下你才四岁半,整天都在陛下的监督下认字、习武,根本没有一般孩子该有的乐趣,大家看着都很心疼。无奈,你肩上的使命太重,陛下和娘娘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浑身是伤的驱虎卫士,出现在我们大燕国藏身的复燕谷。他被救醒以后,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有个驱虎卫百长叛变了唐廷,将复燕谷的地图做为他升官的筹码,并且要亲自领唐廷军队前来灭我大燕……”
“那个百长在唐军帮助下,杀光了所有反对他的九十三名卫士,只有一人逃回报信。其余五个叛徒,也没得到好处,被唐军当成诱饵在前方探路,被大燕勇士们射杀。”
“由于事出突然,陛下让我夫君带着殿下你,去找有过一面之缘的宗炼仙长。又安排老身我,带着老弱妇儒快速转移。而陛下自己,亲自带领驱虎卫做诱饵吸引唐军,为殿下和我等争取时间。”
“可是,当老身安顿好妇儒,带着全部的几十个护送百姓的卫士赶回去时……战争已经结束!是陛下用计吓退了唐军。”
“那一战何等惨烈,我方一千五百二十八名驱虎卫,仅剩一十三人,却留下两万四千多唐军的尸体,驱虎卫个个以一敌十五!……”
“可是,有再骄人的战绩又如何?我大燕国弱,经不起任何损伤。那一战过后,我大燕国能拿兵器的勇士,已不足八十人。”
“就连陛下也……在深入敌阵斩杀叛徒百长后,留下几十处伤口,其中三处足以致命。在吓退唐军后,驾崩了!……娘娘也……殉情自刎……”
紫英觉得心如刀绞,跪下身来痛呼:“爹!娘!……”梦璃也已经泣不成声,蹲下身来抱着安慰紫英。
此时,所有人都以泪流满面,尤其驱虎卫中那十几个老兵,跪在地下抱头痛哭。
吕氏继续哽咽着说:“但是,我们还有希望,我们还有太子,大燕国还有复兴的机会。我夫君带着大家牵来西域,远离胡土。给大家争取修养生息的时间,也给太子殿下积蓄实力。”
“途中,多次受到小股唐军骚扰,和各地贼寇打劫,当我们千辛万苦走到这里,从一群盘居多年的马贼手里抢来这个山谷时,能拿兵器的勇士仅剩一十九名。我夫君……也在这一战中伤势过重,不久后撒手人寰……”
“临终前,夫君安排了仅剩的百长邢墨,也就是这个邢军的爹,打入唐军做内应,时刻关注唐廷举动的同时,还可以偷偷接济一下我们,将士们抢来的货物,多数也是通过邢墨销售出去的。”
“现在邢军长大成人,也被送归大燕,来驱虎卫效力,足见邢氏父子对大燕的忠心。然儿就让邢军担任驱虎卫副统领。”
……
紫英哭过一阵,缓解了一些情绪,站起来对着吕氏深深一躬:“茹伯母,这些年来您与伯父护我大燕百姓,辛苦了!”
吕氏眼泪更是狂涌,哽咽着说:“有殿下这一句话……老身付出再多也值了!”马上要屈膝下拜,行君臣之礼,被紫英及时扶住。
吕氏本是一个唐朝武将家的大小姐,在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茹全忠,并且相爱。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离家出走追随茹全忠,成了反唐的一员。这么多年来,过的都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并未享受到多少福,但她始终无怨无悔。
茹全忠死后,她很想殉情而去,但她清楚,大燕国现在只有身为武将世家的她,能勉强撑起大梁,她若不在了,恐怕这些百姓都会沦为各路贼人抢夺的货物。
于是,吕氏忍受着太多委屈,独自撑着这个几百人的小国,直到儿子茹浩然长大成人,十几个老兵将年轻一代培养成当年的虎狼之师。吕氏已经不再想着死了,她要亲眼看着,看着大燕国复兴的那一天,看着自己亲手护佑的国度,会走向何方。所以,紫英的认可,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紫英也走到邢军的面前,对他深施一礼说:“紫英代表慕容家,多谢你的父亲委屈求全的护佑我民!也谢谢你放弃荣华富贵,来这里为大燕国受苦。”
邢军吓得当场就跪下了:“少主,使不得呀!小人怎敢受殿下这一礼,小人幼时就听父亲教导,‘要忠君爱国,为自己的家园鞠躬尽瘁,死而后以’,最近才知道,父亲说的‘国’并不是唐国,是我大燕国。所以,父亲与小人为我大燕做事,本是天经地义的,何须殿下道谢!”
