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虽是修为尽失,但前时偶然运使起乌楠大祭祀与义兄安博赠予的十字项链配合术语,已是惊喜发现自己竟能重凝气旋!这便是说明有望修为复得。而且肖林内心判定十有**是那在

    自己体中隐生的小龙是为始作俑者。这龙崽子定是以吞噬自己的修为来滋长自身。肖林对此且喜且忧,喜的是修为有望复得,只需自己刻苦修炼即可。忧的是这小龙如果一直在自己体内借己

    修为长期而为,一则使得自己修升缓慢,二则,随之强大必定所需供养加多,如至供不应求岂不是为凶险?待它榨干自己之时,亦是生命终结之日。如此一观,肖林一线生机之路便是不停驱

    使神术加之修炼尚能保命。如今,肖林凭借本能之故,虽已不为尊阶,气旋不凝连那侠阶亦是不为,但驱使剑术却不下高品剑侠,听声辩位及身法转换之能虽大幅度下降但有所保留。而此刻

    一女子如鬼魅一般在自己耳边轻语,却不见其人,怎不使得肖林惊悚。再者,肖林此时正是佩戴易容面具,即便听其语气,此人与自己似乎是为相识,她又怎地认出自己来?

    还好,那广场之中战斗正酣且精彩异常,肖林又是相距颇远,坐起身形亦是无人发现。肖林环顾四周片刻,心跳如若擂鼓,冷汗已下。但毕竟是受过道祖亲传,心境甚佳,渐渐缓过心神

    ,双眼一闭,竟慢慢重新侧卧于地。口中随之轻语:“何方高人,在下本是一无名卫士,在此装死以求保命。请高人高抬贵手,放过在下。高人请便吧。”

    “呸!不要脸!还装!”柔音又起,绵绵进得肖林耳中,肖林不由得周身一颤,沉默片刻轻语道:“嗯,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滴!姑奶奶不会认错人滴!嘻嘻,你我真是有缘啊,咦?几日不见你似乎有所变化了?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在南阳帝宫啊?哎,不管了!嗯,嘻嘻,既然你落入姑奶奶之手,那姑

    奶奶便和你算一算前时的恩怨吧。我让你狂!”语音一落,肖林突地被一无形大力抛向空中,直落那广场中心。

    肖林毫无防备,也无法防备,在空中抛飞之际,脑中连闪,突地低声惊呼。

    “是她!普元山将我救出于众位师太围攻,在荒野逼我背诵‘普元剑谱’的丫头!我了个去啊!他怎么出现在此地啊!”肖林顿然五官扭曲,正心中震惊之时,已是摔落至广场中心,亏

    有场中卫士死尸铺垫,否则定是摔个骨断筋折。即便如此,肖林亦是疼得嘴角一咧,眼冒金星。

    场中本是打斗,突地飞进一人,双方惊觉,立时不约而同停下手来,随之肖林成为全场焦点。肖林有感,心中狠狠骂了隐身女子一句,缓解片刻,摇晃站起。

    场中众人观看肖林片刻,见是一宫中卫士,皆是心奇。乌延达一方为首黑衣老者脸色一沉:“小子,你是何人?嗯?”话到一半,为首黑衣老者突地发现肖林竟是女子模样,且十分丑陋

    。肖林望过两边,眼中一闪,仿作女声向乌延达立时大喊:“王爷啊,是我啊!我是小姐的服侍啊,我受小姐之命前来寻找王爷啊!出门之时向卫士借了盔甲以防行走不便啊。王爷啊,小姐

    等你呢,你怎地还不回去啊。小姐还没用膳呢!”边是说着边是向乌延达踉跄行去。

    此时此景,场中众人皆是紧蹙眉头,脑中多有短路。前时之凶险场面立时转化此不伦不类之景,甚是无语。肖林故弄身姿,直至连滚带爬向乌延达行去,一副喜见亲人之像。六名黑衣老

    者皆是回首望向乌延达以作请示。

    乌延达眯眼观看,已是认出肖林,嘴角一咧,眼中频闪,立时向六名黑衣老者微微颔首,示意将其放行。但肖林行至那六名黑衣老者身前不足丈许时,为首黑衣老者突地向肖林冷声一喝

    :“站住!”

    肖林十分听话,闻得为首黑衣老者喝声,立时止步,又是仿作女子惊吓之态,周身颤抖,险些委坐。

    为首黑衣老者凝视肖林片刻,沉声道:“老夫方才见你是飞进场中,观其情形是被人抛扔所致。”这黑衣老者话音一落,顿然提醒了场中众人,皆是目扫四周。那为首黑衣老者又道:“

    老夫观你不具异能,但你身为一女子此番出场倒是使得老夫惊讶。说,你是被何人抛扔在此?”

