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谜中谜!

    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相接才能让人措手不及,宋犁田这一手‘探招’也是极尽手段。

    他也料想到这和尚对他下手肯定会丝毫不留情,直接硬碰硬保不准连个渣子都被轰的剩不下了,他宋犁田可不会做这亏本生意。

    “取巧。”老和尚渐渐也是被逼起了火气,原本他觉得和宋犁田这种级别的对手交手根本就不需要动用三成力,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敢用虚招来戏耍自己。

    骗了一层劲道,也相当于是削了他一层面子。

    迎面而来的便是那道人剑合一的气旋,老和尚脚踩七星阵法,稳住了身形,开始调动周身的磅礴力道。

    可怕的不是那雷霆一击的力道,而是那生生不息的力道。

    天尊之力,来源于天地、来源于山河、来源于草木,万物在则力道不灭。

    又是一朵成形的‘佛曼陀罗’相比之前那一朵,这一朵显然更加的凝视,那颜色都已经变成了刺眼的金色,熠熠闪光,将这山顶照的透亮,光芒如同锋芒一般刺痛着望向战场的视线,躲在山壁后面的主仆二人都忍不住挡住了眼,那杨样更是把头埋进了底下,这光线可是比日光刺眼的多。

    佛陀罗花骤然缩小,力量的波动却不变,生生被压缩成了巴掌大的金花,刺眼!

    老和尚单手捧着这朵致命金花,另一只手摆在胸前,念叨着:南无阿弥。

    “贫僧出世以来出过四朵金花,那九台山清虚道长、西疆武僧咖什、洞庭湖七老祖和武当少始祖洪西巷一人一朵,三胜一负,除了败给那妖孽一般的道祖娃娃,其他的皆是一招必杀。”老和尚就如细数家珍一般的念叨着,居然有这么多的道家尊师死在这璀璨的金花之下。

    宋犁田所化的剑气飘然而至,那目标显然便是尽头的老僧。

    金花飘起,从老和尚的手中脱离,仿佛就要脱力地心引力往那无尽的鸿蒙中飞去,谁料最后停在了五丈之高处。

    毫不犹豫,这朵金花瞬间飘下,与那道青色的剑气正面碰撞——

    .....

    许迪很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方向感,三天前她就说过还有半天的路程,可是已经走了五六个半天了,连条路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但是他又不好意思问。

    上次的事情便是教训,这女人如同精神分裂一般,要是变到了她心情不好的那一面,那生死就真的只在一瞬间。

    “我说...你会不会...弄错了一点点反向”许迪拼命斟酌着用词,他在想怎样说才不会受到这个女人的暴力回应。

    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我...我就那么说说,您老继续走,我跟着,我跟着”许迪以为这娘们要停下来好好修理自己一顿,吓得语无伦次,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连许迪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是不是太没有骨气了,但是碍于自己身体残缺,现在无法与之正面交锋,何不把这当作是一次忍耐呢?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当初那项羽不就能忍耐那胯下之辱?不对,是韩信。那勾践不也是能卧薪尝胆?小小的困难只能当做是一次考验。

    昰秀眉微蹙,按照感应来说,这峰顶也应该到了才对,可是无论他们绕了几个山头,拼命的往上走,可是一直感觉在山腰附近。

    这日上竿头,转眼又是要到了午后,这一个上午又是白白在这桦树林子绕来绕去,连条像样的出路都没有找到,就连昰都不得依靠卦象来判断方向。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路上,旁的没见着,这杂七杂八的野鸟倒是时不时从这林子钻出来,保不准就吓人一跳。

    “我日了个仙人板板的,这斑鸠也太肥了,搁在我们老家都能当鸡吃了。”许迪伸手抓住从林子飞出来的一只花毛鸟,这鸟体形肥硕,突喙花毛就和家常见到的斑鸠相似无二。

    昰只是轻扫一眼,便是一把夺过许迪手中的肥鸟,紧盯着也不做声。

    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这‘斑鸠’腹部的羽毛,顺滑的腹部还有着些许的疙瘩。

    “嗯?”昰将这鸟腹部上的一撮毛给掀起来一看,只见到这鸟的肚子上竟然插着一个竹筒,约莫有小手指那么粗,但是直插腹部,这鸟竟然还能自由飞行?

