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迫使着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对着约书亚的脸直接来上一拳。 “这和我无关,”约书亚整理着袖子,“决策不是我下的。”
    当然不是约书亚能下的,这些东西都来自于官方,是约书亚不能伪造的“公文”。这里面给我罗列出了各种各样莫须有的罪名,不仅把烧毁根据地还有巨蛟死去的事情冠在我的脑袋上,还有各种难以置信的罪名,每一条在钻我的空子,最可笑的是那一条“纵火烧山,”在我看起来无比讽刺。
    总结袭来,这封文件直接告诉了我,我需要“管制,”我需要接受“改造”,重新定义价值管,将功补过。
    任谁收到这么一份不自己的“罪己书”都很难平静下来,等到暴怒之后,我就只剩下满心的失望。
    不仅是对那些人,还有自己。大概是当初追查根据地那件事情的事后,就已经触到这些家伙的眉头了,现在正好给了他们应该对付我的借口。
    等到平静下来之后,我缓慢地伸手将那份文件捡了起来,然后直接把它撕的粉碎,再丢下地上。
    约书亚在一边看着,一言不发,他没有阻止我也没有出口讽刺我,这却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这份是这一次的任务,”约书亚再递出一份文件,“这份可不能撕,里面的文件是活着出来的关键。”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过文件,顺道打开来。事实上,在撕完那份文件之后,我整个人都平静了许多,也有了另一个想法。
    直接反抗明显是行不通的,表哥和老爷子都还在这个世界,他们还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够影响到他们。
    但是,如果不是再这个世界呢?
    我翻了翻文件,大约浏览了一下文件里的东西。
    很好,任务危险,九死一生,再适合诈死脱身不过。
    这一次的任务被锁定在了一处凶险异常的禁地里,二维码的目的,就是探寻这个禁地,寻找到有关“血蛭”的记载,找出他们再现世的原因,并将消灭他们的方法带回来。
    说起红蛭这个东西,文件上记载的是最近出现的怪物,前期攻击力不高。不难对付,但是后期就会变得棘手起来,难以辨认出他们的真身来,而有关这方面的记载也并不多,根本没办法制定出有效的攻击策略来。
    好在红蛭这种东西并不是忽然出现的,有个隐世族群里曾经有关于红蛭的记载,他们曾经是驯养过红蛭的,但是后来,那个族群最后发现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这种生物,只能把他们封锁在禁地里,从此之红蛭也就再也没出现过。
    在后来,那个族群都直接消失了。有关红蛭的记载就更加无迹可寻,直到最近红蛭现世,这个族群才再一次出现在人的眼前。特管组这一次好不容易换得了能够进入他们禁地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是万无一,必须要找出对付红蛭的办法的。
    这让我着实感到讽刺,既然是万无一失的任务,为什么还要带上我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车子一路行驶,周围变得越来越颠簸,不知道这群人究竟走的是哪一条路,但我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太对劲,具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还找不出个具体的答案来。
    车上的人偶尔也会停下来休息几分钟,从这边换个人上去接替司机地位置。我的周围一直不会缺少看守的问,约书亚也一直寸步不离,一副看守重刑犯的模样。
    “你们既然在这么提防我,为什么还要带上我来这里?”我往后靠在车身上,周围看守着我的人立即戒备了起来。
    “按照命令行事,”约书亚在一旁摆弄着文件,偶尔抬头看我一眼,“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让我带上你这个累赘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就是你们的“秘密武器”呢,”我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收获的确是约书亚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约书亚绝对知道些为什么,但是他没有告诉我的意思,他们背着我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约书亚翻阅的文件忽然掉下来了一张,那张薄薄的文件纸从约书亚手中脱出,在空中打了个转,飘落在我的脚边。我低头看了一眼,模糊地看见了几个字,随即那张纸就被约书亚捡起来了。
    “你们这是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我看着捡文件的约书亚,再次开口,“就算你们要把我拉去吊死在奇怪的秘境里,你也得告诉我究竟是要死在那里吧?”
    “说的也是,”约书亚十分满意我的自嘲,从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纸,顺手递给了我,“你能知道的大概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接过约书亚递过来的文件纸,不禁想翻个白眼,最上面那一张空白的纸张上只打折两个字,“绝密,”一共五张纸,这两个字直接去掉了一张的内容。约书亚还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我更无语,更绝望。
    五张纸,去掉一张两个字的,还有四张,我也只能再一次翻阅下去。接下里的内容就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出去一些黑白模糊的影印照片之外,满篇的文字都在诉说着一个人的生平。
    炼蛊虫,抽生魂,最后死于围剿之下的努依扎。
    “这一次的任务又和努依扎有关?”我暂时停下翻阅的动作,朝着约书亚疑问着,“难道红蛭还是被她带出来的?”
    “上面是这么怀疑的,”约书亚十分正色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们这一次要去找的那个隐世族群避世多年,最近一次出现的传人,就是努依扎。”
    “这上面可不是这么写的,”我翻到了第三张上,上面有一份声明,落款是一条龙飞凤舞的签字,内容大致说的是,“努依扎和我们无关,她的所作所为我们一无所知,”之类的。
    “你也看见了,这一份是“免责声明”,是来自于那边的辩解。”
    是啊,他们能够为自己辩解,这边也有理由怀疑他们,怀疑他们撰写出来的“免责声明”。
    先不究竟“免责声明”的实用性,既然努依扎是从那个族群出来的,他们就逃脱不了关系。
    接下来几张文件纸大多都是在诉说着有关努依扎和那个族群的关系,还列出了各种可能性,外加附上了有关的证据图片。
    努依扎说和这个族群有关,其实也不尽然。努依扎的术法的确来自于那个族群的遗传,因为努依扎那一只族群也是从这一支分裂出去的。经过时间的冲刷,还有外来文化的入侵,这两支族群基本上也不算是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了。
    本应该没有另一个族群什么事情了,但是努依扎的师傅却是来自于另一个族群的移居者,这才有和那个族群扯上了关系。
    说起努依扎的师傅,我还是有些印像的,就是当初被努依扎在医院杀害的老太太,被努依扎控制之后还坑害了不少人,当初努依扎就跟在那个老太太后面,在场的各路大师都没识破她的伪装,这也是后来我们损失惨重的原因之一。
    那个老太太居然是和另一个隐世族群有关的?我有些诧异,对这种几乎弯成一个圈的关系有些难以捉摸。
    后来我又去问了约书亚几句,开始他还会和我解释下,后来直接就埋头看文件,也不再回答我了。
    他们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必须得瞒着我?除了关于努依扎的消息之外,我总觉得后面还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才是重点。
    车子骤停,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随后车身猛的一震,整个停了下来。
    “怎么了?”约书亚猛的站起来,往着外面走去。
    “似乎是引擎熄火了,”有人回答到,“我们得下去检查车身了。”
    “不,都不许离开车子,”约书亚高声喊到,目光再周围环视了一圈,“都留在原地,不许动弹。”
    “可是引擎……”
    “出来!”约书亚低声喊到,在周围的人身上来回打转,“谁在说话?”
    僵在原地的人面面相觑,一时车厢里寂静无声,并没有没有人站出来。
    所以说,说话的人究竟是谁?大部分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一时间,我受到了数量最多的怀疑目光。
    “停在原地,不许出去,”约书亚也回头看我一眼,随机移开了目光,仿佛一点都不怀疑我的真实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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