    肖林闻听,心头一沉,暗叹倒是未有逃过这老不死的法眼。微一思索,面上故作惊惧道:“奴婢不知啊,奴婢前时在宫中茫然寻找王爷,误打误撞进得这广场边缘来。却突地不知何故身

    子飞了起来,便摔落此处了。请老爷爷明察啊!”

    为首黑衣老者眉头一挑,又是凝视肖林片刻,回首望向乌延达。乌延达脸色一沉向肖林道:“你个下人,还不闭嘴!快快过来。”

    肖林借坡下驴,忙答应一声,有意绕开六名黑衣老者向乌延达快步行去。脚下尽是卫士尸体,但肖林哪顾得血肉沾染,只做保身为妙。行进间余光暗查,这六名黑衣老者已是对自己面现

    不善。肖林知其等心中生疑,但眼前大战已发,这六名黑衣老者只是无暇顾及自己罢了,想必战斗结束之后,对自己定是严加审讯。

    肖林飞身摔落场中阻断拼斗的插曲结束,那六名黑衣老者又是凝望对面八名红衣老者,蓄势待发。而此时,王宫外已是喊杀之声四起,极是混乱。隐约所判,整个南阳王城已是陷入混战

    。只是那宫外街中双方混战情形却不得入目了。

    且说肖林扭动身姿,颇为滑稽,踉踉跄跄来至乌延达身前丈许,有意靠近已是被几名卫士横兵阻拦。肖林借势装成恐惧模样。乌延达面现厌恶,冷声斥责:“你个下人去后方躲避,不要

    在此碍手碍脚,若不是看在你是焦古丽奴仆,早就要了你的贱命!”

    肖林急忙答应一声,绕了颇大的一圈子行至乌延达等身后几丈之外。待站定之时,思索抓得时机迅速脱身之计。

    再看那前方六名黑衣老者中为首之人又是向对方言语一番,而那对面的八名红衣老者依旧不作答话。肖林不由心奇,这对面八名老者听其方才场中有讲是为法师公会之人,又是什么精法

    八绝,法术必定高强。但怎地却不说话,莫非皆是哑巴?

    肖林正思索间,那如鬼魅柔语又在耳畔:“嗯,嗯?看来你对修真之术只知个道家技能啊,其余四大修真对你而言是为生僻啊。姑奶奶当初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你可别认为那对面的八个

    老不死的是哑巴,他们在凝结元素蓄势呢!嘻嘻,我再把你扔进场中啊!”

    肖林闻听只觉周身生寒,立时委坐于地,口中极为轻语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个死丫头!我真后悔当初没在荒野把你杀了!放虎归山遗留后患!你如此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有

    种你出来,待我离开此地,你我单挑!”

    “呦!呦!呦!还甚是刚强呢!我的时间可不多了。这样吧,就最后扔你一次,我就不折磨你了好吧?”

    肖林顿时瞳孔放大,脑袋一晃,急忙轻语道:“别别别!嗯,我,我服你了!我现在服你了!你是想找我一报当初的追杀之仇吧?好,我以后定然会让你报的!再者啊!那个‘普元剑谱

    ’你还要不?”

    肖林一番话语正中要害,随即奏效,:“哼!我就说当初你给我背的不是什么普元剑谱,什么道可道的!就是你们道家的修学罢了!好,那你现在背给我听!”

    肖林微微摇首,轻声道:“此处凶险啊,不宜传授!要不你带我离开此地我背给你听!想当初你能从众位普元师太手中将我救出,此时应是亦不再话下啊。”

    “你倒狡猾啊!嗯?你的修为怎么察觉不到了呢?若不是当初我偷偷在你身上放置宝贝,还真难认出你呢!好,我带你离开,不过我的功法还有些时间,你我再观看一会这难得一见的弓

    法大战吧!你看啊,方才只是前奏而已,精彩即刻上演了,让你这笨蛋也大开眼界一回吧!看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走!这回你不给我背诵普元剑谱,我就弄死你!”

    肖林闻听急忙频频颔首,不再言语。心中暗道,有这会秘术的丫头带自己离开总比在此大凶之地要强。边是观看战局变化,边欲思索稍后在这丫头手中脱身之计。但思索片刻,那柔音又

    起:“嗯?想什么呢?还想一会我带你离开之后怎地在我手上逃跑是不?”

    肖林顿然一惊,猛然醒悟这丫头有读心之术,方才便是想那八名红衣法师是否哑巴,被这丫头取笑。于是脸色一凝,只作观看,思索清空。

    此刻,突见六名黑衣老者已是腾空而起,悬浮数丈高空,成弧形排列,左手齐齐上扬,腕部同时一抖。肖林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六名黑衣老者各自左手之中凭空生出一把墨色大弓!再看

    六名黑衣老者随即右手一抖,瞬时一根虚像可见的长约三尺的羽箭在手,随即搭弦弓开满月对向下方八名红衣法师!

    肖林只觉口中发干,眼中随即异彩连连,伸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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