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他叫宁呈!

    那声音是从山崖上传来的,听着隔着不是很远,但是又不像是在附近,更类似于一种传音一般。

    “宋小姐不要欺人太甚。”

    宋清那想要揭开黑幕罩的手悬在半空也是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四周搜寻了起来。

    这一声声音只是响了一下便是停止了,因为宋清的手已经掐住了那声音的来源。

    萧七根本无法形容这种速度,那原本视线还停在十几丈开外,可是突然一下子面前的小姐就被捏住了脖子上的动脉,他连拔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萧七。”关指柔在出声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被反手的准备了,因为这女人不是只是一个花瓶而已,她可以取命,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取走你的命。

    此时的宋清仿佛变了一个人,再无在南宫家那般的柔情似水,唯有一种妖艳逼人的寒冷气息,致命妖娆!

    宋清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断刺,这刺犹如玫瑰花一般,虽说是铁器却没有任何的坚硬之感,有的只是——致命,她凑在关指柔的耳边,一阵香风扑来,轻声说道:“要不是对你们两人有点好奇,或许你们和那躺在地上的二人无二了。”

    萧七都在好奇,这女人是一身长袍薄裙,到底是怎样一下子窜到两人之间还挟持了小姐,一想到这儿,萧七手搭上了手上的长剑。

    “放开小姐,或许你绑我也可以。”萧七一副大义凛然,决然赴死的模样,手中的剑被他摔在了地上,面对本我境的高手,除了商量别无他法。

    “呵,你有什么价值?”宋清冷笑的望着那萧七。

    萧七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一种啪啪啪的碎裂的声音,慢慢蔓延。他的内心在咆哮,在怒吼!他而且还敢怒而不敢言,面前的这个女人,额,不,女强人可是有着能分分钟把自己秒杀的能力,就大义而言,他还是先选择忍气吞声。

    只不过宋清并没有想要杀萧七和关指柔,只是对这两个人比较好奇而已,因为从南宫家出来之后,她就感觉到了一直有两个人跟在自己的后面,而且这两人都是天道境,她可不相信这南宫家还能够拿出两个天道境,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实在是有过太过荒谬了。

    “你们是谁?”宋清将倒刺玫瑰搭在了关指柔的脖子上,或许只要稍微一挪开,那玫瑰花瓣将要瞬间绽放,一朵致命红花就会凋落尘世之间。

    深知已经陷入致命危险的关指柔并没有绝望之色,还是那般的沉稳之色,她只是给萧七做了一个让他冷静下来的眼色,他们二人在这实力超群的女子手中是没有丝毫的胜算,那前面两位天道境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关指柔没有反抗,她反而很是自然的躺在了宋清的怀中,丝毫没有感受到致命的玫瑰还顶在自己的脖子前,她轻声的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们可以是朋友。”

    “朋友?”宋清似乎被关指柔这句话给逗乐了,她的脑海似乎没有朋友这个概念,或许是忘记了朋友这个概念,她还忘记了很多。

    “南宫让不是无能之人。”关指柔玉手轻抬,搭上了宋清的那握着寒夜玫瑰的手,这武器她也是见过,寒夜玫瑰倒是宋家一个标志性的暗器,简单轻易携带,而且可以沾染毒液并存,是杀人越货的一把好货。

    宋家宋子德别的出名,那宋家活铁匠铺怎能浪得虚名?凡是江湖上谁遇到了或偶得了什么贵重难得的金属,等有着好了模具,都会携带重金来求宋子德出手帮忙打制,虽然这宋子德有点克扣材料的坏习惯,但是他的工艺确实已经是鬼斧之艺,实属难得。

    关指柔这句话意味很浓,值得让人深思。

    原本这南宫家的家主之位本来是临不到老三南宫让的,年轻的时候南宫让软弱无能,而且遇到人还会哑言,实在和个女人无二,饶是上一代家主再怎么老眼昏花都不能传位给他的,相反南宫让,南宫钦则显得更为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登上了天道境,摸到了本我边缘,而且还被家族派往祖葬中探索一番,本来锦绣前程大好前途,可是谁能料到,天有不测风云,这南宫钦从祖葬出来之后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不仅落下了终身残疾,整个人还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经常隐蔽怕人又暴躁易怒,无不让人感到惋惜。

    而南宫家的掌头大哥早年在随着父辈替人驱魂的时候,染了那鬼疾,撒手人寰,所以这南宫家不能一日无主,便只能把家主之位传给了南宫让,外界看来,南宫让这家主当的是徒有虚名,而且还是靠父辈的威望捡到的这个家主之位。

    可是这南宫让给所有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这南宫家到了他的手里简直就是变了一个样,无论是从家族内部还是外交都是和往日不可同语。

    甚至都有人开始怀疑,这南宫让是在藏拙,让家族派出最有为的南宫钦,然后设计再害他,最后自己这家主之位便是名正言顺,这是在情理之中最为能够解释原因的回答了,这南宫钦和南宫让和他们的大哥不同,他们俩是同胞兄弟,所以众人再猜测的时候,还要加上一个问号,这南宫让真的能够狠心如此?

