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青年不喜欢现代舞蹈,迪斯尼的《歌舞青春》更是将年轻人的舞蹈热情推向了全球。当大家都在对其中的舞蹈津津乐道的时候,是否想过是谁开始最初的现代舞蹈呢?她是一位女性,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伊莎多拉·邓肯。邓肯改变了芭蕾统治的舞蹈世界,她舒展了自己的身体,像柳枝和树叶一样自由地舞蹈。这位集合了自由与浪漫的女性,一生都在争议和波折中颠簸,让人敬佩。

    六岁的舞蹈老师

    邓肯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父亲直到她长大了才出现,她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是一个音乐老师,说自己怀着女儿的时候,就预感到自己怀着的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因为邓肯总是在肚子里面乱动,就像在跳舞一样。

    邓肯一生下来,似乎就开始手舞足蹈。家人们喜欢给她穿上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后演奏音乐曲子,看着她随着音乐舞起来,小手小脚一阵乱晃,引得家人开怀大笑。

    由于母亲很穷,总是缴不起房租,她们经常被房东赶走,有一次甚至连续搬了15次家才安定了一段时间。5岁时,邓肯就到公立学校读书了,母亲要在外工作,这孩子需要有个去处。有一天,母亲回家发现她在教六七个连走路都困难的孩子挥动手臂。“妈妈,这是我办的舞蹈学校。”这个学校很受欢迎,邻居的小姑娘都来了。他们的父母给邓肯一点儿钱,让她教孩子们跳舞。就这样,邓肯成了世界上年龄最小的“舞蹈教师”,这时她才6岁。

    10岁的时候,邓肯对母亲说自己已经会挣钱了,她要继续自己的“办学”。为了能让自己看起来大一些,她把头发梳拢,盘在头顶上,自称16岁。她的个子比较高,说自己16岁,很多人也不怀疑。由于她看起来训练有素,而且很会教导孩子们怎么协调身体,渐渐有了名气,旧金山许多有钱人家都请她去教舞蹈。

    偏不爱芭蕾

    在邓肯成长的时代,美国舞蹈界主要有三种传统舞——社交舞、体操及芭蕾舞。而且,女性跳舞主要是为了显示她们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很多人都喜欢芭蕾,觉得自己在芭蕾中得到了升华,但是邓肯并不这样想。

    刚开始接触芭蕾,她就感到厌恶。芭蕾的舞者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对身体活动的约束也很不自然。踮着脚尖,这是在折磨身体,反抗万有引力的定律,芭蕾中的每一种姿势都是一种终止,没有一种动作、姿态或节奏是连续的或可以发展的。在她心中有一种天然的舞蹈,但是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但舞蹈是“透过动作表达人类心灵的艺术”的想法,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21岁时,她在不列颠博物馆潜心研究了古希腊艺术,从古代雕塑、绘画中找到了她认为理想的舞蹈表现方式:身着长衫,赤脚,动作酷似树木摇曳或海浪翻腾。古典音乐为她提供了灵感,她渴望表现艺术中最有道德、最健全、最美的事物。总之,她的舞蹈思想可以归结为一句话:美即自然。因此,她像森林女神一样,薄纱轻衫、赤脚起舞,这令观众耳目一新。

    从邓肯的舞蹈中,可以看到20世纪初西方正在萌芽的多种进步思想,包括现代化的观念和女性的解放。美不仅在外表,也是人与自己、与社会中的他人及宇宙的和谐状态,因而邓肯的舞蹈是社会、政治,也是宗教。

    说服母亲去远方

    邓肯受书籍的影响,希望离开旧金山到国外去旅行。但是她没有经费,于是希望同某个大剧团出去。有一天,她拜访了一个剧团经理,希望可以表演一下自己的舞蹈,经理应允了。

    邓肯在一个空荡荡的舞台上翩然起舞,母亲为她伴奏,但是经理的反应是:“这种玩意儿不适合在剧场演出,它更适合于教堂。您还是把小姑娘领回家去吧。”尽管这种回答令人沮丧,但邓肯并不死心,出国的想法更加强烈。

    她自己组织了一次家庭会议,然后侃侃而谈,向家人讲清楚为什么旧金山不是久留之地,大概说了一个多钟头。妈妈对女儿的想法有点困惑不解,但她乐意跟着女儿到任何地方去。于是,她们两人决定去芝加哥,姐姐和两个哥哥留在旧金山,有朝一日邓肯功成名就再来接他们。

    芝加哥也不是天堂,邓肯拜访了一位又一位剧团的经理,给他们表演,但他们都像最初的那位一样,说:“这不适宜舞台演出。”她们的生活面临困境,甚至到了当掉外衣衣领上小小的上等真丝花边的地步。邓肯将卖了的10美元租了一间房子,买了一箱西红柿,以此度日。这个时候的邓肯不是什么现代舞之母,她只想快点找到一份工作。为此,她甚至开始跳百老汇似的舞蹈。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尽管离开旧金山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自己说服母亲去了芝加哥。或许就是这份难得的勇气,注定了她是一个不寻常的人。

    伊莎多拉·邓肯如是说:

    我们国家最杰出的诗人是沃尔特?惠特曼,我发现的舞蹈足以同惠特曼的诗媲美。

    画外音:

    她想赋予舞蹈灵魂,首先是因为她有一个鲜活的灵魂,从来不曾被成见迷惑。所有富有开创性的人物都是如此,有着偏不接受传统规定的勇气,也有改变它的实力。

    伊莎多拉·邓肯小档案:

    出生年月:1877年

    出生地:旧金山

    称号:现代舞之母

    爱好:音乐、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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