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踩水,只好借着游动的姿势让自己浮在水面上,而黎征身手要好上一些,双脚不停的倒腾的让半个身子都探在水上。

    我俩一同四下打量着,试图找到拉巴次仁,可很遗憾的是,整个水面并没异常,尤其我还凑到他和男子落水的地方摸索一番,但并没摸出什么异常来。

    我心里有些慌,真怕拉巴次仁出事,但同时也不断安慰自己,心说他可是个门巴勇士,不可能这么不顶用,被个落水者抓扯两下就毙命。

    可就在这时,一股血水从河里冒了出来,这让我再也按耐不住,吼了一嗓子。黎征想的比我多,还劝道,“天佑,压住心性,河童很可能在我们周围。”

    我一下冷静不少,甚至还对小晴小狸打个手势,它俩本来整齐的站在岸边看着我们,被我这么一召唤,小晴急忙缠在小狸脖子上,小狸又一飞冲天,在我和黎征头顶上绕起圈来。

    有妖宝宝的保护,我放心不少,又跟黎征一起向血水里游去,摸索起来。

    较真的说,这河有个好处,里面没什么水草,不然无疑加大我们救人的难度,而这么一摸之下,我拽到一个人的头发。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一提把他拉上来。

    其实这时我都做好了心里准备,如果这是拉巴次仁或落水者,那我二话不说把他扛到岸边,如果是河童,那我绝对会叫妖宝宝下来对它发威。

    可实际却稍微出乎了我的意料,这是那个落水者,但他却有点被毁容的味道,鼻子塌陷着,两股血不受节制的从鼻子里外留。

    我冷不丁不习惯,甚至都有种把他在按回水里的冲动,但理智上却知道自己怎么做。我不满的哼了一声,又拖着他先向岸边游去。

    倒不能说我不大度,如果真因为这男子而让拉巴次仁丢命,那我一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再丢到河里去。

    但情况并没那么悲观,在我刚把男子拽上岸时,拉巴次仁也浮出了水面,长时间没呼吸让他刚浮出来就止不住的吸了几口氧气,黎征也不多说,对他打手势那意思先上岸再说。

    夜晚的河水很冷,我们被湿衣服一沁特别难受,可为了及时救治这名落水男子,我们都硬挺着,还一同凑到他身边。

    拉巴次仁和黎征有经验,他俩对男子检查一番后下了一个结论,这男子性命并无大碍,只是鼻梁骨塌了,等缓一阵后就要送到医院去治疗。

    我们才来河远镇没几天,也没来得及多备一套衣服,而且现在大半夜的,想买身行头也不现实,我们哥仨只好就地把湿衣服脱下来,用手尽量拧干。

    本来考虑到镇民都睡了,我们也没太多顾忌,脱得只剩一个裤头,毕竟这时候光着身子都比穿湿衣服好受。

    可没想到那落水男子突然醒了,还直勾勾的坐了起来,尤其他那眼神正好望着拉巴次仁的裤头。

    别看拉巴次仁平时逗着玩总嚷嚷着劫色,可真遇到被人这么盯着,也特别不习惯,还急忙捂着往后退了一步说,“你,要干什么?”

    男子没说话,又古怪的扭着头冲我抛媚眼。我算是整个人都懵了,心说这爷们什么毛病?

    但我回神也快,甚至打心里觉得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特殊攻击,这才有此异常举动,而我也想了一个笨法子,想用意念控制刺激他一下,或者说就是先把他意念控制住,随后再给他解除,用这个方法把他身上的特殊攻击挤跑。

    刚才我把妖面摘了,倒是方便了自己能立刻施展控制术,我打了个哨声出去,轻松地把左眼能量递出去,不过这下出了岔子,这男子不仅没被我控制住,还突然间失心疯的抓起狂来。

    尤其他怪吼一声后就扭头向拉巴次仁扑去。还在胡乱的撕扯下把拉巴次仁裤头拽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落水男子是怎么想的,他盯着拉巴次仁下体竟又张嘴想往上咬。

    本来拉巴次仁看我施展意念控制,觉得这男子不会有危险了,就把捂下体的手松开,还故意凑过来看热闹,可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

    也就是拉巴次仁身手好反应快,不然换做别人,身子上肯定要少了一个零件。他一手扣住落水男子的脑门,还唾了一声骂道,“行嘛,小色狼敢打你爷爷的注意,你给我走着。”

    这次拉巴次仁是真下狠手了,提起落水男子对着他脖颈狠狠打了一拳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这落水男子眼睛上翻,腿一软躺在地上。

