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好一手马屁!

    华山之巅云雾缭绕,仙气透露,霞光尽染,无非是一块绝佳的决战之地,那金老先生约莫游历至此才有了脍炙人口的华山论剑。

    那华山论嫁乃是那群侠较量设立的一个比试,想当初为了一本《九阴真经》,让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来华山进行一场角落,最后好处当然都落到了中神通——王重阳老道祖的手中,还博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称号,实在是道门之幸事。

    又隔了一个时空,现如今的华山之巅倒只剩了一片荒地,也无洪福楹联,也无刀光剑影,所以最先到达洗剑池的宁呈只能站在离山崖边三四米出现眺望远处的风景。

    因为他恐高。

    “这就是你们当初来的洗剑池?”宁呈跟在宋犁田身后,仔细审视了周围的风景,可是周围没有一个池子甚至连一个坑都没有,哪来的‘洗剑池’,难不成这坑被华山保卫队给填起来了?

    不是宁呈不相信宋犁田,而是他到了这个地方,对谁都要有戒心,既然人在江湖,就要有进江湖的准备,要是还跟初哥一般闷头老实,估计被这帮白眼狼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自己也踏入天道本我的宁呈也是能够感受到在这山顶之处有异常的能量波动,可是这就像是遇到了一个上了锁的宝箱,你空有斧子但是没有钥匙。

    要用巧劲不是蛮力。

    要说感慨,最深的还是宋犁田,当踏上这华山之巅的时候,一向沉稳无言的宋犁田眼中也泛起了神采。

    自从被家族逐出之后,那‘宋’犁田便是只剩了一个犁田,说的好听那是‘江湖散客’说的难听便是‘家族弃子’。

    对于宋家老二来说,把宋犁田这个眼中钉去除便是一件好事,这大愣子既是除去了庞家的这个庞然大物,又和宁家有了亲,最后把他赶走还能把这家主之位给攥紧。

    所以江湖上难免会有猜测,这宋犁田被逐出门是不是这宋家老二的一手算计,这自古以来就有九龙夺嫡,这兄弟相残在权利和利益之前就如一层灯笼纸一般,一戳就破,那是何等的脆弱。

    当时宁呈答应宁呈要帮他重振玄清观和完成他心中的愿望的时候,宋犁田是没有拒绝的,因为宁呈抓住了他的软肋,那便是宁西麓。

    “西麓,华山之事过后,我便隐退,老死西山。”宋犁田眼神盯着西山方向的一条上山窄道,目光如炬。

    宁呈也顺着姑父的眼神望去,只见到两位穿着素雅道服的男人,其中一位约莫是上了年级,已经是佝偻了腰,但是精气神确实上佳,另一位浓眉横对,头上盘着发髻,神气逼人,鹰眸凝视,似乎也是盯着宁呈这个方向。

    小的时候,宁呈最喜欢和南宫棋玩耍,因为南宫家地大物博,好东西也是多的是,什么名贵药材什么上等茶叶都是如同小物件一般随意摆放。

    玄清观虽然不说是穷山僻壤的道观,可是老爷子一直不想用三舅的钱来帮助道观,道本天成,可是这倒是苦了宁呈,没有别家孩子的锦衣道服,用的都是香火钱换来的粗布衣裳,请的山下的老妈子给缝的,所以刚上大学的时候,这一身素服倒是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面掀起了一阵潮流。

    不过南宫家倒不是如此,最为八大家,在经济上比四大派阔绰的多,因为家族当然还是以利益为重,而且有不少社会名流为了挂上一个外家弟子的名号掏出了‘昂贵的学费’。

    这南宫家一千‘外家子弟’能带来的财富那就不是数就能数得清的。

    南宫让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子,看来这就是熙儿口中的那个‘宁呈’,不过作为长辈的他当然不能上前去和一个晚辈打招呼,所以自然便是无视了他。

    不过他倒是见着了宁呈身边的那个身着简朴的男人,三年没见,他倒是没了当时的落魄的模样。

    “犁田兄,许久未见。”南宫让很是客气的上前抱拳问候道,看来这背负长剑的道痴还是在老一辈人的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分量。

    宋犁田还未见人便是猜到这来者是谁——脚步无声、迎风无痕,这只有南宫家的身法修炼至大成才能有这般境界,原本会这套身法的人在南宫家就寥寥无几,再加上认识这洗剑池,所以这来人便是显而易见。

    “三年而已。”在宁呈的眼神,宋犁田就是一个老装逼的,无论对谁都是摆着一副冷脸,不知道他有没有笑过,还是一个将装逼进行到底的人。

    在二人交谈的时候,他近距离的打量了南宫让,这人说不好就是自己的未来岳父,他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可是最想问的便是一个——南宫熙去哪儿了?怎么至今不给他打电话,难不成被他给软禁起来了?

