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黎征想的跟我一样,我俩都被这内裤一角震慑住了,它款式也是花色的,竟跟拉巴次仁穿的一样

    拉巴次仁被弄得有些不自在,还哼了一声对蛇莲喊道,“师太,你竟暗恋老衲?”

    蛇莲本来被小狸撞得难受,但她毕竟是无番组织成员,身子骨很强横,并没受重伤,反倒挣扎的爬了起来,可一听拉巴次仁这话,她气的一脸通红,还咳嗽起来,面上看就好像受了多重内伤似的。

    这下蛇莲也被惹火了,但现在正跟小狸打斗,一时间不好找拉巴次仁麻烦,她恶狠狠盯着小狸,骂了一句找死后就一掏兜拿出一把弹珠来。

    这弹珠很像玻璃球,不过外表却是铁的。她看似随意的捏了捏接着对准小狸的脑袋狠狠撇了一个过去。

    我是真没看出来她这举动有何意义,甚至打心里还合计着,心说这种弹珠能有什么杀伤力?但我看走眼了,这可不是弹珠这么简单,它竟是一种小型炸弹。

    弹珠打在小狸脑袋上后就砰的一声炸了,要换做一般人被这东西炸中,保准被头破血流甚至当场昏倒,可小狸脑袋硬,除了炸的脑袋冒烟之外并没其他危险。

    但小狸一下伤到了自尊,尤其它的头型还是当下最流行的中分,现在却成了爆炸式。

    小狸气得使劲捶着胸口,甚至在这力道的带动下它又对蛇莲的脸狠狠冲了上去,蛇莲根本防不住这速度,再次被撞上,还脚一滑坐到地上。

    我发现蛇莲算是被毁容了,鼻子塌了不说,嘴角上还多了两个洞,是被鬼角戳穿的。

    蛇莲显得有些晕乎,但还是立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嚎了一嗓子不敢相信的说,“我被毁容了?真嫁不出去了?”

    其实我明白她是在自言自语,但拉巴次仁就较真这劲儿,还特别肯定的点头回答说,“没错,师太,你嫁不出去了。”

    蛇莲再次被打击,而且一看她是真豁出去了,起身后就把手中弹珠全向小狸撇了出去。

    小狸不笨,看着这些弹珠吓得一吐舌头,捂个脸往一旁逃,别看它没飞,但两个小腿倒腾的也挺快,凭借嗖嗖的速度险之又险的把这一劫渡了过去。

    但蛇莲不打算这么放过小狸,而且令我们都没想到的是,她兜里弹珠竟然装那么多。这次她又双手插兜,抓了满满一把弹珠出来,就势要向小狸撇去。

    小狸望着这一幕,脸色一沉,突然间一屁股坐到地上,还把脑袋往下一压,本来我们都知道,鬼角的电早就放光了,不然小狸也不会用撞击的方式去跟蛇莲打斗。

    可没想到鬼角还留了一手,它里面还有个保底电量,虽说电量不大,电不死人,但却够蛇莲受的。

    突然间,小狸叫了一声,一股电流从鬼角上乍现,还一下劈到蛇莲手中的弹珠上。啪啪的爆炸声响个不绝,我发现蛇莲算是倒霉大发了,被双手弹珠连环这么一炸,别说命保不住,死时连个人样都没有。

    等她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时,我只看她脸一眼就再也不敢看第二次。

    这么一来,大小哥布林算都被我们解决了,而且不得不说,这次事件是我遇到最离奇的,根本没想过哥布林就会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也没想到圣人他们本领会这么大,能刺激变异出这么恐怖的蟑螂来。

    我们又回到村子里把无番组织成员叫醒,还把事情经过说给他们听,我是没多问什么,但拉巴次仁心直口对带头司机来了一句,“你们无番组织行不行啊,怎么还出来叛徒了?难道入职前就没个摸底么?怎么也得把蛇莲她家族谱翻出来吧。”

    带头司机对拉巴次仁印象不错,也就借此多解释个秘密,“无番组织成员都是孤儿,蛇莲也是组织从小培养出来的,或许是某个意外让她接触到了圣人和驱兽长老了,毕竟她掌握的主要本领也是驱兽术。”