    黎征又凑过去看了看落水男子的伤势,建议道,“现在他情况不乐观,咱们快点穿衣服,把他送往医院,再慢一些的话他有生命危险。”

    别看黎征没特意说,但我俩都明白,这男子出现危险绝不是落水造成的。

    我们知道医院的位置,可离这比较远,为了能尽快赶去,我们仨不得不轮番背着落水男子跑步。

    饶是如此,到了医院也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这时医院里都是值班医生,但他们很负责,一看有病人就急忙行动起来。

    医生检查完给的建议是,患者要住院观察,还要打点滴,而这小子兜里只揣了一块钱,往不好听了说,挂个号都费劲,更别说住院了。

    我们仨充了一把大头,成了这落水男子的家属,而在收款台交费时,还要问患者姓名,我当时还琢磨,给这男子起个什么名字妥当些,毕竟不能叫张三李四吧。

    而拉巴次仁脑筋一转就有了想法,指着工作人员说,“他姓夏,叫夏哲藤。”

    我一听这名就暗暗佩服他,心说这爷们太有才了,夏哲藤就是瞎折腾,也真符合落水男子刚才的举动。

    就这样,我们陪着夏哲藤在一个病房里打起点滴来,我们仨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也都累了,一合计还是老套路,轮班守护,而且还是拉巴次仁守第一班岗。

    我和黎征又去别的病床上躺着睡觉,但还没睡多久,拉巴次仁就嚷嚷让我俩快起来,说夏哲藤醒了。

    我和黎征爬起来一看,夏哲藤又直勾勾的坐起来,甚至他这么一坐下,手背上的针头都有些拧,弄得点滴管里血液回起流来。

    可他并不知道疼痛,反倒直勾勾的看着拉巴次仁,而拉巴次仁喊完我们就皱着眉盯着他看,还念叨一嘴,“你神神叨叨又看我干什么?”

    夏哲藤嘻嘻傻笑起来,还把带枕头的手举了起来,不过他这么一举下,针头再也吃不住劲强行从他手背上脱落,一股小血流还从手背上冒了出来。

    他对拉巴次仁说了一句话,当场把我们仨都弄得一愣,“呵呵,你是河童。”

    拉巴次仁回过神后气得直搓鼻子,还哼了一句骂道,“妈了蛋的,老子长得很像河童么?再说有这么高这么壮的河童嘛?”

    可夏哲藤根本不理会拉巴次仁的话,又有扑过去的冲动。拉巴次仁根本不会让他得逞,这就举起拳头准备着。

    我看不下去了,心说要是由着夏哲藤再接着瞎折腾,他脸上可就再没什么好地方了。

    我一把将夏哲藤抱住,还强行把他摁到床上,可这还没完,夏哲藤又哇哇叫起来。

    现在是夜里,他这叫声太明显,要在这样下去,不出半分钟就能把医生护士全叫过来,其实我也不反对他这么叫唤,心说让医生护士过来瞧瞧也好,甚至在开点镇静药这类的。

    可黎征却眉头紧锁,还招呼我俩把夏哲藤的嘴巴封住,又凑过去给他把脉。

    别看黎征没借助什么医疗设备,但把脉很准,还很肯定的下了一个结论,指着夏哲藤说,“他疯了。”

    拉巴次仁脸上留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反问一句,“不会是被我打的吧?那这爷们也太不抗打了。”

    黎征摇摇头,倒不是他安慰拉巴次仁,而是就事论事的说,“你那拳头没打过他脑子,只能把他打死或打伤,还没那么大威力能把他打疯,要我看,他是中了什么怪毒,或者中了什么法术。”

    我正想问黎征接下来怎么办,而他就提前出手,对着夏哲藤的脖子戳了一指。小哥这一指力道把握的刚刚好,让夏哲藤既没昏迷也没太清醒,处于一种半迷糊的状态。

    接着他又扭头向门外看了看,跟我俩说,“天佑你给我打下手,我对夏哲藤通灵试试,拉巴次仁你守在门口,不要让医生护士以及外人进来。”

    我俩应声点头,各自做好自己工作,黎征又从兜里掏出灵蛊,不过刚才一落水,这些灵蛊也被折腾的够呛,黎征挑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相对活泼的。

    他对夏哲藤脑门一射,把灵蛊弄了进去,夏哲藤瞬间身子一抖,眼睛大张起来。

    黎征念起咒语,又跟夏哲藤四目相对,随后小哥也好,夏哲藤也罢,他俩的眼睛来回古怪的转着。

    我知道通灵术施展成功了,而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尤其打心里我还希望,通过这次通灵术,小哥能挖掘到更多的消息,甚至能把夏哲藤在河边见过的一幕幕全都搜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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