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军脸色难看挥挥手。

    “我们走。”

    然后迈着猩猩步下楼去。

    桌子上另外三个人纷纷劝解上官云。

    “老哥,那个吴成杰听说心胸狭隘心狠手辣,这次刷了他的面子,可要当心啊。”

    “上官老弟,还是去他军帐中敷衍一下,何必去得罪吴成杰,他现在的势头可是很猛,只怕你招架不住。”

    “我看陈老哥说得对,你去敷衍敷衍不就得了。”

    上官云一拍桌子气呼呼道。

    “我上官云平生就是看不起吴成杰这种小人,仗着妹子在皇帝枕边得宠,就飞扬跋扈为非作歹,我上官云这身本事是要治国安邦,而不是替小人当道。敷衍也不行,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上官云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这一掌下手狠重,桌子上的酒盅筷子乱跳。

    一番话说得隔壁李道金深有同感,端着杯子站起来过去敬上官云的酒,慷慨而言。

    “上官前辈一番话真乃豪言,深得后辈欢喜,前来敬前辈一杯,聊表对前辈的崇敬。”

    说完一饮而尽。

    上官云是性情中人,先站起来喝酒再问道。

    “小兄弟不像本地人,请问尊姓大名?”

    李道金抱拳施礼回道。

    “后辈名叫李道金,是前来庐陵郡做米生意,还请前辈多多关照。”

    上官云笑道。

    “我是读书之人,对生意一窍不通,关照是谈不上,只是觉得与你比较投缘,小兄弟一人在那喝酒没什么趣味,何不移步过来,与我们凑成一桌,如此热闹岂不美哉。”

    李道金见他没有丝毫作态,当即爽快答应下来,与他们凑成一桌。

    当然,通过刚才那一幕,可以认定上官云一定是本地名士,而且胸怀治国安邦之志,正是李道金想要结拜的人。

    果然四个人讨论的都是治国理政大事,上官云的见解深得李道金共鸣。

    上官云认为,天下的乱象全是因为北方蛮夷入侵,加上皇庭软弱以及中原门阀自扫门前雪,才造成战乱纷纷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如果有一个政治和军事都很厉害的强人出现,上能振兴皇庭,中能联合门阀,下能顺应民意,不愁不能驱逐蛮夷一统华夏。

    李道金饶有兴趣问。

    “上官前辈认为天下有这样的人才吗?”

    上官云叹口气道。

    “我华夏不光地大物博,哪朝哪代都不乏杰出人才,如今我东晋就南有龙吟北有凤鸣,都是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才,可惜一个归隐山林,一个西游天下,皆不肯出来挽救天下大势救名出水火。”

    李道金好奇问到。

    “这俩个人叫什么名字?”

    “龙吟先生名叫龙飞,凤鸣先生只知名号为随意先生。”

    龙飞想必就是师父,李道金这才知道师父威名远播。

    可是师父从来不教李道金政治,因为他说政治这玩意风云际幻,比老天爷的脸色变化都要快。玩的是阴险狡诈龌蹉下流,实在令人厌恶至极,不希望自己的弟子陷入其中。

    与李道金的临别赠言也充分说明这点。

    师父曾多次建议李道金,要想谋求宏伟大业,就要找一个有政治手腕的人进行强强联合。

    李道金思忖片刻问。

    “上官前辈,那吴成杰招募你去做军帐幕僚,想必有军事上的宏韬伟略,才让那吴成杰对前辈如此赏识。”

    上官云摆摆手自嘲道。

    “你这样说可就大错特错,我对军事可谓一窍不通,惭愧的很。”

    李道金旁边中年人接话。

    “上官兄饱读诗书通达治国理政,对鬼谷子先生的权谋之术深有体会,可惜一直未有机会施展才华。那军帐幕僚不是什么正当职位,只为吴成杰私人所用,朝廷根本不会承认。”

    “再说,如今吴成杰妹子枕边得宠,为皇上生得俩位皇子,想觊觎皇后和太子的位子,吴成杰招募上官兄,就是想他献计献策,如何阴谋篡夺这两个位子。”

    “上官兄一贯光明磊落行大丈夫之事,怎么会同流合污答应这等苟且之事?”

    听了这些话,李道金深深看上官云一眼,心里产生一个想法,对他再深入结交,最好能组成强强联盟来完成自身的心愿。

    上官云长叹一声失望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岁月难饶人。人已至中年,满身抱负投抱无门,将来只能愧对祖先。”

    落魄完,自行端起酒杯干掉。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紧接一对军装约十人上了二楼,为首正是那大猩猩张参军。

    张参军指着上官云这一桌大声道。

    “上官云携同孽党在酒肆密谋造反,给我拿下!”

    看来吴成杰对上官云报复来了。

    那三个中年人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嘴里大喊冤枉。

    李道金望着上官云,他的脸色先是大为错愕,不久转化为极度愤怒,腾地站起来怒斥。

    “吴成杰血口喷人实乃卑鄙小人,仗着女人得志就敢胡作非为,可别忘了,我上官家族在庐陵郡可是望族,想加害我上官云,他吴成杰得掂量下自己的份量。”

    张参军走到上官云面前皮笑肉不笑道。

    “吴将军早掂量了,可能庐陵郡离皇城较远,上官老爷没能及时得到消息,上官荣月太傅已经和吴将军结为亲家,上官家族只出了你这个不识大体的败类。不过,吴将军发过话,只要上官老爷回心转意去军帐效力,保证既往不咎。”

    一席话说得上官云脸色惨白,盯着张参军斩钉截铁道。

    “做他的春秋大梦,我上官云头可断血可流,但腰杆宁折不弯。”

    张参军狠狠道。

    “如此愚朽,到了大牢看你能嘴硬到何时,给我全部带走。”

    十个士兵上来就要抓走包括李道金在内五个人。

    李道金一言不发身子动起来。

    先是伸手抓住靠近自己的俩个士兵,手一挥,俩个士兵蹿出窗口落入江里。然后身子切到上官云身前,双掌分别向前推出,击在准备抓捕上官云的俩个士兵胸前。俩个士兵身子飞出去五六米,撞断楼上木凭栏翻下楼。

    楼下传来哗啦木头碎裂声,可能是跌落在某张桌子上。

    几个动作一气哈成简单有效,在旁人看来只是眨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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