    许迪凑上来一看,惊呼道:“乖乖,这杂毛鸟肚子插了个竹管子还能飞,他娘的是不是打了激素了?”说罢,他还想上前用手去摸摸看那竹管子。

    “别动!”昰神色凝重异常,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双眼紧盯着这竹管子,事出寻常必有妖。

    “这叫断路香,这方圆十里路都是被布置了这种香。”突然从那桦树林子深处传来了一阵女声,细腻悦耳,这女子定当也是养人的一位佳人。

    陌生人的先声夺人让昰抽出了身边的弯刀,将许迪给挡在了身后。

    胖子迪想要证明自己气势可以不用保护的,但是碍于这个女人一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办事风格,自己除了服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从那林子缓缓走出来三道人影,一道威猛的身形首当其冲,其后便是一袭青纱的女子和一个身着灰袍的奇装人。

    那青纱女子看起来是刚才发声的人,见到昰抽出了佩刀,她便是友善的放下了随身的佩剑,然后说道:“我们没有恶意,或许我们都只是迷路在这山上的过路人而已。”

    昰自然是冷漠的笑了笑,这女人万年不变的标志性表情,那天的笑容或许是许迪眼花了而已。

    “哦,好巧我们也是迷路的”许迪一见关指柔这闭月之色那猪哥的本性便又是暴露无遗,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是衣不蔽体的落魄状态。

    可惜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把梅花柄弯刀给挡住了,那位置正是许迪二弟所在之处,全身上下,现在只有二弟还有衣服穿,其他地方全部都阵亡了。

    这三人正是之前上山时遇到的那三人,按照她们走小路的方法,速度应该会比他们二人快多了才对,为什么现在也还只在半山腰处?

    早有准备还是巧合?

    “道不同不相为谋”。

    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这三个人是敌还是友,这荒山野岭,殊不知这几个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我们还能骗你不成,看样子你也在这山里困了几天了。”一直扶着剑矗立在人前的萧七耐不住性子嘲讽了一句。

    就跟萧七所说的一般,他们三人也在这边半山腰的位置困了两三天之久,一开始还以为地势复杂,后来连身为‘肉痛’的关指柔都感应不到那秘宝的位置,众人才知道这其中有猫腻,这两人萧七在上山途上便是感应到了,只不过被宋清给拦了下来。

    那身着灰色麻衣的人从怀中掏出了两样东西,仔细一看,皆是那竹管子,只不过是粗细不等而已。

    “这断路香的制作的手法颇有大家之势,一般道家门派作法事的时候,皆要在各个路口摆置断路香,一是防活人,二是防冤魂。”灰袍之下女声,语气肯定不容置喙。

    昰虽然是宋家的编外人员,但是一手在宋犁田的带领之下,也是在宋家有着一定的地位,初次听到这灰袍女子的声音,她有种熟悉的感觉,想要去看这灰袍之下的面容,可是被挡的严严实实。

    许迪可是一问三不知,他们所说的专业术语,自己就跟一个二愣子一般在一旁。

    “按照你的意思,既然是你们道家摆的,你们自己不能解开吗?”许迪找到了这灰袍女子的一个语病,连忙纠正出来。

    灰袍人就像是料到别人会这么问,于是缓缓说道:“这断路香每家的手艺不同,所以成效不同,那八大家所致的断路香定然会比普通道家更为有效而且更难破解。”

    “什么鸟蛋八大家,劳什子断路香的,意思就是你们也解不开这香?那我们就困死在这半山腰了?”

    既然被困在香阵之中,那便是上不了山下不了山,岂不是把人给活活逼死在这半山腰了吗?

    关指柔连忙出声解释道:“其实不然,这设阵之人或许只是想把我们困在这边,约莫一段时间过后,这香火阵法自然会消失的。”

    这么一说,许迪倒是安心了不少,可是又转念一想,压低了声音在昰耳边低声说道:“照这个娘们这么说,咱们在这困着安全是没错,那不就会误了任务了吗?”难得这糊涂人也精明了一会,好歹记住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许迪这倒是算是吐了一口气,自己弄得满身伤,还不是为了那什么秘宝吗,要是这么半途而废了,他许肥肥可就不答应了。

    昰就跟没听见关指柔的解释一般,眼神那般的森冷,只要一接触,便是从心底感受到一阵冰凉。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进了迷阵。”灰袍人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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