紫英:“当得,当得,若不是你父亲,这近千百姓,不知会有多少饿死呢!”
邢军:“那是先皇在天之灵庇佑!”
紫英顿时无言以对,只好扶起邢军,安慰了几句。
紫英又来到茹浩然面前,抱拳道:“浩然兄,你与茹伯母撑起大燕,实数不易,但紫英有些话还是要说。”
茹浩然:“少主,你……你还打算撇下百姓们,独自修仙吗?”
很多人也都焦急的看着紫英,大家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希望,这个希望就是:太子学得通天彻地的本领归来,带领大家重振大燕国,一统天下。然后大家过上好日子……
紫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右臂上一紧,梦璃也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抓着紫英。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按照天河昨天教他的说法,肯定是行不通的。他不忍伤了这些人的心,又不想真的去当这个皇帝,造成更多的战争。
忽然,紫英想起昨天与天河的对话,有了主意。就用土系仙术在地上升起一个宽大的土屋,对吕氏和茹浩然说:“还请伯母、浩然兄以及一些首领们屋里说话。”
梦璃也为土屋中增添石凳、石桌等家具。众人纷纷惊叹,声称太子和太子妃都是神仙。
吕氏、茹浩然、邢军,还有五个百长,十几个当年的幸存老兵,以及几个老年妇人,一起跟着紫英、梦璃走进土屋。
这是天河教过他的“为君之道”的一种方法,尽管他当时十分不屑去听,但今天还是觉得该这么做。
大家都入座后,紫英说:“伯母、浩然兄,还有诸位,紫英想问,大家觉得,我大燕国百姓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他没有问复国的希望有多大,因为他知道,这些一心复国的几代人遗留下来的思想,已经让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冷静了。那就从最让掌权者关心的“民生问题”上下手。
“这……”那些老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们的思维里,百姓们就是为了延续国家而存在的,有了国,百姓们活着才有意义。紫英却是反过来问百姓,而不是关心大燕国,让这些只懂打仗的老人们,有点转不过思维。
一个老妇人说:“回太子殿下,老身认为,我大燕百姓就应该为了延续国脉而活着,不论我们受多大苦,只要大燕国复兴,我们做的一切都值了!”
大家马上就跟着符合,只有吕氏、茹浩然和邢军没有说话。吕氏本就不是鲜卑人,也不是燕国原民,她能支撑这个小国到今天,开始是因为爱,后来是因为责任,到了现在,就成了一种要强了。
邢军本是在外面长大,对大唐盛世的百姓生活深有体会。也过惯了少爷的生活,要不是他特别听父亲的话,他是不愿过这种生活的。
而茹浩然呢,他学艺期间,走南闯北有了不少见识,增长了智慧的同时,也对父母长辈们的教导有了些许怀疑,只是从未对任何人说起罢了。所以当时他对紫英说:“做为我个人,浩然愿意支持少爷”那话来。
但当年血腥的战场,以及父亲临终前的教导,他还是不想让几代先人们失望。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紫英这个最有发言权的太子、少主。
紫英对那些人说:“大家误会我的意思了,紫英要说的是,无论大燕国复兴与否,这些百姓们该过幸福安定的生活,还是颠沛流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