    “你的意思是,这南宫棋只是一个棋子?”宋清的手被关指柔慢慢放下,也开始掂量斟酌她的意思。

    关指柔眼睛盯着宋清,仿佛她的眼神有魔力一般,红唇轻点,说道:“或许南宫棋还不知道,他只是家族的祭品,倘若他埋在了那祖葬之中没有出来,那么收益的是谁?”

    “收益是其他七大家?”宋清有点不明白了,这南宫棋如果真的死在祖葬之中,南宫家不就是少了以为天道境的高手吗?他这是打的什么臭棋?

    “他如果只是为了洗白呢?”关指柔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

    南宫让推开了那凤凰停在梧桐枝上暗暗啜泣的板式雕刻门窗的房间,脚步很轻,但还是撞响了门上摆着的风铃,那稀碎的声音虽然轻灵可是有些凄凉。

    “熙儿。”瞧见坐在床上四目无神的女儿,南宫让有些溺爱的看着女儿,虽然在外界他再怎么贵为家主,可是在南宫熙的面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南宫熙从早上的会议之后,就坐在了这床榻上不吃不喝,只是呆呆的望着那面前木桌上的虎头绣花囊。老妈子来看了几次之后,便是摇头出门,连忙去喊老爷。

    南宫让把了把脉,并没有内火兴盛或者阴冷虚体,那么她这般失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熙儿,有什么事和爸爸说说,你如今也是长大了,想见你一面也是不容易,来和爸爸说说最近几年发生了什么。”上一次见到女儿还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可是一转眼原本羞涩的女儿,如今也是落落大方,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可是自从早上的事情之后,女儿就变得闷闷不乐。

    “是不是怪我派福伯私自把你带回来了?”南宫让想到一种可能,连忙问道:“这怪爸爸,我实在是太想我的宝贝女儿了,你也知道你母亲去世之后,我也就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冷清至极。”

    这南宫让不嫌啰嗦的一直在南宫熙身边叨唠着,可是后者却一直是那副呆滞的模样,没有回应自己的父亲说的半句话。

    “听福伯说,你交了个男朋友?”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那失神的南宫熙眼睛竟然是恢复了一些神采,见到有反应了,南宫让于是接着说道:“虽然,现在你们都是自由恋爱了,但是我们南宫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如果你真的觉得那小伙子还不错的,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过过目?”

    而此时的南宫熙却突然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她仿佛变得有些焦躁,自从早上那一幕之后,她一想到宁呈,就感到头痛欲裂。

    是因为宋清吗?

    要是宋清真的能够接下自己的话,南宫熙还会好受一下,但是这宋清这般模样实在让南宫熙有些难以理解,难不成宁呈是骗自己的?

    有种强烈的眩晕感扑面而来,她是绝对相信宁呈的,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她不是宁呈所说的宋清,绝对不是!

    “啊啊?”南宫熙有些慌乱的接着父亲的话,望向那一张已经有些衰老的脸,她心中有种强烈的自责感。

    就像是南宫让所说的一般,自从南宫让上大学以来,自己就很少联系自己的父亲了,因为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变得性格怪异,小时候在家的时候,他经常找各种理由发脾气,将家中的文化古物给杂碎,小时候的南宫熙甚至还被一片瓷器给划伤,在膝盖留下了一道疤痕,所以这也是她到夏天都不愿意穿短裙的原因。

    南宫熙的童年是黑暗的,没有母爱,没有父爱,上中学就被送到了国外,上到学就去了离家几千公里的南方,一直以来,父女似乎只有那一声称呼,并没有实质的感情系带。

    但是南宫让毕竟也只是孑然一人而已,在痛失妻子之后,他也没有再续,所以他的情感也是有缺陷的,所以此时的他一旦找到了女儿这个发泄点,就忍不住用强行绑回来这种扭曲的方式。

    南宫熙也理解,她也何尝不是体会这种感觉呢?从小到大,她见到的都是别人父母相伴,一副欢声笑语的模样,可是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人,她也受过别人的嘲笑和白眼,但是她都忍受过来了,所以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将自己装扮着十分成熟,想要特立独行,和其他人分开,可是最后她遇到了自己的舍友,和宁呈,这些人让南宫熙又明白了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狠,什么叫做生死由他,什么叫做幸福。

    无论是扬州一行还是校园后山之事,宁呈的影子都一直刻在她的脑海之中难以挥散。

    “这小伙子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和所有的父母一般,当涉及到子女的终生大事的时候,就喜欢刨根问底。

    “现在他在开一家风水公司”

    “他叫宁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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