    我赞同这观点,甚至往深了想,藏域里肯定还有不少奇人异士是圣人的余党,我们要不及早跟这老头有个了断,麻烦肯定会越来越多。

    至于哥布林事件的善后工作,根本不劳我们费心,周成海会一手处理好,而且他还很乐意做这种事,至少这种事做起来没什么危险还是个邀功的好机会。

    其实大小蠊到底死没死绝我还真咬不准,甚至也担心井子镇会再有抽搐案的发生,但话说回来,我们也没那精力一直熬下去等结果。

    在走前黎征特意又联系了特殊组织,让他们帮忙,尽快研究出应付这种怪异蟑螂毒的解药,我看特殊组织没犹豫的把这事应了下来,心里也多少落了底。

    我们又去瞎眼师傅家看了看,发现他没回来,就想直接回大峡谷,还打定主意回去后想尽一切办法把妖面和妖宝宝的伤治好,但实际上我们没走的了。

    整个义荣县只有一个长途车站,我们为了图方便,就打算直接在立交桥底下拦车。本来这事没什么岔子,可前一晚拉巴次仁非要嚷嚷着喝酒,而且我们哥仨也没什么事就喝到很晚,这下好,等第二天起来时都是中午了,为了能赶上车,我们仨不得不急匆匆的往立交桥底下飞奔。

    而且赶巧的是,在我们快跑到立交桥底下时,那辆长途车就在桥上出现了,我知道这地方不是什么站点,要有人拦车它才能停,不然就直接开过去了。

    我一合计我们仨不能白跑这么半天最后差这点功亏一篑吧,就招呼他俩提速。可我们快到桥头时,突然有人问了一句,“先生,算卦么?”

    我没料到这人是柱子,毕竟没寻思只隔这一天他和瞎眼师傅就回来了,也就没扭头看,而拉巴次仁呢,跟我一样,甚至他还跑快了只喘粗气,随便接话道,“妈了蛋的,算什么命,没看到老子赶车呢么?”

    柱子本来想逗我们,可一看我们这态度他急了,还吆喝一声向我们这边跑。

    我最先跑到桥头,还及时的对长途车挥了挥手,那司机也注意到我们,还打出了停靠的转向灯。而等看到柱子过来后,我就知道今天这车是坐不成了,只好跟拉巴次仁和黎征一使眼色,我们仨拉着柱子走人。

    我是不知道那长途司机会怎么想,但自己心里合计着,他肯定骂我们仨是疯子。

    我发现柱子变黑了也变瘦了,估计是跟瞎眼师傅云游时累的,而且柱子跟我们寒暄几句后还特意说,瞎眼师傅想见我们。

    其实见到柱子以后我就想过要去见瞎眼师傅,而被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们师徒俩还真心有灵犀。

    本来我那意思让柱子也别摆摊了,跟我们一起走,可他却摆手回绝了我,说云游这么久一直没挣钱,家里的余款不多,再不加紧算命挣钱,他媳妇保准会跟他发脾气。

    我们兜里有些闲钱,但我也不好意思说给他一些,毕竟这种“施舍”柱子不能接受,最后我跟他约好了,晚间收摊后在瞎眼师傅家好好聚聚。

    我们来到瞎眼师傅家时是下午,本来我还合计师傅那别有客人,可没想到他今天根本就没出摊。

    我们仨跟瞎眼师傅都见过面,也没那么生分,我带着黎征和拉巴次仁往里走,但还没等我打招呼,瞎眼师傅就把我们“认”出来,还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接着他特意往前靠了靠,一脸警惕的观察起来。

    他眼睛瞎,别看看不到我们,但观察的却很仔细,甚至时不时的他鼻子还抖动一番。

    我挺奇怪,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东西。这样良久之后,瞎眼师傅叹口气,跟我们强调说,“你们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宝贝,能激发人体潜质能力这类的。”

    这下不仅是我,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惊讶连连,拉巴次仁还特意对瞎眼师傅竖了下大拇指。

    我急忙追问一句,“师傅你怎么知道的?”

    瞎眼师傅笑了笑,指着自己鼻子说,“我属狗的,鼻子灵得很,你们身上有股常人察觉不到的香气,这一看就是圣人特制的血药。”

    我是越听越迷糊,总觉得瞎眼师傅答非所问,但他也知道刚才说的话有些深奥,索性详细解释起来。

    “天佑,你爷爷以前也有一个宝贝,是个戒指,戴在手上后能让他法力大增,只是我们跟六趾圣人打斗那次,他从兜里拿出一包血药来对着戒指洒了上去,而那戒指的威力就立刻大减,当时血药中飘出来的香气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下我明白了,甚至心里还突然有了一种跟圣人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想法,还希望圣人就在眼前,自己立刻把他撕碎。

    这时黎征接过话问道,“师傅,你既然知道这种血药,那有没有方法能把它破解掉,让我们的宝贝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呢?”

    这下瞎眼师傅变得严肃起来,还把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蜷在椅子里,思考良久才开口说,“这么些年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其实也想到了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说出来有些怪罢了。”

    我一看有戏,就催促着问这法子是什么?

    而瞎眼师傅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他提了一句,“以毒攻毒,以血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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