    “伯父?”宁呈试探性的上前抱拳弓腰。

    南宫让一瞥眼便是见到宁呈弓腰一副恭敬的样子,于是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歉意的和宋犁田摆摆手。

    “小友何事?”对于宁呈,他心中是没有好感,或许放宽了说,对于宁家的人,他都是没有好感的。

    宁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早就提南宫熙提起过您了,他说您是一位有气度豪迈的伟人,久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伯父,只觉得任何溢美之词在您面前都掉了颜色,小子对您的敬佩就如滔滔黄河之水连绵而不断绝啊。”

    马屁拍的好,不如马屁拍的巧,宁呈这马屁正可谓是拍出了清醒脱俗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不由得觉得新时代的马屁还可以这么拍。

    但是很显然这一招对于南宫让来说不是很受用,那原本平静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怒意。

    宁呈也是活成人精的家伙,见到后者眼神不善,便假装把视线甩向远方,那是家的方向。

    不过南宫让再有不满也不会当面说出来,自然是由身边人来帮忙。

    “难不成宁家的小子都只是逞口舌之利?倒是辱没了那宁日丈的名声呵。”福伯倒是忍不住发声了,他倒是将这小子的一套妙语连珠当作是对家主的侮辱。

    宁日丈?

    “宁日丈是谁?卖烧饼的吗?我为什么会辱没他的名声?还有我这是对南宫家主的敬佩之意潺潺而来,你这半路打断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要否定这个事实?”宁呈不以为意,对于这老头子的嘲讽直言,他向来是不会放在心上,而且还能反咬一口。

    “你血口喷人!”福伯哪能和脸皮如同城墙一般坚不可摧的宁呈比较?盛怒之下,脸色涨的通红,脚步也是往前一跨。

    宋犁田很适时的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所有福伯能够进攻的方向,将宁呈完美的挡在了身后,声音森冷的传来:“南宫家主,小辈得罪之处,不会深究?”

    这一举动让宁呈很是感动,虽然他不怕这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自从晋升了本我境之后,他的自信心也是膨胀了不少,面前的这个老头顶多也就是个本我境打顶,更何况自己还年轻气壮,气息恢复也比这老翁快,没有理由怂他的。

    南宫让当然不会承认,这屎盆子他才不会往自己脑门上扣,脸上的表情也是随即平和了下来,手中的佛陀珠也在顺着摆动。

    “只希望犁田兄不要纵容,哼。”显然这一次谈话不是很融洽,南宫让手中的珠子顺势被捏住。

    酒葫芦一甩唔到了小周天,哟哟见了个佛祖。

    这弥撒笑称我入了痴,见不到那如来释迦牟尼佛。

    老鬼便是老鬼,喝的好酒,吃的好肉。

    “哟,这山顶好生热闹哦,我和尚不知道来的算不算早了。”这还未见其人,便是先闻其声。

    顺着声音望去,宁呈突然眼睛一瞪!当然不是注意的那肥头大头的光头,而是这光头后头跟着的人,那人双手被草藤给捆得紧,隔着很远也是能够看到那两道红印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老鬼僧老抓走的杨样。

    杨样头发凌乱,眼神迷离,满脸都是疲惫,看样子受了不少的苦,至于这前面带头的光头,宁呈已经将他列入了非杀必死的名单。

    宋犁田一开始有些不确定,可是见这标志性的甩酒壶的动作,便是确认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酒肉和尚——老鬼僧老。

    这老鬼还有一段传说,原本在华山以南有一个寺庙,香火虽说不是很盛,可是在这华山附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老鬼出山之前还有一个名号叫做——智深禅师,这复姓化智深,便是学习那花和尚鲁智深。

    都说和尚的福利现如今也是极好的,特别是真的有点法力的和尚,那地位更是极高的。

    沙弥不一定都是潜心向佛的,在老鬼僧老待得寺庙之中那一届的老住持,或许是被这尘世间的利益给玷污了佛法,竟然将利益打到了同门僧侣的头上,让僧人们替他超度经书,利润则最后全部落入了他的囊中。

    久而久之,这污浊之气便是污秽了神灵,香火钱倒是不如之前,那住持又是打起了其他的歪脑筋,竟然给沙弥的饭菜下毒,来骗取高额的保险费。

    天道不公自有人收,恰好一次下毒的过程被路过的智深法师见到了,于是他也起了杀心。

    我要不杀他,天道难容——

    从此这和尚便是背上了杀人之罪,隐居在华山中的一栋破败的古楼一面。

    这和尚在这华山游荡,倒是有了一个老鬼的名号,好事之人便是给他起了一个雅号——老鬼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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